5.7 产权和制度
这样的事在美国不大可能发生，因为美国的土地、粮食、农业机械、卡车、粮库和零售店都是私有的。这是一种不同的游戏规则。在产权明晰的制度下，消息灵通的人们就会有强烈的动机掌握需要的资源，来把粮食从没用的地方运到有用的地方。并且在产权可以自由交换的制度下，有些人能使这些必要的资源物尽其用，将资源迅速而成本低廉地聚集到自己手中。
关于美国在飓风受灾区域的救灾和重建工作中，调配所需人力、拖车、建筑设备以及其他物资的方式比较一下。关键的差别在于，美国有成熟的、界定清晰的产权体系，人们有充分的自由按照自己的选择交换产权。在美国，多年以来形成了庞大的制度网络，有营利性的，也有非营利性的。有了这些制度，人们进行的各种交换，无论是经常性的，还是偶尔为之，其交易成本都能够保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上。（善于思考的读者会敏锐地注意到，人们之所以频繁地、有规律地进行某种特定的交易，只是因为交易成本低。）
再想一想，要是你饿了，买一份你喜欢的比萨饼有多么容易，这其中要经过很多交易：建造比萨饼店、种青椒、运橄榄、给奶牛挤奶，还有给这些活动安排必要的赊销限额——一切的一切都要协商。协商成功是因为交易成本足够低，交易成本低是因为这些交易是在一大套制度中发生的，这些制度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发展，其间市场参与者致力于降低他们所从事交易的成本。想想那些专业的生产商、专业的网上零售商以及各种服务的专业提供者；财务会计的原则、行路的规则，还有各行业的贸易惯例；银行、信用评级机构以及高度组织化的证券交易所；每天报纸上的不同栏目、电话公司的黄页以及看一眼就能查到的经纪人和供应商的名册；普通法的原则、贯彻这些原则的警察、解决争端的法院，还有对法律系统进行补充的私人仲裁机构。
在那些计划经济已经失败的国家中，市场体制似乎正在发育。市场体制已经取得的成就面临着巨大的障碍，在差不多每个转折点上都会遇到交易成本高的问题，这是因为很多关键的制度还没有到位。那些成熟的市场经济在几个世纪中自然形成了各种制度，在这些原来实行计划经济的国家中，个体的交易者（普通人）能不能设计并创造出这些制度呢？这些制度在别的国家是通过缓慢、渐进的方式逐渐确立其地位的，原来实行计划经济的国家能不能很快地把这些复杂的制度创造出来呢？他们能不能尽快克服高交易成本的问题，满足人民的渴望呢？人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享受市场经济应许的成果了。
延伸阅读：货币和利息的协调作用
货币：一般性的交换媒介
为什么市场经济中几乎所有交换都依赖于货币？为什么人们不以物易物，直接用他们生产出来的产品换取他们需要的东西呢？为什么人们卖东西或提供服务都要收钱，工人们领的工资也是钱，即使钱本身没什么用。
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货币能降低交易成本。货币是交换的一般媒介，货币遍及各种市场，不管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和仅仅依赖以物易物的市场相比，使用货币的市场具有明显的优势。如果社会上没有货币促进交易过程，安排交易的成本就会高得多，因此我们的财富也就相应少得多（别忘了，财富的定义不是金钱或仅仅是物质财富，而是指一切人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在一个只有以物易物的经济系统中，人们得花费大量时间寻找愿意和自己进行交易的人。制作吉他的琴师要寻找农民、生产卫生纸的人、磨坊主、制造工具的人、做胶水的人、建筑承包商等，他们中间每一个人都得愿意接受吉他，并以他们自己的产品作为交换。所有用来寻找贸易伙伴的时间都不能用于制作吉他，这样吉他的产量就会锐减。同理，所有其他商品的产量也会减少，因为其他生产者也得寻找合适的人交换产品。
每一次以物易物都伴随着高昂的交易成本，认识到这一点，人们就会努力尝试自给自足，即自己生产自己需要的一切东西。如果一个社会受到以物易物的限制，没有货币促进交易的话，其专业化的程度就会大大降低，人们就会变穷。在几乎所有已知的社会当中都存在某种货币体系的演化，即使在条件对货币极其不利的情况下，货币依然存在，这本身就有力地论证了使用货币的优势。
货币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优势。交换中支付的货币量可以做微小的调节，也可以做极大的调节。想象一下，做吉他的琴师在一个纯粹的以物易物的经济中想得到一张音乐会票。他能用1/10把吉他去换音乐会票吗？然后用剩下的9/10把吉他去换半打啤酒、麦当劳汉堡、炸薯条、汽油或是其他想要的东西，行吗？或者他可能还得先把吉他换成10张音乐会票，然后再设法把其中9张票换成想要的其他东西？想一想，这里面的交易成本大得出奇！所以佛陀才放弃一切，什么都不要。但是，如果做吉他的琴师把吉他卖掉，收回来的是钱，那他就可以买他想买的东西，多买点或者少买点都无所谓，没有丝毫困难。如果他觉得顾客们愿意比以前多出一点钱，他就可以把吉他的交换价值——货币价格提高一点；如果他想确保销量或者多卖出去几把，他就可以把价格稍微降一降。
两个一半不等于一个整体。
在商业社会中，微调的能力对于协作是至关重要的。以一加仑汽油为例。如果我们要在星期二下午5点半的时候在自助加油站把汽车油箱加满，这就需要有恰当数目的人，他们具备恰当的能力，对恰当的资源有恰当的控制，并在恰当的时间以恰当的方式进行合作，去勘探、钻井、采油、输油、炼油、装车、储存。这个复杂的系统主要是靠人们对货币价格的调整做出的反应来协调的。那些人之所以能取得上面这些丰功伟绩，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爱我们，知道我们是多么需要汽油，而只是在推进他们碰巧感兴趣的众多不同的计划而已。他们的努力之所以能互相吻合，是因为有货币价格发出不断变化的信号来协调这些努力。
我们要再次强调，货币价格对于我们的社会运作的极端重要性，并不能对公民们的性格特征或道德水准做出任何推论。只要人们想优化，他们就要关注价格，从他们掌握的资源中尽可能多地获取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货币价格帮助消费者建立预算并弄清自己的选择，帮助生产者计算预期的成本和预期的收益。当然，人们并不仅仅关注货币价格，光看不做没什么意义。相应地，当价格变化的时候，人们随之调整自己的行为，为了从价格指示的新情况中“获益”。就这样人们之间产生了协作，自利（重申一下，不一定是自私）的行为变成了合作。
旁白 货币计算的功能。
货币与利息
最近，一个财经记者写道，“如果美联储的本·伯南克提高利率，那么货币价格将会上升”。不幸的是，从经济学的思维方式来看，这样的论述是完全错误的。利息不是货币的价格，也不是使用货币的报酬。偿还利息并不是因为使用了货币，而是因为借用了货币。借贷意味着我们获取了尚未拥有的购买力。以银行为渠道，借方说服贷方在现在向其提供贷款，并承诺以后偿还本金和利息。双方达成了协商一致的合同。这笔交易称为贷款，利率反映了信贷的价格。
旁白 利息不是“货币的价格”。
思考一下学生贷款。你为什么愿意支付利息？当前的资源通常比未来的资源更有价值，这是因为现有的资源通常可以增加机会，让我们能做更多的事情，使我们的盈利能力随时间而提高，随之在未来获得更多的资源。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我们看到了这样的前景，便希望得到贷款，投资于自己的教育。如果我们非得借款不可，我们愿意支付一个溢价（即利息），只要其少于我们所期望从贷款获得的收益。商人也会这样做。
时间偏好
利息是现在和未来之间商品价值的差额。过去的几十年里，许多经济学家认为，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可以用预期的资本生产率来解释。不仅如此，人们还表现出正的时间偏好率：我们往往认为当下的快乐比未来遥远的快乐更有价值。我们经常将未来打折，哪怕只有一点点。
旁白 如果你放一个价值1000美元的商品，一年后为1250美元，你的时间偏好率为25%。
这里有几个小测试，你可以借此检验自己是否有正的时间偏好率。假设你饿了。你可以选择从现在起用餐一小时，或是在几个小时之后享用同样的一餐。如果你选择尽快用餐，那么你具有正时间偏好率。或者假设你的奶奶带给你一个惊喜，寄来了100美元的支票。你当然很高兴，但接着你注意到它的兑现日期是下个月。如果你因此而失望，更希望今天能够兑现支票，那么你的时间偏好率就是正的。
那么这便成为了一个取舍的问题。如果未来有一个更大的机会来补偿你，那么你可能会更愿意推迟当前的消费机会。例如，如果你会享用一顿更加美味的晚餐，那么你可能会选择不吃午饭。再或者，作为一个学生，你可能愿意现在以较少的收入生活，只要你相信你的学位会在未来提供更多的收入。
储蓄带来借贷机会
再回到利息的金融含义。支付利息是为了诱使人们放弃当下对商品的享受。毕竟，贷款人也面临着取舍。约定偿还的贷款利息可以弥补贷款人的机会成本，这样她可以在未来享受更多的商品和服务。
这就是很多家庭愿意储蓄的一个重要原因。为了未来的消费机会，他们愿意放弃眼下的消费。银行借钱给客户，同时来自家庭的储蓄实际上为贷款人创造了信贷机会。（通过美联储创造的额外信贷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话题，我们将延至第14章讨论。）储蓄存放在银行，许诺一定的利息，再由银行借出，向贷款人收取更高利率，将差额作为潜在的盈利机会。
信贷由银行提供，却来自家庭储蓄，是一条之于利率的上斜曲线。其他因素不变，利率更高，刺激信贷供应增加。家庭和企业等贷款人之间的借贷需求和其他的需求曲线一样，是向下倾斜的。其他因素不变，人们更倾向于以较低利率借款，而不是较高利率。假设市场利率（你可以把它当作信用的价格或贷款的价格）为5%，它将出现在供求平衡处。如图5-2所示。
如果家庭愿意在现行汇率下进行更多的储蓄（如果他们的时间偏好率下降），整个信贷的供给曲线将会左移。这将使市场利率从r1降低到r2，并为其他家庭，更重要的是投资者，提供更多的借贷机会。我们可以把更多的储蓄看作为企业开的绿灯，使他们能借款，并承诺更多具有时效性、更长的生产流程。在未来，这些投资将给家庭提供更多的消费机会。
图5-2 信贷市场的供给与需求
利息中的风险因素
我们所说的市场利率反映了时间偏好率，但它也包括不同大小的风险溢价。和那些信用记录较差的客户相比，信用良好的客户一般支付的利率较低。我们可以把它看成是一种保险费，是银行从预期损失中收取的，是收集信用记录的成本和违约成本。如果银行不能承担这个风险溢价，那么就会拒绝提供高风险类别的客户贷款。
实际利率与名义利率
你在市场上看到的合同里，其中注明的利率还包含了另一个因素，那就是弥补借方货币购买力的预期损失（即通货膨胀）。如果借方想获得每年3%的收益，预期通货膨胀率是零（即货币购买力保持稳定），那么他会向贷方收取3%的名义利率（这个名义利率便是实际在合同中注明的利率，也就是银行柜员背后墙上公示的利率）。并且，如果贷款到期，他也真的能在这笔贷款上赚到3%的收益。如果借方预期通货膨胀率是2%，造成货币的购买力降低或货币贬值，那么他就会收取通胀溢价，将名义利率提高到5%。在2%的通货膨胀下，如果借方收取5%的年利率，那么考虑到通胀，他实际的回报率是3%。
计算实际利率的公式是
实际利率=名义利率-通货膨胀率
在前面的例子中，我们计算实际利率时，是把预期的2%的通货膨胀率从5%的名义利率中扣除，得到的就是3%的实际利率。
简短回顾
在一个劳动分工程度很高的社会中，各类决策的协作是相当复杂的过程，需要日复一日不断协商，再协商，还要执行数不清的协议以达成交易。
市场最好被看成一个竞价的过程，而不应被看作一个人、一个地方或一个东西。供给与需求是一个互动的过程，相对价格在此过程中被决定。这也是一个互相调节、互相接纳的过程。
当买方和卖方的计划互相协调时，换句话说，当需求量等于供给量时，市场得以出清。当价格低于市场出清价时，就会发生短缺；即需求量超过了供给量。市场价格会倾向于上升，以减少短缺。当价格高于市场出清价时，就会发生过剩；即供给量超过了需求量。市场价格会倾向于下降，以减少过剩。市场出清是买方和卖方追求他们各自计划的无意结果。经济学家对于解释这一过程的发生原理是有助益的，但是如果没有经济学家，自由市场照样可以有效运行。
交换是一种相互协作的活动。买卖双方对交易的条件达成一致，这就是协作。买方和买方竞争，通过竞价或者其他非货币手段争取得到稀缺品，在市场发生短缺时尤其如此。卖方和卖方竞争是争夺利润，在市场发生过剩的时候，他们一般会争相降价。
稀少不是稀缺，不要搞混。如果某种东西的数量很少，那它就是稀少的，比如普雷契特科签名的棒球或勃特克签名的网球拍。
稀缺性是购买意愿和供应水平之间的关系，也是供给与需求之间的关系。只有当人们不用付出任何机会成本就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时，一种商品才能摆脱稀缺。
在一个物质匮乏的世界里，必须不断发展并设计游戏规则，包括甄别筛选的标准，以确定谁获得什么。不管使用的甄别筛选的标准为何，为了满足此标准的尝试，即竞争。
在一个开放的市场中建立起来的价格体系可以传达重要的信息，即关于商品和服务的相对稀缺性的信息。中央计划的经济通过政府行为废除了私有产权、货币和市场，也恰恰破坏了市场的信号，人们也就无从发现他们各自的比较优势，也无法有效地使生产计划和消费计划相协调。
有效市场经济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数目众多的各种制度，它们不断演进从而可以降低交易成本，并促进自愿的交换。交易成本是在供求双方之间安排交易合约或协议的成本。货币是交换的一般媒介，可以降低交易成本。在高度专业化的经济体系中，随供需关系随时调整的货币价格体系，可以给人们提供相应的信息，使得他们能有效地协调各自的计划。
从最一般的意义上说，利息代表现在和未来之间物品价值的差额。换另一种说法，即人们表现为正的时间偏好率：事情宜早不宜迟。这就是人们愿意支付利息向他人借款，从而获得当下的物品控制权的原因之一，也是为什么人们会索要利息作为回报，因为如果未来能得到更多的补偿，那么他们愿意放弃当下的物品控制权。
市场利率是由信贷的供给和需求决定。利率本身并不是货币的价格，而是贷款的条件。具体的条款包括由于风险因素造成的溢价，以及预期通胀率带来的溢价。实际利率是名义利率减去预期通货膨胀率。
问题与讨论
1.这里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以促使你思考，供给和需求是一个互相协调的过程。在美国，每年都有很多人搬家，搬到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去。他们是怎么寻找新居所的？
（1）对每个迁往另一个州的人或家庭来说，他们是怎么在这个州里找房子的？既要找到一个愿意把房子或公寓卖给或租给他们的人，又要使这处房子符合他们的要求，谁来负责这件事？
（2）在那些发展最快的州中，谁来负责建设规划，使房屋的增长和人口增长相匹配？
（3）如果一个美国人想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个城市，他就得卖掉原来的房子，再买一处新房子，请列出一些能降低交易成本的制度。
（4）在中国，很长一段时间里全国的房屋都归政府所有，在所有大城市里，存在房屋调配机构。为什么当老百姓要搬家时，它的交易成本比房产私有、价格自由浮动的制度高得多？
2.20世纪90年代时，俄罗斯红十字会副主席抱怨说，西方社会支援俄罗斯的食品经常被盗。援俄委员会副会长指出，需要一个集权制度确保正当的配给。你觉得，怎样配给才会使这些食品更快地分到饥饿的人们手中，怎样才能少糟蹋一点：是通过政府机构和慈善机构配给还是通过偷？为什么？
3.如果爱财是自私和拜金主义的标志，可能很多人都这么想，那为什么教会和慈善机构还在努力增加自己的财产呢？（如果你的第一反应是“他们和别的人一样贪”，你就还得好好想想。）
4.在一个以物易物的经济中，为什么生产卫生纸的人要比做吉他的人在交换时方便一些？
5.换一个灯泡只要一个人就够了，但是生产一个灯泡要多少人？
6.掌握经济学的思维方式，就是要学会用供给和需求的术语进行推理。这里还有问题供你练习，其中一些比较难。在开始分析每一个案例时，你可以先画一张需求和供给的小图。然后问你自己，题中描述的事情会怎样影响需求曲线或供给曲线，曲线往哪个方向移动，曲线移动会怎样影响价格和数量的变化。不要满足于推出价格会上涨或下跌。你预期的价格或数量的变化是大还是小？你总是要从你的日常经验中补充一些信息。记住，答案往往取决于你给人们留多长时间让他们调整自己的行动。你考虑的是短期效应还是长期效应？
（1）在下列情况下，图5-1中原声吉他的市场出清价格会如何变化？
1）人们着迷于手风琴，渐渐丧失了学吉他的热情。
2）电吉他的价格大幅度下降。
3）许多制作原声吉他的琴师决定改行制作小提琴。
（2）假设科学家发现多吃大豆可以防癌，可以预防心脏病。
1）你预期大豆的价格会有什么变化？
2）你预期玉米（通常在适宜种植大豆的土地上也适宜种玉米）的价格会有什么变化？
（3）你预计下列几项对美国棉花市场会有什么影响（或已经产生了什么影响）？
1）发明尼龙。
2）发明轧棉机。
3）棉铃虫绝迹。
4）外国棉农获得大丰收。
（4）假设所有州对交通事故都实行严格的无过失责任规则，这样在事故发生后就不可能起诉肇事者并索赔。
1）你预计雇律师拟遗嘱的成本会有什么变化？
2）如果只有一个州实行无过失责任的规则，你预计在这个州雇律师拟遗嘱的成本会有什么变化？你觉得和所有州都实行这一规则相比，哪种情况导致的变化大？
（5）假设全国的牙医建议每人每天要用牙线清理牙齿三次，你觉得牙线的价格会有什么变化？
（6）有两种健康的食谱：一种是直接食用谷物；另一种是先把谷物喂牛，然后吃牛肉。假设这两种食谱提供同样的营养，但后者消耗的谷物是前者的5倍，世界上穷人的饥饿是吃牛肉的人造成的吗？
（7）这个问题和其他问题不一样，你没法从自己的经验中补充信息。假设你发现现在的人喜欢买一种小玩意儿，购买量是10年前的20倍，你估计现在的价格高还是10年前的价格高？在什么条件下你预计现在的价格高？在什么条件下你预计10年前的价格高？
（8）如果几家新的大企业开始在一个地方营业，你估计周围出租房的价格会有什么变化？
（9）如果市政府通过了一项法令，要求所有建在闹市区的公寓的房东每出租一间公寓必须提供一个不临街的停车位，你预计这个地区的房租会有什么变化？公寓的出租数量会有什么变化？
（10）如果市政府不要求房东提供不临街的停车位，只是禁止把车停在闹市区的马路边，你预计这个地区的房租会有什么变化？公寓的出租数量会有什么变化？
（11）如果汽车制造商能把油耗降低一半，即每加仑汽油能跑的里程比现在多一倍，你预计汽油价格会有什么变化？
（12）越来越多的学校采用网上测试程序，这对原来常用的2B铅笔的价格有何影响？你觉得这一价格变化的幅度会大还是小？这说明2B铅笔的供给价格弹性是怎样的？
7.“苹果降价时，供给下降，需求上升。”评论这句话。
8.“如果铂短缺，铂的价格会上涨。短缺最终会消失，因为较高的价格会降低需求，增加供给。”评论这句话。
9.如果汽油的价格一直维持在每加仑2美元以上，对八缸SUV的需求会发生什么变化？市场上SUV的价格会怎么变？
10.很多人认为，如果中东或其他什么地方发生战争，使汽油再次出现供应危机，政府就应该对汽油实行按需配给的制度。你觉得这个配给机构会怎么确定需要呢？
11.在很多城区的高速公路上，高峰期不收过路费。那么如何决定谁可以走？
12.在很多大学校园，停车是不要钱的，甚至当车位很少的时候也不收钱。
（1）停车位少意味着什么？是说没有停车位可用吗？
（2）在不收停车费的前提下，如何配给这些本来就少的停车位？
（3）如果向每个想在校园停车的学生每年收200美元的停车费，这项收费能不能有效地配给停车位？
（4）假设学校在校园主干道上设置了电子计时表。应该怎样用这些电子计时表来有效地配给停车位呢？要知道某些停车位的需求要比其他停车位高得多。
13.最初，演唱会门票往往以先到先得的原则出售。以前互联网上还没有售票，那时孩子们旷课，通宵排队，还做了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赶在售罄之前拿到门票。
（1）他们是在和谁竞争？表演者？管理者和促销员？赞助商？票务代理？音乐厅？他们算得上是在竞争吗？
（2）现在，人们可以在互联网上通过票务代理和网站购买门票，如eBay。决定谁能得到票的标准是什么？
14.现在美国可供收养的婴儿数量远远少于想领养孩子的夫妻数量。你愿意让一个孤儿跟出价最高的人走吗？如果制度是这样，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现在稀缺的婴儿是通过什么样的规则配给给领养者的？
15.美国联邦法目前禁止为了器官移植的目的进行人体器官买卖。目前，一些人处于濒死状态，又等不到适合的器官移植。201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奖者阿尔文·罗斯提出，可以建立一个器官的实物交换市场。如果引入物质激励制度，几乎可以肯定，越来越多的人会愿意捐出自己的器官。罗斯的想法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你同意这么做吗？你预计会有什么后果？
16.一些年前，犹他州每年出售27张在1500平方英里的土地上猎杀水牛的许可证，价格是本州居民200美元，非本州居民1000美元。因为州政府每年都收到1000多份申请，所以最终要靠抽签来决定谁能得到这27张许可证。
（1）你觉得为什么犹他州不把这些许可证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2）你觉得抽到许可证的人是否有权把许可证转卖给别人？
（3）如果许可证由抽签决定，同时又允许自由买卖许可证，会有什么后果？
17.如果某年11月火鸡[1]的供给量特别小，你觉得会不会出现火鸡短缺？为什么？
18.如果你夏天在美国西部旅游，你更可能会遇到宿营地的短缺，而不是汽车旅馆的短缺。为什么？
19.这是一个供应方的竞争。2011年，在佛罗里达州的湖城，两位达美乐比萨特许经营部的经理，烧毁了几个街区之外新成立的棒约翰比萨店。他们说他们看腻了汽车经过他们的商店，驶向棒！约翰的停车场。虽然这样的暴力活动在快餐行业十分罕见，但笔者知道有另一个市场，通过暴力来清除自己的竞争对手实际上每天都在发生。你能猜出它是什么吗？
20.1盎司金子和1盎司塑料相比，哪个更稀缺？得到这个结论，你用了什么信息？
21.“中央制订计划的人们比你们这些热爱自由市场的教科书作者形容得明白得多。苏联的计划部门从来就没想过用铂造铁轨，或者用金子造轮船。他们早就知道，那样做是浪费稀缺资源。他们从国际市场上就能知道铂和金的价格。”我们倒是没说造船的事，我们说的是造公共汽车。但是，你该对这些话做何反应？这段话到底对市场过程和市场价格的重要性持什么观点？
22.在现在的美国，最大面额的钞票为100美元，500美元的纸币已不再流通。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当局会取消大面额的纸币，作为其打击有组织犯罪的一部分。
23.如果利率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储蓄者和借款人的时间偏好决定的，那么当我们说美联储提高或降低利率时是什么意思？
[1] 11月的第四个星期四是美国传统节日感恩节，火鸡是感恩节的传统食品。——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