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惹祸上身
拾梦的新品上市今天是第3天，可是各个点传回来的销售数据只打到预期的十分之一。这让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卖场、旗舰店、超市，代理点，销售最好的是田老板家的“紫竹大厦”当天破了20万，这是因为当天请了明星来现场做宣传。
“根据各个网点反馈的情况来看，客户刚开始询问R系列的人占到80%Z系列消费者的购买欲不强，奇亚那里的智能型机器人现在很抢手，明显占优势，好多个地方出现了断货的状况。”邱俊站在常羽跟前做简报，自己也是忧心忡忡。
“那经销商们的表现怎么样？”
“今天是第三天，尽管他们背后有很多的不愿意可是在明面上他们并不敢埋怨。因为合同都是他们自己亲手签的，只是关总那边好像压力挺大，他们一有不爽就去找关总，但是到目前为止关总并没有给我们制造任何麻烦，我们的老板现在还在欧洲没回来，暂时应该不知道国内的状况。”
“现在后悔擅自做主了吧！”
“什么意思？”
“当初是你自己把关总拉进来的，给老爷子带来这么大的压力他没来找你后账已经是很仁慈了。你还敢说他没给我们制造麻烦？你这个人怎么过河拆桥呢？”常羽微笑着说。
“你都知道了？”
“就你那点墨水我能有不知道的事情吗？”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R系列的货都补上？奇亚那边太猖狂了。”
“继续宣传Z系列，R系列的货不上，放着。奇亚能用智能机器人这个理念人家也是有眼光的我们就不要阻挡人家的视线了，暂时维持现状，不是还有1周的时间吗？”
“行吧！”
“要有信心。”
“你要去哪？”
邱俊看着常羽起身要外出的意思，原本打算让他给下属们开个会打打气的，可是，刚刚说到奇亚他的神情跟以往一样，触不可及的样子。他就没法再说下去了，从常羽入行以来和奇亚的竞争数不胜数，听说，他刚升为总经理的时候，带领团队和奇亚的总经理鹿铭，竞标，他败了。那时的他年少气盛，不服输。而鹿铭也是如此两个人年龄相仿，背景经历相差太多。鹿铭承袭的是家族企业，而常羽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用了5年的时间，拼到总经理的职位已经不错了。而鹿铭则是留学归来，国外读书的时候在大型公司边实习边学习，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他不仅家世背景显赫而且肯努力能吃苦，这样的人优越感也很强。当时，常羽失败的原因在他的眼里是最低级的错误，如果在国外按照他的操作方式，根本是入围不了的。鹿铭当场趾高气扬的指出了常羽失败的原因，还告诉了他解决方法，当时赢得了所有人的称赞和掌声。就在那时鹿铭在业界一举成名，常羽成了陪衬，可是老板并没有因此让常羽下课反而更注重对他的栽培。后来只要和奇亚的竞争常羽都不参与，他在其他项目上取得的成就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一直以来都受到老板的器重。最后取代了关总的位置成了公司的新秀。而这次奇亚又来挑衅，他不知道这次的结局会不会重蹈覆辙？
常羽走出办公室，这时看到门口的金玲，看样子是想要进去，可又退回去了，对着窗户自言自语，仔细一听是在练习怎么问候他？因为她知道新品的销量不好，想安慰又怕伤他的面子，说点什么？看到这一幕常羽不由得觉得好笑，
“不用那么麻烦了，劳驾跟我一起去巡店吧！金大翻译。”
“乐意奉陪！”金玲的脸红了，原本以为他会黑着脸谁都不见呢？看到他能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她心里也算是放下了，跟在常羽的后面高高兴兴的去巡店了。
紫竹大厦，每天都有促销活动，总能
吸引到众多消费者的参与。前几天是拾梦请来明星坐镇，整个商场全是人，安保人员从周边调了三波才保证了现场的秩序和人员安全。今天奇亚还是延续之前的销售火爆场面，店铺里面挤满了人，也许这就是网上说的“爆款”。
奇亚的驻地在2层，拾梦在4层。金玲抬头看4层稀稀拉拉的有那么几个客户在溜达，身旁的常羽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赶紧找话题跟常羽聊天，例如欧洲的哪个款入住紫竹了？大学时的哪个学姐用的就是那个牌子，还有哪个男装有什么新动态？说个不停。
“你对这里很熟悉？”
“必须的，我们翻译部没有你们那么忙，如果没有什么新的客户我们一般都只是维持常态的运行，周末双休我和同事就来着逛逛，因此就了如指掌，不过这2周没过来听说D区有新商家入驻，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宝贝？”
“那你去逛逛，一会我们在4层会合，一起回公司。”
“真的不用我陪你吗？”
“不用，我也只是随便看看。”
“那我走了。”
金玲只能看似高兴的往D区走去，她真不知道该和常羽聊点什么？来到这里她只是想说说她看到的见闻，让他不要沉浸在奇亚的火爆场面中，可现在她好像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能让他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了。
常羽，从一楼走到4楼，走进自己家店铺，在货架前看着新品。店员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前面有客人在咨询新品她们也在用心的解释，整个店铺，一尘不染，Z系列确实是在最显眼的位置，从打的堆头到展架他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呢？
抬头看外面巨幅的电子显示屏循环播放的是Z系列发布的现场视频，老田也真够意思，在新品出师不利的状况下也没有撤掉广告，最显眼的位置还是留给拾梦。在看当天的发布现场，请的明星是当下最火的年青人，周围人山人海，主持人把控现场也可以，他看不出什么端倪？此时的他才体会到现实的骨干，就在他走神的时候，听到隔壁有人说：
“产品是没问题，可是发布会有些太水了吧！”
旁边有人自言自语，常羽，并没有打断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听着
“现场不像是一个新品发布会的现场，而是一个大型粉丝见面会。台下的惊叫声淹没了主持人推介新品时的声音，明星互动的时候，新品在他手中就像是一个纪念品，感谢粉丝的捧场。周围人都不知道出的新品是什么？镜头拍到远处的母子，小朋友想要可是挤不到前面去。还有、、、、、、”
听到这，常羽在去看大屏幕豁然开朗，他还想听后面的，于是就补了一句
“还有什么？”
“还有，请的明星定位不对，他是最火的最有名气的，可是他们才19岁，20岁的样子他们的粉丝群也应该是这个年龄段的，这个年龄段的人怎么可能需要Z系列3-5岁小孩的玩具呢？如果换成其他明星带着孩子来现场互动也许就不是这样的。”
说的挺有道理的，难道他一开始的定位就错了吗？她又是谁呢？同行吗？路人吗？常羽从货架走了出去：
“又是你？”
“不好意思，泼你冷水了。”
“钟凌暄，在新品发布会之前，你没来给我建议，把所有的事情推给吴九泽。现在新品发布会成品已经在那里了，你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事实？是在说你的独具慧眼还是我的不专业导致目前这个将死的结局？”莫名的火气全部倒给了钟凌暄，一时间忘记了他们不是特别熟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绪不能释放出来该有所收敛，可是他还是没忍住，在金玲面前他可以把自己伪装的滴水不漏让别人看不
出来他也会因为新品上市不利而心急如焚，可是在钟凌暄面前他还是掩盖不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感性战胜了理智。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气伤到了，她只是在说自己看法而已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放下所有的事情来这里目的不是来听他呵斥的，想要跟他理论的话已经从肚子窜到嘴边马上就要让他见识一下她的能言善辩，可是她依然忍住了，强压着火气，只能说
“抱歉，我收回我刚才那些言论，我这就离开。”
钟凌暄转身向电梯那边走去，她知道这时的常羽心情很不好，听到这样直白的话，无疑是伤口上撒盐，怎么可能会有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做客服那么多年，两个人吵架如果没有一人主动退出的话那结果一定是毁灭性的。现在她只能妥协。
常羽转身，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走廊前，扶着围栏，看着大屏幕上的MV在看看站在电梯上往下走的钟凌暄，他无奈的低着头，什么都不想去面对，不想因为刚才说的那些话对钟凌暄心怀愧疚。他看到钟凌暄是拿着文件夹和流量计数器，显然是很早就来到商场做调研来了的，也是想帮他而已，可他还是跟她发火了，此刻他不想自责。当初□□的郑建业提交上来的宣传片，他把审核的焦点放在了给公司拍的MV上了，发现问题一遍又一遍的改过了，可是在请明星这块他确实是偷懒了，因为他不熟悉娱乐圈里面的那些事直接交给莫宁去办了，他只知道下属们因为知道莫宁请来的大明星他们都兴奋不已，他以为受大众欢迎就一定不会有问题没想到还是出现了问题。他不想面对自己的愚蠢，不想！
“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能力只不过如此了？几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没变，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如我做的，这面壁思过确实该早点。”
常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缓缓抬头，这时钟凌暄回头和他对视，她眼中的焦点在他身后，不是他本身，看了一眼有些惊恐的盯着他看，他冲她笑了笑，告诉她，他没事。
这时他站直了，回头看到西装革履的鹿铭，他跟几年前一样，意气风发，带着爽朗的笑声，比以前更加高挑帅气透着一股贵族气，并没有因为华丽的外表而徒增浮华气，而是由内而外的自信感。后面跟着十多个下属这阵势的确像是一个继承人应该有的。
“是吗？”常羽简单的回了一句，此时的他不想争夺口舌上的输赢，他准备离开。
“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新品智能型机器人的热销场面，而你主打的是趣味，纯真，从理念上你已经输给我了，还有什么竞争性？你的职位上升了，可眼界并没有拓宽，你和关老爷子有什么区别呢？”
他一时间无力反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常总，您让我汇总的数据我整理好了，给您带过来了。”钟凌暄站在他的旁边淡定的说。
“什么数据？还要拿到这里？”鹿铭讽刺的说。
“常总，这位就是您跟我之前提过的，用佯装时髦的东西做主打的鹿总吧！”常羽突然被这句话惊到了，精神气提高了七八分。
“常羽你什么意思？”鹿铭不屑一顾的问，常羽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看了看钟凌暄让她去回答，话是她抛出去的现在看她怎么收场？
“鹿总，你们主打的智能型机器人早在上个世纪中叶，在西方一些国家得到了很多广泛的运用。而智能型机器人扮演家长的角色陪伴小朋友长大，这样的理念瑞典摩尔教授做过一些尝试，但是在10年以后这样的测试以失败而告终。家长们有了这样的帮手之后，因为忙碌而忽略了和孩子的互动，沟通。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比同龄的孩子性格更为孤僻，他们不懂得如何和其他小孩去沟通，玩耍。他们印象中的朋友应该是机器人
，他们问什么？对方的回答永远都是单一的设定好的，当别人做出不一样的回答他们自己本身会无所适从。所以这项测试被迫中止，因此鹿总您的设计理念只不过是佯装入流而已。”
“难不成你觉得这么多年之后出的新品，还会沿用之前那样的技术得到一个失败的结果吗？”
“如果方向不对，那么在怎么努力结果一定会事与愿违。”
“哼！你的诡辩论在事实面前是不是太没有说服力了？你看看2层，在看看4层？”鹿铭指着2层，放眼看去全是争相购买的客户，而他们身后的4层，拾梦的驻地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似乎事实已经摆在那里了。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鹿总！”
“你！”
鹿铭向前走了几步，逼近钟凌暄，她说的话激怒了他，不论是不是常羽指使她这么做他都很生气，况且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前还这样质疑他？他必须要让她为自己的言论负责，没想到常羽先他一步站在凌暄的面前，高大的身躯把凌暄稳稳的挡在后面让鹿铭根本看不到她。
“鹿总，既然你坚信自己的产品是独一无二的热销品又何苦在意一个下属说的话呢？难不成她说的话正是你担心的？只是她不小心说了出来？”常羽试探性的说，假装在推理，样子真像一个落井下石的人。
“胡说八道，我赖得跟你们这种市井小民计较。”说完，带着他身后的人走了，在外人看来他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状况。
“钟凌暄，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就一本正经的编着看似有理有据的事实。今天你又是这样？这是客服职业赋予你的特权吗？”常羽回过头，盯着她仔细的问。
“善意的谎言是客服必备的技能之一，而刚才我说的没有一句是假的，这些天我仔细的在研究他们的新品才发现的。”
常羽被她逗乐了，今天的她和平时严肃、庄重、不苟言笑的她相差太大。不知道是因为她真的在意3D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样的钟凌暄让他有种想拥入怀中的冲动。
“回去吗？”金玲从货架里面走了出来，听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就回去，不过钟凌暄你得跟我一起回公司一趟，”常羽并没有理会金玲的情绪，说话的口气沿用了最先开始和凌暄说话的态度，有些命令式的。
“常总，为什么我要去你们公司？”她惊讶的看着他，今天不是周末她还得会公司有一堆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来这的时间也是她擅自做主跑出来的。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问题，我相信你一定有解决问题的想法除非你还是想像这次一样，采用事后诸葛亮的做法，那样做的话无可厚非。不过，你也不要忘记了，我们签订买断专利里面有一项，你们公司专利使用费是跟我们公司的销售业绩挂钩的，难道你不为你们公司的收益出一份力吗？”他这是在□□裸的诱惑。
“我跟你回公司，但是我不确定我可以帮的上你。”
“还走不走了？太沉了。”
金玲把一只手中大大小小的手提袋举起来放在常羽面前，他接过来，提在手中，走向电梯，她偷偷的乐了，跟在后面，凌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画面不自觉的和以前他们一起出现的一幕幕联系在一起，她不确定，现在是不是该一起走？
“钟经理想要食言吗？”常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再次提醒她，她该做什么？
凌暄无奈的看了看他跟在后面，不过她现在关注的焦点并不是他们两个人，而是刚才看到有小朋友拿着Z系列其中的一款产品玩的不亦乐乎，她好像有灵感怎么宣传了？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努力让3D在合适的位置上物尽其用！
夜幕
降临大家早早的收工，他们的货提前1天备好了，明天一早所有人就可以回去了。大家都很兴奋，这是老板提议带着所有人去苹果基地看现场，这里是他们公司的根基，在这里除了玉琪每个人都能滔滔不绝的说出他们与这片土地的故事，他们每个人在苹果成长的各个阶段都会来几次抽检或者采集照片作为文案材料，玉琪是第一次来着对所有的东西充满了好奇感。
“明天的交货流程都安排好了吗？”康总问。
“安排好了，明天出5辆车，前3辆车拉豪华版600箱，后面2车拉300箱的实惠款，由刘哥带队。交货地点在宇尚总仓库，收货人是黎经理和她的团队，我们这边由我带队，小张、林浩，何子雄一起去验货现场，其他人明天跟车队到市区直接回公司。”经理王说。
“这次的质检是谁负责的？”
“何子雄和玉琪。”
“不错，这批的货我随机抽了几箱，确实是精品。我看他们挑出来的次品让我都有些惭愧，因为这批果子是我从果农那收过来的，尽管我已经很仔细了没想到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康总笑着说。
“是他们太挑剔了，您选的果子已经很不。”
“何子雄，玉琪，明天回公司的时候你们两个坐我的车，我带你们回去。”康总回头看后面的何子雄和玉琪，他们两个人站在一棵果树下盯着看套了带的红富士，两个人似乎在进行热烈的讨论。
“何子雄，玉琪，康总喊你们”
“在呢？”
“明天你们坐康总的车回去。”
“啊？”
虽然是异口同声但是传达的情绪是不一样的，何子雄因为要做老板的奔驰座驾而激动，玉琪并不这么认为就是觉得会不自在有些勉为其难，两个人不同的反应逗乐了所有人。
次日早上，一切准备就绪。车队先行，后面是康总的座驾，接着是员工的车，浩浩荡荡的车队载着大家的向目的地进发。
在外人看来拾梦还是跟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是内部的人都忧心忡忡，喜欢八卦的人私下开始讨论新品被灭掉之后的弊端，首当其冲的是常总这个新官上任火都没点起来的时候就被兴师问罪，撤职。那样的结果势必会引来公司一次政局动荡，可是说到最后没人愿意让常总下台，有些感伤各自散了。
出门就看到常总、金翻译他们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这画面好像两个人一起出去逛街顺道回公司，常总不顾周围人的看法，现在是上班时间，居然偷偷的跑去约会了？可是旁边重诚的钟经理也在？她是正装打扮看不出来有什么尴尬，能把沉闷的正装穿的这样精致在花枝招展的金翻译面前毫不逊色也只有她能扛得起这份气质，这3个人一起走进来有些让人捉摸不透，顿时路人的异样的眼光，虽然嘴上在说“常总好”这个画面足以成为八卦的谈资已经让她们兴奋不已。
金玲见状，心花怒放，不出所料公司所有人看他们的心思，都往她想要发展的方向发展。这才忘记了刚才在紫竹大厦的不痛快，她不知道常羽公开场合给他提手提袋算是一种补偿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回来了？钟凌暄你终于来了？”邱俊拿着一堆的资料从会议走出来，在大厅碰到了他们高兴的问。
“邱总监，最近可好？”
“都快忙死了你是过来是救场的吧！我都准备好了，这边请。”他并没理会旁边的常羽和金玲，带着钟凌暄向项目部走去，两个人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走的时候都忽略了旁边的两个人。
“你回你们部门吧，我们有会要开就先走了。”
“谢谢！”
“恩。”
“你选好了？”金玲委屈的说，显然她等着常羽的解释。
常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把东西递给她之后就朝项目部走去。
钟凌暄不知道常羽什么时候安排邱俊召集大家临时开会的？还给她准备了新品的所有资料，里面竟然有保密文件也给她来看！
“想必大家都知道Z系列上市并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目标，现在还有12天的时间我们需要讨论一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补救？”常羽坐在圆桌会议的正中央一本正经的说周围坐着其他成员，还有邱俊和钟凌暄，每个人面前都摆满了文件，看样子不拿出点想法谁都很难从这里走出去。
进入了讨论时间，邱俊给凌暄介绍Z系列的基本情况，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也都能听懂，但是她并没有急着发言，只是认真的听邱俊的陈述还有其他同事的分析。
一晃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但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解决方案，这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无奈。
“钟经理你打算把你宝贵的建议留到什么时候？”
常羽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从会议开始到尾声一直说个不停，可是从不参与发言，别人发言他们只负责记录，然后彼此交换看法，接着继续说他们的。他有些生气，带钟凌暄来这里是为了让她帮忙而不是跟邱俊叙旧的。
“我没有什么真知灼见，作为外人的我目前觉得Z系列的知名度没有达到预期，因为我以及我周围的人都不知道Z系列已经上市了，它的优劣点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不知道只能说明也是孤陋寡闻而已，知名度？我们新品的代言人是当下最火的明星，对外是第一传媒给我们做报道，产品这次的研发团队请了外国的专家做了鉴定，包装是重诚骨干最新研发的3D外包装是行业首创，这些你都不知道的话、、、、、、”文案编辑部的新任组长轻蔑的说，她并不知道这个发言的人是谁？以为是邱俊带过来的实习生，也不在意常羽对她的态度，显然不认同她说的。
常羽并没有反驳他的说法，也没有解释他口中重诚的骨干就是钟凌暄。继续听钟凌暄的看法：
“您所说的作为消费者的我，的确不曾了解过，可这并不能代表我孤陋寡闻。只能说您的产品并没有被市场接纳。参与开发的主创人员对产品的亮点如数家珍不足为奇，让消费者自己接纳和使用，这才值得炫耀，您说呢？”字字珠玑怼的他无话可说只能佯装翻阅材料。
“不知道诸位跟我有没有一样的感受？虽然有些人没有去过发布会现场，从朋友们的朋友圈里面可以看出来，所有人转发讨论的焦点是空降的明星给大家带来的惊喜，很少有人去说新品，可以看出来“功过盖主了”凌暄继续抛砖引玉想要引导大家站在市场的角度去看这些问题，而不是沾沾自喜。
“那也有粉丝效应，带动消费这才是明星最大的价值。”旁边以为戴眼镜的小伙子说。
“粉丝效应不得不说很成功，明星是空降到紫竹大厦，当天销售就只有紫竹大厦超额完成销售目标，但是其他店都没有达到预期，难过的是粉丝效应的有效期是短暂的，发布会的第二天紫竹的业绩一路下跌跟其他店铺相差无几，我不知道这样的粉丝效应是不是拾梦想要的？”凌暄的话一语中的，让对方一时间无话可说。
“找到问题并不难，重要的是你解决问题的方法有了？”常羽来了一句神补刀，虽然新品出师不利他们的功劳不能被忽略，刚才的较量中他的下属已经处于下风，他站在对立面为他的下属们找回颜面，而凌暄被这句话呛得有种错觉，她来这里是砸场子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坐在对面，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迫使你自己找答案，自生自灭跟他没有丝毫关联。
“我觉得有必要进行全员参与，拾梦的员工大多都是时尚潮流的90后，她们大多人都在玩直播，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开了YY找了附近的人，人数真不少，可见当我们进行再次宣传的时候可以请她们去现场利用自己主播的身份进行直播，为新品打榜。”
“再次宣传？你的意思是这次要请亲民接地气的明星？选谁合适呢？”
“莫宁，你对明星还真是情有独钟，好像没有你请不到的明星。”他不知道常羽这句话是称赞还是讽刺，尴尬的笑了笑。
“不用请明星，我们可以通过微博、微信、QQ等平台转发我们公司新品信息，随机抽取一定数量的人，到现场免费领取Z系列作为奖品。”邱俊在一旁补充。
“这个方法不错，我看其他公司都是这样做的，为了增加粉丝量。”有人肯定这样的做法。
“然后呢？”
“我们是不是可以举办一个发觉Z系列新玩法的活动？现场谁能找到Z系列任意一款玩具不一样的玩法都可以免费领取一份想要的玩具，也可以现场PK决出冠亚军，给予更多的奖励。这样的竞赛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们把关注点放在玩具本身，这样才能赢得客户支持。”
“不限年龄、背景、性别，只要想要挑战都可以来战。”
“那我们得损失多少产品作为奖品免费送出去？”文案编辑部的组长又发愁了。
“这个当然就只能交给成本核算的人让他们进行系统的测算，这个他们最在行了。”
“为了让各个店铺有一样的知名度，我们可以在全城东南西北4个方向找合适的店铺进行现场并机直播，一起比，这样更有意思。”
“我们的新品本身就很好玩，设计部进行内测的时候我也去了，我自己也是爱不释手，当然了这并不代表我的智商只有3，5岁。”他的话，让所有人捧腹大笑。
“莫宁，到时候把你们所有的摄影师都调到现场，免费给现场的参赛选手进行拍照，修图师也要去现场，拍出来，立马做动感影集，传给客户，他们可以自己留着也可以分享到朋友圈让别人欣赏。APP可以上线了吗？”
“可以了，前天就上线了。”莫宁回答。
“对，这才是我们的亮点。”
“我们还可以这样、、、、、、”
现场没有一开始的无聊和紧张，氛围变得积极，和谐，每个人顺着这个新思路畅所欲言。常羽无意间看到钟凌暄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手机看，神情没有刚才那样淡定。他看了看时间，已经5点半了。没想到他把另一个公司部门经理留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