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带刺的回忆
周日的早晨，一辆商务车从“重诚”出发驶向郊区的度假山庄。车子很快走出了市区，两旁的高楼大厦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所取代，透过缝隙能看到农田，时常还有老母鸡带着鸡仔跑来跑去。远远看去没有遮挡物，一眼千里，很容易让人陷入其中，浮躁的心慢慢的沉寂下来了。清新的空气吹进车里，掩盖了车里叽叽喳喳的争吵声，终于有人安静下来去体会这份宁静。
吴九泽当了1个半小时的司机，终于听到导航提示“您已到达目的地，本次导航结束。”车子停在了一座被五颜六色的花环围绕的石门前，上面写着“桃林人家”周围被茂密的竹林和花海包围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人陶醉。
“暄姐，我以为是来钓鱼的。没想到这地这么神秘我好像穿越到古代修仙的圣地，要不是看旁边停着那么多的车，我肯定以为我们走错了。”小五望着眼前的景致感叹道。
“拿出点工程师的样子来。”瑞雪打趣到，她把请柬递给每个人。
“别闹了，我们一起进去吧！”景永泽说。
在钟凌暄和吴九泽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穿过石门走了进去，先是小石子铺成的小路，路的尽头与一座小桥接壤，这座小桥伫立在小岛的中心，走上去有个复古小亭子，里面有好多人原来签到处就设在这里。邱俊看到钟凌暄抽身走了过来：
“钟经理，你们真是姗姗来迟，常总已经来过来次了一直在问你们公司人到了没？我还想着打电话催催你。”
“怎么？我们重诚什么时候对于拾梦这样重要了？”吴九泽调侃到。
“越来越重要，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快来这签到，每个人都可以抽一个号一会有抽奖环节说不定你还能抽到大奖呢？”
邱俊招呼他们签到抽号，然后把手上的事交给助理王冰处理。他带着吴九泽、凌暄向主会场走了进去。从庭院中传来柔和、喜庆的音调。不断有小朋友手里拽着气球和他们的伙伴们跑出来，跑进去。甜甜的笑声感染者每个人，他们也是受邀来参加庆功宴的。宽阔的庭院里面有好多人，人多但不拥挤，院落一角有乐队现场演奏音乐，四周摆着自助餐和饮品，小五他们先入为主去找吃的了，邱俊给凌暄、吴九泽、瑞雪他们每人要了一杯香槟，他看着董总和李雪进来了自己悄悄的溜了留下重诚的人自娱自乐。
“这次3D能顺利开发出来，多亏了你们两位锲而不舍才有了我们今天的成绩，敬你们！”
“谢谢你的夸奖！”钟凌暄笑着说。
“吴九泽你总是干借花献佛的事，这场子是我摆起来的，你用我的酒谢你想要谢的人是不是也该谢谢我呢？”常羽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开玩笑的说。
“常总，这话说的我好尴尬啊！”吴九泽假装在擦额头上的汗水。
“开玩笑呢？第一杯酒我敬你们三位！谢谢你们为我们新品找到这样独特的包装方式，让它在千千万万的产品中鹤立鸡群，才有幸被消费者选中，新品的成绩有一半是你们的谢谢！”常羽虔诚的说着每一句话，举杯。
“我们也谢谢常总这位伯乐，来干杯！”
吴九泽说完，他们4个人碰杯，一饮而尽。常羽的祝贺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大家对他们之间的合作早有耳闻，为他们鼓掌。接着常羽看到了几个小将，笑着说：
“景永泽，你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研发团队，我怎么给你们敬酒呢？”
“常总敬酒不敢当，我很荣幸的把我的团队介绍给你。”
“是这三位吗？”
“是的，这三位分别是伍亮、李建军、齐三芮。”
“常总好！”
“你们好！果然是后起
之秀，你们做的3D太棒了如果我不说没人相信这是出自一帮刚刚毕业的年轻人手中的作品。”
“常总过奖了。”
“别客气了，一起喝一杯。”
说着五个人一起喝了手中的那杯酒，这时金玲走了过来，她穿着淡蓝色的A字裙，米色外搭，披肩长发，带着甜甜的微笑站在常羽的身边，拿着酒杯一起和常羽跟周围人碰杯，举止大方得体。这时瑞雪悄悄的在凌暄的耳边说：
“她和常总穿的是情侣装，你发现了没？”
凌暄在看常羽，他穿着蓝色长袖衬衣，黑色修身马甲，黑色长裤，虽然他的打扮看起来有些职业范但是没打领带，领口随意敞开着整个人多了几分休闲的意思，把两个人拉到一起看还真有些情侣装的味道，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看到常羽不远处的龙向佐，拉着吴九泽向龙少那边走去。
常羽忙着把景永泽团队介绍给其他几家公司的老总们，回头发现钟凌暄已经不再原地，环顾四周才发现她已经成为那个圈子的核心。
“龙少能在这见到你真的很高兴，谢谢你！”钟凌暄笑着说。
“今天的你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天生丽质，你为了你们公司可真能够下血本的，别人都是用美人计你们公司最别致喜欢丑化自己。”龙向佐的这番话，勾起了其他人对她的好奇心，七嘴八舌的都来跟凌暄套近乎。
“上次我欠你的通过钟凌暄还给你们公司了，对于这种方式你还满意吗？”龙向佐悄悄的说。
“相当满意，要不是你估计江宁那家伙不会这样轻易的跟我们继续合作。”吴九泽说。
“其实我没有给江宁施加压力，他并不知道我跟你的交情，原本他对钟凌暄做的计划书非常感兴趣只是那段时间他们公司的流动资金出现了问题想做低端产品，我带给他一份合约解决了资金的问题顺带提了一下你们，他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全是你的功劳才有我们的合约。”
“这你可小看了你的这位美女上司，她不仅漂亮而且做事情有自己的风格虽然我说不上她具体哪一点跟别人不一样。”
“谢谢，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我发现你好像变了，以前你只想着你自己的合同不会跟别人分享你的战果。现在我把本该还给你的机会给了别人你居然这样淡定？”
“有吗？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吧！”吴九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钟凌暄有男朋友吗？”
“龙少你这是对我们家主子有意思？你的身价完全可以跟她续写一篇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难不成你顺手帮她是因为你早有预谋？”
“吴九泽你怎么也这么八卦？我只是在好奇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她会选择什么样的男朋友与她相配？就像我现在也很好奇我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的人？”
“啧啧，你被今天浪漫的环境感染了吗？平时的你高高在上人从百花过片叶不沾身，这会好酸啊！”
“高处不胜寒，有这样的空挡放空一下不好吗？”
吴九泽看着端起酒杯的龙少他也跟平时不一样，每个人在自己的位置上打拼时常会孤独、迷茫、惶恐可这些并不代表着自己要放弃自己目前正在努力做的事情，这也许就是坚持！而在坚持的道路上偶尔发发牢骚跟自己吵吵架何尝不是一种排解压力的方式？曾经有的人说：漫长的人生道路上，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强，可怎么样才能找到志趣相投的人？就是一门艺术也是缘分。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
大家看到主持人莫宁上台了，不
在随意聊天慢慢的向舞台中央集聚。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诸位来参加“新品Z系列的庆功宴”接下来我们有请董总为我们致辞开香槟。”
董总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上台，接过话筒说：
“今天的主题是感谢帮助我们Z系列成功上市的所有人，因为有你支持自己的丈夫、妻子、孩子、朋友，他们才能安心的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后院的安定保证了我们Z系列的成功，谢谢！我真诚的谢谢在座的每一位”说着董总弯腰鞠躬道谢，赢得全场的掌声。
“既然是家宴我不想有那么多繁琐的官话，大家尽情的玩，年轻人不要顾及平时在公司的种种约束好好的放松。老年人怕吵我们可以一起去隔壁大厅，聊聊家常、说说孙子，小朋友们可以去在旁边的游乐园滑滑梯看蜘蛛侠的表演，大家说不好？”
“好！”喝彩声、掌声经久不息。
“看来大家都很赞同我的提议，那我们现在开始倒香槟。”
李雪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裙边是淡绿色的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她拿着一瓶系着红色礼花的香槟上台，董总走到一堆已经摆好的酒杯前。伴着喜庆的音乐在莫宁和李雪的帮助下，香槟倒满了第一个酒杯溢出顺流而下，台下的人欢呼雀跃。
一瓶酒倒完了，正好台上的空酒杯刚刚装满。
“谢谢，谢谢董总为我们每个人倒酒，这份荣幸和喜悦将会给在场每个人带来好运。掌声再次送给董总。”
董总和李雪下台之后，就开启了抽奖模式。有人抽到了手机、有人抽到了洗衣机还有人抽到了自行车，现场的气氛被激进的音乐推上了最高潮。
“接下来到了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开场舞来了。今天的开场舞男神是谁呢？摄影师动起来，我喊停的时候你把镜头定在那一刻，那么他就是幸运男神、女神，给我们跳开场舞。大家有没有信心被选上？”
“有！”
“摄影师动起来。”欢快的音乐燃爆了整个现场，大屏幕上出现了每个人的笑脸可惜主持人没喊停谁也没选中。
突然莫宁喊了一声：“停！”
大屏幕上被定格的头像是？常羽、、、、、、、他的旁边是邱俊，邱俊只露了半张脸，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所有人尖叫起来了。
“哇！我们的幸运男神降临了，他就是我们常总，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邀请他上台。”莫宁用饱满的激情喊了起来，没等他说完场上的掌声已经全面爆发，每个人都很诧异常总居然会参与这样的游戏？
瑞雪激动的冲着角落里的凌暄喊了起来：“常总要跳舞了，他居然要跳舞了？我是不是喝醉了？你快来看，快点。”
“没有，没有，是真的。”没等凌暄说话，瑞雪旁边的一个女孩子叫了起来，她两手拉着手跳了起来也许她们都是常羽忠实的粉丝，向着台前挤了过去。
凌暄看了看他们几个，小五、建军、小三他们也都凑到舞台中央去了，平时不苟言笑的景永泽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拦住了，他好像招架不住了。看来带他们出来是对的，认识了一些人他们也都能放松放松，吴九泽和龙向佐聊的不亦乐乎，他这个人就是交际能力确实是一流的，她转了一圈找了坐在一个小角落里端起了酒杯安安静静的小酌起来。
常羽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并没有拒绝这份幸运，端着酒杯冲着镜头笑了笑，然后朝着舞台走了过去。
“接下来我们要找一位开场女嘉宾，看看是谁呢？摄影师动起来，动起来，我们找找谁呢？我喊停的时候大家看大屏幕。”
“停！”莫宁激动的喊了一声。
大屏
幕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她背对着舞池安静的坐着，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在大屏幕上一直都没有回头自娱自乐。
“钟凌暄！”
她回过头来惊讶的看到大屏幕上的自己，台上的常羽拿着话筒在喊她，手中的玻璃杯还搭在嘴边，这样的图片被定格在大屏幕上。常羽从台上走了下来，拥挤的人群自行给他让出了走廊，走到她的面前，低头靠近她，在耳边悄悄的说着什么？一只手握紧了她手中的高脚杯，她只能放手，常羽接过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说：
“音乐师先给点音乐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初次合作我们需要商量一下我们该跳什么？”话是说给乐队的但柔和的眼神是给钟凌暄的，周围人看到这一幕喊了起来他们被眼前的情景电到了，现场充满了甜甜的味道。
“你想跳什么？”常羽站在钟凌暄的身旁低头悄悄的说，大屏幕上的两个身影让其他人看起来有点暧昧引来无数的尖叫声。
“华尔兹显然不合适，爵士也不行。”凌暄平静的说。
“被摄影师选中你怎么都不意外？也不紧张？也不像那些女孩子那样激动？”常羽故意问。
“看似是随机的实际上是你们计划好的，要不然摄影师哪敢把镜头切换到你这里？至于我？看你身后3点钟方向，你的金牌翻译“金玲女士”那幽怨的眼神显然你的安排是有某种目的在的，既然已经成这样了我还是平静的接受为好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不给你面子也是给我自己难堪。”
“钟经理你任何时候都这么理性吗？那你有理性的分析过我吗？”
“目前没有。”
“那我们就随性来一段给当下这种氛围助兴，不知道你能否跟的上我的节奏？”他的话中透着挑衅的味道。
“试试！”
常羽做了一个绅士邀请女士跳舞的动作，凌暄大方的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两个人向舞台走了上去，这时DJ音乐响了起来曲子是当下最流行的“fly”。
常羽先动了起来，他的灵活性以及动作的流畅性性让外行人看他一定是经常跳Hiphop的人。如果说即兴舞是为了表达此时此刻“唯我”的心情，那么这时的常羽更多的是在照顾他的搭档，一开始钟凌暄有些摸不准点随着常羽慢下来她找到了感觉，两个人开始飙舞，顿时激火了台下人的运动细胞
“看不出来啊，我们暄姐也有这样性感多才多艺的一面？”小五一边跳一边调侃。
“这算什么？她可是千变女王，什么样的舞都难不倒她，这只是小菜一碟。”瑞雪骄傲的说。
此时的会场顷刻间变成了舞林大会，动感十足的音乐将全场的每个人都带动了起来，龙少佐和吴九泽、邱俊在会场中心斗舞了，受益的是在场的每个人他们见证精英界百年不遇的场面。在大家玩的正尽兴的时候，音乐突然消失了。所有人一脸茫然的看向台上的乐队，舞台中央怎么多了一个人？
“常羽，开这么盛大的庆功宴怎么不通知我呢？”鹿铭一个人拿着话筒对常羽说，他身后带着七八个人分列两排站在他周围护驾。
常羽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看到钟凌暄额头上的汗珠，他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纸巾抽出了一张递给钟凌暄，凌暄接过去说：
“谢谢！”
“擦擦额头上的汗，最近事情太多没怎么出去玩吧！这才跳了多久你就满头大汗了，上次看你和邱俊在场子里面斗舞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大汗淋漓。”
“今天看着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回去的时候不会再跟我抢出租车了吧！”
“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
两个人笑了起来，
被忽视了的鹿铭生气的走到常羽面前气冲冲的说：
“你只不过赢了这么一次而已有必要这样目中无人吗？”
常羽依然不理会他的挑衅，给钟凌暄使眼色两个人转身准备下台，走了两步，听着鹿铭在后面又说了句：“还是老样子也不过如此。”这是钟凌暄停住了脚步，她回头说：
“鹿总，常总没请您来，您不是不请自来了吗？在发请柬也是多此一举，难道您需要他派出一个车队去接你吗？如果那样的排场是您想要的话，以后我们都按照这个规格款待你，这只是刚刚开始，后面你可以慢慢享受。”
“说什么呢？赢我一次而已你们至于这么嚣张吗？哼！我记得你，原来你们是夫唱妇随啊！怪不得上次你会替他打抱不平，常羽不错啊你有这位贤内助才能赢！”他露出了嘲讽的微笑，凌暄一听就生气打算怼回去，可是被常羽拦下了，他回头说：
“我们是夫唱妇随你不服气？我们不介意你携夫人锦瑟齐鸣挑战我们，希望在下次新品发布的时候能赢我们，这个舞台你这么喜欢就留给你玩好了。”
说完他不理会鹿铭的反应带着凌暄向问门外走去，台下一片唏嘘，年轻人最喜欢起哄把台上的鹿铭整的狼狈不堪，他只能下台，怒气冲冲的走了，音乐重新燃起，场子热了起来。
两个人走出了大厅来到了后花园，异口同声的笑了起来，两个人坐在长椅上抬头看到了漫天的繁星，漆黑的幕布遮不住星星的光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成为黑色中唯一的亮点。
“带你出去兜兜风？”
“常总你今天心情真的特别好吗？这么晚了还想着兜风？”
“庆功宴上不开心我什么时候能开怀大笑呢？也许你并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的压力有多大？尽管后面还要对付欧洲市场但是现在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是你会不开心吗？在此之前我就像一只躺在沙漠上的鱼，我张大嘴使劲呼吸告诉我自己：只要不死活下去就一定希望。那天在商场你碰到我的那次，当时没有一丝力气特别压抑，面对鹿铭的挑衅无力反驳。现在能肆无忌惮的呼吸，我可不能浪费！”他依然抬头看着天空静静的说着自己的故事。
“你还没给我道歉。”钟凌暄看着繁星认真的说。听到这句话常羽回头看着她，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脸看起来柔和了很多，平时的他们是合作伙伴又是利益的争夺者谁都想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所以她每次对他都带着一份谨慎和戒备生怕自己不小心让自己身后的公司吃亏。现在能放下所有的包袱静静的坐在这里开玩笑实属不易，不知道为什么有她倒是很有安全感？等等，她让他道歉？他何错之有？
“你还是不道歉吗？”凌暄回过头盯着他看自己的眼睛继续说：“曾经你撞倒了我，你没道歉！曾经你抢了我叫的出租车，你没给我道歉！曾经在公共场合我只是陈述了我的观点，你却生气的将我撵走，你也没有给我道歉！原来欠我这么多？”
常羽看着凌暄，仔细听着她说的每句话，眼前的这个人做事情跟他奉行一样的原则，在下属面前他独当一面，可是在她面前为什么他会期待她能多为自己想想？
“哈哈、、、、”常羽露出了爽朗的微笑。
“常羽！你真的选她了吗？”金玲走了过来说，微风吹过她身上的酒香有些浓烈可见她喝了不少，他们两站了起来。
“金玲你喝醉了？说的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常羽严肃的问。
“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思吗？”金玲无奈的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她？今天她特意打听了她的助理今天宴会上他会选择穿什么？她的衣柜里没有蓝色系跑遍了几个大商场才挑中了现在身上穿的这条裙子，早上他们是
一起来的他都没发现她的用心良苦，可刚才在台下的她看的清清楚楚台上的他们不是简单的搭档，她的心瞬间被抽空了，因此她决定要问个明白。可是听到他说话不附带任何感情她有些承受不住了，有些轻飘飘的站不稳。
凌暄顺手扶着她坐在了长椅上，金玲抬头看凌暄说：“谢谢！”
“我们是朋友，在工作上合作一直都很默契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常羽静静的问，一旁的凌暄不知道该说什么？金玲虽然有些醉了可是她的眼神里只有常羽，她所有的感受都被常羽忽略了，常羽对她说话的态度就像在公司那样没有温度，心想：前几次见他们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是这样？也许她走了，常羽才能放得开，对金玲会好点，想到这他静静的站起来打算离开。
“钟经理麻烦你不要走，既然我们谈话中也涉及到你，我希望你也能坐下听完我们的谈话，如果他真的选择了你那以后我一定会管好我自己的心思不会妨碍到你们。”
“金翻译，我想你是误会了刚才你也看到了鹿总摆明是来砸场子的，常总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才那样说的，希望你能理解他！”
“我是真的喜欢常羽，从大学就喜欢他。”
“你们是大学同学？”
“不是，我们的关系有些远。我高中的好朋友是郑茹的大学室友，有一次周末我去她们学校去玩，看到一个特别帅气的男孩子，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衬衣骑着单车带着他的女朋友，两个人骑着笑着。那样的场景还原了我在小说里面看的情侣，没想到他们走到她们前面停下了跟她的高中同学带打了招呼。后来她才知道他叫常羽，她的女朋友叫郑茹。常羽不仅是学霸而且对郑茹特别好，两个人一起上自习一起在实验室偷偷的做沙拉，经常去电子市场去看新上市的电子产品那就是他们的共同爱好。”金玲越说越高兴。
“你不在我们学校，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常羽背靠着长椅站在原地冷冷的问了问。
“因为我在乎你，跟你有关的所有事情我都会想办法知道。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的了解你们的动态而已。当时看到你们真的很羡慕心想：如果我有那样帅气的男朋友一定会广而告之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可郑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许她是性格内向吧！”
“她不是内向不是像你这样是“自来熟”，第一次见面的人不出5分钟就能天南海北的聊到一起。”常羽不屑一顾的反驳。
“然后呢？”凌暄没理会常羽，继续跟金玲说。
“我虽然羡慕但不嫉妒只是希望他们两个人能修成正果，所以我经常黏着我的高中同学赖着她参加她们寝室的聚餐，郑茹很少参加。你知道的女孩子坐在一起就爱聊自己的男朋友说别人的男朋友，所以我总能知道有关他们两个的事情，例如：常羽第一次给郑茹买姨妈巾的尴尬，别人家的男朋友约会都是早早的出来等女朋友，可是他们是反过来的每次都是郑茹等常羽等多长时间她都不会生气，每次吃完火锅常羽都要洗澡换衣服从里换到外，从上换到下。我相信他们两个人一定是最合适的一定会走到最后，我毕业了慢慢的也放下了。偶然的机会从我朋友那里得知他们竟然分手了？听说郑茹想要去美国留学可是常羽不想出国两个人和平分手了，我真的很伤心为什么郑茹宁愿选择出国也不选择常羽呢？女孩子最后的归宿不应该找个好老公吗？况且他们一起4年了。”
“每个人追求的梦想都不一样吧！”凌暄说。
“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倒杯水。”说完常羽转身就走了。
“钟经理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他们分手的消息以后我哭了3天，真的很伤心可是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终于老天让我再次碰到他，我做兼职翻译的时候
碰到了常羽，他当时正要接待外宾可他的翻译却中暑了我当时自告奋勇去了。会后他很感谢我，可是他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并不失望至少我见到他了。”
“真为你感到高兴。”
“你也这样认为吗？”
“当然。”
“为了能正式进入拾梦做翻译我自学了玩具行业所有的专业词汇以及贸易领域的内容，入职以后真的很感谢常羽对我的照顾。尽管我明白那是因为他知道了我是郑茹室友的朋友，所以才帮的我。就这样我们一起共事快2年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金玲回头看了看常羽走过的轨迹突然哭了起来，她想借着酒精把这么多年没有意义的期盼都哭出来。如果没有希望就不会有现在的失望，她以为没有了郑茹只要她一直在陪在他身边，那么终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可现在他就像现在这样走的越来越远，跟自己没有任何焦点。她真的累了，好累，看到他递给钟凌暄纸巾时轻柔的神态宛如当年的他和郑茹，这一刻，她一直秉持的信念崩塌了。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想哭，她恨自己的时间点，既然她们之间不可能为什么要让她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