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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要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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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书籍名:《爱要有点怪》    作者:绿痕


」他搞清楚了,她的爱人娶別人,然后那个別人是她的好同事?

「我想我说得很清楚。」她不解的看着他好像刚被人倒会的脸孔。

音乐一转,渐渐演奏起缠綿悱恻的调子。

他简直跳起来叫了,「妳的爱人跟別人结婚,而妳还可以跟他们在一起工作?在同一个公司,同一个屋簷下?」她怎会倒楣到跟昔日的冤家在同一处碰头?

「人世间的巧合很难预料,有缘嘛!」她相信缘分和宿命论。

他险些抓狂。

「妳有办法跟元薇做同事?她抢了妳的爱人!」她有没有头脑?不把爱人抢回来,跟情敌做什么朋友?

宋小蝶啼笑皆非的看着他激动的神情。「小薇人很好,为什么不可以?」

碇辛晨在哀怨的音乐声中,对她投降。

他简直不可思议,「妳……可以?」这个女人的神经到底有多粗?

「我都已经说过是曾经,工作上我对事不对人,而且感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不会影响我的工作状況.」

音响里的女高音已经在唱要哭不哭的曲调了,他把音响关掉,免得自己忧愁也跟着唱起来。

他试着平心静气坐回椅里,「现在妳对清尚任存有什么感觉?」爱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会风平浪静。

「没感觉,同事。」她边啜香茗边说。

「又是一个病因,而且是百分之百会使妳发病的原因。」他一手抓着浓密的发,一手沉痛的振笔疾书。

「你问完了吗?」喝完茶后,她想洗澡再做晚饭。

才问出一些就想跑?他心底还有一箩筐的问题可以囤积起来放到倉庫,他一定要问完。

他试着挑出比较头痛的,「先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妳会被拋弃了六次?」今天他刚听到这消息时,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我拋弃了男人六次。」她很讲原则的不肯称为「被甩」。

「原因?」谁管她是甩人还是被甩?他要知道她是怎么有六个未婚夫,然后又都解除了婚约。

她托腮沉思许久,然后告诉他。「遇人不淑。」

「这个病因夠严重。」他无奈的下笔。

她轻耸香肩,「我觉得还好,已经习惯了。」世上的坏男人比好男人多,她只是刚好捡到六个坏男人而已。

碇辛晨很想呕出血,「习惯?妳的病情加重了。」能被人拋弃成习惯?她已经病得该住进加护病房。

「常解除婚的,要我不习惯很难,换成你久了也会习惯。」她以过来人的身分对他微笑。

他拚命摇头,「这种事我不想习惯,来,还有一个,今天他们说又是妳的室友抢走妳的未婚夫,请妳解释一下。」到底什么叫「又是妳的室友」?

她轻吐着小巧的舌,「喔,因为每一个来向我租屋的室友,到最后都成了我未婚夫新一任的未婚妻。」

「每……每一个?」他又哇啦啦的大叫。

「机率很高是不是?」她的俏脸上也有一丝疑惑。

「妳的病情太严重了!」她是认了霉神做亲戚呀?每一个做她室友的女人都跟她抢!

「只是凑巧。」她眨着无辜的眼,兴趣缺缺的看他发疯。

他低声的吼:「天底下没那么多凑巧,这个叫灾难!」

「我想,我只是不知道她们都有抢別人未婚夫的习惯。」下次她再找室友时会先调查清楚。

「感情失调又加上连续挫折……」他死瞪着她不在意的俏脸,下笔的力道愈来愈重。

「我不觉得挫折。」她被瞪得很委屈。

他重重叹气,只好再换另一个问题。

「妳每天的工作都像今天这么繁忙?」他今天跟着她跑来跑去,又是公司又是法院又是客戶家,拖拖拉拉到快七点才能回家。

「大维一直让我接案子,这个月我的行程已经被排满了。」她用手指数着,发现手指头不夠用。

「没有休息的时间?」他已经问得很茫然。

「休息的时候我要研究下一个案子,快点问,我等一下还要工作!」她不耐的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又一个,标准的劳累过度。」他一手压着她的额,一手写着她的症状。

「但大维给我的薪资很合理,我是小富婆!」扭不过他的压制,她不甘的被他定在长椅上。

「妳一个人独居多久了?」他在写下一长串症状后,开始调查她的生活情形。

「有十年了吧,那些室友来来去去,像候鳥一样,所以我和她们都没什么感情,我习惯了一个人。」

「要命!妳还有孤独症!」他又是一阵闷吼。

「我没时间孤独,我还没看明天要开庭的案子,你快点问完啦!」她已经按捺不住性子,她今晚可不想开夜车。

「除了那四个同事,妳在这个城市还有没有其他朋友?」他脸色阴阴的,黯然又阴淡。

「没有。」她一开口又让他的脸像被潑了一盆墨汁。

「太惨了,疏离的人际关系。」他苦哈哈的写着。

「我的人缘很好。」

「工作外,有人能陪妳聊天、分享、与妳谈心解闷,或者妳有什么娛乐以及喜好吗?」他不再对她有期望,边写问题时顺便帮她写答案。

「没有。」答案果然和他所写的相同。


「孤僻又离群,小蝶,妳的病情很不乐观。」这种情形,算病危了。

「我有问题或疑难杂症时,可以跟那四个同事商量。」她哪里孤僻了?每天要和许多人大战,还要被他纠缠。

「妳的父母吗?」工作不顺,爱情失败,没有朋友,那她应该还有可以诉苦的爸妈吧!

「都过世了。」她又浇熄他的希望。

「没有亲情的滋润?」他失魂落魄的问:「妳有没有其他的家人?」

「没有。」她一开口就再让他的心跌到谷底。

碇辛晨挫败得掉下椅子,趴着唏噓长叹。

「天哪……」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集不幸于一身的女人?

「喂,我怎么会觉得你的表情比我还像病人?」现下沮丧的人好像是他,而不是被当成病人的她。

他抬起绝望的脸。「告诉我,妳为什么这么不幸?」

「我怎么不觉得?」她反而瞪大了眼,觉得很好奇。

没家人、没亲友、没爱人,以前的爱人跟人走了,而爱人的老婆是她同事,每任室友是专抢她未婚夫的人,每天工作得像只老牛,对人没特殊情感又习惯孤独,加上经常性的感情挫折,没娛乐、没地方跑,而她还一点感觉也没有。

碇辛晨跳起来指着上头大吼大叫:「他们故意整我!他们一定是故意整我!」把他踢给这种女人,分明是要他回不去!

「你在吼什么?」她有点怕怕的问他在疯什么。

叫完了满肚的委屈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垂下头悲叹。「自怜。」

「那你还要不要继续做研究报告和治疗?」她边说边想溜下椅子。

他一手将她拎回原位。「我这个报告做得出来,但是,要在短时间內解决妳的不幸很难,太难了。」

「好奇怪,你有体温脈搏,也有呼吸。」她握着他的手,手心传来的感觉使她纳闷。

「我还没死透。」他有暂时性的身体,这就是不死不活的定义。

她把玩着他的大掌问:「你诊察完了吗?需不需要开药方?」

「我还想不出该怎么治妳的重病。」生平第一之遇上这种无药可医的病人,才知道他的医术实在不夠高明。

「治不了你可以先医自己,你今天说你也生病了。」她把他的手掌接回他的胸前。

「但我的病因出在妳身上。」她的病好不了,他要怎么医自己?

「我?」她白细的皓指转指向自己的鼻尖。

他爱怜的抚着她的脸庞。「就是妳,我因妳而染病。」如果可能,他希望自己在没被她吸引之前先知道她的底细,可是现在,好像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如果他回不去的话……

「你被我传染了?你被人拋弃了六次吗?」她惊吓得紧捉住他的手。

他决定臣服命运的安排,低首捧住她细致的小脸,壮士断腕的告诉她,「没有,可是我要亲自终结妳把男人甩掉的命运。」

她被他突然欺近的脸庞怔愣了一会儿,张口一吸,纯男性化的气息扑鼻而来,缭绕着她的心房,怪异的情愫突然滋长。

佳人的粉颊立刻飞上两朵娇怯的红云。

「我要成为妳的最后一任男朋友。」他的手指轻刮着她的脸,以坚强的意志柔声的说进她的耳里和心底。

「你?一个游魂?」她臊红着脸连忙退避三舍,而他付諸行动坐上她的躺椅,以高大的身材优势将她囚在怀里。

他自信的在她耳边再附上一句:「而且,我绝对不让妳把我甩掉。」

5「我今天要上法庭,这案子对公司很重要,你不要跟来。」宋小蝶两手叉着腰,义正词严的警告这个又跟来上班的男人。

「我要跟着妳一起上法庭,妳在,故我在。」碇辛晨悠闲的綻出迷人无害的笑容,无现她装起来的晚娘脸。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都祭出这张让她难以拒绝的笑脸来降伏她。

「你放过我一天行不行?」晚娘脸迅速如煙消散,她挫败的趴在桌上哀叫。

「我想看妳工作时的样子,顺便做心理报告。」他以手指轻划她露出来玉雕似的纤颈,柔膩的触感使他的手指留连不去。

微微的酥痒立刻由他的指尖爬上她全身的细胞,她忍不住闭上眼,享受他有节奏的爱抚,忽然,有一种歌声从不知处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