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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花木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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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离 家

书籍名:《新花木兰传奇》    作者:苏长夜


        木兰马不停蹄地赶着路,直至近午时分,在确信家人赶不上来后,她才放慢速度。放眼向前望去,一座城池出现在她前方不远处,她知道,进了城就是招兵的驿站。

        进了城,她的这一生就完全改变了,她必须抛弃已前的一切,抛弃女儿之身,混入这男人的天地中。思及此,她的步伐慢了下来。

        已经决定了,又何必再犹豫呢?轻笑摇头,仰天长啸一声,她双腿一夹,骏马向城中疾驶而去。

        城中热闹非凡,处处可见骑马、带剑的人,这些人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弱冠的少年。她跨下马,牵着马边走边看。

        走了片刻,她到一间客栈前,抬头看看天色,决定先填饱肚子再去报到,当兵前最后一餐,说什么也不能马虎。

        “这位客官,里面请。”机伶的店小二忙迎了上去,将马牵了过去。

        淡淡一笑,她走进店内,只见里面已是高朋满座,找了个僻静的位子坐下。

        “客官要吃点什么?”丫小二上前边擦着桌子边推荐道:“我们店中有几道菜,在城中是有名的。”

        “好,就给我上两菜一汤,要最拿手的。”她点点头,“再加一壶好酒。”

        “好咧,马上就来。”店小二唱喏着:“两菜一汤,要最拿手的,再来好酒一壶。”

        没多久,酒菜就端了上来,店小二一边上菜,一边搭讪道:“客官是来从军的?”

        “没错。”她点点头,顺势问道:“请问这招兵之处哪儿?”

        “哦,你出了门往右走,过两个街口再往左走,然后再过一个街口再往右走就或以看到招兵搭的棚子了。”

        “多谢。”

        “不客气,客官慢用。”

        自斟一杯酒,她慢慢地喝着。

        突然一群人簇拥着走进店内,大志嚷嚷着店小二快上好酒好菜。

        “快点、快点,”领头的粗壮汉子大声叫嚷着:“爷们吃了还要去报名从军呢。”

        “是、是、是,”店小二一迭声地应着:“各位爷请稍座,酒菜马上就来。”说完转身向厨房奔去。

        “大壮,凭你这身板、这力气,进了军营掏个队长当当肯定是没问题。”其中一人对粗壮汉子捧道:“到时可别忘了咱们这群同乡兄弟。”

        “没问题。”被称作大壮的汉子,拍着桌子得意道:“大家都是兄弟,有了好处不会忘记你们的。”

        “好啊,那我们待会儿可要多敬你几杯了。”

        “对啊、对啊。”众人附和着。

        目睹这一幕,木兰摇头轻叹,国民有难,他们所想的不是为国为民,却是反征兵入伍当作捞官捞财的阶梯,有兵如此,这场仗,难打了。

        摇摇头,她又饮下一杯酒,思忖着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军营不比别处,所见者全是男子,她混在其中必须处处小心、时时注意,若一个不留神被戳穿,只怕未成功,已成仁。

        “喂,你们看,”大壮身边的一人低声道:“那边的小子,长得白白嫩嫩的,像个小姑娘家似的,我周山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俊秀的男人。”说完将头朝木兰的方向扬了扬。

        “真是够白嫩的。“大壮点点头,嘲笑道:“你看他一身打扮,八成也是来从军的,估莫家里什么人曾当过兵,不然弄不来这身盔甲。”

        “他当兵?”旁人哄笑起来,“只怕他还没见么敌人,已经累死在去边关的路上了。”

        众人大笑着。

        大壮在笑声中站起来,来到木兰面前,讥讽道:“小兄弟,听大哥一声劝,早些回家,这当兵不是玩的,你这白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了。”

        对他的嘲讽,木兰皱起眉头,冷瞥了他一眼,不做理睬,仍旧自己吃喝。

        “大壮,人家可不买你的帐。”叫周山的男子哄笑道。

        木兰的不理不睬,加上周山的笑声,令大壮脸上挂不住了。

        “小子,我好心劝告你,你倒不当一回事。”他一拍桌子,怒喝道:“不把我大壮放在眼里,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着,一掌向她肩头劈去。

        “啊——!”店内目睹之人一阵惊呼,不禁为她担心起来,这一掌下去,这文弱少年可禁不起啊。胆小之人忍不住伸手捂住眼睛。

        “啊!”惨叫声毫无意外地呼响起,只是意外的,惨叫声不是来自看似文弱的木兰,而是山一样壮的大壮。

        只见木兰伸出筷子夹住大壮的手腕,手腕停在她肩上寸许的位置,动弹不得,而筷子却已深陷入手腕的皮肉之内。

        大壮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另一只手扶着被制住的手腕,试图着将它拉出来,却发现丝毫也不能动弹。

        看到这一切的人全都惊呆了。

        “小、小兄弟,放、放手。”大壮哀求着,连眼泪都快要忍不住了。

        见他已受到惩罚,木兰手微微一推,大壮粗壮的身子噔、噔、噔地后退几步才止住。同行的人忙拥上前去,一看,他手上两道深深的血痕,醒目之极。

        “这……”一行人面面相觑。

        “好功夫!”人群人有人赞道。

        扬眉微微一笑,木兰将手上筷子往桌子上一搁,扬声道:“小二,换筷子。”


        “来了,客官,您请用。”店小二忙送上一双干净的筷子,敬佩和惊奇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看不出这般俊秀的少年人竟有如此好身手。

        大壮一行小心翼翼地回位坐好,看也不敢再看她一眼,连喧哗声也小了下来。

        吃喝完毕,木兰结账出店后,牵着马在街上慢慢地踱着。

        虽然已是午后,可街上行人并不见少,来来往往的老少妇孺,显然都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个个生活在远离战火的家园,过着自己的日子,对不关己的事毫不关心,将这次征兵只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论的话题。

        走过两条街,该要拐弯了,是往左走吧。木兰牵马欲行,却被一阵吆喝声引起注意。

        抬眼望去,只见一匹快马急冲过来,马上是一身穿红衣的女子,在行人拥挤的街上奔行,她非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还快马加鞭向人群冲去,口中大喝道:“闪开,快闪开!”

        人群纷纷闪避着,你推我挤,乱作一团,马上少女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冲驶着。

        眼看着奔马就要撞了过来,人群中惊叫、怒喝声此起彼伏,有的人闪开了,有的人却被推倒在地,最接近马的地上躺着一名老者,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好象是伤了脚,怎么也站不起来。

        马越奔越近,尖叫声也更响了,那老者只怕就要伤在那少女的马蹄下了。

        目睹这一切,木兰大怒,大街头上奔马,已是不对,更何眼看有人要伤在马蹄之下,她竟依旧不顾一切地飞驶,此举实在不堪。

        大怒之下,她放开手中僵绳,飞身闪上前去,一伸手拉住少女手中的僵绳,暗一使劲,硬生生地将马拉住。

        人群人传来一阵惊叹。

        防遂不及的少女险些从骤停的马上跌下来,好容易控制住躁动的马,定眼一看,一名状似文弱的俊秀少年立于马旁,正以一种不屑的表情将手中的僵绳抛下。

        “大胆狂徒,竟敢拦本姑娘的马,你不想活了?”少女用马鞭指着木兰,怒喝道。

        木兰却仿佛没听见般,对她置之不理,只走上前,将受伤的老者扶了起来,“大爷,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老者活动活动脚,见无大碍,谢道:“多谢公子相救,不然我老汉只怕就要丧命于此了。”

        “不必客气。”木兰将他扶到路边。

        “喂,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马上少女对木兰的不理不睬大感忿怒,她驱马上前,指着木兰喝道。

        “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种女人,使人受伤,不仅毫无愧态,竟还在此大声叫嚷,真是无礼之极。”木兰冷瞥了她一眼,贬斥道。

        “哼,他自己跌倒,关我什么事?”少女眉一挑,头一扬,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

        “若不是你在大街纵马,这位老者又怎会因躲避而跌倒?”木兰闻言一怒,“我要你向这位大爷赔罪。”

        “什么?你要我向他赔罪?”少女睁大眼睛,怒吼道,可转念一想,又说道:“好吧,本姑娘大人大量,不想于你们这贱民啰嗦。”她从怀中掏出一绽银子,高作地扔到老者脚下,满脸不屑道:“现在有了银子,还不快捡起来滚蛋。下贱草民。”

        “你……”见她如此无礼,老者气极,扶袖道:“谁希罕你的臭钱。”

        围观的人也被激怒了,纷纷指责着马上少女。

        “哼!”冷哼一声,木兰走上前去脚一踢,那绽银子飞了起来,撞上少女的肩膀,硬生生的将她撞下马来。

        “好!”人群欢呼着。

        “你、你好大的胆子。”少女挣扎着爬起来,手捂着肩膀,对着木兰怒喝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冷冷一笑,木兰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扔到她脚下,讥讽道:“现在有了钱,你还不快滚?虽然多了点,可本公子就有与你计较了。”

        “你、你说什么?你、你说我一文值?你……”少女闻言怒极,颤抖着怒骂道:“你该死!”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木兰一笑,极尽嘲讽之能事。

        “哈哈哈……”人群哄笑着。

        “你……”少女又气又羞,手一扬,鞭子朝着木兰挥了过来。

        闪身躲开鞭子,木兰来闪到少女身边,一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厉声道:“快向这位大爷道歉,否则我捏断你的手腕。”手上略一使劲,少女就尖声惨叫着。

        “对、对不起。”眼看受置于人,随时会有更惨的下场,少女只好忍气吞生地对老者说了声对不起。

        “滚!”木兰手一松,少女立刻瘫倒在地,“别让再我看见到你在大街上纵马,否则我打断你的腿。”说完,她向自己的马匹走去。

        挣扎着爬起来,“我会记住你的。”怒视她一眼后,少女跨上马,狼狈地离开。

        看着离去的身影,人群欢呼着。

        好容易摆脱人群,木兰来到新兵报名处。

        “军贴。”招兵的将士看了看眼前的木兰,皱起眉头,太文弱了,只怕不是块当兵的料。

        木兰将军贴递上去,对他的想法了然于胸,心中不禁暗暗一笑。

        “花狐?”将士一愣,“你是花狐?”

        “花狐是我爹,我是他的儿子花木兰。”

        “哦!”将士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长得像个女人,名字也像个女人。”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喂,小子,你能行吗?”不等木兰开口,他又大刺刺地冲道。

        “行不行,上了战场再看。”木兰脸一沉。

        “哟,口气倒挺硬的。”

        “嗨,原来你在这儿。”突的有人在木兰肩上一拍,说道。

        迅速转身,只见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正笑容满面地望着她,“我正在想去哪儿才能找到你呢。”

        “我认识你吗?”木兰眉头一皱,她确信自己没有见过他。

        “李副将。”招兵的将士站起来,对来人一抱拳,叫道。

        冲他点点头,李副将拿起桌子的军贴,边看边说:“我在酒馆里看过你的身手,相当厉害。”

        原来如此。

        “你刚才说你是花狐的儿子,”李副将将目光从军贴上调到木兰身上,“叫什么来着?”

        “花木兰。”

        “花木兰?”他一笑,“真有点像女孩儿的名字。”

        “我娘生三女二子,三女分别为金兰、香兰、玉兰,生下我叫木兰也不希奇。”她沉声道,实在不喜欢有人拿她的名字调笑。

        “说得有理,”他将军贴一合,“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战友了。我叫李轩,官拜右翼副将军。”

        “李副将。”她向他一拱手。

        “别客气,我们是同营兄弟。”他伸手将她的手一握,“我带你去军营看看。”

        向招兵的将士招呼一声,他拉着她就走。

        看看被握着的手,想了想,她没有挣脱,跟着他走进军营。

        四处转悠了一圈,李轩将木兰送到营帐,就先行离去了。

        走进营帐,两条通辅,已七倒八歪地躺了攻七、八个人,见有新人进来,也没多加理睬,只为她的外貌所多看了几眼,心中疑惑,什么时候秀才也进了兵营。

        皱起眉头,暗自长叹,她无奈地摇摇头,想到未来的为时不短的时光中,将要与这引起毫无讲究的汉子们同吃同住,她只觉一阵恐慌。

        既然来了,就不能退缩了。她为自己打打气,将行礼拎到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收拾整理着。

        “今天真他妈的倒霉,遇见一个煞星,老子的手现在还在疼呢。”大大咧咧的叫嚷声传进她耳中,暗自一笑,想不到竟在军营里与他们住在了一起,有了他们,在这儿的日子也许会好过一点。打定主意,她轻轻一笑。

        “真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厉害,与看上去的简直就是两个人。”周山在一旁附和道。

        “大壮,你看。”大壮身旁一人眼尖,看到木兰正坐在整理好的床铺上,双手抱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呃?!”一惊之下,全体住口,他们低着头,在离她最远的地方放下行礼。

        “大壮。”木兰好笑地看着他们低头忙碌,突地开口唤道:“你们过来。”

        大壮等人见她招呼,不知何事,可又不敢推却,只有推推攘攘地走到她面前。

        将他们每个人细细打量一遍,她指着一个看上去较为斯文、洁净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清文。”胡清文双手抱拳,朝她一辑,举止有礼,像是个读书人。

        “你读过书?”她奇道。

        “是,我自幼读书、习字,准备考科举,可军中征兵,家中又只有我一个男丁,所以只好来从军了。”说完长叹一声,大有怀才不遇之感。

        “从军就没出息了?”她轻哼一声,“看看那些元帅、将军,哪一个不是名传天下、流芳百世?”

        “可是……”

        “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谈这些大道理。”她手一挥,“你就睡在这儿。”说毕,她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呃?”胡清文一愣。

        “我有洁癖,而你看起来干净一点。”她眉一扬,“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不。”他忙不迭地将行礼搬过来。

        接着,同行的王贵、张福、周山、大壮依次排了下去。

        看着他们安置好被褥,木兰突然抽出剑,在她与胡清文之间划出一条痕迹。

        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她淡淡地说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许越过这条线。不然,手越过砍手,脚越过吹脚,头越过,”她看了胡清文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砍头!”

        胡清文脖子缩,胆怯地退开一步。

        “喂,小兄弟,看你文文弱弱的样子,怎么这样凶巴巴的。”对面床铺上的一名男子看不下去,出来抱不平道:“还有你们几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怎么象个缩头乌龟似的,见了这小子,就像是见了阎罗王,我刘胡子看不下去了。”

        “刘胡子,别多管闲事,”木兰淡淡一笑,“我凶不凶是我的事,他们怕不怕我是他们的事,与你何干?”

        “你……,你们……”木兰的话加上胡清文等人的萎缩样子,令刘胡子一怒,“哼!懒得管你们。”说完倒头就睡。

        淡淡一笑,木兰倒在床上背对着众人,闭目养神。

        “喂,你干嘛靠我这么近?”木兰听见胡清文身旁的王贵低声嚷着。


        “我们是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胡清文往王贵那边又移了移,“就让我过去一点吧。”

        “唉!”长叹了口气,王贵认命地让了让,就这样,他们兄弟五人挤在了一起,在木兰与胡清文之间留下一条宽宽的隔隙。

        而清晨的花家却是另一番天地。

        起得最早的是花母,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一大早就爬起来为丈夫做早餐,想让他吃好一点,好安心去从军。

        “玉兰、木兰,快起来,天不早了。”花母边往厨房走边叫道。

        “娘,娘,不好了。”玉兰慌慌张张地从房中跑出来,连头发都没有梳。

        “你这丫头怎么了,一大早就嚷嚷的,也不忌讳。”花母瞪了玉兰一眼,“还不快来帮忙,木兰那丫头呢,还没起来?”

        “木兰她、她不见了。”玉兰慌道,声音里都有了哭意。

        “不见了?什么意思?”花母一愣。

        “就是不见了,我早上起来是就没见着她,她床上的被子迭得整整齐齐的,不见有睡过的痕迹。”玉兰急道。

        “怎么会这样,她一夜都没回来吗?她会去哪儿?”花母皱起眉头,“都这个时候了,这丫头还给人添乱。真是的。”

        “娘,木兰她会不会出事了?”玉兰担心地问道。

        “唉呀,不会了,不会了,她一定又是到后面山上去了。这丫头,一点也不顾家,回来非好好教训教训她。”花母一挥手,不在意地继续向厨房走去,“你别管她了,来帮我做饭。”

        “可是……”玉兰仍有些担心,可在花母不在意的表情下,她只好闭嘴,跟着走进厨房帮忙。

        “你们都过来。”贮藏室内传来花父的叫声。

        “相公,怎么了。”花母与王氏忙跑了进去。

        “我的盔甲呢?你们把我的盔甲放哪儿去了?”花沉着脸,“快拿出来,别再闹了。”他认为是妻女藏了盔甲来阻止他出征。

        “我们没拿啊,盔甲不是你和木兰一起打点的吗?我们碰也没碰。”王氏奇道,“你记得是放在这儿吗?”

        “没错,是在这儿,可东西不见了。”花父的眉头拧了起来,盔甲怎么会无原无故失踪呢?

        “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早木兰不见了,这会儿你的盔甲也不见了,这……怎么回事啊?”花母皱起眉,咕哝着。

        “你说什么,木兰不见了?木兰怎么会不见了?”花父一惊,一股不祥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不知道她一大早跑哪儿去了,我看八成是到后山上找她师父去了。”花母撇撇嘴,斥道:“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往外跑。”

        “不对!”花父一惊,高声叫道:“玉兰,你看看木兰的衣物还在不在。”

        “是,爹。”玉兰应着进了房,“爹,”没一会儿,她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她的衣服都还是,只是爹您的几件衣服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木兰她难道离家出走了吗?她……”花母大感受惊讶,木兰这丫头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花父闻言,大惊,他忙一拐一拐地跑进房中,霍然见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再打开柜子一瞧,军贴不见了。

        颤抖着手打开书信,他细细地看着。

        “相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花母、王氏与玉兰跟了进来,急问道。

        “木兰她,走了。”花父长叹一声,无力地垂下手,信纸从手上飘落下来,他来到门口,抬眼望着远方,心中一阵苦涩、一阵惆怅。

        见到爹爹的不寻常,玉兰心中不由一紧,她上前拾起地上的信纸。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这……这……”

        “玉兰,到底怎么回事,这信上写的什么?”王氏问道。

        “木兰她,她从军去了!”

        “什么?木兰从军去了?这……”王氏大惊,木兰是女孩啊,怎么可以。

        “从军?这丫头发什么神经?女孩儿从什么军?”花母大惊。

        “木兰在信上说,她要女扮男装,替爹爹去边疆杀敌报国,以完爹爹心愿,她还说要我们多保重,等着她凯旋归来。”玉兰将信上的内容告知她们。

        “天啊!这……木兰她会有危险的,还且她的身份一但暴露,会引来杀身之祸的。这可怎么是好啊!相公!”花母大急,“你快去把木兰追回来。”

        “来不及了,等我追到军营,木兰以经报名从军,我一去能以什么理由将她带回来呢?也许反而会更快地揭穿她的身份,反而害了她。”花父长叹一声。

        “可是……”

        “现在只有看木兰自己了,也许,她有办法也说不定。”花父沉吟着,“我总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也许从军真的会给她带来不平凡的际遇,也许她走的这一步是对的,唉!还是等等再说吧。”

        “不行啊,若他们发现木兰是女孩,会有灭族之灾的。”花母不赞同地叫到。

        “你们不必担心,木兰她不会有事的。”一道白影出现在花家,云风扬安慰道:“木兰有能力完成替父从军的大任,你们相信她,而且,说不定她会给花家带来荣耀。”

        “可若真带来杀身之祸呢?”花母仍不安心。

        “你放心,我会保全花氏一族的。”云风扬冲她一点头,向她保证道。


        “真的吗?”花母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什么也不做,只要随便找个她不在家的理由,不泄露她的行踪就行了。”

        “好吧,也只有如此了。”长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