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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红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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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书籍名:《樱花红破》    作者:樱花红破


一进庭院,就把众人的目光牢牢锁住,再也放不开。

范成喻神色不变,吩咐人赐了座,竟就在我对面,我一时躲闪不及,眼神便与他对上了。马上鼻观心,心观尘。吾是不动明王,你休想认出我。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却不自觉地偷偷看他的表情。不得了,他嘴角微弯,正玩味地看着我笑。认出来了?没有?我不确定。看周围其他女子,一个个都是眉目含情,水汪汪地盯着他,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吧。于是,学着她们作出欲说还休的样子,双眼幽怨地看着他。只见他好笑地眯起眼睛,突然“噗”地笑出声来,惹得旁人疑惑地看着他。

云箫使劲拉拉我的衣袖,笑道:“你想笑死我啊,到时候又要传出‘第一美女情挑二王’的谣言了。你还嫌自己名气不够大是不是。”

我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只是学学其他人的反应罢了,你看别家女子哪个不是眼角含春的盯着他,我若是不同,他倒注意我了,到时候把我认出来了怎么办。”

云箫哑然失笑:“我的好姐姐,你一向的聪明劲儿去哪里了,难道你还以为他到现在还没认出你么?即使当时不确定,被你这么一闹,那有不知道的。”

我怏怏地接受这个十岁小儿的批评,无奈地收敛自己的眼神,不再招惹他们,安安静静地陪着云箫喝酒。燕舞扬见我不再离他,遂觉无味,也不再撩拨我,只和周围的官员们说笑起来。

这种无聊的宴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低着头偷偷的掰着手指头算时间。以前在现代怎么不觉得那些宴会有这么难熬呢,不过,那时侯的宴会其实也只是另外一种生意谈判地点而已,有事情做自然不会觉得时间过得慢。不知道现在林氏现在怎么样了,没有老板,没有继承人,可能归政府了吧?除了公司员工还会有人找过我们吗?家里的房子呢?阳台上我种的花不知开过没有?我的那些同学知道我失踪的消息了吗?……这样,那些本来早就应该已经忘记的一切又一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切仿佛离我远去,不管周围如何喧闹,我都完全感觉不到,完全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忽然觉得有人在使劲拉我,猛然醒来,只见云箫一脸惶恐紧张地看着我。我疲倦地冲他笑笑,正要说话,发现有点不对劲,所有人的目光竟然全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关注、有担忧、有得意、还有幸灾乐祸。我不明所以,看了云箫一眼,他低声道:“皇后说你才华卓越,让你当众作诗呢。”

我抬头看了看端坐在上面的女子,一脸阴晴不定,眼中尽是嫉恨。范成喻则是一脸阴霾,看着我的眼神中却有几份关注,几份担忧,还有几份抱歉。看来这是皇后突然提出来的,连他也措手不及。姑姑对着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隐隐有些忧心。怎么,担心我当场出丑么?倒是燕舞扬面色不变,玩着手上的白瓷酒杯,嘴角含笑,似是一点也不担心。我无声叹息,何必呢,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我虽然自己不会作诗,难道还不会抄袭么。唐宋的好诗数不胜数,随便挑一首也能把你们给吓趴下。

于是,我轻轻起身施礼,柔声道:“还请娘娘出题。”

“就以西湖为题吧。”不等皇后说话,范成喻抢先道。自古西湖的诗篇就不少,他是怕我作不出,好歹也吟一篇吧。皇后的脸色更差,偏偏又不能发作,只是那眼神若能杀人的话,我只怕死了十回不止。

我浅浅笑道:“还请皇上赐纸笔。”既然已经闹大了,索性咱们就来得更猛烈些吧。教你以后不敢惹我。

范成喻见我一副胸有成竹,也放松不少,依言让人笔墨伺候。

我想都没想,落笔没有一丝犹豫,诗成:“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朦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满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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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章起就开始涉及一些感情戏,偶狂汗!!!不会写啊~~~~写得不好就扔砖头砸吧!扔票票砸更好,呵呵~~~~~~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分外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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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回府的路上云萧就一直唠叨个不停,说是要我给苏轼版税。被我狠狠地瞪了几眼后嘴里头还一直嘟哝着什么,只是听不真切了。这小子总共也才背得几首诗,不知怎的就被我撞上了。早知道就换李白或白居易的,不然杜甫、杨万里也行啊。其实这也不能怪我是不,怎么说我今天也是受害者,若不是那皇后想让我下不了台,我也不至于在如此公开的场合剽窃古人的作品。不过想想今天众人当时的表情还真是好玩:皇后整个人像个泻了气的皮球,我看她那神情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若不是在此公共场合只怕气得头发都会被抓光。其他文武百官也是瞪大了眼睛,半天没缓过神来。范成喻也是极惊喜的神色,一双眼睛灼灼地望着我,尽是欣赏。连燕舞扬也换过了他一贯温和的笑容,转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了一般。只有我身边的这个坏小子,打从我开始写字就一直眯着眼睛盯着我邪邪地笑。

为了让云箫正确地看待此次事件,我很耐心地给他讲解了我之所以借用苏轼作品的重要而光荣的理由。“你说我们现在历史变了是吧,以后就没有宋朝了是吧,更不可能有苏轼了是吧,没有苏轼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好的诗呢,这么好的诗怎么能让它埋没呢。你想想,我们西湖名气那么大,可不就是那几首诗给撑起来的。这么好的诗若埋没了,对西湖是多大的损失啊!为了使西湖更美,更出名,传说更多,文物古迹更丰富,作为新世纪青年的我们负有重要的责任。所以,我们要义不容辞地担负起传播文化的责任……”

我慷慨激昂的演讲换来了云箫的“理解”,“这么说你还真是功德无量了。”“那是,我决定了,下次宴会我就写李白的,要不白居易的也行……”云箫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终于忍不住笑了。

回到云府时已经很晚了,却在雨聆阁外遇上了父亲。他今天借口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去宫里。见我回来,很疑惑地看着我,半晌才道:“孙老夫子竟然教了这么出色的弟子出来,只怕做梦也要笑醒了。”父亲的耳目竟然如此厉害,我还没到家消息就传回来了。只是这孙老夫子莫非是我的老师么,这回可一起沾了光了。忽然又想到刚才宴会上与范成喻、燕舞扬的眼神交流,不会也传到父亲耳朵了吧。偷偷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并无异常,想到那些人该不会那样傻到去嚼我的舌头,心里轻舒了一口气,面色也自然了。

“那赵王——”

我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

“倒是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很像,”父亲轻声说,但话中还带了一点疑惑。“可能是我多想了,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得是。”仿佛在自言自语。我心里头有鬼,半句也不敢接,只低着头听了。

出乎意料的,父亲并没有再多问什么,挥挥手便让我们回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轻松不少。回头看云箫,见他小脸上眉头紧皱,心里一紧,“怎么了,你?”

“啊?没事,”他抬起头看我,眉间迅速舒展开。“真的?”我有点不信,直直地盯着他看,直到他投降道:“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想想父亲刚才确实有点欲言又止,我也低头沉思。

“算了,别想了,反正爹又不会害我们。”云箫见我也颦着眉,忙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去见燕舞扬吧,还有范成喻那里只怕也不好交代了?”

见我闻言仍是一脸茫然,他又没好气地说道:“你道范成喻是瞎子,你跟那燕舞扬眉来眼去的那么明显,他怎么会看不见。”

“什么眉来眼去的,那么难听,我不就跟他换了个眼色吗?再说了,在场那么多女子,哪个不是眼角带春、含情脉脉盯着他,又不多我一个。”我嘴上满不在乎的,心里头却是有些惴惴的,这年头,一个眼神也会害死人呐。

“是啊,可关键是人家眼里头可只看见你一个。”云箫的表情有点严肃,有点戏谑,有点看好戏,反正就是不像一个十岁小儿。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脑子里乱乱的,于是伸个懒腰,道:“算了,不想了,烦!我去睡觉了。”说罢,不再理会他,往屋里头走去。隐约听到他在身后无奈的叹气。云箫,我让你为难了么?

第二日又睡到辰时三刻才起,眼睛却是有些浮肿,终究还是睡不好。我本以为我不会在意的。我从来就不怕范成喻,他对我一直温温和和,只是眼神有些灼人,许是对我“旧情难忘”。(呵呵)怎么现在突然这样了,不就是跟人笑了笑,心里头倒像是红杏出墙被人当场逮了个正着般。

心里头很是不安,一直盯着院门外,就怕宫里头有人来传。这样过了未时,心里才塌实了些。宫里头从来不会这时候传我过去的。正这样想着,云烟来报,说有位燕公子派人来请。我想起昨日宴会上他的眼神和昨天云箫的话,心里有些不安,便跟云烟说身体不适,让她回了。      

左右到了傍晚,还真是有些不舒服了。天热得厉害,身子也烫得怕人,又头昏眼花的,心知八成中了暑,又不愿吃那苦得怕人的中药,只让云烟给我拿了一块玉,自己使劲在脖子上刮起来,不一会儿脖子上便是一片嫣红,把云烟吓的够戗,硬是要去找大夫。我心想,自己就是大夫,还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