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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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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书籍名:《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作者:多人




延昭闻听,顿感惊异:“王爷?哪个王爷?”

“这还不是一般的王爷哪!他比哪个王爷都大.您听说过没?有一个十二岁下边廷捉拿潘仁美的神童,官拜靠山王、静山王双王千岁叫呼延丕显的,就是这位。”

    延昭闻听,恍然想起,噢!原来丕显贤弟在此。延昭知道,因为杀谢金吾的事,丕显在殿上替延昭鸣不平,惹恼皇上,把他贬到瀛州,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没等延昭再问,王掌柜接着又介绍上了:    “这位王爷,听说是在朝里顶了当今万岁,万岁爷生气了,要把他将大谪小,降职罚俸,让他上哪去呢?皇上跟他毕竟是老伙计啦!想给他找个好地方。皇上就查地图,整整查了三天,发现就是瀛州这地方好,这地方人杰地灵,风调雨顺,好吧!让他上那去吧!就把这位王爷贬到这儿来啦!这位呼延大人到这以后,把地面上治理的好极了,街上没有打架的,路过的客商没有丢东西的。人家是大官呀!治这小地方还不一个来一个来的?做衣裳不也是大改小使不了嘛!  人家那才华才用了一半,就把瀛州治理的头头是道,剩下那半才华在肚子里没用,竟自个生气啦!听说这位知州大人脾气大,爱发火,差役们都怕他,话又说回来啦,这人能耐大,脾气才大哪!儿马尥蹶子能拉重载,草驴老实驾不了辕哪……”

延昭不等掌柜的絮叨完,又问道:“就他自己在这里吗?”

“对,就他自己,没带家眷……也不知他有没有家眷。”

延昭心想,丕显哪,你是为了我才贬到这里,如今我也来到这里,无论如何得看看你,尽管我如今隐姓埋名,也得和你见上一面,不然我心中不忍哪!延昭说:    “王掌柜,知州衙门在什么地方?”

“离这不远,十字街往东拐就看见了,您要干什幺?”

延昭说:“我想去拜访拜访他,你看怎么样?”

王四海一听,重新又打量了一下这位任老客:    “您二位早就认讲吗?”

    “素不相识。”

“奉劝您一句,还是不去的好。这个官儿跟别的官儿不一样,上任以来,瀛州城里不少头头脸脸的大人物,都想喇喇钻钻耗子窟窿——巴结这个大门口,登门拜访,可人家一律不见,人家没瞧起,人家跟皇上在一块混事儿的,能看得起这帮人吗?话说回来了,我们县里的头头睑硷的人都没见着他,您这个牛贩子去,他能见你吗?”

延昭一笑说:    “王掌柜,我不但要去见他,还要他大开仪门,把我迎接进去。”

“什么?把你接进去?任老客,要吹牛可别在我跟前吹,我们家吹牛祖传,我爷爷叫“吹破天”,我爸爸叫“吹倒山”,到我这辈儿大伙都想给贺个号,还没起出来,反正说我吹牛欺了祖了。要是我们知州老爷大开仪门,接您进去,我王四海就姓你那个任,您看怎么样?”

延昭听了之后,说道:“好吧,王掌柜,他要是不接我进去,我就把我的这群牛送给你。”

王四海说:“您甭都进给我,进给我十头八头的就行。”

“不,要输就输光,都送给你。”

“任老客,咱可是君子一言,快乌一鞭,说出话来不代往回拉的,”

“那是自然。”

“好啦!你什么时候去?”

“明天一早。”

“就这么定啦!”

第二天早晨起来,杨延昭写了一张自己的名帖,叫着王四海,俩人来到了知州官衙的门外。王四海说:    “您去递名帖,我离您远点儿站着,要是出了事儿,知州大人怪罪下来要抓你,你可别说我跟你一块来的。”

延昭说:““好,他不会抓我的,”延昭手持名帖来到衙门门前,一瞧这站着四个当差的,杨延昭冲他们一抱腕:“烦劳贵差往里通禀一声,就说贩牛人任炳任堂惠求见。”说着话递上了名帖

差人接过名帖,看了看杨延昭:    “我们大人自从到任以来,有个规矩,非公不办,谢绝会客,不管什幺人物,一律不见。”说着把名帖又要交给杨延昭。

延昭笑容可掬地说:    “请您把我的名帖交递进去,他看到是我的名帖一定会见我的,我们是老朋友了。”

当差的一听,不敢回绝了,暗想真要这位和我们大人是老朋友,我们给回绝了,事后大人知道决不能轻饶了我们,干脆,给他通禀一声吧!一个差人拿着名帖来到后官宅书房之中。

呼延丕显正在书房看书,他自从被贬瀛州以来,满腔气懑,郁郁不欢,他愤世嫉俗,清高自许,闭门读书,谢绝拜客。尤其是当他听到杨延昭被皇帝赐死,人头押回东京的消息之后,他几夜不眠,恨奸佞挡遘,皂帝昏庸,忧国忧民,心绪繁乱,更加脾气暴躁.动辄打骂差役。近日来韩昌又兴兵犯境,听说八王出征,高王为帅,呼延丕屁在瀛州也调集人马,坚固城防,准备一旦辽军到此,与其决一死战,盼自己能战死沙场,以身殉国,了却了这憋气的仕途宦路。

差人进来禀报说:“大人,衙门外有人持名帖拜见,”

呼延丕显连头也不抬,目光不离书本说道:    “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谢绝会客。”

“是啊,这人说是您的老朋友,小人故此不敢不禀。”

说着递上名帖。

呼延丕显闻听,放上书本,暗想,这里怎会有我的老朋友,接过名帖一看上面写着:

云南昭通府贩牛客商任炳任堂惠拜谒

呼延丕显心想,这个名字被不知道,贩牛客商我更无交往,一定是些营利之徒,到此攀附官府,行贿索利。他把这名帖往地上一扔,说道:“什幺牛贩子、马贩子,就是骆驼贩子我也不见,让他快走!”

“是。”差人赶紧拣起这名帖,转身而回,来到衙门外,冲着杨延昭瞪起限晴道:    “你这牛贩子,好不识趣,愣和我们老爷攀朋友,我们大人说了,别说牛贩子,骆驼贩子也不认识,快滚!滚!”说着把名帖朝廷昭脸上扔来……

王四海站在远处,看到这儿心里暗乐,怎么样?不行啦吧!这群牛要归我。

杨延昭并不慌忙,并不生气,他哈腰拣起掉在地上的名帖,冲着那差役说:“再烦劳你往里禀报一声,你就说杨延昭到此要求见于他,让他大开仪门,出来接我,如要不接,我就再也不来见他了,快去。”

王四海在大道那边一听,这个牛贩子今天在这作死呢,一会儿这知州出来,非宰了他不可,王四海吓的又退出五十步去。

差人一听,这牛贩子自称是杨延昭,杨延昭不死了吗,噢,这个人大概有点病,非要编八扯谎见我们大人不可,好小子,这回我非得看看热闹,我再给你传禀一声,让大人一生气,出来把你好好收拾一顿,轻则责打,重则坐牢,闲着没事儿,咱也找点开心:“好!我给你禀报去,你可别走了,弟兄们,把他看住,别回来知州大人一发火抓人抓不着了。”

“你放心地去吧!”这三个差人把杨延昭紧紧地看住。

那差人又来到书房,二番向呼延丕显说道,“大人,门口那牛贩子他说让我告让您,他是杨延昭,是您的六哥,让您大开仪门,出去迎接,如不迎接,他走了可就再不来了。这人说话越来越横,我已经差弟兄们把他看住了,大人您说这个事得怎么办呢?”这差人就等着呼延丕显发话,把那贩牛的抓起来呢!

呼延丕显听完之后,并没发火,他继续问差人: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

差人一说这个人的相貌.特征……呼延丕显昕完沉吟了一会儿,暗想,六哥死了,怎么又来了,是这牛贩子故意捣乱?不管如何,且去看看是什么人到此,如是故意戏耍于我,我要他的命。呼延丕显当即吩咐说:“仪门大开,我去接他。”

差人一听,说:    “是。”呼延丕显站起身来整整衣冠,跟随差人奔衙门口而来,差人早跑几步,吩咐仪门大开,门开处,见杨延昭正站在门外,一边一个差人监视着他,怕他跑了。呼延丕显一看,哎呀!闹了半天真是我六哥到了,这样看来,六哥已死,纯属讹传,他急忙走几步来到延昭跟前,撩衣便跪:“六哥,小弟迎接来迟望乞恕罪。”

四旁的衙役一看,哎呀!这个贩牛的可真有两下子;远处的王掌柜一瞧,哎哟!敢情这位老客真厉害,知州大人给他下跪,这可了不得啦!看来我这姓是定改不移啦!

这时候杨延昭搀扶呼延丕显起来说:“知州大人,请起,”

呼延丕显一听,怎么六哥说话改了味儿啦:    “六哥,您怎么口音变了?”

延昭瞅着他只是笑,呼延丕显说:“先请到里边叙语。”呼延丕显陪着延昭来到客厅,吩咐人摆酒设宴……

延昭坐下之后说道:    “知州大人,你认错了人了,吾不是杨延昭啊,我是任炳任堂惠。”

呼延丕显听到这儿脸色沉下来了,说道:“你不是杨延昭,为什么要冒名而来?”

“知州大人,听我与你说嘛!我虽然不是杨延昭,但我是杨延昭的好朋友。他充军云南的时候,我们住在一起,他死之后,是我把灵车万里迢迢进到东京。他在遗书中曾告诉要我把他死的经过,得时说与你听,说你与他情同手足,我今天来登门拜访,你不见我,我只好如此说了,望知州大人谅解。”

呼延丕显一听:“噢,是这幺回事,既是延昭的好友,也是我的好友,任兄,今日且就在此说说六哥死的经过,我正要想得知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