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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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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书籍名:《迷恋坏女人》    作者:叶芊芊


季云把毛巾一扔,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玩火自焚!”刘妈像感应式自动门打开,闪到一边凉快。

“谢谢妳,天干物燥,我会小心火烛的。”季云戏谵地捏捏老脸皮。

刘妈气得直跺脚。“唉,真希望大少爷在这,看到妳伪善的真面目。”

“我要去上班了,等我回来,麻烦准备盘瓜子,我们边嗑边聊。”季云笑道。

“总经理,请你保持镇定。”陈秘书一脸惨白。

“妳在卖什么关子,陈秘书?”杜至伦坐姿四平八稳。

陈秘书心惊肉跳地递上刚刚印下来的数据。“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伊媚儿。”

“什么!外国客户被猎人公司收买了?!”杜至伦仿佛被晴天霹雳打中。

“我问过了,猎人公司出高过我们两倍的价钱。”陈秘书事前做了调查。

“可恶!简直是可恶透顶了!”杜至伦胀红了脸,用力拍着桌子。

那三个外国人明明答应他,看完合约就签字,原本他预估昨天就该有伊媚儿进来,可是昨天却没消没息,当时他就有不祥的感觉;但是由于小云连续两天上班迟到,追问之下,原来是跟刘妈斗嘴,他心疼她,所以昨天跟她一起跷班跷家……

当然啦,昨天过得非常愉快,两人在溪头的小木屋里缠绵绯恻。

她的狂野,到现在都让他还有历历在眼前的幻影,仿佛可以闻到从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树叶香,彷佛-伸手就能摸到晶莹剔透的胴体,仿佛柔软香滑的舌尖还在他口中蠕动,仿佛他的坚硬依然在她体内挺立……

在走进小木屋和走出小木屋之间,她是全然的裸体,那种销魂蚀骨的诱惑,使他一次次的用各种姿势,在床上、在椅上、在桌上、在木板上,甚至在浴缸里展现男性雄风。

在那间小木屋,留下了令他毕生难忘,飘然欲仙的永恒记忆。

他无法接受,才不过相隔一天,老天爷让他从天堂摔落到地上。

隔着门传来咆哮声,季云明知故问。“发生什么事了?”

“外国客户被猎人公司抢走。”陈秘书咳声叹气。

“少了三个客户,对公司影响多大?”季云小心翼翼的打探。

“加上上次游戏机被剽窃,损失难以估计。”陈秘书噙着泪。

季云不动声色地追问:“妳是不是在暗示我,公司面临倒闭的危机?”

陈秘书一五一十地说:“市场已经有谣言,我们可能会被猎人公司并吞。”

“难怪总经理大发雷霆!”谣言止于智者,季云在心中冷笑。

“妳快进去安慰一下总经理。”陈秘书求菩萨拜奶奶似的恳求。

“现在进去无异是去送死!”季云不是狠心,而是不忍心看他痛苦。

“让我去吧,现在只有我才帮得上忙。”徐媛美闻风而至,想乘人之危。

陈秘书立刻拍马屁地说:“徐小姐妳来得正好,我立刻去泡杯卡布奇诺给妳。”

好一阵子不见的徐媛美,胸部长大了不少,这肯定是装了生理食盐水的缘故。

她以极不友善的眼光瞪着季云,顺便挺了挺胸,抖了抖乳波,做出傲视群雌的动作。“叫她端进来,我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至伦的天命真女!”

季云点了点头,勤快地走入茶水间,朝纸杯吐了两口唾液。

说实话,她几乎不记得上一次被女人视为情敌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对了,她想起来了,是她刚以射手座身分出现在台中,在卖槟榔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客人,多半是货车或是出租车司机,一有机会就会摸小手揩油。

当时有个属于肌肉型猛男的货车司机.一见到地就脸红,虽然原本都是另一个槟榔西施服务他,但是后来他都指名要她服务。

结果某天下班后,她就莫名其妙被一群不臭少年围住,幸好她随身携带电击棒,吓得他们一哄而散。

隔天,她约那个唆使不良少年围殴她的女孩出去单挑,要她在西瓜刀和武士刀中选一个当武器,规则是没有规则,要断手或要断脚都是咎由自取,那个女孩只好乖乖磕头认错。

那个女孩后来成为她的第一位手下,她就是李文文。

端着加料咖啡,敲了敲门,进入总经理室。

站在一旁,看着徐媛美穿着迷你裙,张着腿坐,白色薄纱内裤qi書網-奇书若隐若现;这个姿势虽不雅,却是色诱男人的好办法,不知道他看了身体会不会产生变化?

她知道他不会,因为他的男性贺尔蒙昨天就被她榨干了!

“妳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杜至伦手拄着桌面,一脸严肃。

“至伦,我是来关心你的。”徐媛美娇瞋地抖胸。

“我不需要,妳请回。”杜至伦毫不领情。

“我跟我爸商量过,他愿意出资帮你度过难关。”

杜至伦冷哼。“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伯父有什么条件?”

“帮未来女婿,我爸义不容辞。”徐媛美笑得很甜,显然连嘴形也整修了。

“要我用一辈子交换,门儿都没有。”杜至伦下颚紧绷,额角青筋突现。

“我能给你的,远胜过这个小太妹能给你的。”徐暖美把矛头转向季云。

杜至伦维护地说:“在我心中,她是无价之宝,比这间公司重要太多了。”

“那也要问问她,愿不愿意跟着你这位穷光蛋吃苦?”徐媛美冷笑。


“小云,告诉她妳爱我。”杜至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很抱歉,我需要时间考虑。”季云深深一鞠躬后退出总经理室。

等徐美媛离开后,杜至伦按下内线要季云进来收走杯子。

“妳刚才说什么?”杜至伦仍是难以置信。

“你听得清清楚楚。”季云伸手要拿走咖啡杯。

杜至伦牢牢捉住她的手。“嫌贫爱富,这是妳的真面目吗?”

“我是为你着想,她能给你我给不起的援助。”季云客观的分析。

“就算失去这间公司,东山再起,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杜至伦指出。

“我了解,可是……”这句话是季云最怕听到的话。

“别再可是了,妳对我应该要有信心。”杜至伦急切地拥她入怀。

她对他的拥抱失去了感觉,她对他的亲吻失去兴趣,她对他的爱抚失去反应,她表现得越冷淡,他的攻势就越猛烈。

他的唇彷佛要将她生吞下去,他的手仿佛要将她的皮扒掉、骨拆散,但她仍旧是不为所动。

不管他是温柔也好、粗暴也罢,她都强迫自己不做任何反应。

这场战争在这一刻应该划上休止符,她不要他反击,她不要永无止境的复仇。

她已经累了,身心俱疲,但她的理智却在这个时候强硬起来,甚至嘲笑她,为了本来就不能拥有的爱,扰乱心情,蒙蔽视线,减慢反应。

现在她终于知道错了,他的反击能力将会使她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一声喟叹,他轻轻地放开她,看着她坚决的表情。

季云从容地说:“我现在思绪很乱,我想请假,一个人静静。”

“妳走出去,就代表妳决定抛弃我。”杜至伦绷紧下颚,厉声威胁。

“我会在家里等你,请你相信我。”季云走向门口,步伐迅速而且义无反头。

“老天!妳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离开我?”杜至伦在她背后,痛苦地大叫。

“我不想离开你,老天可以作证,我比你还痛苦。”季云不忍回首。

“妳叫我如何相信妳?”杜至伦抓住她的肩,期望她回头。

“我把第一次给了你,这还不算吗?”季云依然故我。

杜至伦灵机一劲。“要走,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烦人的地方。”

“不可以,公司现在人心惶惶,你必须留下来。”季云扭开门把离去。

她就这么走了,僵硬的背影在他心中留下-种令他难以接受,但无法不承认的感觉。他知道她这一走,不仅是从他的视线里消失,而且是从他生命里消失,他应该马上追出去,可是他却疲累的倒在皮椅里。

他的脑海一片混沌,彷佛有座大山压住,让他困在暗无天日里。

不过她一直都是这样,前一秒和后一秒,昨天和今天,表现得判若两人,他本来以为是受到记忆丧失的影响,现在他才发现不对劲;她是因为过去,因为她知道她的过去,而不是不知道,才会对他忽冶忽热!

他对她的过去,仅限于射手座之后,射手座之前却毫无所知。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让她成为射手座?成为射手座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接近他?!

他的过去多半是在欧洲,跟她毫无关系,就算有一段时间待在台湾,不过那是在十二岁以前和最近几年;但是他在商场上,几乎不曾树立敌人,在小学更不可能有哪个同学,小小年纪就对他恨之入骨……

这时,陈秘书透过内线电话告诉他,征信社社长来访。

“至伦,我查出猎人公司背后的藏镜人是谁了。”社长面无喜色。

杜至伦遇到救星似地说:“你来得正好,我想增加一项委托任务。”

“你先看这张照片,然后我们再谈其它事。”社长从公文包中取出照片。

“这个小女孩,她的眼睛有点眼熟……”杜至伦看着泛黄的照片,陷入沈思。

这是一段令人鼻酸的过去,发生在别人身上,说出来像说故事,但不论这故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将成为那个人生命中所无法忍受的悲痛,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亲眼目睹自己母亲肢离破碎、血肉模糊的惨死画面的四岁小女孩……”

征信社社长实在很不愿意说出真相,但在阴暗的背后,他相信还有一线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