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再生
无比认真的默一个。。
这章我居然忘了改!!!
一直以为改好了!!!
我其实一直都还在改动滴。。。。
生命不息改动不止~夜寂静如水却又是寒凉似冰,墓地之内甚是寂静隐约有鬼火闪现其间。无有月光相照亦无虫鸣亦或鸟啼相伴。
此处无人踏足,甚于纵连鸟兽亦是避而远之。仅有茂盛的树木于此处长存,黑压压的树影将此中一切遮掩,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属于此处的怕便是随死亡而至的宁静。
亢亢的掘土之声将此处寂静打破,唯一的新坟前,消瘦的男子疯一般挥动手中铁铲,一袭青衣已被染做土黄,双手被铲柄磨的血红亦浑然不觉。
“岂能如此!韵儿她岂能就此离世!两月前仍见她在赵府回廊上笑着唤自己莫哥哥,此刻岂能离世?”那般貌美的人儿,不染纤尘的笑颜,甚于她头上点蓝的金花钿,种种皆历历在目,如今怎会已是隔世?
他不信!定是他听错,躺于此处的绝非韵儿!稍后他于棺木中所见必定是无关的他人,届时他便去赵府寻绯儿要她晓得韵儿未死,她不过是未在赵府罢了。而后他便去找寻,纵使天涯海角亦要寻着韵儿!
渐渐,于泥土下现出棺木的痕迹来。莫然手中动作渐缓,他心中终是有了丝丝恐慌。
若是,若是这其中当真是韵儿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他当真能面对她冰冷的尸身?
不,这其中绝非韵儿!
如若这其中果真是韵儿那他自会将她好好安葬,她怎能被葬于此地。他岂能令她如孤魂野鬼般无人供养,这怎能是韵儿的结局。
他棺木拉起细细擦拭缓缓依于其上,万不可要噩梦成真才是。他并未有余下动作仅是靠着,未曾将棺木开启亦不离去。
“韵儿”他唤“韵儿,是我啊,是莫哥哥啊。为何你不曾回应我的呼唤,为何你离开我令嫁他人?韵儿,你可晓得我的暗无天日?你定是如儿时一般唬我玩耍,待我开启这棺木时你定如儿时一般笑问我可被你吓着,韵儿,莫要我失望才好”
他用力推动棺盖却发觉这棺盖并未钉牢只一推便落于地面。
象牙般的肌肤在烛火的映照下近似透明的洁白.桤木般的黑发散开来洒在身体两侧,小巧可爱的鼻子,不点自红的朱唇.
这岂是已死之人应有模样?莫然禁不住伸手抚摩琴韵脸颊,并无已死之人那般寒冷竟似带几分暖意?难不成她当真未死?
他弯下身去将琴韵自棺木中抱起,将她漆黑的发别在耳后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果真,她仍活着!究竟为何将活人埋于此处,若是他晚来一步她可当真会死?
他无暇多想。
“韵儿”他轻唤“你可记得同我说想见识大漠风光,待你醒来我便带你去,无论如何此次我亦不会放手。韵儿,醒醒,睁眼看看我可好?”
琴韵发出轻微的□□,好似有人扰了她的清梦般。
是何人呼唤,是何人于我许下诺言。我岂能信,我岂能轻信!任何人皆如此。舞非烟,舞非烟,我要你不得好死!
琴韵猛的睁开眼来,望着面前男子略带几分惊异问道“莫哥哥?我在何处?”环泪山,孟婆汤,铺天盖地的黑暗,而后发生何事?
“韵儿你醒了?我便晓得你未死!”莫然甚是激动将琴韵紧抱于怀。
这么说来,她竟仍活着么?“莫哥哥,男女授受不清,将我放下可好。这是何处?赵家祖坟么?”
“此处乃是一片孤坟”莫然不舍的将琴韵放下。
“孤坟,你说我被葬于孤坟?”
琴韵坐于马车之中,身上已换了莫然所带新衣。她静静回想方才种种,她仍活着却被葬于孤坟,薄棺旧衣甚于连陪葬之物亦无一样。为何如此,再不济她仍是赵府少夫人呢,赵书翰明媒正娶的妻!难不成他真真无情至此,连一片安身之处亦不肯于她?
她方才央莫然带她回赵府见了绯儿,心中越发憎恨。据绯儿所说,当日她昏死在房中,绯儿当即便去禀报赵书翰,他却未曾有丝毫表示,不仅如此竟在当日便出门去。绯儿同钱管家凑了些银两为她买了副薄棺将她葬下,却因无赵书翰示下只得将她葬于孤坟内。若非绯儿遇着莫然怕是她果真要死在这薄棺之内!
绯儿亦是可怜,如今竟成了舞非烟的婢女被她来回呼喝欺辱。好在她当自己是鬼,总是应下了不轻生随她而去。
“韵儿,回去么?”莫然撩起车帘柔声问道,方才自绯儿房中出来之时便见她有几分异样,想必是自绯儿口中知晓了赵书翰的薄情寡义才是。
“回去,回何处?”琴韵抬起头来幽然的望着他,尖锐的问道“赵府?萧府?或是客栈?莫哥哥你可晓得天地虽大已无我栖身之所?”
“不,韵儿,你同我仍可……”莫然拉起琴韵的手说道,他要她晓得她并非孤身一人。
“莫哥哥,你先听我说我究竟为何而死,之后在决定究竟要去何处,如今先同我离开此处才是”琴韵打断他的话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
莫然轻叹口气出了马车,只听得长鞭一声脆响马车便疾驰而去。
风轻起将月边乌云散尽,映着莫然越走越远的马车,亦照见另一侧另一架马车及车前立着的蓝衣男子。
“二少爷,追么?”自车旁绕出一名年轻仆从来,半弯了身子轻声问道。
“不必”冉再翼望着莫然的马车绝尘而去,沉吟许久缓缓开口,不过两个字却是千斤重。
“可二少爷,我们寻了许久方寻着萧姑娘的”那仆从略带几分不甘,不过是晚了一步而已,竟要人先一步将萧姑娘自荒坟中带出。
“若你是她,你是同自己打小一同长大的男子走,还是随着个陌生之人离去?”冉再翼轻笑一声开口问道,回头拍拍那仆从右肩“罢了,事已至此何必徒劳,走吧。”
“是”那仆从觉察出冉再翼手下那几分狠意便乖乖闭了嘴前去赶车。二少爷的狠毒他早已见识,他此时本便不畅快若是惹了他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冉再翼坐于车中黯然的闭了眼,嘴角一丝苦笑久久不散。
又是晚一步么,为何竟又是晚这一步,次次皆是一步之遥。
初见她时她尚未出嫁,庙会那众多人群之中却是要他一眼便望着,心中自此为她种了情愫来。早知今日当时便该随着她回家去,若如此岂有日后苦苦寻找。
方寻着她时她已被赵书翰看在眼中,只可惜他却不晓得反而是化了时日去备聘礼。自以为萧家的女儿岂能轻易出嫁,竟安心为她备嫁妆。
下聘之时却得知她已被赵书翰聘下,他黯然离去只得默默望着那满目珍奇无处寄放。得世间种种又如何,她已是他人新嫁娘。
本欲就此了却残生谁曾向竟得她亡故消息,心中千百个悔不当初,一心只想着将她带回家中好生安葬,若生时无法下嫁死后总该入他冉家祖坟内给她名分。
谁曾想,纵连这尸身亦是有人同他抢夺。谁曾想,她竟不过昏死。
晚一步,不过晚一步却是沧海桑田。
冉再翼狠狠捶打马车车壁,为何定要他如此,为何他必定要落得如此下场,次次见她投入他人怀抱,云音,你何时方能对我一展笑颜?
云音,为何定要我遥遥相望,为何我注定仅能悔不当初?
如今你已随他而去,我却仍孤身与此。罢罢罢,今生注定无缘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