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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情深莫问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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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籍名:《爱你情深莫问愁》    作者:梅贝尔




“无双,你醒一醒,只是噩梦而已,有我在这里,不要怕。”他性格的俊脸上除了关切,还有恨不能为她扛起所有苦难的爱怜。

他真是看走了眼,无双形之于外的天真烂漫,只是为了掩饰心底的创伤,面前的她或许才是她真实的一面。

他的话终于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没有焦距的黑瞳缓缓转向他。

“你是谁?”那三个字把他打入谷底。

朱佑豪捧住她无助的脸庞,不确定的叫:“我是朱佑豪,三爷呀!你不可能会忘记我,无双,你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大夫来。”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无双,我不是,我不是,我谁也不是”

——她力气奇大的将他推开,作势要下床,嘴里喃喃念着,“我必须走,奶娘在等我——我还有事要办——”

她要报仇,对!她还要为爹娘报仇,不能再待下去了。

“无双,你病了,乖乖的躺在床上睡一觉,我去请大夫。”他柔声劝道,慌乱的想出去叫席俊。

他的动作无疑激怒了她。“你走开!我不认识你——你是谁?你也是那人派来要杀我的吗?我不会认输的——我不能死——放手,让我走——”

“无双,冷静点听我说。”

“走开——我不能被抓到——他们还不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我爹,我要娘——”

她口中冒出一连串的话,听得他满头雾水,却也从中抓到几处重点。

有人想杀她?是谁?为什么?

朱佑豪拥住她软绵绵的娇躯,附在她耳畔低语,“别怕,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我保证,没事的,我会一生一世保护你。”

她的身躯颤抖的厉害,看他的表情恍如陌生人,嘴里直嘀咕。

“我——会保护自己,我不能——让爹娘失望,不需要——任何人关心,我——好想我爹,我要娘——娘——”那最后一句话,突破了她设下的藩篱,从喉中夹着泪音呼喊出来。

她拋去所有的矜持相顾忌,手臂勾住了他的项颈,发出毁天灭地般的哭喊,涓涓不息的泪似乎得到宣泄的管道,赤裸裸的表达出她的感情。

“呜——”她攀住惟一的倚靠,任泪水沾湿他的衣衫。

“天呀!别哭,你哭得我不晓得该怎么办?无双,我的小无双,你别哭了,天大的事有我在,你哭得我心都拧了。”他六神无主的轻搂着她的身子,抚过她的背脊,啜吻着她尖细的下巴,摩搓着她的嫩颊。

“我好怕——救我——救救我。”她紧抓着前襟,像个垂死的人渴望有人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朱佑豪喉头一紧,“我会救你,不会让人伤害你,相信我。”

也不知道是谁主动,当两人的唇舌相融,排山倒海的热情淹没了他们的理智,朱佑豪加深这个吻,探入香唇内的舌肆无忌惮的掠夺着,大手移进她的衣襟内,完美的包里住一团软玉。

她的哭声止歇,换成声声的娇喘吟哦,沉浸在那浮浮沉沉的快感中,尝试着响应它的热情。

朱佑豪仅剩的一点理智停了他的动作,这才发觉身下的人儿正如醺如醉的凝望着他,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挺起上身,气息不稳的瞅着她。

“知道我是谁吗?”他不想趁她神志不清时要了她。

她回以一朵迷人的微笑。“你是三爷呀!为什么问?”她嗓音沙哑得更具魅力,纤指拂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他大口呻吟,幸好她人已经清醒,不然他不敢保证真能停得下来。

“老天!”他情不自禁的再次吻住她,一双大手狂乱的扯开她的内衫,热唇转移阵地,熨贴向那片酥胸。

她的嘤咛细语,像导火线一般的将他点燃,使他迫不及待的想占有了她。

朱佑豪拥紧她,将她推上极乐的巅峰。

他不会再让她走了……

第四章

“施主,您请回吧!她真的没有再回到本庵来了。”

连续三天,都听到同样的话,自从那夜之后,无双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任他四处打听,连她常去说书的客栈也不见她的人影。

她为什么要避着他?朱佑豪想不通,是不相信他会对她负责吗?否则为什么不告而别?

来到城外的“无心庵”,也没有她的消息,她是存心不想再见他了吗?

“那么可否让我见那位收养无双的师大?”或许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答案,包括无双的身世。

年轻尼姑摇头,“无心师大云游未归,施主还是请回吧:”

满腹的疑问无从解起,令他更不愿就此罢休。

“无双真的没有交代什么话吗?”他又追问。

“很抱歉,施主——”年轻尼姑还没说完,庵内跑出了一个小尼姑。

“师姊,师姊,我刚刚在禅房里找到一封信,上面写着要给一位叫三爷的人,好象是无双的字迹。”小尼姑为他带来一线希望。

朱佑豪忙道:“那封信是要给我的。”他忙不迭的接过信,除了信之外,还附上那块他所遗失的白玉牌。

信上短短的写着几个字: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原谅我!

随信附上三爷遗落的玉牌,勿再寻我!

看完信后,他怔忡的站了好久,心紊乱如麻。“她是什么意思?叫我不要再找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讨厌我可以当面跟我说啊!叫我原谅她,要我原谅她什么?有什么事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再看那阕欧阳修的词句,意思是要他忘了她吧!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去他的明年花更好,他只要她就够了。

席俊也不禁为主子难过,他伺候王爷也有七、八年了,这是第一次见王爷付出真情,结果却落得这般下场,早知如此,当初他就该阻止让她接近才对。

“三爷,请保重身子。”感情的事旁人又能劝说些什么。

朱佑豪像打了场败仗,脸色布满阴霾。

“我不会就这么放弃她,不论她躲到何处,我一定要将她找出来!无双,你躲不开我的。”他对自己发誓,天涯海角,都非将她找回来不可。

他一扫方才的颓丧,双目炯炯有神,握紧手心内的玉牌,依稀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今生注定是他的妻子。

※※※

兰香苑斯文白皙的公子哥左拥右抱,喝着美人斟的酒,趁着醉意上下其手,好不快活。

“喂!莫愁姑娘怎么还不来?本公子等得不耐烦了。”

“宋公子,不要急,咱们莫愁姑娘刚一舞完毕,总要换件衣裳才能来见你,再等一下子嘛!咱们姊妹陪你喝酒。”两位浓妆美人轮流敬酒,将他灌到半醉。

宋玉打个酒嗝,继续痛快畅饮,把酒当白开水喝。

“好——喝酒,今晚不醉不归,来,干杯。”

酒过三巡之后,莫愁才打开厢房的门,在她的眼神暗示之下,两姊妹退了出去。

“宋公子,莫愁来得太迟,让您久等了。”那娇脆的嗓音透过紫纱,特别的引人遐思,窈窕婀娜的礼态更是让宋玉把持不住得双眼凸起,巴不得能一眼看穿它。

望着眼前男人醉眼中燃烧的欲火连一点遮掩也没有,这样一来,她要套他话将比较容易。

“莫愁,你来了就好,等得再久,我都心甘情愿。”他执起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又猛然吞咽了好几口口水,喉结因此而上上下下移动。

“宋公子对莫愁好,莫愁心里明白,除了宋公子外,莫愁从不让便见客的。”

她大胆的偎向他,眨着熠熠生辉的美眸,传递着情意,勾得宋玉三魂七魄都飞了。

他一时喜出望外,以致连口齿都不清,“我——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绝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心。”

“真的吗?宋公子,您愿意为莫愁赎身?”她泫然欲泣的低嚷。

“当然,我马上——马上回去禀告,尽快把你迎娶进门,能娶到扬州第一舞姬,人人都会羡慕死我的。”他得意的说道。

莫愁眼神一黯,“可是宋大人会同意吗?莫愁不过是个舞姬,出身下贱,要是宋大人反对,您教莫愁怎么办才好?”她佯装用丝巾拭着泪,一副伤心的模样。

宋玉顺势搂住她,美人在抱,令他喜不自胜。“我老头只有我这儿子,一定会答应的,你别担心;何况,还有我娘在,她最疼我了,包准会同意让你进门。”

她悲伤的抬眼,“你是说你娘比较疼你,你爹不疼你啰!”

“哼!那老头怕我娘,也怕我舅舅,只要他们同意就够了,那老头就别管他了;莫愁,我可以瞧瞧你的脸蛋了吗?”这些天来他迫不及待的就是想一睹她的容貌,好跟人炫耀去。

“讨厌,除非您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不让您看。”她使嗲的闪躲,欲擒故纵。

“你要问什么快问吧!本公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莫愁又敬了他几杯酒,见他醉茫茫的快睁不开眼,才问道:宋公子,莫愁就快是您宋家的人了,总要对未来的公婆有些了解,是不是?”

“嗯,对,说的对。”

“宋公子长得一表人才,文质彬彬,想必是得自宋大人的遗传。”

宋玉大笑,“错了,我要是像我那老头,早就去撞墙自尽了我呀!像我娘多些,大家都这么说,那老头看我都不像他,哈——快气炸了,还怀疑我不是他亲生骨肉,真笑死人了,哈——”

那么是真的了,宋玉其实是姜氏和师爷勾搭所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