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怕你忙着绑我,无法感受。真的很舒服。”
“你喜欢被绑?”
“我不喜欢说话。”玛丽长吁一口气。
家。
玛丽打开白色台灯。
保尔还没回来。
我无法忘怀刚才的一幕,记忆犹新。我感到身体不属于自己,形同虚设。
玛丽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抚摸自己。
我满脑子都是保尔。他可以进入我的身体,但他却毫无欲望。因为我不喜欢我的身躯,我自恋。女人是男人性欲的牺牲品……我总是双眼紧闭,很少分开……我经常自慰来获得快感。这证明我并非完全需要男人。
高潮过后,玛丽慵懒地蜷缩着侧卧在床上——一个粉红色的圆,很像初生婴儿。
和他同床简直是一种痛苦,如同你旅行时丢失行李。时间飞逝,痛苦减轻,我如同从海滩逃脱一样,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街头。
玛丽去日本酒馆找保尔。
我惟一能做的就是寻找刺激。但是我仍然爱他,无法改变。甚至他恨我也没有关系。然而,他甚至不愿与我在一起。
玛丽透过圆形玻璃窗看见保尔一边读书,一边吃日本料理。
男人和女人的爱是一种矛盾的统一……
玛丽缓缓后退,转身回家。
我如果回家,就占上风,我明白,只是不愿承认。
室内楼梯。
“20美元,干不干?”一个莽汉与玛丽擦肩而过,他显然不愿放过这个美色。
玛丽转身望着他。
如同梦境。曾经想有一天被人强暴,无论是什么人。无所顾忌,只为满足欲望。
玛丽在家门口的一侧楼梯,岔开腿,任由莽汉蹂躏。
只要从性交中得到满足,报复他的不诚实和无情义……以身体来报复……
“狗娘养的,你的下体不错!”莽汉提上裤子,扬长而去。
保尔归来,径直开门进屋,没有发现玛丽就在不远处痛苦啜泣。
因为爱了不爱你的男人,你尝试过自暴自弃吗?我不想和别的男人做爱,我只想拥有所爱的人。当你发现这一切只是渴求,女人就犹如僵尸。或许我真的该另有发展。
情色电影——罗曼史罗曼史剧情(3)
家。
玛丽在外面游荡很久,还是回家了。
这证明女人对男人总抱有希望,超越爱。保尔也在等我,我很少在他后面回家,他很敏感。
“我也是刚刚回来,你不想面对我?”保尔在被窝里看电视节目。
你在和别人玩性游戏,为了寻求一种刺激。他讨厌我,或许这缘于他受的教育。女人对他而言一直很神秘,他和同事关系很好。女人则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玛丽脱得光溜溜像鱼儿钻进被窝。保尔关电视,转过身子,给她后背。
玛丽迟迟无法入睡。
我需要性爱,有时无法忍受。我们不是同路人,他根本就不需要我,我心知肚明,我累了,都是他的错。
学校。
玛丽穿着火红的露肩裙和学监幽会。
“做爱,捆绑,今天你说了算。”学监说。
“我什么都不想做。”
“你喜欢被绑?”
“是的,但是别让我摆姿势,上次弄伤了手。”
学监打开乱糟糟的储藏箱,找工具。
玛丽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期待着,不知他又会弄出什么新的花样。
学监一边绑玛丽,一边吹牛:“有一天我把摩纳哥王妃格蕾丝绑了……我不认识她,她也没有用真实姓名。我穷,我没有名气,但我干了她。朋友不信。可事后她请我喝酒。”
玛丽乖乖地躺在那儿任其折腾。学监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脚镣,使玛丽的双腿分开,然后堵上她的嘴,剪开她的内裤把手伸进,发现她兴奋了……
之后,两人去酒吧。
酒吧。
我懂得怎样在和他的交往之中达到高潮。我们来往密切,频繁约会,我甚至想不起保尔。
他们喝光一瓶伏特加,玛丽笑了。
家。
玛丽带着醉意回家,保尔在被窝里读书。她请他帮忙解开红裙后面的钮扣。
“能爱抚我吗?”
保尔掀开被子:“你得先让它挺起来。”
“我尽力。”
保尔脱去内裤。
你是个同性恋,别骗自己了。
“我的手伤了,什么都不能做了。”
“为何伤的?”
我骗他,他也装不知道。没有人能预测你的朋友会离开你。
玛丽掀开被子抚摸保尔,而后跨到他的身上做爱:“现在,你是我的。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在同你做爱。”
保尔把她推下床,玛丽在地下静静地躺着。
相信吗?自尊令我怀孕。没有人知道,包括他。他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医院。
玛丽在产床上接受检查。医生——许多男的,还有一个女的,依次探查她的腹部、阴部。她静静地躺着,双腿分开。
我无法忍受怀孕后和罗伯特中断来往,再也没人碰过我。每次检查都让我体味到性的快乐。我有感觉,他们都喜欢摸我的下阴……在这种奇怪环境下,你只有闭着眼睛,得过且过,让他们的手伸入你的体内。
玛丽手持一面镜子,由自己的阴部照到脸部。
保尔没错,你不能喜欢一个放荡的女人,这种女人很无耻。可我不在乎。
医院。
保尔陪玛丽作产前检查。
产床上,玛丽的性幻想:许多男人和许多女人杂交。
红色的裙子更诱惑,会让男人动心。这并不证明男人爱女人,保尔是对的,我并不是他所爱的人。
医生确诊:男孩,发育健康。
家。
玛丽和保尔俯在床上看胎照,很开心。
“你想让我娶你?”
玛丽现出会心的微笑。
他们做爱。
这些年来你是第一次和我做爱,这也是最后一次……
酒吧。
这以后,他去哪儿都带着我。他得承担责任,现在我是他儿子的母亲。为此,他和他的同性恋朋友带我去酒吧见了他的哥哥、姐姐。
玛丽的腹部已经明显凸起,行动不便。
保尔抛开玛丽和一个亚麻色头发女孩跳得火热。发现玛丽不高兴,他过来解释:“她只是逢场作戏……”
玛丽:“我没生气。”
保尔:“你就应该不生气。”
保尔哥哥批评他对玛丽无情:“你们不相爱吗?”为玛丽搬过一个凳子。
保尔似乎不以为然,要一杯威士忌自斟自饮,不管是否玛丽饥渴。
车上。
保尔开车和玛丽以及同性恋男友回家。
保尔:“我告诉姐姐,男人需要挑战,讨厌被束缚。他因为恐惧失去她,他喜欢捕鼠,捕获不同对象,男人总喜欢猎奇,你同意我的观点吗?”
玛丽:“让你的猎物见鬼去吧!”
家。
玛丽收拾行囊,匆匆忙忙。
因为知道不是他的孩子,保尔故意激怒我。我只想有自己的孩子。
保尔在床上酣睡。
玛丽试图唤醒他:“我快要生了!”
保尔不理她。
“你性无能,你混蛋!”玛丽彻底失望了。她打开煤气阀,然后给学监打电话:“现在来接我。”
学监:“什么事?”
“你会知道的,快!”
医院。
学监和医生把玛丽送上产床。
剧烈的疼痛阵阵袭来,玛丽大汗淋漓。
没有做过妈妈的女人不是真正的女人,果然如此,这是人生最大的考验。
孩子终于产出,第一声啼哭伴随着煤气爆炸声。
墓地。
玛丽的赤脚踩在松软的大地上,她抱着新生婴儿为保尔送葬。
我给孩子起的名字和他的父亲一样。如果你和我有同感,我们就永生……
情色电影——罗曼史罗曼史评
如果真的有所谓“女性电影”,我们应该承认,法国女导演凯瑟琳·布蕾拉特的《罗曼史》应该是20世纪最坦率、最纯粹,因而也最令人震撼的“女性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