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安东尼有意接近朱丽特,朱丽特不但没躲,反而迎上来,两人开始聊天,安东尼下车前与朱丽特约定晚上去舞会。
回到船厂,安东尼与妈妈和两个弟弟米歇尔和克利斯汀打招呼。妈妈说卡加汀想买他们家造船厂的地皮,米歇尔觉得卖了也是个好主意,可安东尼和妈妈却坚决反对。
安东尼对妈妈说:“我在车上遇到朱丽特,她现在很有女人味。”
“人家说她不正经,没有家教。”
“她父亲是商船船长。”
“别为她的错找借口。”
这时米歇尔说:“其实主要是因为她父母早亡。”
“你好像知道不少?”安东尼问米歇尔。
卡加汀找安东尼谈买船厂的事,安东尼的态度很坚决,他不打算把船厂卖给卡加汀。卡加汀也并不急于拿下那块地,他相信他总会成功,所以他让安东尼再想想。
舞会上,安东尼是女士们追逐的焦点。朱丽特见安东尼走来,立刻迎上去,拉安东尼步入舞池。朱丽特一身艳红的衣裙光彩夺目。米歇尔和小弟弟克利斯汀坐在一边看着安东尼和朱丽特。
克利斯汀说:“看吧,学着点。”
“我想换个新对象。” 米歇尔说。
“为什么?”
“你听过一个可怜人爱上女明星的故事吗?”
“没有,结果如何?”
“很糟。”
安东尼和朱丽特在舞池中对望着,深情款款。
“我要把你带去土伦市。能不能吻我?吻我。”安东尼在朱丽特耳边说。朱丽特被感动了,转身吻安东尼。
安东尼和朱丽特约好一会儿在港口见,于是朱丽特进洗手间补妆,却意外听到安东尼在隔壁和别人说他只想与她玩一夜情。这话刺伤了朱丽特。
朱丽特来到港口,完全不理会安东尼的呼喊,径自走上卡加汀的船。船舱里,卡加汀先生正和朋友们闲聊,见朱丽特进来,忙迎上前。
“我想给你个惊喜。”朱丽特说。
“我很高兴。”卡加汀把朱丽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朱丽特却心不在焉,卡加汀给她一杯酒,她也不喝。朱丽特的手被卡加汀划伤了,卡加汀带她去另一个舱室擦酒精。朱丽特把手伸给卡加汀,卡加汀吻了一下,朱丽特连忙躲开。
“怎么了?” 卡加汀关切地问。
“他还在码头吗?”
“他冒犯你了?”
“没有。”
“离开这儿。”卡加汀小声说,他不喜欢朱丽特把这儿当成对付另一个男人的战场。
朱丽特下船,安东尼还在路边等着。她推起脚踏车,再次经过他身边。安东尼突然把她从车上拉下来,按在身边的一辆白色轿车上,吻她。
“你喜欢这样?你在那儿干什么?”安东尼问。
“没什么。”
安东尼想与朱丽特共度良宵,她拒绝了,她要证明她的魅力,于是与安东尼约定明早当公车经过十字路口时安东尼叫公车停下,她会在那儿上车与他离开。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莫林夫妇还没有睡,见朱丽特回来,莫林太太便跟着她进了她的房间。
“告诉你,我要把你送回孤儿院,明天就走。还有你的这些动物,我这儿不是马戏团,从此你就呆在孤儿院,直到你21岁为止。”莫林太太气急了。
朱丽特依然不太在乎,因为她与安东尼约好了,明天一起去土伦市,她不用面对孤儿院。
第二天一早,朱丽特收拾好她的东西,带着她的兔子和小鸟离开莫林家。来到约定的十字路口等待公车的到来,阵风吹过田野,也吹过她的耳畔。
安东尼才不会把昨晚的约定当真,在他的心里,朱丽特只是一个美丽的小荡妇,玩玩而已。汽车经过十字路口时他看到朱丽特,但他没叫司机停车。朱丽特看见公车从她身边驶过没有停留,难过了一刹那,而后她赶快去叫自己的小鸟和兔子,她没有朋友,安东尼的谎言让她放弃了它们,她又急又气,把失去小鸟和兔子的幽怨一起记到安东尼身上,她恨他。
在船上,卡加汀问助手用什么样的合法手段才能把朱丽特留下。助手告诉他只有领养或结婚的方法。安东尼一家祭奠父亲,卡加汀利用这个机会找他谈买船厂的事。但安东尼的态度依然很坚决,不肯让步。之后他们说起朱丽特将被送回孤儿院的事。
“其实有办法可以把她留下来。”卡加汀说。
“什么办法?”安东尼问。
“就是牺牲一个可怜男人的自由。”
“有人会娶她吗。”安东尼嘲笑着。
“在这儿她找不到丈夫的。”安东尼的母亲说。
大家一起笑了,只有米歇尔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手扶陵园的围墙望向远方。
书店门口。米歇尔陪朱丽特聊天。
“你找到另一份工作会留下来吗?”
“不知道。”
“你愿意找个男人结婚吗?”
“不会有人娶我。”
“你不会是个好妻子吗?”
“我喜欢寻找乐趣。”朱丽特骑上脚踏车准备离开。
米歇尔犹豫了一会儿,站在她的车子前面,紧张地说:“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不愿意。”朱丽特的回答很干脆。
“为什么?”
“我们不可能的。”
“我会使你开心的。”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
“你很好。”
“你不了解我。”
“我不想你回孤儿院。”
“我也不想,我讨厌那个地方。”
“我希望你成为我的妻子。”
“可别人会怎么说呢?”
听到米歇尔宣布要娶朱丽特,母亲激动地大叫:“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我要娶她。”
“你听到吗?永远不能,永远。”
坐在一旁的朱丽特并未感到尴尬,这是她早就料到的。她只是好心地提醒米歇尔的母亲饭烧焦了。
米歇尔带朱丽特来到莫林家,莫林太太很郑重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
米歇尔给哥哥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和朱丽特结婚,哥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电话那端大笑不止。
米歇尔去找教父,教父说:“我劝你考虑考虑,她是野性的,需要驯化。你还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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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和朱丽特想的一样,但米歇尔还是毅然决然地跟朱丽特举行了婚礼。
回家的路上,米歇尔问朱丽特:“你生安东尼的气吗?”
“我恨他。”
“还好,你至少没告诉我你还爱他。”
没走多远,他们遇到露丝和她的男朋友。他取笑米歇尔,讥讽朱丽特,米歇尔和他打起来。
家里,朱丽特一边给米歇尔擦药水一边说:“你很英俊,你知道吗?”她靠墙站着,慢慢解开衣扣,展现酥胸。米歇尔怎禁得住这样的诱惑,抱住朱丽特深情接吻。
楼下餐厅里,莫林太太抱怨着:“从没参加过这样的婚礼,没有新人。”
“去叫你哥哥。” 米歇尔的母亲对克利斯汀说。
“门锁着。”克利斯汀回答。
这会儿,米歇尔和朱丽特正在共度美好时刻。
“我就喜欢这样。”激情过后,朱丽特起身穿上睡衣,“我要经过饭厅去厨房吗?”
“是的。你饿了吗?”
朱丽特点点头下楼。饭厅的人看见她这样出现都有点不舒服,但朱丽特并不顾忌他们的眼神,自顾自地拿了很多吃的东西。
“他需要什么吗?”
“我会照顾他的。”说着朱丽特又端着盘子上楼。
露丝说卡加汀先生邀请朱丽特去舞会。朱丽特拒绝了,她其实无聊得很,但她并不打算跟露丝走。
“结婚又不是进修道院。”露丝说。
“我们又不聋。”母亲进来,把收音机的声音关小。
“我要让米歇尔开心。”朱丽特停下舞步,靠在窗边,有点无聊但坚决地说。
“来吧,就今晚。”
“一开始我就停不下来。”
“那我怎么向卡加汀先生解释?”
“告诉他我不想见他,他会明白的。”
卡加汀回到公司,他的生意被泄漏出去了,这让他感到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