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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合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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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书籍名:《读者2007合订本》    作者:读者


                                    

            说着说着,我觉得时间不早了,就问:“几点了?我该回去了。”少奇手上没有戴表。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块表看了看说:“表不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原来他的这块表早就坏了。看到这个情况,我心里又被触动了一下。我想:怎么会是这样?中央领导同志工作没日没夜,怎么连块好好的表都没有?怎么这些事没有人帮他处理?可能是心里自然冒出来的一种义不容辞的感觉,就说:“你交给我吧!我帮你去修  !”

            我觉得我和少奇同志的婚姻确实是很慎重的。  我对他很尊敬,同时对他的生活没人照顾很同情。我们是从好感到恋爱。

            蒸鸡蛋

            有时他也想照顾我。一天,他看见我因为怀孕,吃不下饭,忽然说:“今天我给你做个湖南菜。”我说:“你还会做菜?”他说:“年轻时什么都干过。”那天他给我做了个蒸鸡蛋,里而搁了醋。  他说这就是湖南人的做法,蒸鸡蛋炒鸡蛋都放醋。  在我的记忆巾,这是唯一一次他在生活上照顾我家。

            其实他不是不想照顾我,实在是顾不上。他把精力和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了。

            枕头

            1963年,我陪少奇同志去柬埔寨访问,西哈努克亲王送了我们一些床垫、枕头。回国后,送了毛主席一套,我们家留了一套。回国不久我下乡搞“四清”,少奇在家睡地铺,正好用上了这个枕头。“文革”开始后,我和少奇被分开关押,孩子们也都天各一方,家里的生活用品全部丢失,基本荡然无存园。

            1980年,中央决定为少奇平反,在举行  追悼会前夕,5月13日上午,我和孩子到河南开封去接少奇的骨灰。在他逝世的地方。一进那小屋,我一眼就见到了少奇用的枕头,不禁百感交集,它伴着少奇度过了最后的岁月。

            第二天,在郑州人民会堂隆重举行少奇同志骨灰迎送仪式。河南省委书记、省长刘杰同志,郑重地将少奇同志的骨灰交给我。我情不自禁地将脸贴在骨灰盒上,久久不想离开。在少奇同志逝世10年多以后,我和孩子们终于见到了他的骨灰……

            5月17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少奇同志的追悼大会。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各方面代表、首都群众一万多人出席大会。邓小平同志致悼词。追悼会进行过程中,会场上不时传来抽泣声,好多人都哭了。我看到徐帅徐向前同志胸前衣服上被泪水湿了一大片。散会时,小平同志过来,握着我的手说:“是好事,是胜利!”

            红布

            在治丧活动过程中,不少人提出,鉴于少奇同志逝世的特殊情况,应该保存他的骨灰。中国革命博物馆来人要求说:毛主席进了纪念堂,朱老总进了八宝山,周总理撒向了江河大地,少奇同志的骨灰交给我们革命博物馆保存收藏。我没有同意。首发

            少奇同志生前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他死后遗体火化,骨灰撒在大海里。早在1956年4月,少奇同志和毛主席、周总理等一起,第一批在提倡火葬的《倡议书》上签了名。当天回家后,少奇就向我讲了这件事,并进一步提出不保留骨灰,像恩格斯那样把骨灰撒在大海里。在“文化大革命”中最艰险的时刻,他又一次向我和孩子们作了这一遗嘱。因此,我郑重地向中央和治丧委员会提出,尊重少奇同志的遗愿,把他的骨灰撒在大海里。

            中央同意了这一要求,但具体采取什么方式,一时没有商定。刘伯承元帅得知这一情况,主动提出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执行散撒少奇同志骨灰的任务。中央书记处研究同意。海军司令员叶飞同志亲自向海军某部下达了命令。

            1980年5月18日,海军司令部派了参谋长等几位军官来我们家,同我们具体商量了散撒少奇同志骨灰的时间、地点、方式等事宜。

            5月19日上午,在治丧委员会有关同志的陪同下,我们护送少奇同志的骨灰,由北京乘专机抵达青岛海军军港。一路上,我们看到了许多闻讯赶来的群众。在青岛,我们的车辆一度被众多的人群围住。我看到车窗外的人们含着眼泪,向我们挥手,口里诉说着什么。

            海军派出了一艘驱逐舰、四艘护卫炮舰,执行散撒少奇同志骨灰的任务。中午,五艘军舰编队驶向黄海海域。午后1时许,在哀乐和21响礼炮声中,我们满含热泪,取出少奇同志那洁白的骨灰,撒向滔滔奔流的大海……

            我们把那个(包骨灰的)红布留了,当时我们有个大师傅,就是以前给我们做饭的,叫郝苗,他就把那红布保留着,他拿着那红布到中南海,他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他拿红布到中南海,对着中南海的正门,这边就是瀛台,就在瀛台台阶上他说洗一洗,红布上沾的那点骨灰沫,掉到中南海里,就是这么一个大师傅,当着我的面洗的,洗完了,把红布给我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7期P18

        曙光

        Vanessa  Carlton

        我曾在浑噩中度日,被所做的事玷污

        但当你走进我的生活,你告诉我应该展现什么

        我原以为我知道什么是对的

        却不知道我其实可以

        挣脱,并选择用不同的眼光来看待一切

        我再不会用同样的方式来看天空

        我将学会和昨天说再见

        我再不会在受到阻绊时停止飞翔

        我将总会到达很高的地方,

        因为我已看见,因为我已看见,曙光

        从未介意,从未想要

        从未刻意追求去看故意在我眼前招摇的一切

        看不到比我自己此处更远的地方

        我很容易看不到我可以拥有的

        是你告诉我,我能改变

        那些浅薄的日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

        当太阳光芒四射,它迎着阻力用力向前

        使天空充满了蓝色的温暖,舍弃了严寒

        我不知道原来我对如此真实的一切视而不见

        当幻觉消失,我发现有那么多等着被发现

        我再不会用同样的眼光来看天空

        我将学会和昨天说再见

        我再不会在受到阻绊时停止飞翔

        我将总会到达很高的地方,

        因为我已看见,因为我已看见,曙光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7期P07

        生  气
        亦舒

            斯文人遇着生气事,大抵是失眠或默默流泪。

            我遇不如意,第一反应便是做些什么,这是劳动人民心态。

            如不能集中心思写一两段稿,那么,就把地板拖干净吧,收拾抽屉也好,或者,到园子里除杂草,三两个小时下来,气消了,又见工作成绩,一举两得。

            笑谑地说,今天的气今天受已经足够,明日自有明天的气要来,切莫含怒到日落。

            倘若一连好几天都气得痰上颈,那么就得设法离开那个环境,走为上策,免得妨碍生活。

            最近发觉脾气坏的人越来越多,后浪推前浪,不好相处的我忽然变成中人之姿。友人之中不乏霹雳火,一点点事,没完没了,半步也不肯退,纠缠到底,十分可怕。

            所有生气的事一半一半,你欲坚持不肯受气,他人大抵不能如愿得偿,故《红楼梦》中,三姑娘探春对她生母说:“姨娘也太肯生气了。”

            衣食住行经已解决,堪称丰功伟绩,不受闲气,是生活另一项艺术。

            我知道此事,但我并不生气。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7期P12

        上大学去

        范子平

            我们从没有做过上大学的梦,因为我们村从来就没有出过一个大学生。不过我们不上大学但一般都上小学,可是这小学上得又不安稳,谁的家里要用劳力马上就叫他们的孩子辍学。所以,我们一个班在一年级时有13个人,到了五年级,就剩下我们5个了,都姓王,都是本家自己人,还是王连喜的班长。没有我们不敢办的事,都说我们“捣蛋得欺天”,就连班主任也气病了,回城去看病再也没回来。过了好几个星期,学校就换了同村同族的王敬民来教我们。王敬民三十多岁,高高的个子,别看他比我们大十几岁,却是我们的晚辈,论辈分我是叔叔,王连喜他们四个就是爷爷了。王敬民上课讲得很有意思,总而言之就是故事开路,先吸引你再往下听课,这个我们真的很欢迎。可是他叫做作业我们就不高兴了,因为我们已经两年没有做过作业了。他给我们几个人都打了不及格分又在课堂上批评,我们可恼火了。王连喜就喊:过来,过来,我是爷爷我叫你。王敬民无可奈何,因为我们村就一个族,村里老人对辈分还挺重视的。我们几个就越发调皮,齐喊:现在是四个爷爷一个叔叔集体处罚,王敬民马上来!王敬民只好过来按照我们的要求把腰弯下,我们伸出食指弯成一个圆,每人在他头上弹了一下。王敬民夸张地哎哟着,说:你们这些捣蛋虫!他没说下去,我们毕竟是长辈,他没有办法。

            第二天来上课,王敬民突然说,你们想不想上大学去?上大学去?这是不是那天我们在他头上弹时下手太重把他弹成了神经病?我们有上大学的命?再说我们才上小学五年级跟大学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我们就笑嘻嘻地说:想是想,就是太空想。王敬民一下子摆出晚辈人的随便来,大喊:走,咱们上大学去。不由分说拉着我们上了一辆开向城里的客货两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