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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合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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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书籍名:《读者2007合订本》    作者:读者


                                    

            2、提供或比较容易找到良师益友。单位是个相对理性的组织,获得单位的资源,熟悉相关的业务,包括能更好地作为单位成员去挖掘社会资源,需要我们在这里有人更热情、有效、积极地帮助我们理解业务与工作的路线图与行动指南。在一个单位里面,找到良师益友,甚至比好的物质待遇还要重要。

            3、基础专业训练与多次尝试空间的并存。让你以最快速度熟悉基本工作,有系统的训练与辅导项目,同时有成系统的熟悉工作要点的安排,提供一定的时间框架,允许你在不同岗位空间寻找相对适合你的特点的安排。

            4、规范条件下的鼓励与尊重型文化。今天以80后为主体的员工文化,需要老板与管理者以更加平和的心态多与大家沟通,管理者要更象服务生,权威来自于示范与说服,命令与红包还是需要的,但是比重大大下降,好玩与尊重比以往空前重要。

            5、成长型业务与学习型气氛。新业务与新的管理模式在新的时代更能产生新的机会与发展空间,我们这个时代人们的生活节奏大大加强,任何的创意的价值只延续较短的时间,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新知识,一个好单位是鼓励并为这种学习提供大量资源的组织,而且在学习管理与全员学习上形成了一种崭新环境。

            6、对个人偏好与特长的善用。这个时代的新员工更有表现自己个性的特点,而且说到底没有人是真正的没有价值与没有优点的,而只是看我们放他在什么岗位上。今天好的单位不只是提供规范的管理与公平的机会,也要在发现个人特点,与善用个人的特点上有更加创意的管理模式。

            7、找得到工作中与工作外的社会交际机会。一个人既可以在一个单位中变得被隔绝,连对象都找不到;一个人也可以在单位内外有很多的交际机会,在技术、管理、经营与个人方面均有相当好的社会连接口。在几年之后,我们会发现发展的条件会有很大的差异。

            8、优秀品牌、阳光型领导与合理的绩效考核体系。今天这个时代我们在就职的时候需要一点点体面、一点点被感召还有公平的感受,与其他因素相比,我把这些因素放在最后面,他们是重要的,但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如果你真的在一个单位拥有了前面的那些,你甚至可以帮助改善品牌表现、成为阳光型的管理者与帮助建立那样的考核体系。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4期P22

              

        感受艰辛

        ●徐卓然

            媒体上并不缺少催人泪下的苦难故事,我习惯性地视之为吸引眼球的“温情诱饵”,一阵无奈的欷歔之后便将其扫入记忆仓库的旮旯。苦难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高度抽象化的词语,所能体会到的不过是几则印象深刻的故事和点缀性的修饰语罢了。直到强有力的视觉冲击让我感觉到什么是艰辛时,我方才惊悟:唯有现实的艰辛才是真正的苦难。

            我永远无法忘怀那个被太阳炙烤得近乎窒息的炎炎夏日,往日已经被防盗窗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被分割得更密了。我家住的楼要进行全面改造,被太阳烤得滚烫的脚手架像爬山虎一样攀上了大楼,在脚手架上还穿梭着一个个忙碌的身影,而一位上身赤裸、汗流浃背的民工汉子正蹲在窗台前的一块脚手架板上,叮叮咚咚地敲着什么。

            我在空调房内做着作业,直到这位民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汗珠在一颗一颗地冒出来,然后沿着那黝黑又略微弯曲的脊背缓缓地滑落,在汉子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汗渍。汉子转过身时看到了屋内的我,微微扬起眉毛又紧紧蹙缩在一起,他看见我,竟有些胆怯地收起了眼神,然后转过身,继续劳作,似乎是在以满背的汗珠来证明此时此刻生命不可承受的艰辛。

            我有些惭愧,便去厨房倒了一杯清凉的水,想给暴晒下的汉子一点清爽。我打开窗户,一阵灼人的热浪迎面打在我的脸上,我小声地招呼着这位汉子,然后微笑着朝他晃晃我手里的水。汉子表情木然地转过身,眼神中闪过什么又重归平静。我想把水递给汉子,可是防盗窗的夹缝太窄了,这杯水怎么也送不出去。汉子依然表情木然地看着我,伸出来拿水的手有些软弱无力地搭在窗台上。我有些窘迫地收回杯子,小声地说:“大叔,稍等一会儿吧。”然后,我有些惴惴不安地去厨房换了一只小杯子。当我回来时,却惊异地发现汉子的手仍然搭在烫手的窗台上,整个身躯和我离开时一样保持不变,就如同一尊活生生的雕塑,除了那身上滚动的汗珠。我再次把杯子递给他,他那凝滞的眼神方才动起来,喝了一半,想再喝,便用舌头润了润开裂的嘴唇,但还是放下了。我急忙说:“大叔,喝完吧,我替你倒!”汉子竟像没听见一样地弯下腰,拾起榔头,终于嗫嚅着说了一句话。我原本以为他会感激,不想他却低沉地用不知是哪里的方言说:“你房里的空调好凉快啊。”我怔住了,心头泛起一阵酸楚,连忙说:“大叔,那我开着窗,你也凉快凉快吧。”汉子转过身,表情凝重地注视着我,我看到他的眉头紧锁起来,又低下头,然后小幅度地摇摇头,用那双汗津津又布满老趼的手默默地将窗户关上。我无语地站在窗前,我明白:我应该离开窗前。让一个苦难的人在与之咫尺的幸福旁劳作,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当我再次回到我的房间时,窗口的那个身影已经离去。我发现窗台上还搁着那只杯子,拿过来一看,杯子里仍然留着半杯水,而在纸杯洁白的杯口,则留下了一个黑黑的唇印。水有些发烫,怕是被太阳晒烫的,而我的心里有些发凉。

            我与汉子之间似乎有一层隔阂,这隔阂绝不仅仅是那窗户和防盗窗,还包括更为牢固的心灵隔阂。他向往我的生活,或许更实际地向往那一身清凉。窗外的热与窗内的凉对于我们来说似乎是火与冰的两个世界,现实的残酷就这样鲜明地体现在窗内与窗外之间,这之间有无法逾越的鸿沟,我明白,他更明白……我原本希望汉子的一个微笑,但他却始终用冷漠来回应我的热情。我有些疑惑,他应该渴望这些关怀,却为什么有这种令我无法理解的木然?

            我低下头,端详着杯里的半杯水,又回想起那只关上窗户的手,他似乎在拒绝我的帮助,这难道是“不吃嗟来之食”的清高吗?不,应该不会。我思索着,却被一个令人心惊的答案猛然地震了一下:他已经主动地排斥了这个不属于他的群体,现实给了他教训,他不可能融入社会这座金字塔的中上层,他的使命就是永远地在最下层用自己的体力来托起这座沉重的金字塔。他当然向往上面的生活,但接触这些只能让他一遍又一遍地意识到判若云泥的差距,只能让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苦海中泛舟。在这种刺激下,他的感情麻木了,或许只留下一分对于故土亲人的思念。但他必须麻木,他若多愁善感,那一个个迎面而来的鄙夷神情会给这颗承载了太多负担的心再无情地加上一副沉重的铐链。

            麻木、排斥、拒绝,他们戴着这样一副面具闯荡城市,但透过面具,我读懂了辛酸……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4期P42
              

        风中沙堡

        ●  张惠菁

            有两个女人,她们的命运像是一种充满示现意味的对生。仿佛沿着历史的脊棱线纵走,一人在向阳的光处,另一人在向阴的暗处。但某一日,历史忽然翻了个身,光亮的便进入了暗影,黑暗的进入了光明。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雷妮·瑞芬舒丹,一个是汉娜·鄂兰。两人皆生于二十世纪初,年龄只差四岁。都是美丽的女性,都曾与一个和纳粹有关的男人传出过绯闻。但他们一个是德国人,一个是出生于德国的犹太人,这使得她们在不同时刻,分处历史脊棱线的两侧。

            瑞芬舒丹生于一九零二年,柏林。原本是个舞者,后来成了演员、导演。一九三四年她接受希特勒的邀约,为国家社会党的纽伦堡阅兵拍摄纪录片。这部《意志的胜利》,以及两年后受国际奥委会委托拍摄的柏林奥运纪录片《奥林匹亚》,均被视为电影美学的经典,影史上的重大成就。大战一结束瑞芬舒丹就遭到逮捕,入狱。因为是美丽的女性,人们也从未停止猜测她是不是希特勒的情人。

            对于汉娜·鄂兰,这趟旅程恰恰是反向的。她出生在一九零六年。作为一个犹太人,她的青年时代正成长在反犹太氛围的步步进逼之中。十八岁,她爱上了师长海德格,两人的书信往返透露了不寻常的感情。对年轻的汉娜·鄂兰而言,那似乎是一段痛苦的爱。海德格已婚。并且,若说当时的德国正被割裂为两端,一边是跟随纳粹领导的“正确”的人群,一边是受迫害的、反抗的犹太人与共产党员等等,则汉娜·鄂兰与她当时仰慕的海德格并不在同一边上。海德格也许和瑞芬舒丹一样,即使不是直接地支持纳粹的意识形态,也是对它底下的牺牲者视而不见的。当弗莱堡大学的校长因拒绝接受政府禁止犹太人受教育的命令而被免职,海德格正是接替成为新任校长的那个人。

            战前,汉娜·鄂兰参加营救**人士的活动,遭到逮捕,监禁五个月而后逃脱。一九三三年她离开德国,逃往法国,再往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