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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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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书籍名:《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


                                    其实我也知道我在与刘柯寒的婚姻上很贱,优柔寡断,心存芥蒂却又做不到干脆。割却爱不爱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害怕爸爸担心,也许,我可以更容易来个了解。模棱两可的婚姻,对两个人都是场消耗战。

            甚至我觉得自己有些可耻,娶个老婆放一边不用又从内心不允许她去找男人,被美国佬晓得了肯定会拿到联合国去,上升到人权高度。如果做爱是夫妻义务的话,那么我的确欠刘柯寒东西。欠她什么?欠她性生活!当然,如果把婚前性行为算上的话,还可以相互抵消一段时间。在这么耗下去,总有资不抵债的一天。

            在自家门口站了很久,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久久不敲下。楼道的灯没开,四周一片漆黑,我在黑暗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拆开刚在路边店买的烟,点上一支,稳定情绪。卫生间就门口,顶头还有扇小窗是开向楼道的。如果这个时候刘柯寒起来上厕所,我可能会忍不住叫她。可是她不会,我跟她这么久,她从来不半夜上厕所的。

            烟燃到手指,把我烫得生痛。把烟头扔地上,再一脚踩灭,我随手按了楼道灯的开关。我准备豁出去算了,合也好分也罢,今天进去睡个觉再说。重又把脸转向门,明亮中,一个大红喜字映入眼睑,还挺新艳,应该贴了没几天。我以为走错了,可又的确没错,因为这栋楼好像只有我租这房子没装防盗门。

            我们办结婚证的时候,什么都没做,现在都闹到分居了,门上却多了红双喜,或许,也只有真正爱自己的女人才能做到这般隐忍和坚持吧。我很没出息地差点哭了。举手敲门,很用力,似乎声声坚决。刘柯寒已经睡了,被我吵醒,在里面大声地问:“谁啊?”我说是我。她没听出我声音,又问了次:“谁啊?”我说:“如果你还认的话,就是你老公。如果不认了,就是朝南!”

            门迅速开了,刘柯寒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垂着头,不敢与她直视,心虚那,没法子。这次刘柯寒说话比较谨慎,她说:“朝南,是不是又怕鬼了?”我老实交待:“我,钥匙不见了!”砰——门重重地关上了。当时我正准备挤身进屋,要不是反应敏捷,想必额头又得遭“门板掌”了。刘柯寒显然是对我回来的理由不满。

            我在外面叫嚣:“柯寒,快开门,我这次回来是准备长住的!”这招果然凑效,门倏地又开了。刘柯寒一把扯我进屋,再反手把门关上,凶巴巴地明知故问:“你刚才说什么?长住,是住多久?”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抱住,说:“还是喜欢你。”她咬了我耳朵一口,轻声说老公,我想你。我说哪里想?顺便还狠狠地捏了她一把。捏的哪里就不告诉大家了。

            这真的是一个神经质的夜。上半夜还在犹豫是离还是不离,下半夜却那么坚决地决定要跟刘柯寒开始新生活,当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开始性生活。好久没那个了,家伙都快生锈了。刘柯寒逼着我去洗澡,我很快,全身可能还没淋湿就拿毛巾擦了。其实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这种瞬间的转变。

            在我钻进薄薄的被子里跟刘柯寒抱作一团的时候,我问她:“你是不是一定要等到我回来?”她说:“是的,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是那样,我就等到门口那喜字褪完色,然后找你把离婚证给领了!”我终于明白,不管一个人的过去怎么样,都能给出伟大的爱情。我们不应该去在乎别人的过去,过去与你何干?那时两个人都不相识,谁都没有义务为你固守。

            一个翻身又把刘柯寒包围,感觉就是好,像当年我军包围日本鬼子后,接下来就是冲锋陷阵了。刘柯寒却大泼冷水,推了推我,说朝南你想干什么?我说不干什么啊,履行做丈夫的职责。“不要,我来那个了!”要那个的时候来那个,真他妈的那个。我一腔热情就这样给浇灭了,真他妈的有点怀才不遇、勃不逢时的感觉。

            小红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这家伙简直像个第三者,本来会好好的,它却生生地插上一脚,搅人兴致。我有些失望地问刘柯寒:“小红什么时候走?”“谁”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憋着笑,说:“小红啊!”她还在糊涂:“哪个小红啊?”榆木脑袋,平常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这时怎么蠢成这样?我只好假装自言自语道:“小红,你在下身还好吗?”(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76)

            

            促使我跟迅速结束分居状况的,还有另一个原因:我老爸要进城了!那天姐姐给我电话,和我商量爸爸来长沙的事。以前我也跟姐姐她们解释过,说现在房子都没有,过来多少有些不方便,虽然我也很想让爸爸来长沙住一段时间。但这次不同,姐姐给了我个煽情的理由。

            大概是这样的,自从妈妈去世之后,爸爸一个人在家里生活,身体本来就不好,还不太会照顾自己。村里人口舌渐渐多了起来,有些是善意,有些则别有用心。爸爸走在路上或到别人家串门,就有人时不时地问起,问爸爸什么时候去长沙玩,或者干脆更尖锐,问爸爸怎么儿子在都工作好几年了还不接过去住。这些问题,对爸爸来说是不是残忍了点?他怎么去回答?说自己不想去,是假话;说自己的儿子没出息,他愿意吗?

            听姐姐说起这些,我的心很疼。身为儿子,这是悲哀还是无奈?想起还在村里上小学的一个夏天,爸爸带着我和高洁去田里看水。正中午的,很毒很毒的太阳,爸爸本不肯,怕晒坏我们,但我和高洁非要跟着。爸爸于是把斗笠给高洁戴上,再把缠在腰际的那张长长的汗帕折叠好,稳稳地搭在我头上。

            我乖顺地看着爸爸说:“爸爸,以后我搞工作(我们那里的习惯说法,意为跳出农门在城里有了工作)了,就把你和妈妈接城里住好不好?”我记得爸爸开心地笑了,隔着汗帕摸了摸我的脑袋,满脸的欣慰。如今过去快20年了,年幼天真的承诺还那么真切地搁在心底,而爸爸的欣慰就算还在,也该在一点点老去的岁月里爬满沧桑了吧!

            刘柯寒这次很支持我。我把想接爸爸到长沙的事跟她说过之后,她就在离火车站不近的地方找好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厅,1200块钱一个月,还不含水电,这房租收得跟抢劫没俩样。我说用得着租这么好的吗?刘柯寒却不以为然,说:“爸爸在长沙住多久我们就租多久吧,等爸爸回去我们再换便宜的吧!”我心里那不是滋味啊,打肿脸充胖子,怎么着还是一副面黄肌瘦相。

            我去退东塘那边的房子,那30多岁老嫌我烦的女房东笑得跟个淫妇似的,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房子地段好,你不住了我再租出去也不难。”我开始还有点感激涕零,说那就不好意思了。

            等我把东西都弄下楼,再上去跟她结账,他妈的就什么都变了,当然,她还是那副淫笑。她说:“剩下两个月的房租我还是退你,对吧?你住了28天,算一个月,你吃点亏。”我也笑脸相迎,说这没什么,反正只差一两天嘛。“你也没损坏什么东西,有两把椅子被你坐得松松垮垮了,我看这个也不用你赔了。”我说那就太谢谢你了。

            她突然嘿笑起来,轻咳两声,说:“300块钱押金,少是少了点,就作违约金吧!”然后就把早已数好的两个月房租,总共500块钱递给我。我恨啊,在心里连操了七八声,骂她出门被狗搞,但还是耐住性子接过了那5张人民币。出了门我就开始后悔,应该是说现在还在后悔,不是后悔没跟她理论,把押金拿到手,而是后悔在心里用声音操了她。就她那身赘肉,就是意淫一下都脏啊!!

            东西不多,我找朋友弄了辆小面的,一车就完了。车开到半路,高洁打电话过来:“朝南哥,出事了,小珊自己杀了!”我的心猛地一紧,说:“怎么回事,你别急!”其实我自己一下也急了,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谢小珊跟我算不上那种很亲密的朋友,或许是因为高洁,或许是在妈妈去之后我太害怕生命里的人突然离开。

            事实上,听说谢小珊自杀,我的确懵了!高洁在那边紧张得语无伦次,我在这边催命似的催她把事说清楚。高洁好不容易才告诉我,她正在赶去谢小珊单位的路上,叫我也马上过去。我把新租的房门钥匙交给朋友,说是有急事,东西就拜托他帮忙弄进去了。我从面的跳下来,跑着穿过地下通道,拦了的士。

            的士其实开得飞快,但我依然觉得慢。心砰砰地跳得厉害,血却好像直往底里沉。我想起了正月初九那天,我从出差的地点打车回长沙,再从长沙回老家。一路上都好像在拼命地追赶,追赶一个离去的脚步。明知再也追不着,再也赶不上,可好像就是死不了那颗心。活生生的人,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了呢?

            大白天的,车窗外还有刺眼的阳光,我却觉得眼前一片黯然。妈妈是在晚上走的,或许是凌晨以前,或许是凌晨以后,没有人知道。那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还下了点小雨,天那么黑,路那么滑,妈妈她能走得稳当吗?在黑黑的夜里,她是不是还叫了儿子的名字?想到这,眼泪就掉下来了。我紧咬嘴唇,把头低下!(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77)

            

            玩命似的赶到谢小珊那边,高洁已捷足先登,正陪谢小珊掉眼泪,边哭还边骂黄强不像个男人。见人还会哭,证明不碍大事,我终于缓了口气,毕竟好死不如赖活。但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我就开始在房里找豆腐,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哭笑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