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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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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书籍名:《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


                                    这次高洁第一次害怕我的口无遮拦,第一次让我知道她其实也害怕刘柯寒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

            走在大街上,我很生气,认为一定是刘柯寒的敏感让高洁有了担心,其实我跟高洁之间能有什么呢?我们的亲密,是因为能让彼此活在曾经的快乐里,仅此而已。要突破,早就突破了啊。想着,我都快火冒五六丈了,突然抢身挡在高洁前面,说:“小屁股,我们不回去好不好,我们就这么一直走,我想跟你说话!”她有些意外,难为情地说:“朝南哥,你怎么啦?你是说我们就这么一直走,走到天亮吗?”我说是的,我想。

            我是真的狠了心的,像是在恨刘柯寒的敏感,也像是在害怕某个梦的破灭,我觉得自己躺在天亮的边缘,睁着眼睛想要让梦继续。把手机关了,不让任何人找到。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可是当时我真的好像烧得有点晕乎乎了,决意要这么做。我甚至在心里给上帝汇报了心情,默念:主啊,我要犯罪了!现在像我这么仁慈的人真的少了,谁犯罪前还会跟上帝通气啊?!(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85)

            

            还没犯罪就已经在请求上帝恕罪,等抢银行之前先通知了公安,往往是一时心血来潮,动不了真的。对高洁我其实是起不了坏心的,这样说绝非在标榜我是圣人。她就像园子里的一枚果实,挂在我视线里那么久了,我一直都只是欣赏,从未想过采摘,就算在最应该采摘的季节里。

            上次回家姐姐跟我说过一席话,说是人活在世不必想得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每一株草都会有一颗露珠去滋润。我觉得很有道理,但后来想想也不尽然,露珠对草而言,也只是滋润罢了,像是梦想,而草真正离不开的,是底下的土地,可以比作现实。在我的生活里,高洁算是露珠,晶莹剔透,带来清凉。

            高洁并不赞成我跟她在街上一直走,走个三五步又会停下来,站在我在前,摆出副扫黄打非的样子,看着我说:“来,朝南哥,把头低下来,让我看看还烫不烫。”我于是乖乖地把头低上,任她小手捂捂我的额头,然后又乐颠颠地说:“小屁股,你当是扫雷啊,步步谨慎!”

            把手从我额头上拿开,她就认真起来,说:“朝南哥,你嫌我烦啊?如果你觉得烦,我就隔15分钟摸一次好不好?”我说不烦的,只是便宜了你,想摸就摸,多好,男人头可不是想摸就有得摸的!她似乎又不好意思了,甩着头发,加快步伐走出一小段又转过身来,孩子似的说:“生病了都还要笑我哦,以后不管你了。”

            我其实头还是沉沉的,烧根本就还没退下去,但跟高洁在一起,一开心,连病都给忘了。突然觉得她就是我生命里的一味药,而药再重要,总是不能当饭吃的。路过一家小超市,高洁丢下我,跑进去了,嘴里说着:“朝南哥,你在门口等我哦,就一小会。”我以为她又是去买那东西,望着她的身影诡笑起来。

            结果她买的是农夫果源和泡泡糖,饮料给我,泡泡糖每人两块。我说小屁股竟买些甜甜蜜蜜的东西给你朝南哥,不会是想听点儿甜言蜜语吧?她马上就来了兴致,举着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狗仔队似的问道:“咦,对了朝南哥,你平常都说些什么好听的话给姐姐听啊?”我不回答她,直接往路边的那个小坛子走去。

            我们捡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嘴里嚼着泡泡糖,看来来往往的行人。虽然有点儿热,但还算好天气,每个人感觉都气色不错,跟拾了金元宝似的。可惜城里常常见不着星星,没得星星数,要不我跟高洁又可以重温一下儿时的快乐了。不过那时晚上数星星,高洁是不敢的,每次都逼着我数。

            在我们乡下流传着一种说话,说是天上的星星不能用手点着数,要是点了,数到几颗头上就会长几个疥子。这当然只是传说而已,如果是真的,我现在大概头上已是遍无寸草只能戴假发上街了。可那会高洁怕得要命,每次我叫她抬头看星星,她都会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像在偷看,她以为这样天上的神仙姐姐就不会发现了。

            坐了一会,高洁神经兮兮地把凉鞋拖下来,两只小脚猜在光光的地板上,嬉笑着看了看我说:“朝南哥,地上还很烫哦。”转瞬又把手触到我额头上,“我看看是地板烫还是你的额头烫。”我说谢谢,谢谢,幸亏你没拿脚来给我试体温。

            这时高洁的手机响了,大概是“内八字”的。她一接电话,我就无聊,于是也拿出手机,开了一小会,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有条刘柯寒发过来的短信,说她可能加班到很晚,叫我先睡,不用等她!

            我也不清楚怎么就突然冒出个念头,等高洁挂掉电话,我就把她搁在一边的凉鞋踢到她脚下,说:“小屁股,走,带你到刘柯寒单位去玩玩,她加班呢。”她开始不肯,说:“朝南哥,我还是不去了吧,姐姐好像不太喜欢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她就走。

            这简直是一次咎由自取的探望。刘柯寒根本没在单位,她们单位那栋楼连大门都是锁上的。高洁陪我在楼下站了一会,很小心地问:“朝南哥,是不是姐姐骗你了?”她的声音很小,或许是不知道该不该这么问,或许是觉得这样的问题可能轮不到她管。

            我说不出心里的那番滋味,但依然坚挺地朝高洁笑了笑,再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可能她怕我高烧不退提前回去了。”是在自我安慰,还是在安慰高洁?其实这个时候,我脑子里闪过的是躲在墙脚看刘柯寒和陈伟生打情骂俏的情景。只是这次,我连电话都没打,我似乎没有很强烈的愿意想去知道刘柯寒这个时候终究在哪。

            已经毫无心思,压马路成了奢望,于是送高洁回去。在车上,高洁又重复了那个问了许多遍的问题:“朝南哥,姐姐会对你好吗?”我心一惊,说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没回答我,转移了主题,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嗯,好些了,好像不烫了呢!”我差点掉眼泪了,也许是感动,也许是无助。

            一个人往回赶的路上,我在车上都快大发雷霆了,说刘柯寒你她妈的,迟早会让老子变成神经。我紧捏着拳头,却像紧捏着自己的心,阵阵呼痛。回到家,没有发生意外,我没有看见刘柯寒的影子。我气愤难当地把门反锁了,脱光衣服上床,裸睡。发烧再加上心里头的发,让我差点背过气去。闭上眼睛我不住地劝自己,不想了,什么都可以不想了,天亮就离婚……(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86)

            

            刘柯寒没有回来,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我其实没睡,一整晚都没睡。躺在宽大的床上,以前是跟刘柯寒翻云覆雨,可一个人就只能翻来覆去了。都已婚男人了,早已过了常常一个人躲起来翻云覆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岁月。

            情绪很不好,心里的耻辱感一层层地在增加。本来打了两瓶点滴刚刚退了点的烧,在凌晨之后又窜了上来。我使劲地咬着牙,起床把家里所有的生姜洗干净,熬了碗汤喝,却也无济于事。

            天亮之后,我已是头痛欲裂,连从床上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真的是浑身无力,四肢发软,要是做爱,该连续做多少个回合才可以变这样啊?!发烧,绝对比女人更摧残男人的体力。更要命的是,发烧这事折腾人连快感都不留。

            打黄强的电话,响了老半天他才接,在那边懒洋洋地说话,问是谁。大概还在梦游,可一听是我,马上就像浇盆冷水醒了过来:“老兄,是你啊,昨晚打你电话不通,正准备今天找你呢。”我说我还剩最后一口气,是兄弟的就快过来救我。

            我说了发高烧的事,他也没多问,让我说清楚我住的具体位置就过来了。在等他来的半个小时里,我已明显感觉到了冷,不停地打寒颤,乡里说打摆子。有些害怕,害怕中又好像有些惊喜,我想要是撑不住倒下了,就能见到妈妈了多好啊。小时候生病,有妈妈疼着,总是最幸福的事情。

            黄强是气喘如牛地出现在门口的,估计是跑着上的楼。第一次来我这,找得这么准,真服了他。一段时间不见,他竟然瘦了一大圈,跟个没性节制的猴子似的,头发剪短了却丝毫不见精神。没了长发掩饰,他妈的还真像汉奸,头是锥形的,按照大学里的说法,是YJ头,俗称G头。谢小珊肚里有货,不宜做那事,黄强大概是给急的。

            他问我怎么回事,我叫他赶快送我去医院。下楼的时候我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了,双腿打颤,每走一步都有种就义的感觉。好在到医院检查之后,医生给我下的诊断书还比较仁慈,不是非典,不过也不是感冒,是急性肺炎。

            拿着药往注射室走,黄强问我:“好在你还记得找我,不然就呜呼了。哦,对了,你老婆呢?”我懒懒地说:“别问了,偷情去了!”“我靠,老兄,你脑子没烧坏吧,吵架了也没必要骂得这么恶毒啊!”我不想多说话,特别是关于刘柯寒的,觉得恶心。

            这天值班的俩护士都是上得厅堂的,有个胸还蛮挺的,属欲望号女人。不过我把药递过去的时候,那护士看都没看我,没办法,世态炎凉啊,人一生病连美女都不拿正眼瞧了。更何况是在注射室这种绝对女权的地方。这个世道,床上基本还是男权,男人往女人身上注水,在医院则是女权,女人往男人身上注水。多少体现了点男女平等。

            欲望号护士给我插针头的时候,非常的生猛,而且插的位置跟昨天的离得近,痛得我都快叫出来了,我怀疑她可能是晚上在家被男人弄得太厉害而又没登峰造极,现在利用职务之便拿我等病人出气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