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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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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书籍名:《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


                                    

            后来在我们村上,流传着一种神乎其乎的说法。说是有人看见一个外地女孩去了我们那,好像就是刘柯寒,但没谁敢确定。因为对于村上的人来说,见过刘柯寒,只是在我妈去世的时候。更有甚者,说看见那女孩子在我妈坟前跪了老久。

            具体时间没人记得了。回乡下去之后,我套过我爸的话。我爸说好像是的,还有人在路过我家门口的时候问他是不是儿媳妇回来了。当时我爸很奇怪,但也没多想,只是嘿嘿笑着说儿媳妇怀孩子了,一时半会怕是来不了了。惟一可以确定的是,时间就在我做这个梦的前后。

            更让我觉得难以理解的是,这几天里头爸爸也心神不宁的。可能是因了那个梦心里有些发慌,下班后我在路上边走边用手机给爸爸打电话。我问:“爸,吃饭了吗?”爸说:“还没有,正在烧,一个人,随便做点就好。”

            我告诉爸爸我中午睡觉又梦见妈妈了,爸爸说:“朝伢,都这么久了,咋还能想呢?”这话显然只是对我的安慰,因为爸爸叹了口气之后,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也是,这段时间我也不知咋了,也是老梦见你妈。”我好奇起来,赶忙问:“爸,你梦见啥了?”

            爸也没跟我仔细讲,因为他跑过来接电话的时候,饭正在炉子上。爸爸只说她一沉下眼,就老觉得妈妈在房间里哼哼叽叽的,也听不清在嘀咕些啥。转身就仿佛看见妈妈站在床边,听见妈妈像生前一样唉声叹气。

            然后爸爸很突然地问:“朝伢,你们在长沙还好吧?我总觉得你妈是在担心啥似的。”我的心顿时悬了空,紧张兮兮地说:“爸,我们好着呢,不担心,你快去做饭吧。”这个时候,我急于挂电话。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爸爸每次都喜欢这样,该说的说完了,又要折回来再补充点什么,而且一补充往往都是关于高洁的。

            “听小洁她妈说,丫头准备换工作,去深圳还是哪里,她妈叫我你打电话回来了就跟你说一声。”我说爸,说什么呢?现在年轻人在外面换工作挺正常啊。爸说:“她妈不太想她跳来跳去,想你劝劝她。”我有些违心地说,那好吧,那我劝劝她。

            没多想,我改变了行进路线,来自家乡的消息,似乎总是最能扯住人心的,听了爸爸的话,去找高洁,好像都成了我一种不容拒绝的义务,让我可以不去在乎那么多,把该做的给做了。当然不该做的也是断断不能做的,像以前妈妈要我在婚姻上别三心二意,我就如实做到了,一次只娶了一个老婆,并且现在一个都没了。

            一路上我都在为与爸爸的梦境重合伤透脑筋,我在想,是不是妈妈她真的在天有灵,知道我的生活发生了变故,所以担心,所以伤心,可终究无能为力,所以叹息,所以痛哭。我整个有了种迷幻的感觉,感觉妈妈她还生活在老家,偶尔可以打听到我的一些事情,偶尔可以知道她儿子的欢乐和痛苦。

            梦不当然不是真的,但做梦的那颗心却假不了,或许是我冥冥中在害怕爸爸和妈妈担心,所以才会做那么些奇怪的梦。

            就这样想着,很入神,竟然忘了先给高洁打个电话。到了她住那里,敲了老半天门都没人应,她没回来,她那两个同事也没回来。打她的手机,第一次无法接通,第二次无法接通,第三次还是无法接通。我顿时失去耐心。

            男人总是很容易失去耐心,好比对一个女人图谋不诡,三下两下不能得逞,那么接下来可能就会下床上厕所或者干别的什么,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满和失望。找不着高洁,我是非常失望,不过好像没什么不满。不满是需要资格的,而我好像没有。但是,我有干点什么的想法。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我决定找找“内八字”。(未完待续)

        从高洁那里下楼,再花一支烟功夫走到街边。在小商店里买个打火机,不是去纵火也不是搞自焚。身上的打火机快呜呼了,当然要重新备一个。打火机是五毛钱一个,我掏了一圆硬币,剩下的五毛用来给“内八字”打电话。没直接用手机,是因为我估计他知道是我就不会接。

            电话通了之后,我没再像上次那样说是“李爷爷”,而是很直接地告诉他:我是朝南!他反应很快,不过我猜想这不是他思维敏捷,更多的应该是条件反射,对“朝南”二字过敏。我自报家门后,他立马用一种紧促的语气问:“你找我干吗?”

            我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对啊,我找他干吗?语塞之时,我甚至都有点儿慌乱,于是说:“麻烦你等一下。”再朝商店老板叫唤:“老板,拿包槟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再撕了颗槟榔往嘴里送,接下来再是回到与刘键的电话中。

            换作是我自己,要是一个打过我骂过我的人要我等电话,我是断断不会干的,所以得又把听筒贴着耳朵,发现“内八字”并没有把电话挂掉,我微微有些诧异。我嚼着槟榔说了声对不起。他说:“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离洁要走,她妈要我劝劝她。本以为我的平和可以让两个人好好谈一会的,没料到我一提高洁要走的事,“内八字”整个就火了,而且火得很突然,火得让我莫明其妙。他喊冤似的大声说道:“朝南他妈的你是个王八!”话一完,他还重重地把电话给叩了!

            妈的这世道怎么了?叩我电话也就算了,还骂我王八。我其实已经火冒三丈,但更多的是满脑子的疑惑和不解。我实在搞不懂,怎么我一提高洁要走的事,他激动得跟个发情的母猴似的。我耐着性子再把电话拨过去,已经没人接听。想必他也是气得把手机摔地上或者床上了。当然,要是他进一步拿自个脑袋撞墙,我基本上也是没啥意见的。

            离开商店的时候,我很是有些垂头丧气,似乎还很不甘和不解。定定地在路边站了一会,百思不得其解,真他妈的怪事年年有,惟有今年多,多得足以把什么鸟神童啊天才啊搞蠢搞晕。我不得不考虑给刘键发个手机短信。

            我的摸辞有点不愠不火,但终究还有些力量。我说:找你,我只想知道高洁的离开是不是你逼迫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作为两个曾经或者一直希望她幸福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我觉得我们应该见面聊聊。我想,只要他没把手机往地上摔,就不会看不到这短信。

            边等车边等“内八字”回短信,结果短信没来,车先来了。自从那天醉酒叫别人自己在口袋里来摸硬币结果引起口角之后,我在这一带坐车都有点心里发怵。上次若不是那男司机看我醉得不成样了,估计会跟我干一架。当然,没干上,谁胜谁负也不好说。

            上车我首先就看司机,不是熟悉的,然后才安心地掏钱投币。虽然已过下班高峰期,车上的人还是很多,有男的有女的,好坏就不太分得清了。我很郁闷地夹在他们中间,根本就不用抓扶手,我手左手放右边口袋守钱包,右手放右边口袋防手机。挤公共汽车,男的都还好,要是女的,手肯定是不够的,因为她们除了防贼还要防性骚扰。

            对于性骚扰,我一直没这个爱好。觉得这事儿挺匪夷所思的,就那么摸两下,蹭两下,有啥意思,并且还面临着被国骂的危险。更可怕的是,这事儿也怕遇人不淑,万一摸出个漏洞来,那可真是吃不完兜着走。

            我听过的关于性骚扰的最猛的笑话是这样的。说是有个变态男人大热天挤公车的时候把手都伸到旁边一个妙龄女子裙底去了。这变态男人估计没想到,就算再漂亮的女人也是要休例假的。结果一抓一把血,真他妈是血淋淋的偷腥。那被骚扰的女人可能当时都来不及气愤了,急啊,坝被拆了,说不定就是一场红灾。

            好像是在车开过三站路的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一小下,是短信来了,我拔萝卜似的拼命地抽啊抽啊,才把手和机都抽出来。跟我猜的和期望的一样,是“内八字”的。他的回话比早泄男人干那事还来得简洁明快。他说:好,时间地点,你定!

            车再次靠站停住,我就匆匆挤了下去,马上给刘键打电话。我先跟他说,希望这次见面不要让高洁知道。他答应了我,然后问我在哪里见面好。我说:“在哪都可以,你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我打车过去找你。”

            拦辆的士上车之前,我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看站牌下等车的那些人,他们或站着,或坐着,穿着各式衣裳,有着不同的表情。兴许当中也有人注意到我迅速的离开,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跟我在心中酝酿的那种感觉,感觉在这个流动的都市里,人,又少了一个!

            刘键已经吃过饭,而我还饿着肚子,碰头后,他提议去了就近的一家可以喝茶也可以吃煲仔饭的休闲吧。他始终都跟我保持着一臂之长的距离,不知道是不屑跟我走得太近还是担心我冷不丁又塞他两拳。他的拘谨让我觉得他也挺可怜。

            他不主动跟我搭腔,总是我问一句就应付一句。不过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别扭,打过他骂过他,现在又主动跑来别他,感觉不像那回事似的。没变的是他走路的样子,还有我看他走路时极不舒服的心情。那姿势真的叫人看着烦躁,我就恨不得拿他那两粒蛋下面给他自个吃了。

            坐下来之后,问他吃点什么喝点什么,他就说随便,我郁闷得就差没问他是要搞大的还是搞小的。把该点和不该点的东西点好,他竟然开始无所事事地玩起手指甲来,而且动作还相当妩媚。那么纤细的一双手,看得腻人,真不知道他站着撒尿的时候扶枪会是什么样子,估计是像姑娘家捏针绣花一样还把尾指微微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