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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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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书籍名:《放纵深圳》    作者:赫连勃勃大王


                                    

            “当然有当然有啦——”老妈咪满脸陪笑,全无从前的肃穆严正气象。“……嗯,二位来晚了一点儿,外语系毕业的中文系毕业的小姐都被日本客人香港客从挑走了……我想一想,嗯,对了,还有两个卫生护理大专毕业的,学中医按摩的,手法好着哩——”

        (10)

            “你晚上到我这里来不要这么浓妆艳抹,平西江回家会起疑心……”

            我鼻子里使劲往外喷气,对小翠说。她一身农药味的香水使我极不舒服,会令我在过程之中分散注意力。如果哪天平西江心血来潮晚上拜访我,我想他肯定会在我的屋中闻出他老婆小翠的浓郁体味。

            给平西江带绿帽子确实不是我的道德观所能容纳的行为,即使这厮再王八蛋毕竟还算得上我同事和朋友,主动勾引朋友的老婆总觉得不太道德,虽然这种事情在我们文明的社会文明的人们之中时有发生。同小翠相熟始于我归还借她的鸡蛋,那天晚上正赶上平西江不在家——他去外地出差去了。也许我在潜意识里已打了同小翠打情骂俏的坏念头,要不我怎么会捡在平西江不在家的一个晚上去还鸡蛋呢。事后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一把精神分析,又探发出人性的某些黑暗面。小翠是杭州市里人,当初她之所以嫁给平西江这个乡巴佬,是因为他研究生毕业有前途——“读书是最有利可图的买卖”,小翠卖猪肉的爸爸是个比范进岳父更有远见卓识的人物,坚决把小翠嫁给当时只有90多块研究生工资、相貌又奸邪不正的平西江。婚后平西江的口臭脚臭狐臭裤裆臭以及懒惰不讲卫生的臭毛病令小翠对丈夫充满鄙夷。“他干还是挺能干,但身上那股子味我总觉得是一头大狼狗在干我。”小翠曾很坦白地对我说。

            据平西江自己讲,他老婆很有现代感,经常一边干一边嘴里总念叨着MY  GOD  FUCK  ME之类的英语单词,显然对黄色带子活学活用,发音还很正。幸亏她看的不什么什么德国西班牙葡萄牙语的黄色毛片,否则学一口德语西语葡语的下流话一说非使平西江因揣测词意而阳萎不可。我想象同小翠做事就如同吸食海洛因,完事后总是痛恨自己,但时间一久还真有瘾,大有欲罢不能的意思。

            “……你是什么血型?”

            小翠忽然问我。

            “……A型……”

            我被她这不着调无头无尾的一句话问得发楞。

            “……好,好,让我怀孕吧,让我怀孕吧。。”

            小翠听说我的血型后一下子扑上前,双手紧紧抠住我的腰。

            但这一句“让我怀孕吧”马上让我让我惊骇异常,边后退边问小翠“什么意思”。

            小翠双眼炯炯有神,说,“平西江也是A型,我要是怀了你的孩子他怀疑也查不出来,都是A型血……平西太难看,和他生孩子多恶心,我才不想又生一个臭屁股臭胳肢窝小三角眼的小鬼崽子呢……”

            有位外国作家说过:女人卑鄙起来会超乎我们的想象力!此话今天我从小翠的一席话中得到了验证。

            “……这哪行呢……”

            我吓得赶忙起身往门走。看见小翠一脸恼羞神色,我急忙又哄她,“……现在技术很发达,验血,亲子鉴定,还要查DNA,哪能那么容易就骗得过平西江……”

            在萌升起庄严而又崇高的道德感的同时,我又心下暗忖,果真自己的亲骨肉在这对狗男女手里养大,那可真是在孩子身上缺了一辈子的大德!

        (11)

            刚刚接了王茹的电话,她是我上本科时曾短暂相恋的女同学,一个十分聪明的女孩子。大学时代,同谁睡觉前都假装处女,不知道她那所谓骑单车下山的谎话同多少男人说过。不见红的借口确实也不大好编造。我不知道会有几个人相信,反正我不相信。大学毕业时她找了个高干子弟,凭岳父的关系分到电视台当播音员,时常靓丽无限地在屏幕上亮相。听说她几年前就离了婚,一直过着单身女贵族的生活,经常有大款捧星前后左右地围绕,我自卑之余很少同她联系。她晚上打电话来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要去美国了,真舍不得祖国这块热土……”王茹还是改不了假惺惺的做戏本质,她似乎无时无刻不是面对观众,即使干她时她的一蹙眉一咬牙也象是哪部电影的镜头。好象是道别,实则是卖弄,真不知王茹已给多少老同学旧情人新同事打过电话,我大概是倒数第几名的受通知者。

            “祝贺你祝贺你……”我忙不迭地“祝贺”她,不知说些什么才能让这个才女更舒服。很可能两、三年回来后也象写了本什么《曼哈顿寻宝记》的女人那样在书里混成个大款,或象出国的女影星女歌星一样腰揣万精地衣锦还乡,也写出一本在国外挨操苦干最后出人头第的奋斗史来。女人你永远不能小觑,只要有适当的土壤和机会,或许在美国能诱奸了克林顿。

            说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最后在法语的MERCI  AURVOIR以及英语的I  LOVE  YOU  STILL等等之中放了电话。过后我感觉心中有些沉甸甸,当然不是因为旧情复炽或情人远别而发,想一想相识的人那么多出国,每同我告别一次我心里都沉一次,如果它真的每次往下沉坠的话,大概现在早从我的肛门里拉出体外了。这种沉甸甸是因为每个老相识他(她)们都有一个新的开始——MEW  START,NEW  BEGINNING,NEW  FUTURE,无论什么悲惨的命运在等待他(她)们,这新的开始就足以令人欣羡。谁也不像我这样象个蛆虫一样几年来缩在南方慢慢朽烂发臭。他(她)们当中绝大部分在国外只能算上“凑合活着”而已,最风光时不过是返乡时见亲朋故旧讲述奇闻时那短暂的风光。诸如前些日子在日本时我心血来潮去见一个号称每月挣八十万日元的旧同学周顺华,发觉她根本不是在什么公司当高级白领,而是在一个韩国人开的按摩院同一群菲律宾女人一起给日本男人搓澡而已。出国的同志们有的卖了肾,有的卖了尊严,有的卖了屁股,在异国挣扎而已。但每当有新的出国消息传到我这里我仍感到沉甸甸的,我就是欣羡他(她)大无畏飞蛾扑火般的勇气——这勇气可以完全改变生活,不管它多么好或是多么糟!

            “你晚上到我这里来不要这么浓妆艳抹,平西江回家会起疑心……”

            我鼻子里使劲往外喷气,对小翠说。她一身农药味的香水使我极不舒服,会令我在过程之中分散注意力。如果哪天平西江心血来潮晚上拜访我,我想他肯定会在我的屋中闻出他老婆小翠的浓郁体味。

            给平西江带绿帽子确实不是我居心叵测谋划已久的阴险使然,即使这厮再王八蛋毕竟还算得上我同事和朋友,主动勾引朋友的老婆总觉得不太道德,虽然这种事情在我们文明的社会文明的人们之中时有发生。同小翠上床始于我归还借她的鸡蛋,那天晚上正赶上平西江不在家——他去外地出差去了。也许我在潜意识里已打了同小翠打情骂俏的坏念头,要不我怎么会捡在平西江不在家的一个晚上去还鸡蛋呢。事后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一把精神分析,又探发出人性的某些黑暗面。小翠是杭州市里人,当初她之所以嫁给平西江这个乡巴佬,是因为他研究生毕业有前途——“读书是最有利可图的买卖”,小翠卖猪肉的爸爸是个比范进岳父更有远见卓识的人物,坚决把小翠嫁给当时只有90多块研究生工资、相貌又奸邪不正的平西江。婚后平西江的口臭脚臭狐臭裤裆臭以及懒惰不讲卫生的臭毛病令小翠对丈夫充满鄙夷。“他干还是挺能干,但身上那股子味我总觉得是一头大狼狗在干我。”小翠曾很坦白地对我说。

            小翠的床上功夫十分了得,干起来没几下就嗷嗷直叫,十分投入,其间每隔几分钟当然她也忘不了把屁股下的枕巾扶扶正以防弄脏了杭州出产的黄绸床单。小翠一边干一边嘴里总念叨着MY  GOD  FUCK  ME之类的英语单词,显然对黄色带子活学活用,发音还很正。幸亏她看的不什么什么德国西班牙葡萄牙语的黄色毛片,否则学一口德语西语葡语的下流话一说非使我因揣测词意而阳萎不可。同小翠做事就如同吸食海洛因,完事后总是痛恨自己,但时间一久还真有瘾,大有欲罢不能的意思。

            “……你是什么血型?”

            小翠一面在下面扭动腰肢,  一面气喘吁吁地问。

            “……A型……”

            我被她这不着调无头无尾的一句话问得发楞。

            “……好,好,让我怀孕吧,让我怀孕吧。。”

            小翠听说我的血型后一下子春潮如涌,双手紧紧抠住我的腰。

            但这一句“让我怀孕吧”马上让我萎顿下来,不得不翻身下马坐在床上问小翠“什么意思”。

            小翠双眼炯炯有神,头枕在我腿上,边抚摸边说,“平西江也是A型,我要是怀了你的孩子他怀疑也查不出来,都是A型血……平西太难看,和他生孩子多恶心,我才不想又生一个臭屁股臭胳肢窝小三角眼的小鬼崽子呢……”

            有位外国作家说过:女人卑鄙起来会超乎我们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