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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堪折直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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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书籍名:《有花堪折直须折》    作者:我爱PIPPO


                                            谢谢昨天那位从第一章开始回帖的大人哈,还有所有关心这篇文文的大人们^_^

        现在苦恼的是,我的文都存在U盘里,家里的电脑却显示不出U盘,怎么办?

        哪位大人有好办法?

        我听说可以存在邮箱里,怎么存呢?又怎么打开呢?话音刚落,飞燕就觉得一股热流从下腹流出,顿时头晕眼花,重重的靠在床背上,大口大口喘气。

        春生见他只管嘴硬,可气又可怜的样子,没好气的端过糖水,命令道:“给我喝!主子特地叫我给你弄的,糟蹋我的心意不要紧,糟蹋主子的心意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

        主子的心意?飞燕立时撑开无力酸涩的眼皮,眼睛里只剩下那碗糖水,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喝个精光。暖暖的糖水下肚,仿佛五脏六腑都暖和慰贴起来,飞燕惬意的靠向床柱,春生抢先在床柱前放了靠枕,飞燕顿了顿,终究抵抗不住舒适的诱惑,靠了上去。

        春生无奈的叹气,“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倒有十句八句等着我。既然这么伶俐精干,为什么做起事来卤莽粗疏的紧?”

        飞燕眉毛一挑,眼神利的像刀,冷笑道:“我倒不知道我做什么事卤莽粗疏了,你倒是说说看,说的出来,我服你;说不出来,就别怪我到主子面前告你一状!”

        春生坐上床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了飞燕一番,看的飞燕浑身不自在,色厉内荏的说:“你,你看什么?”

        春生轻笑,说:“你不是要我说嘛,我已经说啦。”

        “你哪里说了?”飞燕恼火的反问。

        “为了争宠,你连自己身子都不顾了,还敢说做事谨慎不成?”春生颜色一变,口气严厉已极。

        “我,我……”飞燕想辩解,被春生打断,“若是这次坠马主子没有及时接到你,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会死?飞燕惊呆了,他确实没想过这一层,就想着不能让艾希丝和春生单独在一起,自己吃什么苦都行,却忘记状态不好骑马的话会出意外,甚至会送掉自己的一条命。

        “你平时做事总想占第一,我不是不知道,我忍着你,我让着你,我想我年纪比你大,你又帮我天大的忙,我怎么容忍你都不为过,没想到,把你越发纵容的无法无天了,把自己的身体也不管不顾。人的命一辈子只一条,人人都金贵的很,你倒好,把它当垃圾,随便扔!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的人,还谈什么谨慎稳当?”春生越说越生气,这孩子,都被艾希丝和他宠坏了,“要不是看你现在这可怜相,我恨不得狠狠打你一顿!”

        飞燕听的愣愣的,春生似乎在骂他,可是既然骂他为什么他会感到心里暖烘烘的,鼻子酸酸的?“我不是不要命,我只是……”他说不下去,不知为什么他不想把心里的那些想法说出来,他突然认为那些想法似乎并不是很正确。

        “只是什么?只是不想我和主子单独在一起,怕抢了你一侍的位子是不是?”春生干脆替他说完,飞燕被说中,心虚的垂下眼帘。

        飞燕心虚的模样浇灭了春生的怒火,春生其实很喜欢飞燕,有些小心计,爱玩些小手段,可是心地蛮好,给人吃些小苦头有时还怕人受不住偷偷的帮忙,所以他一直很想让飞燕与他和睦相处,想找个机会收服他,天赐良机,他不可不用。

        于是他亲密的拉着飞燕的手,语重心长的和他谈心:“你呀,就是个小孩子。你说多大的事呀,你至于拿你的命去冒险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或者表示过我要和你争一侍的位子了?”

        飞燕羞愧的摇头。

        “我从没想过和你争,我只想和你做对好兄弟,一起好好服侍主子。如果你做一侍后能和我和睦相处,我不争这一侍又如何?一起共同努力服侍主子才是正经,你说是不是?”

        飞燕心思一转,气哼哼道:“我才不信呢,你会不想做主子的一侍?你要是清高,当初干吗要跟了主子,不干脆绞了头发做和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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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点头,承认道:“我是想做主子的一侍,但是如果那会损害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我宁可不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飞燕开口,他继续说:“皇上为主子指了君郎,是林家的五公子,林未央。还指了嫡夫君,十七皇子陈冰殿下。他们出身高贵,背景深厚,据说人又年轻貌美,这些哪里是我们比的上的,我们在他面前更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你想过吗?”

        飞燕僵住,他只想着要当一侍,只想着当一侍后不用再像如今般低眉下气,到是忘记了艾希丝即将下聘的夫君和君郎各个不是好惹的。春生的话一下子挑起他的恐惧感,他就是当上了一侍又怎么样,陈冰和林未央只需要勾勾手指,他的小命就没了。

        “如果主子娶的夫君和君郎是普通官员的公子,一侍的身份的确能让我们好过一些,可是偏偏这二位哪个也不是会对一侍另眼相看的人,一个是皇子,高高在上,与我们是云泥之别;一个是丞相最宠爱的公子,嫁过来做君郎主子也要礼让三分的,对他们而言,我们就是最不入流的小蚂蚁,高兴不高兴,一个脚趾就碾死我们了。如果按传统,娶了皇子的妻主是不可以纳君郎纳侍郎等等的,所以十七皇子要愿意接纳我们还好,要是不愿意,他就是把我们打死,主子又能说什么?林五公子是皇上指婚的,他的身份地位自不比平常的君郎,主子不看林丞相的面子,也是要看皇上的面子的,林五公子只要做的不过分,主子根本不能动他。”春生愁苦的看着已经煞白了脸的飞燕,狠狠心,继续说下去,“林五公子的父亲是林丞相唯一的夫君,几十年来林丞相始终连君郎也没有纳,通房小厮生了女儿依然连名分都没有,为什么?还不是林家夫君御下有方,管理内宅手腕高超的缘故,林丞相在婚前的一侍和几个得宠的小厮,死的死,嫁的嫁,如今的几个通房小厮全是婚后由林家夫君亲自选的,这手段,谁比的上?你来京城来的晚,这些事你不清楚,我可是从小生长在京城,林丞相家的事京城早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虽说现在林丞相终于纳了一个君郎,可是林丞相绝对不会把他扶为侧夫君,这是林丞相纳郎的前提条件!你说说,有这样的父亲,林五公子能差到哪去?林家夫君尚且不识字文,林五公子却是从小诗书礼乐栽培长大的,这心思,怕是早以超过他父亲,这样的人进了府,成了我们的主子,若真想弄些手段,我们还有活头吗?一侍又如何,难道还能和他平起平坐?”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不是死定了?”飞燕惊慌失措的抓住春生的手,他的手冰凉冰凉,身子抖的像风中的落叶,“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春生反手抱住飞燕,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所以我才不和你争啊,我们本来就强敌环伺,若自己再闹的不可开交,两人两心,那将来就一点出路都没有了。我们要团结,齐心合力的应对将来发生的一切,我们两个人的智慧,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强吧?好好的服侍主子,让主子离不开我们,那十七皇子和林五公子就不会轻易的做出要除去我们的决定了,他们毕竟是主子的夫郎,主子的心意他们还是要看重的。”

        飞燕越听越觉得自己过去委实太肤浅,为了眼前小小的利益就放松了对未来巨大威胁的警惕,始终把春生当成最大的竞争对手,处处打压,差点就把自己唯一的帮手亲手推开,幸亏春生年岁大一些,不和他计较,处处忍让,如今又振聋发聩,醍醐灌顶,告诉他那么多道理,言语之间,殷殷期盼,兄弟情深,使他不由得眼眶一红,泪水滚落,哭道:“春生哥哥,春生哥哥,是飞燕不对,是飞燕太笨了,让哥哥如此为飞燕打算还被飞燕欺负。哥哥,哥哥,飞燕这里给你赔罪,哥哥,飞燕对不起你,你原谅飞燕吧!”说完,挣扎着下床要给春生请罪。

        春生忙拦住他,把他按回床上,嗔道:“我要是真的怪你,我还会告诉你这些吗?我比你年纪大,经的事也多,难道我的手腕就真比不上你?我是把你真的当弟弟,当朋友,才事事谦让,你若再这样,我可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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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燕哭的鼻子通红,死死抓住春生的衣角,哭道:“哥哥,你是飞燕的亲哥哥,从今而后,飞燕绝对不和哥哥争了,这一侍,飞燕也绝对不再和哥哥争了。”

        春生戳了他额头一下,假怒道:“说混话呢。这一侍你想了多久了,我会不知道?我说过我不会和你争,我就不会和你争。你的心计城府不深,多一个一侍的身份对你有保护作用,有极大的好处。我不需要,只要我们一心一意,我就能保护自己。”

        “可,可是……”飞燕还要再说,被春生捂上嘴,正色道:“你正经听我说。”

        飞燕现在自是事事都听春生的,见春生似乎有正事要说,便咽下想说的话,洗耳恭听。

        春生犯愁的说,“我们做了主子的小厮也有三四个月了,眼见得希主儿的长公主都快出满月了,主子快还没有碰过我们。这事说出去,谁信啊?若不是主子对我们搂也搂过了,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而且主子情动时的欲望不容错看,我真要怀疑主子是不是对袖了。”

        听到这,飞燕的耳朵都红艳艳的,春生拍拍他,提醒他注意,“别害羞,这事关系到我们的将来,你一定要认真听。”顿顿,道:“这一段时间以来,主子也没少去青楼喝花酒,虽说主子从没在那些地方过过夜,可是那些地方的男人各个都是狐媚子,迷惑女人的本事高着呢,不然怎么会有俗语说,家花哪有野花香,又说,君不如郎,郎不如偷。现阶段主子是没被诱惑,可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若是让一个青楼男人破了主子的处女之身,我们可没有面目再活在世上了,到时不用希主儿来拷问我们,我们自己都得羞的自尽。”

        飞燕垂头丧气,是啊,他一直想不通,好几次艾希丝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吞下肚去,他以为自己成功了,可是艾希丝却推开他自己去冲冷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到底在顾忌什么?!若是真有一天应了春生的话,他必定吞金自尽,太丢人了。

        “所以我想,你,哪天透透风给甄管家,”春生对着错愕的飞燕点头示意,“对,告诉甄管家,主子一直没和我们行房,不要说的很明白,朦朦胧胧就可以,要装的像无意间说出来的。我估计甄管家对我们的事心里也有底,只是没有证据不好乱说,你就偷偷透点风,甄管家是希主儿委托来我们府的,和希主儿的关系比你我都近的很,希主儿一直希望主子能开枝散叶,只是碍着十七皇子还小才没有过问主子的事,若他知道主子根本没碰过我们,肯定会询问主子,到时候不管主子心里顾忌什么,总能有个说法。我们也不用天天隔靴搔痒的猜来猜去了。”

        飞燕大喜,称赞道:“哥哥真是好计谋,飞燕简直对哥哥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后飞燕遇事再不会自己乱想,必和哥哥一起分析讨论。”

        春生淡定一笑,说:“兄弟间本当如此。”

        辰国长公主满月酒是近年来辰国重大庆典之一,陈雪当日先携七位君卿拜祭了天地、祖先、父母,然后在坤宁宫摆下酒宴,招待六国使者和众大臣,为长公主贺喜。

        酒宴的主角穿着凤后特意缝制的喜庆的大红衣物,外面围着辉卿绣的四爪金龙斗篷,乖乖的躺在父君的怀抱里,不哭也不闹,一双湛蓝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大家。小宝宝脾气好的很,谁逗他都笑,谁抱他都愿意,直把六位君卿爱的恨不得天天待在寝阳宫里不回去。

        没有嫁的皇子们破天荒出现在宴会上,因为是未婚男子,故隐藏在珠帘之后。影影绰绰,珠翠满头。

        六国使者分别送上贺礼后,庆祝酒宴正式开始,其间觥筹交错,莺歌曼舞,人人开怀畅饮,兴致盎然。

        酒过三巡,陈雪起身,宣布本次宴会的另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