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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堪折直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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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 29 章

书籍名:《有花堪折直须折》    作者:我爱PIPPO


                                            SOPHIA大,其实季这种可怜确实非常可恨,因为她会黏黏糊糊,没完没了,缠人着呢

        清风大,林未央是很有心计的,不过是在爱情上昏了头,只想爱情不想面包,当他不要爱情时,他就是另一番样子了

        233大,误会是有,不过也是那人自作自受,闹到现在无法收场的地步

        宝宝大,差不多就行了,对不?

        其他的大大们,林未央一定会被虐的,他是很后悔自己曾经看错了我家宝宝,这是肯定的

        不过纳郎是一定的,行房是必然的,要不那么热的天气,谁能一直穿长袖衣服?

        凤后啊,我是一直很稀饭这样强悍的人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自己处于弱势的世界里写出一篇传奇

        P,S,那位说要林未央上吊的大人,上吊就免了吧,我家宝宝是不会把林逼到那种地步的,她是个很疼人的人  疲累的抬起手,他阻止季逢春继续念叨下去:“够了,你不用说了,季小姐。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说完,拣起斗篷,从头裹到脚,遮住所有肌肤,迅速跑开。季逢春被林未央的反映弄的一呆,半晌才回过神,喊着林未央的名字追了过去。

        艾希丝苦恼的抓头发,  “完蛋了,这可怎么好,要娶个小怨夫回家,这鸡飞狗跳的日子叫人如何过……”

        林未央跑回马车,小天和小空看到自己主子发髻散乱,衣衫破碎,嘴角血痕宛然,吓的魂飞魄散,生怕林未央出了什么岔子,他们就是死都不足惜,借着为林未央换衣时刻意一瞥,手臂上朱砂痣鲜艳如初,才放下心来。他们跟随林未央五年,林未央和季逢春的恋情他们全程目睹,天天为自个少爷不值,一心想让林未央忘记季逢春,死心塌地跟着艾希丝,可是林未央始终念着季逢春的好,对艾希丝压根看不上眼。

        林未央换上干净衣裳,像个木头人似的缩在马车角落,平日晶亮的大眼黯淡无光。小天和小空只当他又和季逢春怄气,便从首饰盒的最底层拿出季逢春和林未央的定情之物,一方素帕,上面题了八句诗,他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每次两人怄气,他们只要拿出这方帕子林未央总能转怒为喜。只是这一次万能的法宝失了灵,林未央不见帕子还好,一见帕子像疯了似的,恶狠狠夺过去,拿出竹剪就绞,小天拦阻不及,眼睁睁看着一方上等丝帕化作片片丝蝶,翩然落下,然后林未央趴在软椅上痛哭失声,小天小空彻底傻了眼。

        小空趁林未央没注意,从马车里溜出来,去搬救兵,很快,尤氏明树跟随他匆匆忙忙赶来。尤明树一挑车帘,看到林未央还在埋头哭泣,便由小空搀扶上车,坐在林未央身边轻柔的拍他的背,宽慰他:“哭吧,哭吧,把委屈都哭出来,就不难过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林未央哭声渐歇,尤明树命令两个小厮打水给他洗漱,又好生为他补了妆,遣退两个小厮后,见镜子里原本高贵华丽的牡丹花般的人今日眼肿如桃,一脸憔悴,心下可怜,遂劝解他:“我说五少爷啊,你是多尊贵的人物,为那种女人流泪,不嫌掉价?我虽然没见过季家那个杀千刀的小丫头,可是平时各府郎君聚会聊天时也听说过,人人都说她是个没断奶的奶娃娃,事事没有主心骨,全凭父亲拿主意,我说给你听你就是不往心里去。你也不想想,你是相府千金,若她家真有心娶你,为什么要向福伯爵家提亲?福伯爵家的威势比咱们家还低上一筹呢!是个人都看的清她家打的什么主意,就你,被季逢春几句好话就迷了心窍,平日里多精明伶俐个人,被她哄的团团转,做不了嫡夫君,就要做侧夫君,庶夫君,一听侧夫君,庶夫君做不成,居然甘心和一个平民平起平坐做君郎,你就不怕你娘亲知道气死?你娘亲是个多要面子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未央默默无语,他当初不是没想过这些,但是爱情使他不顾一切,他只想和季逢春两厢厮守,没想到他甘愿付出所有,他所认定的良人却没有心意与他共同应对压力。

        “男人啊,是不能奢望感情的。”尤明树叹气,“世间女儿多薄幸,而我们又能有多少运气,去碰上那些不薄幸的女人?那是可遇不可求的。老祖宗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春…季…逢春是爱我的,我可以保证。”林未央忍不住出言反驳,他和季逢春四年感情,三年爱情,不容尤家树如此诋毁。

        尤明树冷笑不止,“她爱你?她爱你又怎么会让你受这等委屈?看你刚才哭成那样子,分手了吧?如果她爱你,为何不娶你而非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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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父亲不喜欢…我。”事实上,是厌恶,但林未央不忍心说那个词,季逢春父亲所说的浪蹄子和狐狸精的言辞令他分外羞辱。

        “得了吧,她父亲不喜欢你就要分手?她父亲不喜欢你,那不做夫君便是,女人除了不能任意选择夫君,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君郎,侍郎都是随便娶的!她却连君郎的位置也不给你,你已然退让到这个地步,她却还要和你分手,她爱你吗?”

        “她,她就是太听她父亲的话……”

        尤明树打断林未央的话,冷冷的揭穿他为爱人编造的谎言,“她就是再听她父亲的话,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她也应该去争一下,说你的好话,如果不行,就央求,如果不行就寻死觅活,我就不信,季家就她一个独生女,她要死要活她父亲会不心疼!就一个君郎而已,他至于搭上她女儿一条命吗?季逢春做到哪一步了?”

        林未央眼眶一热,眼前雾蒙蒙的。

        “她做不到最后一步,她不敢拿自己的命去换你们俩的幸福,其实那压根就是吓人而已,表达一种决心而已,谁还真叫她死了?可是她做不到,她连假装都做不到,她轻易的就放弃了和你白头偕老的心愿,她爱你吗?”

        “她…她……她习惯了遵从她父亲。”

        “这就是我反对你和她在一起的第二个原因,她父亲。”尤明树喝口茶,润润嗓子,“你也知道她对她父亲百依百顺吧,她父亲不喜欢你,你嫁过去她父亲故意找茬,故意虐待你,你说说,她会站在谁那边?”

        没人说话。

        尤明树鄙夷的说:“她肯定站在她父亲那边,任你受欺负。你爱她可以忍受这些,但是你能忍多久?一年?两年?十年?如果他把你折腾死了,你也无怨无悔?没有人能承受在自己有状况的时候,自己的爱人倒戈相向的情况,你会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无足轻重,你会觉得被抛弃了,被背叛了,最后心如死灰,宁愿古佛青灯,也好过眼睁睁看自己的爱人永远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五少爷,未央公子,你好好想想吧。”

        林未央努力挣扎,“可是,可是,没有感情,如何生活在一起?”

        尤明树忍不住唾弃他,“哎呦我的五少爷呀,你是不是风月小说看多了脑子不清楚了?还真以为感情就是一切了。告诉你,女人不需要感情,女人需要权力、金钱!感情,她们不屑。”一指自己,“以我来说,我原本有个青梅竹马,我们感情很好,两家大人都在等我长大,好与她成亲。后来她说要去参加武举,但是钱不够上京的用度,我父母便变卖财产,加上她家出的路费,送她来京城。她有没有考上我不在意,我只希望能有一天我打开房门,她出现在我面前,笑着对我说:‘明树,我回来了。’我等啊,盼啊,花开又花落,整整一年,第二年的武举都开始了,她还没有回来。没多久家乡遭了水灾,我家人和她家人全部葬身水底,我沿街乞讨,挨饿受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终于来到京城。我四处打听她的消息,才知道她早在当年武举结束时就当了官,如今更是飞黄腾达,虽然没有成亲,可是她的上司的弟弟对她很是倾慕,据说好事快近了。我心灰意冷,想讨饭回家,不料却被人拐去妓院,如果不是婉主救我,我已经过上那种迎来送往,任人□□的低贱生活了。”

        林未央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想不到素来外向爱笑的他也有这样一段过去。

        尤明树嗤笑道:“看什么看,你当我就那么没心没肺,一点心事也无?”

        林未央赶忙摇头,辩解道:“没的事,以前就觉得二爹心里有事,一直没敢问。只想二爹现下过的开心就好,多想过去事无益,就没问。”

        尤明树一把揽过他,心里暖洋洋的,“林家六个儿子,四个女儿,包括你死去的姐姐,就你一人最出彩,你说,你娘怎么会舍得让你嫁过去受委屈?季逢春好在和你分了手,否则你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嫁给她做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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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林未央阴下脸,怨道:“可她要我嫁给艾希丝做君郎。”

        尤明树恨的一戳他额头,咬牙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你都不知道你娘亲费了多大的气力才让你嫁进那么好的家庭,你还埋怨她。”

        “艾希丝的家庭还叫好?做君郎还叫好?”林未央委屈极了,嫁季逢春做君郎他心甘情愿,不觉委屈,如今要他嫁一个他根本看不上眼的人做君郎,他难以忍受。

        “艾希丝的家庭还不叫好那谁家叫好?她虽然没有封王,可她是皇上的好朋友,希主儿的妹妹,长公主的姑姑,十七皇子未来的妻主,一等护国公,龙啸大将军,十代世袭。你说说,这身份,这背景,朝里有多少大臣比的上?就是稍逊一些的亲王郡王,也没有这如日中天的权势!况且,艾希丝的嫡夫君是十七皇子,皇上唯一的嫡亲弟弟,你总不能和他并肩做夫君吧?做君郎有什么可委屈的。”

        “可是……”林未央咬着下唇,心里的不满想说又说不出口。

        尤明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过是觉得武人粗鲁,没文化,不懂得情调,她冷血名声在外,战场上杀戮颇多,让你这个只爱白净面皮的书生的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林未央低下头,默认了。

        “季逢春是够温柔,够有文化,够懂情调,够白净了,你跟他在一起三年,什么下场?”尤明树用眼白瞪他。

        “可是,可是我不喜欢她啊,我怎么和她……”林未央尴尬的停下嘴,他是名门闺秀,说不来那些淫靡的词语。

        “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动情,到时候她还会引导你,你很快就会忘记在你身上的人是谁,只一心想得到她的爱宠了。我就怕你被她玩弄的狠了,像她那两个小侍宠似的,连腰也直不起来。三日后回门连路也走不了,岂不笑死人!”尤明树说到后来,明显是在调笑了。

        林未央反而白了脸,失魂落魄,说:“原来男人……竟是这般□□的。连感情都没有,就可以因为□□而乞求爱怜……”

        尤明树干脆用拳头敲他的后脑勺,恨的想咬他:“你要我说多少遍啊,男女之间纯真感人的爱情,那是哄小孩子的!女人是不需要感情的,那男人要感情有什么用?男人同样不需要感情,需要的是权力、地位、金钱。你看你娘亲给你选的人多好,上无父母,下无姐妹,只一个哥哥还进了宫,十七皇子虽然是嫡夫君,但他那个性根本不可能成为艾府的当家主夫,而你做为唯一的君郎嫁过去,最晚等到十七皇子过门,你就是艾府的第二把手。除了艾希丝你谁都不要顾忌,只把十七皇子当成个菩萨供着,剩下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表面上是个君郎,实际上你就是当家的主夫,人人见你得低一个头。你到了季逢春家,她能给你这么好的待遇?你做了君郎,事事掣肘,逢人低一头,还要侍奉她严厉挑剔难伺候的岳父,天天还要给正室请安,想要什么东西还要向正室请示,然后再向老头子请示,如果人家高兴,给你个恩惠,若人家不高兴,你眼巴巴的看着你喜欢的你拿不到,以你高傲的性子,这样的日子恐怕过不了几天你就要憋屈的吐血了!男人不像女人,有广阔的天空,男人只有一方小院子,但是能站在小院子的最顶端,是男人最大的幸福,你没听过么,凤后说过,女人可以征服天下,而男人,可以征服女人。”

        林未央愣愣的听着,不得不承认尤家树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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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家树见林未央原先苦到极点的脸微微好转,知道他听进了些许劝告,又加了一把火:“人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文人要评谁是第一可难了点,见仁见智,但是武人要评谁是第一就容易了,打一场,谁赢了谁是第一。季逢春我不敢说她文采排第几,但肯定不是第一,但艾希丝可是七国公认的武功第一,而且她不是胸无点墨,她的字可是连婉主都称赞的,夸写的好,轩主儿的字,棒吧,人人都说他是男人中的第一,可是轩主亲口承认,他的字远不如艾希丝。人说,字如其人,艾希丝的人就像她的字一样,端正、大气,又不失灵活,婉主对她是赞不绝口,当初要让你当她的君郎,绝不是为了要向艾家赔罪,如果只是为了赔罪,哪个儿子都可以,你年龄实在太小,你二哥哥年龄才是相当,然而为什么不选他,偏偏选你?还不是为了给你找个好妻家,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幸福安康。艾希丝或许不如季逢春会写诗作对,吟风弄月,搞些浪漫有情调的事逗你高兴,但是她思想和皇上有颇多相似的地方,你看皇上的七个君卿,过的多自由,多快乐,艾希丝一定也可以给你自由和快乐,让你生活的比在季逢春家要好。人人都道你嫁过去是受苦,可是婉主告诉我,这是她把所有适龄女儿全都筛选过仔细考虑后下的决定。感情是可有可无的,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才是重要的。老人们都经过了风风雨雨,见多识广,她们的安排,不会错的。”又添上但书,“如若你实在是过不下去,你娘亲那么疼你,又哪会让你委屈一辈子,她自有办法接你回来。”

        这时林未央才真正开心起来,他从小就认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向来看不起武人,尽管季逢春让他受到爱情上的挫折,他对读书人的好感还是极高,加上他精通诗词,擅作文章,对于武行出身的艾希丝抱定了屈就的心思,现在听到自己的娘亲已留有后路,不至于让自己受苦一生,方才对明年的婚姻有了憧憬。

        下午比赛开始时,艾希丝没瞧见林未央,这在她意料之内,可是她同样没看到尤氏,一问飞燕才知道,中午林未央的小厮急匆匆把他请了去。这林未央和尤氏感情不错啊,按理说,林未央应该挺恨尤氏的,不料两人交情倒好,这勾起了她的心思,和陈氏姐妹碰头后就询问了陈露。

        陈露倒没什么感觉,只说是小事。陈霜嘻嘻笑着,说了实话。原来尤氏是密云京人,家里发大水后便来到京城,打听他的青梅竹马,后来被人拐了要卖进妓院,他又撕又咬,找到机会逃跑,被妓院的人抓住,恰逢林婉经过,出手救了他,再往后,就老套的以身相许了。

        陈潇潇笑得暧昧,“一个千娇百媚的小男生,哭着喊着要以身相许,偿还再造之恩,就是块石头,也融化了,何况是个人呢。皇上还送了一首诗:八十新娘十八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传颂颇广呢!”

        四个人咯咯笑个不停,艾希丝也笑个不住,心知陈雪定是剽窃了她那里的古人作品,不过还真的应景。

        “那他的青梅竹马……打听到没有?”

        听得艾希丝的问话,四个人均笑的神秘,陈凝道:“其实那人,丝妹也熟识。上午还见了呢。”

        艾希丝脱口而出:“赵婷?”

        “你怎么知道?我以为你会猜洪芍药!”陈潇潇惊讶的张大嘴巴,半晌合不拢。

        “直觉。”艾希丝就是觉得应该是赵婷,按理洪芍药和她更熟的,可她一点都没往洪芍药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