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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世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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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鬼季来临

书籍名:《轩世凤龙》    作者:吕夜楠


        鬼季扔给了常清影一把剑,自己拿出了刚才的银钩善意的提醒他:“我们来用兵器试试,放心,我的力量不会很大。”

        在常清影听来,鬼季的这一句话中充满了不屑的意味。常清影拿着剑跳了出去,刚好看到鬼季的银钩在夜色中闪过了一道阴森的白光,周围依旧是空无一人,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在这里。

        鬼季横冲直撞般的再次攻击,这银钩如甩出的鱼钩一样漫不经心。常清影举剑斜劈下去打掉了这阴森的白光,挥剑快速的在半空中划出有规律的动作。然而,这一切轮到鬼季吃惊了。

        这些有规律的动作划出的是内力,打出来的自然也是内力,可以说,这一切用出了自己仅有的力量,加上兵器的力量之后可以扩大。这一招被称为死光!

        鬼季没有料到江湖中还会有人使出死光这一剑诀,面对眼前这逼人的内力鬼季退后不得,这一切都还过早。

        常清影划出的范围有如一张捕鱼的网,刚开始时力量还是很强,可是这道死光耗费的力量不只是内力,还有精神与肌肉的力量。现在,常清影有些支撑不住了。

        鬼季在心中松了口气,刚才由于紧张忽略了一些事情而忘记了常清影本身。现在,明显的破绽已经露出,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提起银钩猛击常清影的要害,这一击要让他死!

        突然,周围渐渐亮了起来,一股热气逼近了这里,鬼季心中不解,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刺客在这里!”带头的侍卫指着这院子里面。

        鬼季看到了一群人从周围跑了出来心里立刻明白了,他头也不回的一踮脚跳上了屋顶很快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稍显虚弱的常清影在原地。

        鬼季在屋顶上很快找到了朱公公的住处,屋内并没有亮灯。鬼季轻轻的进入了院子内,慢慢打开了房门,屋内伸手不见五指般的黑。鬼季虽然只来过这里一次,但是就已经记住了家具的摆设。鬼季快步走到了床边,依稀看到床上有人的样子。他心中的怒火立刻从心底冒了出来,非常准确的狠狠抓住了床上的人质问道:“你这个太监竟然骗我!”

        床上躺的当然没有别人,正是还在熟睡的朱公公。他被这鬼季突然拽了起来心中一惊,额头瞬时冒出了冷汗,鬼季的脸离的很近,看的清楚鬼季眼里充满了杀意。朱公公急忙问道:“你这,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鬼季不满的说道,“你说我在干什么?这话应该我来问你,说,皇宫侍卫是不是你叫去的!”

        朱公公不知所措的回答:“我,我怎么会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怕是你误会了。”

        “误会?”鬼季一时间失去了理智的头脑,“我怎么会误会你?只有你知道我来了,也只有你知道我晚上要去做什么,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阴险,看来……”

        “朱公公,朱公公!”

        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鬼季的声音。朱公公一听,这是一名侍卫的声音,从屋子里看到外面火光冲天,想必是一队人马来到了这里。朱公公把鬼季往旁边一推高声回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已经躺下了。”

        “对不住了朱公公,刚刚看到有刺客往这个方向来了。”外面的侍卫解释道,“还请朱公公打开门让我们进去搜查一下,以免有刺客藏了进去。”

        “你是说我窝藏犯人?”朱公公盛气凌人的反问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们都相信朱公公。”侍卫依旧不依不饶,“如果朱公公再不开门,那我们就要硬闯进去了。”

        “好好。”朱公公一面回应着走去一面暗示鬼季藏起来,装做没睡醒的语气说,“唉,最近这是怎么了?”

        朱公公打开了门,外面果然有不少的侍卫,而且从腰间挂着的令牌来看,这些人都是大内侍卫中的高手,这一下朱公公心中都觉得害怕,这样的队伍是专属于皇上,只有皇上才可以调动这些人。

        “请吧。”朱公公都要敬让三分。

        剩下的侍卫都在外面等着,而那侍卫自己一人走了进去,外面所有人的火把虽然是在外面但也足以照亮屋子内部。这名侍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抬头看了看上面,又打开了衣柜来回看了看,并且还谨慎的在墙壁上敲来敲去以此来试探是否有密室。

        “你这是在干什么?”很显然朱公公对此很反感,“我这里的布置都很明显,怎么可能会有密室?”

        那名侍卫并没有理会朱公公,而是继续自己的搜查任务。侍卫来到了床的附近,他走到了后面看了看,确认没有人之后,看到被子鼓鼓的像是有人的样子。看到这里,朱公公的心都提了起来:不要去,不要去!

        那侍卫猛一下掀起了被子,里面什么也没有,紧接着,侍卫又看了看床下,也没有人。这侍卫不带表情的走到了朱公公的旁边,似不经意的说:“但愿如此,有劳朱公公了。”

        朱公公等他们走后立刻关上了房门,点起了屋内的蜡烛,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你躲在了哪里?”

        “我一直在床这里。”鬼季突然出现在了床上,“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会躺在一个太监的地方。”

        “哼哼。”朱公公干笑了两下,问道,“你刚才难道一直在床的上面?”

        “不错,那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地方?”鬼季闪身跳下了床,“好了,我去找一个别的地方休息一夜。告辞。”

        “等等。”朱公公在鬼季走出房门的一刻拦下了他,“再去帮我做一件事,今晚你就可以休息了。”

        御书房内的烛光在此深夜还没有灭掉,而外面的云时而挡住寒冷的月光时而变幻。风掠过整个皇宫的上方,栖息在房檐下的鸟儿被惊的伸出了头,在两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那眼神里面充满了惊恐。

        在御书房的外面站着守卫的侍卫,不久前就连夜晚巡逻的也走了过去,看到了这里安然无恙心里也放下心来。

        皇上坐在里面,一个人同样也坐在皇上的对面。皇上一脸严肃的表情证明了今晚的事情非同寻常,而对面的那个人正是刚才搜查朱公公房间的侍卫,专属于皇上管理的组织头目。他中等人的身材,双目很坚定的看着皇上,眉毛不时的一颤一颤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有趣。

        “王丞,你怎么会跑到朱公公那里?”皇上稍有不悦的问道,“朱公公是可信的一个人,他年纪已经大了,不要再去吵他。”

        “皇上,恕我直言。”王丞坦言道,“我是一种感觉而已,我感觉到那个刺客往朱公公那里去了。”

        “我看你分明是在怀疑。”皇上试探性说道,“怀疑我身边的人。”

        “请皇上恕罪。”王丞听到这话立刻跪了下来说,“请皇上恕罪。”

        “好了好了,我很早就说过了单独的时候不必多了这么些礼节。”皇上连忙站了起来,“赶紧平身。”

        “谢皇上。”王丞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重新坐下,“禀皇上,属下还是没有查清那件事。”

        皇上脸上掠过一抹乌云,顿时阴沉下来:“那可是有关于龙脉的事情,是我朝的命运,难道天下间就只有平民百姓能知道,朕就对此一无所知?”

        “回皇上,那些并不是平民百姓,而是一些武林人士。”

        “那你就去给我找找史官,问问他,他应该知道。”皇上的语气中抱着一丝希望,“所有前朝遗留的东西都由史官来整理。”

        “回皇上。”王丞略有迟疑,因为他也听出了皇上语气中带出的希望和期待。

        皇上同样也听出了王丞的迟疑,脸上顿时失望的神色表露无遗的说道:“算了算了,那就去给我追查流落到民间的起源地。这次,你可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是,皇上,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王丞再一次跪了下来,他决定,这次不会再让皇上对自己失望,对整个组织失望。

        “好了,你下去吧。”皇上一摆手背对着他,“记住,如果再查不到,我朝就有可能要灭亡了。”

        王丞慢慢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却发现御书房外面没有了侍卫,这让他觉得奇怪。他走到了院子里,左手处不远有一座形象怪异的假山,他还记得那些皇子小时候在假山里面跑来跑去的情形。他们当中,只有李溪在一旁被孤立起来。

        王丞这样想着却往那里走去,耳边的假山忽然传来了有人被堵住了嘴的声音。他立刻朝假山里面走去,两个在外面的侍卫竟然被绑在这里。

        “是谁?”王丞扯下堵住两个人嘴里的布急切的问道。

        两个人惊魂未定的瞪大了眼睛,在夜里,不知一股从哪里刮来的冷风吹进了假山之内,令这两人不禁打了一个动作很大的寒颤。瞪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在这夜里也能看清的血丝,仿佛被人掏空的只剩下溢出的鲜血。

        “快说。”王丞摇着其中一个问道,“你们倒是说话!”

        “我……”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后怕的感觉。

        其中一个勉强咽下了口水,颤抖的嘴里只吐出了一个令王丞害怕的字眼:“鬼。”只说了这一个字,只见他又说道:“我袖子里面,还有一张纸。”

        王丞立刻抽出了腰间的匕首给他们割断了背后的绳子,那个侍卫强作镇定的从袖子里面抽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黑纸给了王丞。

        王丞心中奇怪,为什么是一张黑色的纸?

        王丞在月光下慢慢展开了这张十分怪异,像从砚台里面拿出的一样,在纸的中央,一个白色的鬼字在这夜里看起来十分突兀的惊人。

        天亮起来的很不经意,一种朦胧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这个时候上朝的时间早已经过了,皇上借由太监之口告知百官今天身体不适偶然风寒。其实在皇宫内,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感染风寒?这样的借口就连皇上都感觉可笑。

        聚华殿中只有皇上一个人,坐在正中央的高台之上又想起了在正殿的感觉,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其实这么多年了,皇上多少也有了一些感觉,这个皇宫内一定要有贪官与清官,两者缺一不可,彼此始终对峙着正给这枯燥乏味的历史增添了不少色彩。当然,自己身边时刻存在的太监也要时刻提防。而朱公公,能时刻替自己分担一些事情,从他身上却看不到什么异样。

        “皇上,原来你在这里。”

        说曹操,曹操到。朱公公迈着急切的步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这聚华殿中安静的可以让这小的声音扩大许多。皇上看着朱公公走到了高台之下就停了下来,招手说道:“有什么话上来说吧。”

        朱公公走上了这十级的台阶,来到了皇上的面前,脸上略显憔悴,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朱公公为此抱怨道:“皇上,昨夜睡的可安好?”

        皇上听他这句话立刻就明白了是因为什么,皇上在心里暗笑一下,不慌不忙的说:“无论我睡得怎样,你现在都可以站在这里和我聊天,这已经足够了。”然而,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朱公公可会错了意思,朱公公闪到了一旁跪了下来:“皇上恕罪。”

        皇上顺势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劝你还是收收你的心,免得以后给自己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好了,你退下吧。”

        朱公公弯着身子慢慢退了出去,双手看起来不禁有些颤抖,就连走路都有一些不那么自然。皇上觉得坐的不舒服,站了起来,看着朱公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通过这一次皇上突然想到了侍卫王丞的话:“我感觉到那个刺客往朱公公那里去了。”

        想到这里,皇上暗自下了决心,这件事情要自己查个清楚。

        阳光柔和的上午总是令人十分惬意,李溪尽管没有走出房门这舒适的阳光却也照在了门口,李溪十分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切,身旁的云晔看起来很幸福。


        “如果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云晔心里暖暖的想着,“可惜,时间总是在向前大步走着。”

        常清影从一边走了出来,手里提着和小太凌拿来的食盒非常的相似,这多少令云晔看了有些不舒服,她的眉毛微微一皱。常清影看到后立刻说道:“放心,这是我拿来的。”云晔听到后又立刻放松下来,李溪刚刚还闭着眼睛享受阳光,此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睁开了眼睛。

        “我感觉,皇阿玛在耍我。”李溪语出惊人的说,“他绝对在耍我!”

        常清影经过昨夜的对决还是稍显虚弱,脸色还有少许的苍白,眼睛周围有淡淡的黑色眼圈。但是,李溪的那一句话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就算他自己眼睛瞪大了许多恐怕别人也看不出来。

        云晔的脸上倒没有太大的变化,或许还沉浸在刚刚的幸福感觉之中反而没有注意听李溪的话。

        常清影看了看四周,确定了空无一人问道:“你此话怎讲?”

        “因为我根本看不到,也没有听你说过这附近究竟有什么人还在监视着我。”李溪站了起来毫不在意的说,“你是其中一个我知道,可是,我昨天夜里走出过房门。”

        “是,昨天你是没有看到,因为我正在和杀手对决。”常清影在心里回忆着,“不过昨夜侍卫们出现的也太及时了,难道幕后主使真的是朱公公?那他这一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李溪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沉思。

        “没什么,赶紧吃吧。”常清影不经意的回答道,“我只是觉得该去做一件事情了,而你,还是不要出门的比较好,就在屋内待着把门从里面锁起来。”

        “我不会的。”李溪偏偏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说,“我才不怕他们,不管有多少人,我身边还有云晔。”

        “你难道要把云晔置身于危险之中,要她去和一个她永远的打不过的杀手来决斗?你觉得她有多少胜算?”常清影生气的样子也非常有压倒性的气势,“告诉你,要你在屋里待着就什么地方也不能去。”

        李溪和云晔没有再听到常清影说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我觉得他昨夜一定经历了什么。”李溪很肯定的说,“还记不记得昨天夜里火光冲天似的。”

        云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吃着食盒里面的东西。

        鬼季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常清影从不远处走过,心中不免有多少的吃惊,因为他在此之前在江湖上对常清影略有耳闻,他时常以谨慎贯穿于所有经历过的事件。但是就在这犹如擦肩而过的距离,常清影竟然没有感觉到附近有人存在,这着实让鬼季奇怪。

        鬼季等到他走远以后站了起来,拍拍身上沾上的灰土和杂草,突然觉得腿麻摔倒在地上,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鬼季笑了,自嘲道:“没想到我竟然也有今天。”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鬼季也没有看到常清影回来,而外面的阳光已经照在了头顶,看来今天天气不错,是时候动手了。鬼季想到这里坐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腿脚,感觉不到麻木的迹象顺利的站了起来,第二次拍拍身上的灰土,亮出了在白天的阳光下看起来分外重的银钩。

        鬼季做事通常都很小心,还没有出假山的范围就已经看了周围以及自己身后不少于十遍。这样反复做的时候鬼季自己心里也明白,虽然他很想改变这种状态却很无力去改变,这样已经习惯了好多年。

        走过了假山,在李溪院子的不远处有一个拐角,在拐角的另一边是并不大的花池,里面曾经灿烂的花朵已经枯败凋零。

        鬼季对于这样的花朵并不在意,对于任何一个人也从不轻敌,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最大的把握战胜对手。

        鬼季稍稍探出了头往李溪的方向看去,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大门口门槛以内最近的地方有一把没有人坐的椅子,这个角度还不足以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鬼季慢慢地向前移动着,保持着一种非常小心的状态。看不到猎物却很清楚的知道猎物在什么地方。这样的速度,离门口越来越近,手中的银钩也慢慢的露了出来。此刻的鬼季很享受,接近皇室的猎物还是第一次。

        李溪和云晔待在石室内,本来李溪是很不情愿的往里面走,但是云晔一副娇滴滴的声音让李溪听起来连骨头都软了,这么多年了,云晔第一次那样的声音说话,真是想不通她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而云晔非常得意,这是她有一次从一个妃子的门口经过的时候听到的。

        “不习惯,不习惯!”云晔声音很低的自言自语,至今还能想到那时的感觉,“一点都不习惯,那样的声音还是人说的吗?”

        “你说什么?”李溪没有听清云晔的话,“我好像听到了你在自言自语。”

        “啊?”云晔吓了一跳,“没有,没有。”

        李溪大胆的拉近了云晔的身子,脸贴的非常的近,问道:“真的没有吗?”

        云晔的脸瞬间泛起了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开始有很明显的起伏。

        鬼季已经来到了门口,他看到的只有那把空空的椅子放在那里,屋内空无一人。鬼季一只脚迈了进去,很从容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奇怪,这屋内并没有床。”鬼季在屋内的书桌前停了下来,“那两个人躲在了什么地方?”

        鬼季怀着开始寻找密室的心态靠近了书柜,一本本书的来回晃动,以及抽空了那一层的书轻轻的敲着里面,然后又动作很快的把书放了回去,最后,就是试图移动书柜。

        李溪他从来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那一点是多么容易的让人想到都不轻易的说出口,正因为很容易能想到的秘密一些人才会忽略了这一点,而李溪做的很好没有痕迹。

        当年年幼时他暗自请人来为自己的房间建造密室,而且竟然是石室,这让人们头痛不已。但是改造的这件事终究是传了出去,他的十几个哥哥很感兴趣的前来观看,就连皇上和太后也对此颇感兴趣。那时的李溪顿时觉得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能引人注目的事情。

        石室终于竣工的那一天,李溪的房间从正面看就不知不觉的多了只有两张床那么大的地方,从侧面却也看不出什么。那一队改造的人马对于保密非常严格,皇上和太后虽然抱着一丝玩闹的心态去问他们,他们竟然在两人面前缄口不言,自然就更不必说那十几个和李溪相差无几的孩子。

        为了给石室一个安全性,改造的队伍特意简单的加造了整个靠着墙壁的书柜,使其在有人动书柜试图寻找密室的同时,密室内有一个类似与桶,但其实要比桶小很多的装置,从这里面可以听到那些动静,被扩大到能听见的程度。

        “有人来了。”李溪突然松开了云晔,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心,“这人不是常清影。”

        石室内发出了足以听到的声音,就连云晔也是第一次听到,她立刻知道了事情的紧急,但也非常好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李溪并没有给她解释,只是用一个眼神告诉她,这人越来越近了。

        鬼季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对此在心中已经很感兴趣,如果那两个人还在屋内,就一定有密室,如果有密室,那么也一定在墙壁的里面,而墙壁,恰恰就在众多书柜以及挂着的画后面。一定是这样。

        鬼季做的动作越来越大,声音在五步之外是听不到的,目的是要给墙壁里面密室之中的人,鬼季开始了自己的做法,给里面的人加以恐惧。因为,这间密室一定很小,既然小,就一定会有恐惧。

        果不其然,李溪已经害怕起来,他紧紧拉着云晔的手一声不响的听着周围的声音,根据李溪自己的判断,外面的人距离密室不过几步之远,很快就要到密室的正面。

        “你在这里待着。”云晔试图挣脱李溪发现很困难,“你放手。”

        “你去干什么?”李溪并没有这么做,“我不能让你出去。”

        “李溪,如果我不出去,那我也不想死在这种狭小的地方。”云晔最终自己挣脱了李溪的手,“如果我不出去,你就没有一线生机,更何况外面的也不一定就是来杀你的人。”

        “好,要出去我和你一起。”李溪从床的下面拿出了点燃就可以飞出去的烟花说,“只要一出去我就点燃它,一定会有人听到的。”

        鬼季胜利般的笑了起来,因为他已经在一幅画的后面发现了机关的所在,没想到这是自己见过最小的机关。整幅山水画的后面只有很小的一个地方是空的,有足够的空隙可以让银钩最细的尖端拨开它,而里面,是一个很容易按下去的机关。不过,这也费了鬼季不少时间。

        就在鬼季旁边的五步三步远的位置,那里是正中央的书柜,那书柜开始像门一样的翻转,一点点的转了起来。竟然停在了一字的状态,显出了两道可以进去的门。

        云晔出来要比鬼季进去的快了一点,后面跟着的自然就是手拿蜡烛和烟花的李溪。云晔也终于见到,这个杀手的面目,李溪也被吓了一跳。

        云晔正面对着鬼季,用手挡着李溪一点点的退后,问道:“你就是那个杀手?”

        鬼季对于这两个人的出场有些吃惊,一个小小的却并不简单的宫女走在前面。鬼季并没有急于上前攻击,而是小步的慢慢靠近两个人正在退后的距离:“没错,我就是被雇佣来的杀手,如果你们听说过鬼季,也听说过鬼狐五将,那么,鬼季就在你们眼前。”

        云晔手放在了后面暗示着李溪赶紧点燃烟花。李溪立刻会意,对着门口就要点燃放出烟花。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风掠过两人,蜡烛在白天看起来微弱的火光,眨眼间就被吹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