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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深深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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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冤家路窄七

书籍名:《朱门深深藏娇妻》    作者:否则撕票


“哎呀,你们夫妻二人回来何不通知家里一声?好叫府上准备准备。”清桐随在他的身后,竟是一时跟不上他的步伐。

        “岳父大人言过了,此番着实是箫杰的不是,只当是如着回了自己的家,便是将此事给忘记了。”箫杰不紧不慢的说着,眼睛不由得瞟了一眼他身后的清桐,她倒是好,将自己一人独自丢在这里,都过了好几个时辰,愣是没有一个人搭理的,好不无聊。

        清桐只当没有看见的撇过脸去,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

        “当家里就好,当家里就好,还怕你不把这儿当作是家里,来,去正厅坐。”说完,那男人们便去忘了正厅,只留清桐待在原地,想也是寒嘘去了,故她直往慧子的房里走去。

        “清桐小姐。”这正赶着路,忽听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清桐即刻回头,只见那张俊生站在不远处,微戚着眉头。似是有话与她说。

        清桐当是礼貌的欠身,既而说道:“张管家好,可不知叫清桐何事?”

        “清桐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他说着便做出有情的姿势,清桐颔首,既而随着他朝着不远处的凉台走去,那方死水,平时人就少。

        “有何事你便直说吧!”清桐见他迟迟不愿开口,便主动开了口。

        “清桐小姐,想你也知我是为谁而来,慧子的日子过的苦,你且是知道这方我亦是瞒着我的父母,若是清桐小姐不将此事传出去,俊生定当相报。”清桐还以为是让她帮着说服慧子离开,不想竟是叫她‘欺上瞒下’,到头来难不成他只是想陪着慧子在府中?

        “你可是想慧子与你一道走?”清桐好不掩饰,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张俊生听罢便震惊的看着她,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事,很是激动的说道:“俊生,俊生绝没有此意,还请清桐小姐……”

        “你不必解释了,既是你已经知道慧子过的甚苦,可是还要她继续受罪?我并无怪你之意,且是巴不得你能将慧子带走。”

        “可她,腹中还有大公子的孩子。”张俊生吞吐着说道,这番一说可是惹恼了清桐。

        “你是嫌了?你嫌了她?”清桐逼近质问,那紧皱的眉头和颤抖的话语极度的表示了主人的不满,还没等张俊生还话,清桐继续说道:“我本以为你能对待慧子好些,不想连着你都嫌她!既是嫌她,你来着府中做什么?可不是叫她更加的不得安生?”

        “这,我不以为她已经有了孩子。”

        “所以你就不要她了?”这样的话若是让慧子听着是多么的难受,清桐被他的回答猛击了一下,踉跄的坐下,说道:“亦然,且亦不是你的过,你走吧。”这腹中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任谁也不会接受的,怪不得别人,只是他们不知道,在长亭的不远处,一缕白色的魂,已经散了。

        “小姐怕是错怪了,俊生并无嫌弃的意思,只是怕慧子放不下这腹中的孩子,仍是执意不愿跟我走,若是她应了,即便是俊生赴汤蹈火,俊生亦是万死不辞。”在清桐安静下来后,张俊生好容易有了解释的机会,现知清桐本就是有此意,想也是慧子的意思,故而使他激动万分。

        “此话当真?”清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道。

        “天地明鉴。”他的话犹如泰山,不可动摇。

        “既是如此,那你便随我一道与慧子说。”张俊生不语,随即便与她去到慧子的房中。

        可是敲了半天的门,始终不见里面有人应的,于是清桐做主将门推了下来,可见屋中空空是也,竟无半个人影,想那李衡同着箫杰去了大厅,定是要将乔慧她们打发回来,可时隔这么长,为何还是不见她的人?可不是在半路和谁耽搁了?于是她便领着张俊生往回走着,可是找了许久,终于在池边寻到了她的身影,此番正背对着他们坐着,那单薄的白色裙纱此刻显得更加的单薄。

        “慧子,这水边寒气足,为何待在这里?”清桐上前准备拉起她,哪知乔慧竟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一直呆呆地看着水中的枯叶。

        “你可是先起来,我有话要同你商量,你瞧瞧身后,可是谁来了?”清桐带笑说道,可她的脸上始终没有光泽,没有任何请进去的样子。

        清桐见状即刻在她的身边蹲了下来,说道:“慧子,他来了,你不是一直在等他么?”

        “我没有等他,我从来都没有等过他。”乔慧淡淡地说着,还是注视着水中的那片枯叶。

        “慧子,我知你过的甚苦,此番来到李府,本是想暗地劝你同与我离开,不想你竟也有此意。”

        “你怕不是妄想了吧!”乔慧说着,眸子死如灰烬,“我乔慧可是国舅的儿媳,且如今又有身孕,怎能让张少爷这般的惦记。”说罢乔慧慢慢的起了身,转身看向他,她的目光竟然陌生的让他喘不过起来。

        “慧子,你听我说,我本已打算好,在那李梁成婚那日便将你带走,即便是你不走,我亦是会带走你,死也会保你周全。”张俊生见她这般,可是急了起来,急忙上前扶住她说道。

        “张少爷可是屈了尊,怎能让您来扶我这弃妇?可不是脏了您的手?”乔慧说着便一把推来了他,既而说道:“少爷怕不是家中玩不够,跑到李府玩来了吧?若是叫你爹娘知道,可不是要挨骂?今早回了娶亲生子,也好让他们二老过过闲日子。”

        “慧子,你明知我只钟情与你,何必又说这番话来激我?当日见你嫁入李府,我本是痛苦不已,想着定是要将你从这牢中接出去,这步都算好,棋怎能不落?”

        清桐见张俊生痛苦的表情,可是不忍,想再出言劝那乔慧,可又怕这里人多嘴杂,故而说道:“且是先去了一僻静的地儿吧,这方可是热闹的很,若是叫人看见可是不好。”

        “不必了,我话既已到此,便是不想再纠缠下去,你且是回那府中吧,此地不清闲,不宜久留。”乔慧说罢,便径自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毫无留恋之意,看的站在原处的张俊生好不心凉。


        “你且是先去老爷那儿吧!我去劝她。”清桐可是下定了决心,今日不管你乔慧是否意愿,终是要叫她离开。于是,她快步的追了上去。

        “你是别说了,慧子的命已定,终是改不了的。”一路走下来,至房中时乔慧轻喘着自斟着茶。

        “慧子,何为命?你将那不入眼的婚事定为命,为何就不能将这即将到手的束缚亦唤作命?既是他已经寻来,说明他心中还记着你,若是你跟了他走,他必定会待你好。”想着乔慧大婚的当日,她那番的求助于她,她终是没有答应她,可算得那日,那痴情的人儿定是在府外等着她的到来吧?!可悲的是,一切都是因为她,他白等了一场,心将是有多么的凉。

        “清桐想得清了,试问这天下的男人,谁又愿意自己妻子的腹中有着别人的骨肉?你叫我如何的辱他?”乔慧说着不禁的流出了眼泪,这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明明已经是触手可及,可是却远的看不见。

        晚间,清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本是想和着母亲说说话的,不想母亲竟是说着新人还是在一起的好,故只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色袭人,那床边的一盏红烛微微的亮着,因着窗户的微启,风丝丝的划过,吹得烛光闪闪而动,不觉着竟是这样的凄凉。

        “夫人为何迟迟不睡?”箫杰见她盯着那桌上倒着的帖子看了半日,想着她的病未痊愈,于是出于关心的问上了一句。

        “你先睡吧,我迟些便好了。”她无心的回着,终是不知乔慧这事该如何去抉择,想着若是乔慧不应,这事便落不下来,那张俊生可不是瞎折腾自己的主儿?

        “早些歇下吧!这事儿明儿想也是不迟!”箫杰说着便收起她面前的喜帖,既而拉起她的手欲让她起身。

        如此暧昧的动作使得清桐一阵惊慌,急忙缩回了被他拉住的手,接着便立刻朝着床边走去,而后乖乖的入睡。

        这样一连串的举动让一直站着的箫杰很是尴尬,难不成自己的妻子自己却碰不得?即便是要相敬如宾,可也不能相敬如冰吧?她这样的态度俨然是对他的蔑视,于是他快步去到床边说道:“你如此的待见,可不是在明着与我摆谱?”

        “你我还是相敬些好。”清桐闭着眼睛幽幽地说道。

        “你我既已经拜堂成亲,那便是夫妻,这夫妻岂有不行洞房的礼儿?”这行礼当日,只怪自己没有分寸贪引了几杯,又怕她因着不识吓着了,故没有多说的睡了,可如今已经十日有余,这若还是没有夫妻之实,可不是光顾着名义?

        清桐没有回他,自顾着面向里睡着,仿佛是没有听见。

        “这便是你李家女儿的待夫之道?”箫杰气急的说道:“你是嫌弃我箫杰,还是有了相好的人?”这样冷淡的妻子,箫杰不得不这样想,再综合她总是想着要为他续房,他更加的笃定,李清桐的外面一定有人。

        他说的于情于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亦应顾着女儿家的矜持之道,可若是今儿应了他,可不就真的成了他的妻子?若是随着慧子一道离开了,岂不是要背着弃妇的骂名。

        “夫君多想了,只是清桐身体总是不适,怕不能服侍夫君了。”尽管她是委婉的倒出缘由,可她的这话不说倒还是好,说了反而让他想起那日她糊弄他的场景,明明那大夫就说她身体好的很,为何她又总是说自己的身体不适?这不是有人是什么!即便是不在乎这夫妻关系,也须得在乎些名声吧!

        “夫人怕是说过了吧?我看夫人的身体可是好的很,这生上个一儿半女的怕是没有问题。”说罢便一把将她拥紧怀里,死死的咬住她的唇,清桐生的娇小,被他拥在怀中,简直没有还手的余地,她惊恐的挣扎着,终是在他放手时才得以安生。

        “夫君若是想行那礼儿,尽管与别人行去,清桐不适。”说罢她便一把推开他,既而惊慌的披上外衣,即刻准备离开。

        “你别走!”箫杰一把托住了她的腰,他知道,若是今天她踏出了这个门,他们的结将永远解不开,回想刚才自己的行为,的确是偏激了,于是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低下头,将嘴靠在她的背上,低低的说道:“是我言过了,夫人别往心里去”。

        泪水不停的从她的眼眶夺出,流进了她的嘴里,苦苦的,涩涩的,想着此刻自己的处境,竟是如着这苦涩的泪水,滴在地上,消失,不见,毫无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