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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深深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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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冤家路窄八

书籍名:《朱门深深藏娇妻》    作者:否则撕票


婚礼的前一日,箫宗和着清梅清雅同车而回,清桐那日便是听母亲说过,清梅在她病的期间可是回了一趟的,起初以为是生了什么事儿,到了家便只是哭,后终是什么都没说便由着箫家接了回了。

        清梅清雅当是自家的主,各自回各自母亲的房中,和着母亲说着细话,要论说些什么,别人可是不好管,清桐见她俩脸色都不好,便也没问,只当是没看见。

        晚间,她本想是和着乔慧一道说说话,却是在路上碰见了清雅,只见她一人坐于那死水的亭中,静静地低着头,不知是在想着甚。

        “姐姐这是如何了?身子不舒服?”清桐当是关心的开着题,并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是清桐啊,你怎一人出来?”清雅听见这声,忙得抬头。

        “我是找着慧子说说话,碰巧便见你一人坐于此,可是想着甚?”

        “只是屋子里闷得慌,出来散散心罢了。”清雅极力的浅笑道。

        “这荒湖死水的,可是要如何将心散去?姐姐怕不是有着甚的心事吧?”被清桐一语道破的清雅实质不知该如何说起,终是用泪水阐述着一切。

        “姐姐不如清桐命好,与三弟可是比翼连理,日子舒心的很,我呢,这才成亲几天,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清梅亦不是个好心的主儿,这以后的日子可是要怎么过?”她说着自顾着抹着泪水,倒是不知,她也是在心中留着泪。

        “姐姐严重了,可是别这般的感伤,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这夫妻谁没有个磨合?惯了便好。”她也当是旁人般的安慰道。

        “哎——”清雅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想得安生,怕是要等了我死了。”

        “姐姐这是说的甚?可不是在咒这自个儿?清梅是小,不懂事儿,姐姐只管不与她计较便是。”她明白她的日子是如何的难捱,恐不是与着慧子一般?她想帮着,可终是无能为力。

        “罢了,我们姐妹可是要好生的照应着,我自是不与她争高比长,你去慧子那边吧,陪着她说说话也好,不让她一人寂寞了。”说罢她朝着清桐笑了笑,看的她好生的心疼。

        次日李梁便和着方玲成了亲,清桐虽是不愿去,但终究是逃不过那理儿,还是硬着头皮在了偏厅,当是客人般的坐着,旁边的三夫人也是不知在哪里弄了壶酒,自是不停的倒着,还不停的劝着旁人喝着酒,恐是不将自个儿生疏了。

        被安排在正厅的箫杰见她闷闷不乐,便也同着坐于偏厅,说起便当是新婚燕尔,不好生疏了,只是那劝酒的上家可是不将他放过,硬不时的拉着去到那里,接着寒嘘。

        “清桐,今儿的酒可算作是佳酿,可是老爷舍得显摆,竟将这镇府之宝拿了出来,若是不尝尝,可真是不给了他面子。”三姨娘一向是豪气的人,就因着这喝酒可是没少闹过事,当时李衡算是宠她最厉害,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平常谁要是出了这一事,可不是要说没有了‘女儿家的矜持’,那‘贱妇’的骂名也没少落过她人的肩儿。

        “三娘可别多饮了,若是被爹爹知去,定是要骂的。”清桐小心的劝着,本也不想多管,这日她只是不舒心的很。

        “骂甚?这‘不守妇道’可也不是一日两日,起初他可是不说的。”三夫人说着便半眯着眼又喝了一口。

        “今日不比当朝,妹妹还是少喝些,老爷今儿难得高兴。”二夫人说着便拿过了三夫人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一边。

        “他今儿高兴?”三夫人忽地的指着正厅上喝在人群中的背影说道,这个举动可是将二夫人吓得不轻,急忙拉过她的手说道:“这是作甚?叫人看了去!”

        “他今儿可不能高兴!”三夫人转握着二夫人的手微戚着眉说道:“自己喜欢的丫头嫁了自己的儿子,当是哭还来不及,怎的高兴起来?”

        “妹妹快别说了,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可是要传我们的闲。”二夫人急忙遏制,清桐倒是生了心,难不成连着父亲也喜欢那丫头?

        “可是传甚啊?这都是明了的事儿!谁还稀罕?!”三夫人一副拜托的样子说道:“只有你终是为他拉着脸面,这脸面可是好拉的?他终是没脸的主儿!”

        “他有脸没脸我们不去管,只将自己的这张嘴管好便是,可别让人说我们嘴杂。”二夫人始终都以‘管好自己为宗旨’的活着。

        “姐姐心宽,我们可比不得,连着那正房都是有着私心的,忙不迭的将那丫鬟送了自己的儿子,恐是怕老爷招去。”三夫人的这一说可是惊了清桐,莫不是这方玲嫁与李梁还不是自愿的?

        “三娘可是说的真的?”她不想这只是大娘的一场安排,好个‘成全’啊!

        “岂有假来?”那三夫人摊手示意道:“这府上谁人不知她打得是何算盘?只是不好说罢了,只管将那贱婢许了自己的儿子,且是让他那房折腾便好,若是真给老爷做了五夫人,可不是都给她气死?”三夫人苦笑着,当是说着别人的事儿,只将那酒放到了她的跟前,耷拉着眼说道:“可不是姨娘说你,这女人终是要为着自己争些地位的。”

        清桐怔怔地听着,竟是如着那日母亲的话如出一辙,她不禁的看向了一边的母亲,而母亲此刻也正看着她,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终是将头低下,就这么低了一辈子,只因着没有地位

        “三娘别喝了,再喝就醉了。”清桐这样劝着,竟不知不觉地拿起了酒杯,愣愣的看着杯中的酒,细细的斟酌着她们的话,竟不由得苟同起来。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辣的她不由得轻咳了两声,可是难吃的很。

        不过一会儿,她的头便开始沉重起来,眼前一片模糊,可是困的很,好容易捱到了各式的仪式结束,她才得以回房,那一路若不是母亲扶着,可不知要飘到了哪里。

        “这酒可是谁人都能吃?你看看你,要是给老爷知道了,定是要骂你不懂规矩,这平日可不是安生的很,怎的今儿就犯了病?”母亲便拉着她边说道,可是气的很。

        “娘,我头疼。”清桐耷拉着眼,努力的使自己正常些。

        “娘知道,不一会子就到你的房了,但愿女婿别发火,要不然可是要丢尽了李家的脸。”

        将她送进房后,孙氏在门外踌躇了好一会,终是在见了箫杰后才离去。

        起初箫杰好生的奇怪,后进了门才知岳母为何如此,只见那地上被吐得一塌糊涂,而清桐则趴在床边苟延残喘。

        他连忙叫了人煮些醒酒的汤水,而后喂她服下,取了些她待嫁前的衣物欲让人给她换上。

        “放开我——”他刚走出屋子,忽地的又从屋子里传来了她的声音,连忙进屋,只见那衣物已经散落了一地,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退去了一半,那若隐若现的肚兜终是掩不住那娇嫩的肌肤,看的箫杰一阵心慌,忽又见她伏在床边指着那丫鬟叫道:“你们就是想让人死的主儿,见到我们死了你们也就安心了是吧!”

        “小姐,双儿不敢,双儿只是帮着小姐换去那脏了的衣裳,并无它意,姑爷,姑爷,双儿没有要害小姐,双儿真的没有。”那丫鬟双儿见箫杰进了来,急忙转身不住的磕着头,希望这位主子可以明鉴。

        “你且先下去吧!”箫杰挥手致意,而后转身说道:“今儿的事儿别叫任何人知道。”双儿点头致意,既而离开。

        那丫鬟走了,他便上前扶住她,既而继续给她换那身脏了的衣裳。

        “夫人今晚酒多了,衣物都脏了,夫君为你换上干净的,你可是别闹。”说着,他继续解着那扣子。

        “他们都不要我们了。”她闭上眼睛说道,没有挣扎,没有恐慌。

        “谁不要你了?”箫杰慢慢的退去她的外衣,拿起边上的衣服,将她的右手放进袖子里,静静地答着。

        “就是他们,他们不要我了,我要走了。”她无力的将头埋在他的胸间,任他帮着又套进左边的袖子里。

        “你要去哪里?”他只当是她的梦话,无意的答着。

        “我不知道,反正要去到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他们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她还是那样的语无伦次。

        “没有人不要你,只是你自己不要你自己了。”接着替她扣好扣子。

        “你会不要清桐吗?”她半睁着眼睛问他,似是很认真,可他知道,这是在她的梦里,于是说道:“不会,无论夫人去哪,夫君都会陪着。”

        “我那天不是有意的,我真的走了,他会不会伤心?”这话倒是惹得他开始怀疑起来,难不成她一直想走?

        “你要去哪里?”他很认真的问着。

        “他们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一股困意袭来,她更加的语无伦次。

        “难道你不愿意随了我,只是想离开我?”一股愤意涌上心头,她竟是为着这样的秘密不愿与自己行夫妻之欢?难不成她还想留着净身重新嫁人?笑话!

        “要离开我,你这辈子都别想。”那最后一颗扣子还没有扣完,他便愤恨的拉掉了所有的扣子,近身她不曾准备的身体,斩断了她所有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