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哇……章余，你家可真阔气，还有自己的房间呢！”
看他一副吃惊的模样，不禁一晕。
“真正阔气的人家有得是！我这里只是普通老百姓的家庭，毕竟现在住平房的都少。”
看着胖子一副新鲜的表情，他应该从来没有串过门吧。
“胖子，你是不是很喜欢你姥姥啊？”我边说边不由自主的溜达起来。
“你好象问过一遍了，是啊。”胖子坐到了我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所以说……喜欢一个人，是不能乱亲他嘴巴的……”
偷偷看了胖子一眼，“如果你乱亲你姥姥的嘴巴，她一定会以为你……疯掉了。”声音越来越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章余，我不会亲姥姥嘴巴的，我只想亲你。”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摔个跟头。
他的反应还真不慢，立刻接住了我倾斜的身体，然后紧紧搂住，把我搂进他怀里。
“你……你别搂那么紧，想憋死我啊？”脸忽然火辣辣的，像火烧一样。
“我……我怕一松手，你就……”
“就不见了？”好象从哪部电视剧里听过，不过这样的烂台词，怎么会从他嘴里说出？
“章……章余……我下面……好涨……”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
隔着裤子，我感到他那坚硬无比的下身，正在拼命顶着我相同的部位，脸色一阵难看，然后拼命推托起他的身子，“你……你别乱来啊……”
终于后悔起先前暗暗骂他比猪还笨，不懂得本能一词，报应又来了！
“章余……我……我记得李江说过……棍子只要插进去，就不涨疼了……”
无辜天真，又带有渴求的表情，嘴里却说出这种煽情淫秽的话语……
所以说学坏容易学好难……
“你白痴啊！！我又不是女人，哪有你能插的地方！！妈的，混蛋李江，带你去那种地方学这个！！！”
想给他一拳，忽然想起，待会，还得和胖子去趟他家给姥姥送蛋糕。如果胖子哭哭啼啼的回去，那位老人一定会以为我欺负他……
“你……你上次不是教我……插后面……”
趁我思考的时候，他竟然将手伸进我裤子里，然后将胖胖的手指填入我后面。
他那不分轻重的力道，立刻弄得我想口吐白沫，但我没叫出声，我家隔音系统不好，而老妈就在厨房。
等等，他行动之间说什么？
说……我教他的？
这是老天给我的报应……
十五
可以听到胖子沉重的咽口水声，就在我耳边，那么明显。
他的手指就在我里面钻啊钻，剧痛之余，竟然还有种麻酥的感觉。
“章余……你后面好热，好紧……包着我的手指，好象拔不出来了……”胖子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还有些战战兢兢。
“怎么可能出不来……笨蛋！！”努力调整着自己凌乱的呼吸，“你别再深了……”
趁他一分神，我迅速拔出了他的手指，再不行动，我真有可能变得疯狂，从来没有体会过后面的快乐，没想到，这么刺激。
刚刚准备坐起来，却发现胖子开始解裤子，那巨大的怪物如弹簧般一下子伸了出来，形状比起我们上次玩孙浩的时候，又粗了许多……
要是被这怪物插进去，屁股的两瓣非得被分了家！！
“章余……我……我好难过……”
他一边喘息，一边分开我的双腿，一点也看不出他有脸红害羞的意思，那还客气什么，一拳给上去，“你不想活了？”
……
“余余！！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改掉爱欺负人的毛病？！”老妈狠狠拧住我的耳朵，“好朋友说打就打？！你是不是天生的暴力狂啊？妈妈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
耳朵被拧了好几道弯，老妈恨不得给它打成结！……可我无法辩解，再看看趴在客厅沙发痛哭的胖子，那模样，还真叫人心酸。
“呜呜呜……阿姨，您别欺负章余，刚刚是我不好，是我非要插进去……”
全身的寒毛猛的竖起来，不顾硬离开老妈后耳朵会被撕烂的危险，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胖子的嘴，“你疯了啊你？？！！”
“余余！！又欺负人！！”老妈立刻跟上来把我揪住，然后对胖子拍拍肩膀，“有阿姨在，放心说！他要是再敢动你一下，我就让他屁股开花！！”
“阿姨……您不能让他的屁股开花……他的……他的屁股……”
胖子一边擦着挂在眼角的泪水，一边喃喃叨咕，显然，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同样是爹妈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老妈……疼他就去给他做饭！！他多半是饿哭的！！”
想尽可能的把老妈快打发走，因为谁知道胖子一会又能说出些什么语出惊人的话来。
“对了，你晚上不是要住朋友家？”老妈忽然问道。
趁这个机会挣脱了老妈，坐到沙发上，开始去捏胖子的嘴巴。
“他今天打过电话来，说他是叫夏……夏……”
“夏鱿鱼？！”听到这个‘夏’字，我立刻蹦了起来。
“鱿鱼？好象是吧……”
老妈边自言自语边继续忙活起来。
谁要住鱿鱼家和他过夜啊？！乱造谣！不过这下也立刻提醒了我----
晚上，我仍要去鱿鱼那里卖身，虽然他不会让我接客，但那句始终如咒语般的“我喜欢你”，真的几天几夜也未从我耳边消褪。
先带着胖子去买蛋糕给他姥姥，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胖子也终于不再哭，看来我不安慰他，他哭得也没意思了……应该说，我越是去安慰他，他就越委屈。
‘喜欢’，是个很严峻的话题。
现在，居然有两个人向我告白，而且，还都是男人，真没胃口。
看了看身边的胖子，靠，他有什么优点？又傻，又笨，又丑，又穷，将来要是不努力，恐怕连家也养活不！鱿鱼呢……感觉他有点可怕，我只喜欢降人，可不喜欢被降，所以想也别想。
其实十四岁的时候，我认真谈过两次恋爱，两个不同的女孩子，老实说，真的挺喜欢她们，可惜，我被甩了。
因为老师不喜欢我，所以和我有所牵扯的学生，都不被老师喜欢。
那时候我挺认真的，她们也说，其实我是个细腻而温柔的男孩，只可惜，在这个不该太保的年龄里冒出了头角。
因为班里，学校的男生，都比着耍酷，泡马子，所以我也就染上了不好的毛病，从最初的抽烟，到做那事。
“到家了。姥姥，您看谁来了？”
胖子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神志，我似乎，想得有些远了……
一想，居然想到了从前，那么遥远的过去，与这个幸福的现实，差了整整十万八千里。
幸福的……现实？
……
“章余啊，来来来，快进来坐。”
奶奶支撑着要下床，我赶忙跑过去，“您别起来了，腿脚又不方便。”
拿出一盒盒点心和水果，胖子高兴的告诉奶奶，这些是我买给他们的。
看着祖孙俩幸福的样子，我也不禁开心起来。
胖子家连部电话也没有，联系起来，总不大方便，我没有能力出钱给他们装电话，就想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他家，可找了半天，也不在身上。
最后想了好久才醒悟，它早在那天晚上被鱿鱼扔了，不过它之后的命运就想也不用想了，因为刚刚明白了鱿鱼是如何知晓我家电话的。
胖子在我家吃了炸牛排，然后我再送他回家，顺便回去“铁人”找鱿鱼。
不过他可真是腼腆得可以，根本不贪吃，非要我和老妈左夹右夹的弄到他碗里，才好意思细嚼慢咽。之前说过他无数遍了，男孩子吃东西不要这么斯文，多恶心啊，像个人妖似的，可老妈却骂我是饿了几天的狼崽子，我是狼崽子，那她是什么？狼外婆？
把胖子送到他家门口，他却不肯进去，就那样望着我。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蚊蝇飞舞，再不进屋，就要做它们的下酒菜了。
“进屋吧……”我有些无奈，看着他那副离不开人的可怜相，感觉酸酸的。
“章余……我好想晚上也和你在一起……”
“靠，你是不是缺少父爱啊……”有些头疼，可话说到一半，却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确实没有父亲了，他说过他父母已经死了……
“胖子，对不起……”
低下脑袋道歉，却发现地上的两个人影已经重叠了，是胖子。
他已经环住我的腰，然后将我放到他怀里，怎么好像生离死别……
轻轻回搂住他，明天不是又能见了，我不会再像今天一样回学校那么晚，让你担心……
不过这句话，是默默说在心里……
十六
鱿鱼的眼睛雪亮雪亮，尤其是在昏暗的迪吧里，看起来，就像只狼。所以，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愧是夜行动物一族。
不过这些话我只能偷偷在心里叨咕，真说出来可不敢，毕竟我还没和他熟络到可以瞎贫气的地步。
鱿鱼每天晚上，只是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并没让我单独做过什么。
跟在他身边，无非就是张罗张罗客人，所谓的张罗，到并不是像老鸨拉客那般难看，只是帮一些挑剔的女人物色鸭子。
来这个迪吧的卖身的男人，最大的也只有三十来岁，不过我很少见到，鱿鱼给这些女人物色的目标通常是二十来岁，甚至更小，看着他手中点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心里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