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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书籍名:《章鱼》    作者:斗斗斗斗龙


                                    与他同居的,应该是冰溪吧?此时我真恨不得自私的许愿,许一个恶毒的愿。[愿望秘密还是不透露了]

            “我真的管不了芊芊,发生这样的传言,我却只能如旁观者在一旁看热闹,是人,都会说我这个当哥哥的是混球。可芊芊一闭口就是几个星期,而且会因为我的质问而不哭不笑的麻木呆滞,我是怕,其实是怕!怕她受不了我的逼问而做出傻事……后来夏幽雨不上学了,而这个人究竟去哪了,我也不知道,芊芊不说,我只看着她整天忙这忙那,直到有一天,她承认自己怀孕了。”

            我一惊,心开始乱起来,不会的……鱿鱼……决不会的……

            “我和芊芊只是同父异母这件事,整个巷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见我对着肚子越来越大的妹妹疼爱有加,因为就连上厕所都是我将她送到门口,所以闲言碎语,便传开了。”

            “你们的母亲呢?”

            控制住自己紊乱的心,我问道。

            “对,我怎么忘了说她?”鹿一阵冷笑,“见鬼去了。”

            “……什么意思?”

            “她从芊芊嘴里问不出任何原由,终于气急败坏的指责起我是禽兽,在她发疯的抽了我一顿之后,刚出门,就在那个我们刚刚拐进来的巷子口,被一辆卡车撞死了。”

            “如同诅咒一般,呵呵,很可怕吧?所以这个巷子里的人还能说什么呢?虽然恶魔诅咒之类的词是先进了点。”

            “不过芊芊怀孕那段日子心情特别好,就像着了魔一样,她明明是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啊!整天一副痴痴的样子,而同样,就算我再小心的问她些什么,她还是不说。不过我们兄妹就是彼此生活上的精神支柱,所以我每天奔波,拼命,为的完全只是妹妹。继母去世,我们没有了生活来源,那之后,我便一边打工,一边上学,这样一来,能照顾芊芊的日子,就更少了。”

            “她生孩子那天,我连她在哪家医院,都不知道,所以就像个傻子一样的跑啊跑啊,整整找了三天。最后,你也能猜到了,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医生说芊芊已经死了,难产死了。”

            说到这里,鹿的眼神渐渐凶起来,“而夏幽雨,似乎特意等着我一般,所以待我出现后,冷冰冰的塞给我一份死亡证明。我当场哭了,然后骂他是禽兽,和他打了起来,可他势力大,走狗也多,我反而,挨了一顿……可笑吧?一个和自己妹妹交往了一年多的男人,我竟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背景,和他的一切一切。而最后,他居然冷冷嘲讽道,‘我玩死的女人多了。’那之后,我便下定决心要杀死他替芊芊报仇。”

            “渐渐的,我揽起了一些小势力,虽然算不上什么真正的黑社会,但总有希望一拼,终于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工夫不负有心人,我们在一棕华丽的别墅附近发现了他的身影,观察了一段日子,断定下来,他和另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同居在这里。而就在那时候,‘鹿’这个名字才给了他真正深刻的印象,因为我不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上天满照顾我的,在我和弟兄们,如上弦一般的乱开枪间,他和他那马子居然都挨中了,那里并没有夏幽雨的走狗,所以他们险些送命,尤其是那女孩,不知道中了几枪,我只看见夏幽雨抱着满身是血的女孩没命的跑……”

            “再之后,还是老样子,我和我的弟兄们依然没日没夜的花心思找他,每次发现他的踪迹,便去索命。不过那时候我满奇怪的,因为以他家的势力,完全可以轻易干掉我,而后来才渐渐知道,他已经被家里孤立了,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但是,就在他每每走投无路的时候,又会忽然出现几千条,几万条逃生之路,虽然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报仇,但他还是在近半年,人间蒸发般的消失了。”

            “再后来,我们那个够意气的小团伙不巧被一个有钱的混小子对上,他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灵巧也没什么真本事,而且只会嘟囔一句‘能伤我鸿青青的人,还没生出来呢。’”鹿说罢,搂紧我一笑。

            “我……”

            “再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了吧……不过那次我在葫芦庄园对你所做的,还是……要道歉。”

            “什么……?”

            “唉……青青你真是老样子,什么都忘,就是上次我喝醉了,压你的事情啊……”

            鹿暖昧的一笑,“现在看到你和桐桐这么恩爱,我也终于可以完全死心了……”

            我还没蠢到他把话说的这么明,还纯真的问着“什么、什么”。

            他他他……原来和青青有一腿~~!!!

            “虽然那次之后你对我还是好得不得了,但我自己却一直耿耿于怀,懊悔……毕竟那天晚上你是一边挣扎,一边掉着眼泪大吼,‘丘鹿,你这个发春的混球!!’哈哈~”

            最终部60-64

            六十

            “那个女孩究竟几天来一次?”

            为了弄清楚丘芊芊的真实身份,连续几天从傍晚到深夜,我都留守在这个她经常出现的吧台前。

            现在,孙浩和孙天已经换班几次,而那个重复回答了无数次“几天一来”的人,我已经分不清楚是谁了。

            “忍了那么多天都忍了,还在乎她晚来几天?哇哈哈……”

            说话这么混的人,一听就是孙浩,不过他嘴巴比骨头硬是个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就算是我把他大卸八块,斩落头颅,他那张随心所欲的嘴巴,也是该怎么说,还怎么说。

            不过我太急于想知道答案了,如果丘芊芊真的是鹿的妹妹,那么她死而复生,并且好好的,鹿该是多么兴奋啊!而他和鱿鱼的恩怨也能一笔勾销。

            于是这几天,每日到铁人迪吧报道,有时候会疲惫得直打盹,但已经告诉好孙浩或孙天,那女孩一旦出现,马上叫我。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流逝,我始终每天呆呆的等候,甚至有客人说我是个被抛弃的傻小子,在天真等待着故人的归来。

            鱿鱼亲自带那些老女人物色鸭子的次数渐渐少了,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带着我,经常在人群里抛头露面,不过,却能看到他在我身后徘徊,犹豫不定的身影。

            而胖子可以说,已经成了这里的红牌。无论是俊美的脸庞,还是魁梧的身材,都是其他人所无法比拟的,而他谈吐起来,也变得文雅成熟,可以说,和那些下九流出来卖的男孩子截然不同。

            生活的压迫,会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多,不禁要冷眼看世事,虽然也有我没照顾好他的责任,但这并不是关键。毕竟,他坚决要留下的千般个理由,没有一个,是因为我。

            而就算他承诺让我将来幸福,也只是自私,或所迫的敷衍,虽然我这么想他,过于残忍了点。

            我躲胖子的次数,比躲鱿鱼的更多,但那是在一个月之前。而现在,为了等那个叫丘芊芊的女孩,我完全暴露了自己,为了等待,我每天让自己在吧台前无所事事。

            所以这几日,每当胖子稍微空闲一点的时候,都会跑过来和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不管我表现出,有多么的想逃。因为我无法面对他的,有太多太多,尤其是对他姥姥的承诺。

            以前,无论我说什么,或要求,或命令,他都会听我的,尽管他很麻烦,我却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过负担,所以他为什么要变?变得这样有思想,有主见。

            以前那个胖子,分不清楚姥姥,鸡蛋,和我究竟哪个最好,以前那个胖子,只要一堂课没挨揍就高兴得傻笑。

            从我第一次沾侮这个纯洁的灵魂,到渐渐变成怜惜,到渐渐变成无奈,到渐渐变成挂念,我们之间的信任,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形成的。

            是啊,我忘不了,他拉着我的手,走在大街上,是多么的幸福!……

            而眼前这个,我明明叫着他胖子,却不胖的人,究竟是谁?孟翔?……好陌生的名字,也好陌生的人……

            鱿鱼,自从他把我忘记后,几乎成了一个我触不可及的飘渺,他仍然和以前一样,焕发着清冷孤傲的高贵气质。

            可是最近,他那双眼睛,真的在看我,但不知道是想逃避,还是想选择继续遗忘,他总会在我发现他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避开我灼热的视线。不曾记得他是一个如此会逃避的人,依然是现实么?残酷的现实,能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但真的,能改变爱?

            “夏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女性客人专属场所,好象不允许陌生男人的面孔出现吧?”

            无法再接受他从我视线里一次又一次无语的消失。

            时间,已经不短了,如初,如终,我不应该再迷惘下去。

            每天一如既往的无休烦躁,每日冷水冲击的顿时清醒,如果这样令我几欲崩溃的感觉还不是爱,那什么才是?

            对胖子,是一种怜悯的关怀,我总是感觉,他没有我,就会照顾不好自己的样子,所以,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去帮他,这样,渐渐变成了无法割舍,就像对薛桐,对鹿……

            我对他们,是朋友,是兄弟,是甘愿付出的关怀,甘愿付出的同情,甘愿付出的补偿……爱,同样是爱,给鱿鱼的,却不一样,因为没有鱿鱼的存在,就像失去青青的薛桐,宁求死去……

            青青的日记本一如既往的放在我身上,读着他的内心,有时候我会哭泣。

            因为我似乎和他一样,是个明明付出了,却得不到爱的人,他的日记中,有这样一段:

            「用碎茬割破我的身体,用冰刺戳进我的伤口,用盐水洒进我的腐烂,用舌刀割去我变色的血肉,我尝试过用各种方法来实验,实验是否会有,比薛桐能带给我的伤害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