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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伽梵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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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书籍名:《博伽梵歌》    作者:


                                    我们都从事种种短暂的活动,但当我们放弃这些活动,从事至尊主所指定的活动时,所有这些活动都可得以净化。那便称为我们纯粹的生命。

        至尊主和他超然的居所都是永恒的,生物也是永恒的。生物与至尊主在永恒的居所的联合交往乃是人生完美境界。主对生物非常的仁慈,因为生物是主的儿女。主奎师那在《博伽梵歌》里说:"我是万物之父。"当然,由于不同的业报,生物的种类也不同,但主在这里声言他是一切生物的父亲。因此,主降临世间拯救这些堕落了的受条件限制的灵魂。召唤他们回归永恒的居所,让本是永恒的生物重获他们的永恒职分,永恒地在主身边。主到人间是以不同的化身显现的,或有时差遣最可靠的仆人,以他的儿子或同伴或灵性导师的身份来到世间拯救受条件限制的灵魂。因此,永恒的职分并不专属任何门派的宗教,而是永恒生物在与至尊主关系上的永恒职责。如前所述,萨拿坦.达尔摩(SanatanaDharma)便是指生物永恒的职分。圣茹阿摩努伽查尔亚解释"永恒"为无始无终,所以,当我们讲到"永恒的职分"时,便须不折不扣地接受施瑞帕德.茹阿摩努伽查尔亚的权威,以之为无始无终。

        "宗教"一词与萨拿坦.达尔摩(永恒的职分)有所不同,"宗教"一词是指信仰的意思,而信仰是可能改变的。一个人可能在一特定过程中有某种信仰,但他可能改变这一信仰而转向另一种信仰。然而"永恒的职分"指的却是不可改变的活动。就如水不能与流动性分开一样,火不能与热能分开一样。同样,永恒职分永远是生物的内在组成部分,所以,当我们谈到永恒职分时,我们必须不折不扣地接受圣茹阿摩努伽查尔亚的权威,视之为理所当然。不受任何边界限制,宗派之言从何谈起。那些保守宗派信仰的人会错误地认为永恒职分也是有宗派的。不过,我么们若深入探索,并以现代科学来考虑,就可以看到,永恒职分是全世界所有人的事业——不,是全宇宙生物的事业。

        非永恒的宗教信仰可能始于人类的某个年代,然而,永恒的宗教历史却没有始端,因为它是与生物永为一体的。就生物来说,权威性圣典记载他是无生无死的《博伽梵歌》也说生物从来就不会诞生出来,也永不会死去。他是永恒的,即使在短暂的物质身体毁灭之后生物仍继续存在。关于永恒的宗教这个概念的涵意,我们必须从这个词的梵文的字根意义去理解。达尔摩(dharma)意指与某一特定对象共存的东西,我们得出结论:热和光与火共存,没有热和光,"火"字就没有意义。同样地,我们必须去发现生物的本质,那常与他相随的部分就是他永恒的属性,而这永恒的属性就是他的永恒宗教。萨拿坦.哥斯瓦米曾询问圣主柴坦尼亚.摩哈帕布,生物的法定构成地位如何,主回答说:"生物的法定地位是为至尊人格神服务。"如果我们分析一下圣主柴坦尼亚这段话,我们很容易地便看到每一生物都在恒常地为另一生物服务。一种生物以多种职分为其他生物服务。这样,生物便享受生命,低等的动物象仆人一样为人类服务。甲服务乙主人,乙为丙主人服务,丙又服务于丁主人,如此以往。在这些情形之下,我们看到,朋友为朋友服务,母亲为儿子服务,妻子为丈夫服务,丈夫为妻子服务,等等。如果我们这样追踪下去,就会发现,在生物的社会中,生物无一例外地都在从事服务这项活动。政治家发表宣言,以便公众相信他的服务能力。选民若认为他能对社会作出有价值的服务,便会投他一票。店主为顾客服务,工匠为资本家服务,资本家为家庭服务,家庭则以永恒生物的永恒职责为国家服务。由此可见,生物无例外地要服务于其他的生物,因此我们可以有把握地提出结论:服务是生物的恒常伴随,作出服务是生物的宗教。

        然而在某特定的时间和环境下,人们声称有某种信仰,因而自称是印度教徒、穆斯林、基督徒或其他宗派的追随者。如此,这些称号均非永恒的宗教,一个印度教徒可能改变信仰而成为一名穆斯林,或者一位穆斯林可能改变信仰而成为一名印度教徒,基督徒或也会改变信仰等等。但是,在任何情况下,宗教信仰的改变并不影响作出服务的永恒职分。印度教徒、穆斯林或基督教徒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他人的仆人。所以,信奉某种信仰并不等于已置身于永恒的职分之中。从事服务才是永恒的宗教(Sanatana-dharma)。

        事实上,我们通过服务便与至尊主联系在一起,至尊主是至尊的享受者,我们生物是他的仆人。我们之所以被创造,就是为了他的享受。如果我们和至尊人格神一道共同参与那永恒的享乐,我们就会快乐,不然,我们得不到快乐。独立的快乐是不可能的,正象不跟胃合作,身体的各个部分便不会快乐一样。不为至尊主作超然的爱心服务,生物便不可能快乐。

        《博伽梵歌》不同意崇拜不同的半神人,或为半神人服务。第七章第二十节说:"那些智慧被物质欲望窃取了的人,崇拜半神人,且依照他们自己的本性,遵行特定的规则。"

        这里明白地揭示出那些受欲望操纵的人,不是崇拜至尊主奎师那而是崇拜半神人。当我们提到奎师那的圣名时,我们并非指任何宗派的名字。奎师那的意思是最高的快乐,所有经典都说,至尊主是快乐的宝库。

        我们都在寻求快乐。"我们全在追求快乐"。(《维丹塔,苏陀》1.1.12)生物如同圣主一样充满着知觉,追寻着幸福快乐。主是永恒快乐的,如果生物与主相交,同他协作,和他联谊,他们也快乐无比。

        主降临到这个物质世界,在温达文展现了那充满快乐的逍遥时光。当主奎师那在温达文时,他与牧牛童,年轻女友,与温达文的其他居民以及与乳牛在一起的逍遥,都充满了快乐。温达文的全体居民所知的只有奎师那。主奎师那甚至劝阻他的父亲南达.摩哈茹阿哲(NandaMaharja),不要崇拜半神人因德茹阿(Indra),因为他要确立人们无需崇拜半神人的事实,他们只需崇拜主,因为他们的目的是回归主的居所。

        《博伽梵歌》第十五章诗节六描绘了圣主奎师那的居所:

        "我的至尊居所不用日月火电照明。到达者永不再返物质世界。"

        这节诗描绘了那永恒的天空。当然,我们对天空的概念是物质的,每当我们想起天空,我们就会和日月星辰等等联想起来。但在这节诗中主说明了,永恒天空无需日月电力或任何灯火来照明,因为从至尊主那流衍的梵光已把他的居所照耀得辉煌灿烂。到达其他星球很困难,然而了解至尊主的居所却不困难。这个居所被称为哥楼卡(Goloka)。对此,《布茹阿玛.萨密塔》里有精彩的描述:golokaevani-vasatyakhilatma-bhutah。主的永恒居所在他的哥楼卡。然而我们可以从这个世界走近他。为此,他展示着自己真实的形体,永恒、全知、极乐和完形。当主展示这个形体时,就无需我们去想象他的样子了。为了阻止如此的心智想象,他以自己原本的夏玛逊达尔的身份降临。不幸的是,愚昧的人对他却嗤之以鼻,因为他以人的身份来到我们中间,并且与我们一起嬉戏。然而我们却不应该因此而视主为一个象我们一样的凡人。全能的主以他的真形出现在我们面前,展示他美妙的逍遥时光,这时光就是他在居所逍遥时光的复制。

        在灵性天空的璀璨光芒中,浮泛着无数的星宿。梵光(brahmajyoti)流衍自至尊居所奎师那楼卡,非物质的永恒灵性星宿便浮游在这万丈光芒之中。主说,natadbhasayatesuryonasasankonapavakahyadgatvananivartantetaddhamaparamammama:到达灵性天空的人便无须重返物质天空。在物质天空,即便是到最高的星宿(布茹阿玛楼卡),我们会发现同样的生命境况,仍就要经历生、老、病、死,更不用说月亮上的生命了。物质宇宙内没有一个星宿能免于这四项物质存在的原则。

        生物不停地从一个星宿游历到另一个星宿,但这并不是靠机械手段使然。如果我们要到别的星宿去,自有去那儿的途径。

        这一点《博伽梵歌》也提到了:"崇拜半神人的再生为半神人,崇拜祖先便到祖先处去。"《博伽梵歌》训谕:"崇拜半神人的投生为半神人。"太阳、月亮和其它高等星宿均为光明楼卡。星宿分为三类:高等、中等、低等。地球属于中等星宿。《博伽梵歌》告诉我们到达高等星宿的简单方法:yantideva-vratadevan。崇拜半神人。你只需崇拜某星体的某一半神人即可。要到达太阳、月亮或其它高等星体上去也可依法而行。

        然而,《博伽梵歌》并不主张我们去物质世界的任何星宿。因为即使我们以机械装置经过四万年(谁又能活那么长呢),到了最高星体仍会遭遇生、老、病、死的物质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