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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真界玩大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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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潜伏的危机

书籍名:《我在修真界玩大富翁》    作者:悲剧初始化


  尚未走到正堂前,  得到消息的长辈们便飞奔出来,径直迎向紧跟在钱管家身后的少女。
  见到亲人,唐糖含笑掀开头上的围帽与面纱,  快走几步,  扑入家人怀中。
  “娘亲!舅舅!舅母!……”她一个个地叫人,  最后目光转向容御之时,  顿了顿,这才低声唤了句:“容御伯伯。”
  “啊……哎!”
  这是唐糖第一次用这种家人般的称呼呼唤自己,容御愣了愣,回过神后又连忙响亮回应。
  很高兴吗?
  唐糖迷茫的目光在容御身上转了一圈,  随即又被亲人们吸引走了注意力。
  数年不见,不仅钱谦义夫妇,  就连钱茜茹,都能明显地看出自家宝贝闺女的变化。
  都说女大十八变,一年一个样,此言果然不假,如今的唐糖,都变得让亲人们不敢认了。
  “我们糖宝长大了,  也漂亮了,  就是瘦了些。”
  钱茜茹搂着唐糖心疼地打量一圈,  总觉得女儿似乎在凌云剑宗吃不好穿不暖,不仅瘦得如皮包骨一般,在这末冬里,还穿得如此单薄。
  全然忽略了唐糖那摸起来软绵绵肉呼呼的小脸颊,  与她身上那件冬暖夏凉的高阶法衣。
  不仅钱茜茹如此,钱谦义与钱夫人均一口咬定,唐糖是瘦了,一定是在外头吃了不少苦。
  “……”不知该如何反驳的唐糖只能选择沉默。
  直觉告诉她,这种时候乖乖地不要说话就好了。
  大冬天的,钱谦义与钱夫人年纪又大了,众人自然没有在外头待太久,一家人寒暄过后,便亲昵地簇拥在一起,回了屋内。
  满足地看着屋内妹妹一家团圆的幸福样,钱谦义感叹道:“今儿个可真是个好日子,小妹回来了,糖宝也回来了,老夫还多了个好妹夫,如今便是让老夫立时下地府,老夫也终于能跟爹娘交代了。”
  “哥哥这说得是什么浑话,您未来寿元可还长着呢,今后可不许再胡说了!”钱茜茹白了自家兄长一眼,佯装愠怒。
  “就是,你这老头子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当初咱两可说好了,你得走在我后头,照顾我一辈子,不许先跑咯!”钱夫人嗔怪道。
  “好好好,是老夫的错,老夫一时不过脑,说错了话,今后不说了不说了。”在妹妹与妻子的双重夹攻之下,钱谦义认输得很快。
  他怂怂地连连求饶,已然遍布不少时光痕迹的俊脸上却溢满笑容。
  显然,他很开心。
  唐糖全程都乖巧地陪伴在母亲身旁,含笑地看着长辈们叙旧打趣,并不多言。
  等着长辈们的谈话告一段落,唐糖这才出声问道:“舅舅舅母,表哥们呢?”
  回来这一路上,唐糖听了不少有关于自家大表哥二表哥的事迹,如今难得回了趟舅家,自然也得见见两位表哥才是。
  “你表哥们啊……”一提到两个儿子,钱谦义夫妻的面色便有些不太好。
  “怎么了?”见此,唐糖还未说什么,钱茜茹就率先追问道:“可是德儿与睿儿出了何事?”
  一提起这个话题,钱茜茹也恍然察觉。
  似乎自从她带着容御回娘家之后,就从未遇见过两位侄子的身影。
  只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之中,大略得知他们两个长大后都很出息,一个当了大将军,一个当了大官,很是为钱家长脸,光耀门楣。
  可如今见兄嫂这副模样,她不由得蹙紧眉心,心下隐隐生出几分担忧。
  修真界有规定,不允许修士随意干预凡尘俗事,以免扰乱世俗界的秩序。
  唐糖之前能管小镇客栈内的命案,那也是因为犯案者乃是僵尸,归属于修真界领域,不算纯粹的世俗界之事,这才能随意插手。
  不然恐怕还不等她给出第一张符篆,就得被此界的其他修士追杀得烦不胜烦。
  但瞧着兄嫂这副烦恼的模样,钱茜茹还是在心底暗暗决定,若真有什么太过为难之事,她无论如何都是要帮上一帮的。
  正满心忧虑间,钱茜茹就听兄嫂说:“德儿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当了大将军后,身上担子重,难免需要携妻带子地长期镇守边关,让我们两个老家伙一年到头想见儿子孙子一面都难。
  最不孝的还是睿儿,他都三十郎当了,还不赶紧找个贴心媳妇娶回家,日日在外头野……如今还嫌我们两个烦了,干脆就在外住,不回家,唉!”
  钱茜茹神情一僵,心下觉得自己好笑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原来兄嫂只是在烦恼孩子们的未来琐事。
  “德儿那是皇命在身,职责所在,为了保卫山河百姓们的完全,无法归家也是在所难免,哥哥嫂子理应理解才是。”
  “理解自然是理解的,但这心下……难免有些难受罢了。”钱夫人忧愁地轻叹口气。
  为人父母的,总是会不自觉地为孩子们多操几份心。
  钱夫人再如何厉害,终究也只是一位母亲,大儿子一家人都在那生死不由人的战场上度日,一年到头回不到家中一次,如何不令她日日担心,夜夜思念?
  眼见着大侄子的事没法劝,钱茜茹只能转而劝起二侄子的事:“睿儿为何不肯娶妻,哥哥嫂子可知晓原因?许是他其实心底有人呢?”
  “有人个鬼?有人他不知道回来请我们去相看相看?婚事成不成另说,至少喜欢上了就该给人家姑娘表个态,如此拖拖拉拉像什么样?一点男子汉的担当都没有!”
  每次一提到这个话题钱谦义就如同一颗爆竹一般,气得不行。
  时隔多年,再见自家温文儒雅的哥哥如此暴怒模样的钱茜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能手足无措地坐在原地,求助般的视线望向嫂子。
  可惜,她嫂子如今也在伤心中呢,没看见她的目光。
  只是想引出一个话题,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的唐糖左看看,右瞧瞧,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
  “舅舅舅母怎么都不开心呀?难道你们见到糖宝很难过吗?”故意难过地垂下小脑袋,唐糖佯装出一幅失落的模样,“娘亲也是,是不是不喜欢糖宝了?”
  家里的小宝贝突然露出如此模样,可把宠爱她的长辈们给心疼坏了。
  顿时,钱家夫妻哪里还顾得上担心两个糟心儿子,全都围在唐糖身边一人一句‘小心肝’、‘小宝贝’地哄着了。
  连钱茜茹想插话都插不进去,只能无奈地退居二线,眼看着自家兄嫂被闺女哄得团团转,没一会儿便眉开眼笑地决定晚上要带着唐糖出去逛庙会。
  如今临近年关,整个京都开始挂红漆绿,张灯结彩地张罗着过年,连带着各种庙会也开始举办起来。
  而钱茜茹也正是考虑到年关将近,这才急匆匆地决定带着未婚夫婿与孩子一起回娘家,陪兄嫂过个年。
  “晚上我们一家人穿着一水的红衣裳一起出去,那场面,定然很壮观!哈哈哈……”
  年纪越大,钱谦义也越来越像个老小孩,说起他们晚上的出游之时,布满皱纹的眉眼都充满了期待的笑容。
  “嗯嗯嗯,舅舅说得对,都听舅舅的。”唐糖连连点着小脑袋,不管钱谦义说什么都无脑吹捧。
  “哈哈哈……那街上的人说不定还以为是哪家红包精跑出去了呢。”钱夫人开着玩笑道。
  顺着兄嫂的话语,钱茜茹想象了一番那个画面,忍不出也跟着轻笑起来。
  守在她身旁的容御见她笑得那么欢,忍不住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一家人穿红衣,这主意甚好。只是何时,茹儿才肯单独为我穿一次红衣?”
  笑声一顿。
  一抹淡淡的霞红,瞧瞧地爬上了钱茜茹娇艳的脸颊。
  侧眸扫了那对恩爱道侣一眼,唐糖笑着移开目光,突然觉得心底那丝最后的不舍与恐惧,也缓缓消散了。
  她都有了师尊,娘亲也合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过是一点点小情绪罢了,只要娘亲开心,什么都不重要。
  晚饭后,一家人,包括容御在内,都齐齐地换上了大红色的装束,一齐出门游玩。
  他们没有带什么丫鬟护卫,出来玩罢了,带丫鬟扫兴,而护卫……
  有唐糖一家三口在,若还护不住两个普通人,那他们干脆也别修仙了,趁早滚去冥界找个地儿躺着,兴许还能痛快一点。
  正如钱谦义所言,他们一家人这一身地红,走出去很是引人注目。
  当然,除却那鲜艳的衣裳颜色之外,也有唐糖一家人外貌实在是太过出色的缘故。
  不提年轻貌美的唐糖与她娘亲,还有英俊潇洒的容御。
  单论钱家夫妻,那年轻时也是一等一的风华人物。
  即便如今夫妻二人年纪大了,岁月的风霜侵蚀了年轻的面容,但也为他们留下如醇香酒液般的气质。
  钱谦义温文儒雅,钱夫人雍容华贵,两人身着富贵的红衣,携手走在一起,宛若一对神仙眷侣一般,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当然,相比之下,还是唐糖一家三口更为吸引人。
  钱茜茹娇美,容御英俊,唐糖娇俏,这三人哪一个都不是普通的美人,一路行来,脚下不知堆积了多少鲜花帕子,地上更是不知倒了多少痴心人。
  但这一家人就跟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说说笑笑,吃吃逛逛,一个年节前的庙会,都玩出了过年般的欢乐气氛。
  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与家人在一起的温馨幸福,唐糖脸上的灿烂笑容由始至终都没落下来过。
  她一路蹦蹦跳跳,像个幼稚的孩子一般,一会儿围在长辈身边撒娇痴缠,一会儿又被街上的新奇小玩意儿吸引去了视线,反正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娘亲,看!”
  钱茜茹闻声转头,正对上一张狐狸面具。
  “嘻嘻嘻,我是小狐狸呀,会吃人的那种哦,怕不怕?”唐糖拿着狐狸面具罩在脸上,摇头晃脑地吓唬钱茜茹。
  “不怕,我可是小狐狸的娘,你是小狐狸,我就是大狐狸,小狐狸不乖的话,大狐狸就一爪子按翻她。”
  钱茜茹勾唇一笑,顺手也取了一个狐狸面具,与唐糖玩闹起来。
  一边说,她还一边伸手去挠唐糖的痒痒肉。
  天知道唐糖最怕这个了,连忙一边闪躲,一边不足地嘻嘻哈哈笑出声。
  容御跟在后头付给面具摊主两个面具钱,然后快走几步,追在那母女俩身后,温声提醒道:“跑慢些,莫要打闹。”
  “老爷。”钱夫人挽着钱谦义的手,慢悠悠地跟在唐糖一家身后。
  “嗯?”钱谦义轻柔应声。
  “现在的日子啊,真好。”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若有来世,老爷可还愿遇见我?”
  “呵呵呵……你傻咯,当然愿意了,夫人莫要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就好。”
  “这一辈子都跟你走过来了,哪里还嫌弃得了什么?”
  “咻啪——!”
  “咻咻啪啪啪!”
  接二连三的烟火声炸响在耳际,唐糖下意识地仰头,澄澈的双眸中倒映出五颜六色的光彩,开出朵朵艳丽的花儿。
  “哇~!”小嘴儿微张,第一次见到烟花的唐糖满目震撼。
  她觉得,自己可能从此之后,会喜欢上这种一闪而逝的艳丽花儿。
  那是……耗尽一切之后的绝美。
  ***
  京都,皇宫深处。
  一道黑影默默地跪倒在空旷的大殿之上。
  “属下已查实,郡主确实已然回归京都钱家,且其身侧,还多了一位英俊不凡的男子。”
  平淡的声音冷漠地诉说着皇家暗卫们费尽心思查来的情报,态度之严肃,宛若在汇报什么国家大事。
  那高高端坐于皇座之上的青年男子听后,只是漠然摆手,示意暗卫可以下去了。
  等大殿之内只剩自己一人,他才起身,负手渡步,一步步走下皇座,立于窗前,仰头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神情复杂。
  “国师真的,能如朕所愿?”
  黑暗中,一道嘶哑干涩的嗓音幽幽响起:“陛下请放心,您之所愿,定可实现。”
  “记住你的话,若敢骗朕,朕定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
  青年帝王推开殿门,迈步离开这座幽静的大殿。
  片刻后,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逐渐出现在黑暗之中,凝望着帝王离去的伟岸背影。
  “你说,他会乖乖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吗?”娇柔的女声响起。
  “呵呵呵……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心有所爱的男人,为了得到心爱之人,他自然会乖乖听话。”嘶哑的男声回荡在空寂无人的大殿内。
  “希望如此吧。”女子低声道:“你也莫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放心,我只要貔貅血脉,这血脉只要是钱家人,谁都有,区区一个钱家长子的天赋罢了,给你又何妨。”
  “呵呵……你说,若是‘师叔祖’知晓,她家人都被我们害死了,会不会被气到走火入魔?世间第一只入魔的祥瑞,真的很想看看啊。”
  “会有那一日的。”
  忆起当初暴露身份后的种种经历,那嘶哑嗓音的主人也不由得阴狠起来。
  “哼!貔貅血脉,迟早有一日,我要让你们成为我全族的躯壳!”
  ***
  紧闭的双眸瞬间睁开,凝望着黑暗中的床帐,唐糖缓缓地摸上自己的心口,莫名地有些不安。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无心修炼,唐糖索性找系统聊天:“富富。”
  【在。】
  “我睡不着。”
  【问:需要系统为您播放安眠曲吗?】
  “不要,不想听,我想你陪我聊聊。”
  【问:宿主想聊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觉得,很不安,非常非常地不安。”
  【答:系统资料搜寻中,搜寻完毕。
  根据历史资料显示,宿主的不安源自于修士的预知,建议宿主掷骰,去命运测算不安源头,提前防御。】
  “我的掷骰机会恢复了吗?”
  【答:一月之期已过。】
  “那就掷骰吧。”唐糖披头散发地爬起身,点开系统面板。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花费十颗上品灵石购得一次掷骰机会,请问是否开始掷骰?是or否。】
  “是,使用机器骰子。”
  淡蓝的小路从唐糖脚底下铺展而开,幸运的是,在第三个格子上,出现了命运的标志。
  将骰子点数选定三,唐糖顺势往前三步,正好踩在命运的地标之上。
  “小可爱想知道什么?”
  熟悉的魔法屋,熟悉的水晶球,还有那熟悉地端坐于桌子之后,一手撑着下颚,正慵懒地看着她的神秘女子。
  唐糖的身高已经成长到了可以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的程度,她熟门熟路地拉开椅子坐下,垂眸低声道:“我在不安。”
  “不安?”
  “嗯,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感觉很强烈,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顿了顿,她继续不安道:“是我在乎的人,要出什么事了吗?”
  不得不说,唐糖的直觉有时候真的是精准的可怕。
  “不知道呢。”神秘女子轻轻一笑,道:“要算一下吗?未来的命运。”
  “要。”唐糖坚定地点点头。
  “这次有点特殊,一次百万财气值哦。”
  “好。”难得地,一贯抠门得要死的唐糖居然能如此干脆利落地答应给出这大比数额的钱。
  因为她坚定地相信,自己的感知是不会骗人的。
  那不安感,真的非常非常的强烈。
  强烈到,令唐糖仿佛回到了当初那场与娘亲分开的劫难,还有……哥哥的死。
  为了在乎之人的安危,别说一次百万的预知测算费,就算是要她付出一千万,她也在所不惜!
  “叮咚,扣费成功了哦。”打了个响指,神秘女子笑眯眯地道。
  她心情甚好地站起身,绕过长桌,牵起唐糖的小手:“来吧,跟我来看看。”
  “这次不用水晶球吗?”唐糖迷茫地看看被遗忘在桌上的水晶球,问道。
  “不用哦,那个太低级了,我们来玩点高级的游戏。”神秘一笑,神秘女子径直牵着唐糖的手,引导着她来到魔法屋的另一侧墙壁。
  这面墙壁上悬挂着一大片漆黑的绒布窗帘,使人无法看清其背后的真面目。
  而在今日,墙壁背后的秘密,终将被神秘女子所亲手揭晓。
  苍白的纤细素手握住窗帘边缘,不给人一点准备的时间,猛地掀开,一面等人高,华丽精致的西洋镜便出现在了唐糖面前。
  “这是……啊!”疑问还未出口,背后一股大力突然传来,唐糖措不及防之下,跌入了镜子之内,头顶还响起了神秘女子带着轻快笑意的声音:“时限只有一刻钟,要早去早回哦。”
  哦~哦~哦~
  最后的那个尾音,被不断旋转着拉出长长的诡异音调,逐渐消散在唐糖耳际。
  膝盖好疼……
  狼狈地趴倒在地上,唐糖眉心紧拧,挣扎地一点点爬起身。
  她似乎是摔伤了,娇嫩的膝盖皮肤磨在粗糙的地面上,火辣辣地疼。
  唐糖料定,自己的膝盖定然是破皮流血了,否则不会有那种粘腻的湿润感。
  龇牙咧嘴地翻身坐起,曲起膝盖,小心翼翼地卷起裤腿,唐糖低头一瞧,果然,白嫩的膝头上大片的淤青,还有点点混杂着沙硕的鲜红流淌期间。
  她还真的摔伤了!
  不对……
  就这点高度,她皮糙肉厚地,如何可能会摔伤?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的唐糖顿感恐慌,她急忙检查起自己的身体。
  灵气没了!力量没了!血脉没了!万灵剑没了!储物戒没了!
  手不是她的,脚不是她的,衣裳不是她的……什么都不是她的!
  所以她这是……变成另一个人了吗?
  心底很慌,但是唐糖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先放弃处理自己膝盖上的伤口,转而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入目的一切令她瞳孔不禁狠狠一缩!
  黄沙漫天,尸横遍野,断裂的刀剑战旗散落一地,残破的城池荒芜人烟,满目疮痍。
  这是一座死人,城内唯一的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也只有她!
  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唐糖不禁发出心底积压的疑问:“这里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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