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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爱你,对不起

书籍名:《振翅》    作者:大魔王小鱼

  老鼠继续汇报了些有关云鹤城的一些情报,最后说道:“由于人手有限,您上次让查的青楼,妓院还未有进展。”
  木小雀点点头,心里有了一番计较,他问道:“家里有什么消息?”
  “咱们那位疯王四爷如今在京里疯得更厉害了,”老鼠一脸同情的表情说道:“据说副统领为了处理他惹出来的乱子,已经好几天没回家睡觉了。”
  木小雀淡定地点点头,“闹不出什么大乱子,就让他闹去吧,两公子怎么样?”
  “大公子想统领想得厉害,已经闹过好几次要来云鹤城了,”老鼠道:“不过都被他们劝住了,三公子府里的内探还没有消息。”
  “大公子是谁?是不是那个叫翊儿?”戚平醋道:“他凭什么说想雀儿?”
  “咳咳,大公子的名讳就别为难我了,”老鼠哭丧着脸,解释道:“他是当朝”
  “老鼠!”
  老鼠瞬间闭嘴,冷汗从额头上流下,他胆战心惊地瞥向木小雀,端端正正跪好,头都快低到了地板上。
  “跪什么,”木小雀挥挥手,心平气和地道:“写信派人盯好他,清音阁不必查了,你走吧。”
  老鼠走后,戚平闷闷不乐地出去打洗澡水,木小雀尾随他出门,又提前他一步回来,自然而然地坐在桌边喝起了茶。
  “雀儿,脱衣服洗澡,”戚平调好热水,在浴桶边搭好布巾和皂角,从包袱里拿出一套干净的里衣搭在屏风上,嘴里还哼着小曲。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他在屏风后歪着头漏出双眼睛瞧着木小雀:“脱好了过来啊。”
  “你,”木小雀话说半截摇摇头,搭着里衣长腿一跨迈进桶里,浸湿的衣服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漏出下面若隐若现的线条。
  戚平忽然手罩在他的后脑上整张脸凑过来,未及反应,他便被对方按在浴桶边强吻一通。
  一吻完毕,戚平舔掉他嘴边未及咽下的口水,栽赃道:“你故意湿身勾引我。”
  木小雀静静直视着戚平,对方的样子现在不像是调戏。
  戚平长长呼出几口气,表情变换片刻,最终颓丧地叹口气:“不行,雀儿,我装不起来高兴。”
  他垂着头抓抓头发,平静的表面下压抑着无数想要喷涌的情绪,理解,退让,理智被彻底淹没。
  他刷地抬起头直视着木小雀,眼里满是痛苦与愤怒,“既然你不能是我的,凭什么是其他人的?凭什么我最后必须离开你?凭什么有人说想你就能见到你,我却连想都不敢想?凭什么!凭”
  “他是我弟弟!”
  木小雀截住戚平越来越歇斯底里的情绪,握住他的手腕解释道:“戚平,翊儿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
  “弟弟还管你叫木哥哥,还说想你,你骗鬼呢!你以为我就这么傻!”戚平甩开他的手,因为牙齿咬得太紧,脸都有些微微扭曲。
  “因为他是皇子!”木小雀低吼道:“他可以说想我,可以叫我木哥哥,可以让人误会他喜欢我,但是他不能认我做哥!”
  戚平脑子一炸,里面顿时空白一片,他扑通跪下,扒着浴桶沿喘起了粗气。
  浑身被寒意笼罩,他手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理智回笼,戚平思绪万千,却一个也不敢问出口。
  “戚平,你很好,”木小雀在手中泡得热乎乎的掌心抚上他的头顶,“但是,结”
  “对不起,”戚平连忙抬起头,跪爬着向前凑了凑,“我以为至少我可以装一装大度的,我错了,但你不能丢下我,你知道吗?”
  木小雀垂着睫毛,“戚平,停止吧!”
  “不!”戚平甩掉鞋子蹭地跳进水里,水花飞溅中,他捧着木小雀的脸亲过去,直亲得对方气喘吁吁,脸色憋得通红才停下。
  “怎么停止?”水痕在眼眶里打着圈,戚平怼着他额头怒道:“老子一不用你负责,二不用你为难,你说停止就要给我停止!你算什么男人!”
  木小雀被他怼得脑袋直点,他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戚平,犹豫道:“你有多喜欢我?”
  戚平放在水下的手紧捏成拳又松开,他盯着木小雀的眼睛,怒道:“你为什么屁事这么多?我多喜欢你和你有关系吗!啊!有关系嘛!”
  木小雀垂下眼皮,虚弱地说道:“有关系。”
  “看着我!”戚平掐着他的下巴抬起头,却被木小雀那副慌张的模样弄得心里一软。
  他深吸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在我心里,咱们首先是共患难的同伴,才是其他关系,你懂吗?”
  木小雀揪着他问:“什么关系?”
  戚平喉头一哽,气道:“你想发展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木小雀眼珠微转挪开视线,看向泛着波光的水面,“还没有,对不起。”
  “那就当炮.友吧,”戚平低下头与他唇齿厮磨,手慢慢脱掉木小雀的里衣。
  在水下,所有感官似乎都被放大,滑腻的肌肤上,一条条伤疤在戚平掌心下滑过。
  他动作忽然顿住,注视着木小雀那双略显迷离的双眸,忽然说道:“雀儿,对不起。”
  木小雀推开他,向脸上泼了一捧水,迷茫道:“对不起什么?”
  戚平手指摸着木小雀背上的疤痕,半晌他颓丧地叹口气,“刚才你问我有多喜欢你,我还未回答,大概是那种分别之后就可以忘记的程度吧。”
  木小雀浑身紧绷,睫毛微垂,“那还好。”
  戚平扯着嘴角笑了笑,“所以别把我看得太重,以后你心里受伤我可不负责。”
  片刻后,他抬手撩起一捧水对着径自点头的木小雀泼过去,笑道:“对了,我还一直未问过你,清音阁是怎么回事?”
  木小雀轻呼出一口气,终于再次看向戚平,解释道:“庭花背后的经营者。”
  半夜,戚平侧身看向熟睡中的木小雀,掀开被子再次钻了过去。
  忽然,有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没敢伸手去擦,只是无声道:“我爱你,对不起。”
  ………………
  第二日一早,戚平打着哈欠蹲在西厢厢房门口,手里捧着木小雀买回来的驴肉火烧,抓住径直往外走的花不落:“哎呦,这不是花兄吗?这么早去哪啊?”
  “戚兄起得还挺早,”花不落拽走戚平手里的纸袋,拿出个火烧边吃边说:“今日与佳人有约,当然要早些去才有诚意。”
  戚平挑挑眉压低声音说道:“段清音,云鹤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花兄好福气。”
  花不落眯起眼睛,忽然笑起来:“看来戚兄这是在等我呢!”
  “聪明,上楼,”戚平抻个懒腰,率先向前走去:“我家雀儿有话和你说。”
  听完所有的情报,花不落望向虎视眈眈注视着自己的两个人,向门那边偷偷望了望。
  “雀儿,我早说了这崽子不忠心,”戚平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抽出剑晃了晃:“不如干脆杀了了事。”
  花不落鄙视地掸掸袖子:“你怎么跟个恶棍一样?大名鼎鼎的木统领是随便杀人的人吗?”
  身份被叫破,木小雀脸上依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美滋滋地喝着早茶。
  戚平握着剑在地上磕了磕,没想到这人还能剑走偏锋扳回一局,丝毫不让自己落于下风。
  他淡淡一笑,“花兄,大名鼎鼎的木统领什么时候干的不是杀人的活了?”
  花不落淡定地举起茶杯:“杀了我,惹恼天山派的后果,你们倒可以尝尝。”
  木小雀背后一疼,瞥了眼被怼得哑口无言的戚平,“花兄怀里揣着鬼的牌子,杀了你,天山派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了。”
  花不落上下扫了两人一眼,沉吟片刻:“这么轻易就想让我把追到手的美人交出去,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木小雀回道:“你的意思?”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让我对一个自己一直拍马屁哄着的女人下手,我也实在是办不到。”
  花不落严肃道:“木兄,我只想知道你这次来的目的,只为追凶还是另有猫腻。”
  “追凶,”木小雀喝了口茶,“不过,老天早对江湖势大的情势不满,至于这次有没有派其他人过来设局,我便不太清楚了。”
  花不落直视着木小雀说道:“各门各派的弟子莫名被杀,正魔两道仇怨达到顶峰,不但如此,凌晨收到消息,五湖帮与红河帮玉石俱焚了,这背后,我一直以为该有你的手脚。”
  “你们中有人试图挑起正魔恩怨得利,”木小雀回答道:“被人利用,也怨不得人,只不过,这些和我无关罢了。”
  花不落抬眼道:“你觉得该如何破局?”
  “不贪,”木小雀道:“当退则退,这天下,谁不是苟活于世?”
  花不落起身整了整衣服,微点点头,便领着两人往清音阁走。
  三人行在路上,已不见刚才的凝重,倒真如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世家公子一般。
  快到清音阁时,花不落终于说道:“段清音在此盘踞多年,你们不会以为咱们三个人就有资格惹她吧?”
  “我们又不是傻子,”戚平叹口气:“带路吧,今天就是摸摸底。”
  进了妙音阁,戚平吸吸鼻子,眉心皱了起来,他一直觉得这地方味道很熟悉,但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闻过。
  几个身着淡绿色纱裙的妙龄少女迎上来,这些女子虽不如青楼那些穿的奔放,但也是半遮不遮,可见那些文人雅士就算再正人君子,也免不了俗。
  花不落从怀里掏出玉牌递过去,女子核查片刻,又扫了眼戚平与木小雀二人,挥手招呼后面的丫鬟领着他们上楼。
  三人被领到楼上,甫一坐下,一女子跪在地上问道:“公子要来些什么玩闹?”
  花不落道:“为喝茶听曲而来。”
  那女子又问道:“公子是要荤茶还是素茶?”
  “素茶就好,”花不落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清音可在?昨日在下特与她约定今日过来喝茶。”
  “奴婢自与主子分说,”女子福了福身,起身便走,不知道荤茶和素茶又是什么名堂。
  戚平不经意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大厅,只见屋子的中心地带被纱帘围起来,里面坐着几个姑娘在弹曲助兴。
  他向其他方向看过去,便被木小雀一把捂住了眼睛。
  戚平扒开他的手朝他看了看,木小雀叹口气道:“这里的**程度更甚于青楼。”
  戚平立刻回头去看,然后着实吃了一惊,这帮人原来不过是借着琴棋书画的由头在行那淫.乱之事。
  正对着他的是一对儿吹.箫的,开始看着还正常,但不知为何那男子忽然抡起旁边桌子上放着的鞭子就抽了起来。
  戚平连忙回头,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高雅之地,木小雀与他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同时向花不落望去。
  这人被看得坐在那扭来扭曲,好不安生,最后只得无力地解释道:“我来这一开始只为饮茶听曲,后来是为了那段清音。”
  戚平问道:“这荤茶与素茶便是周围搞的这些名堂吧,那看来这里玩儿的都是荤的,你平常来也喝的是素茶吗?”
  花不落脸忽然红了红,只听他道:“第一次来的时候不知道,就点了荤的,也是把我吓得半死,之后就喝得都是素茶了。”
  这时只见一女子端着茶具向他们这边走来,戚平没再理他,只是脸上挂着副不相信的神情。
  喝了能有一个时辰的茶,就在他们以为今日定然见不到段妙音时,一女子忽然在我们桌旁站住。
  只听她柔声嗔道:“花公子倒是好大的排场,明明约好辰时来,奴家可是直到巳时也未见到人影。”
  戚平抬头看向来人,只见这女子看着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面相颇为柔和,五官不算精致,但那种柔弱的气质倒会让人不知不觉从心底产生一股怜惜之情。
  花不落连忙起身:“清音不是也要少爷这一顿好等?你若再不来,我正打算去楼上厢房抓你呢!”
  段清音漏出一丝笑意,眼睛微微弯了弯道:“公子这就不愿等了?清音只是要让公子也尝尝这等人的煎熬滋味罢了。”
  花不落一把搂住段妙音,笑道:“亲亲迟迟不来见我,我道是何原因,原来是等我等得恼了,清音恼我,倒是让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莫得我总是一人胡思乱想。”
  这俩人好一番调情,戚平靠在木小雀肩膀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半盏茶的时间,段清音才把视线转移到他们身上。
  不知是她才注意到他们还是装的视而不见,段清漏出丝笑意:“二位可是这登徒浪子的朋友?倒是未曾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