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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云雨

书籍名:《振翅》    作者:大魔王小鱼

  消化完野狐的恩怨情仇,众人如放下了一块心病,气氛重新热闹起来,有人心思活络,将目光转到戚平身上。
  虽然不想和他身边的冰块打交道,但最终还是咬咬牙鼓起勇气走了过去,言语间虽是安慰,但带着不少刺探。
  其他人见此也不甘示弱,拎着酒过去,觥筹交错之间,戚平礼貌地回答各式各样的问题。
  花不落在木小雀的威胁下帮他挡上几轮,最后与戚平一起趴在桌子上开始胡言乱语。
  剩下的人眼看喝趴了两人,谨慎地看了眼木小雀,互相使个眼色,刚要迈出脚,就被对方扫过来的一眼吓得纷纷后退。
  这一眼在别人看来是惊吓,在戚平眼里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勉强撑起身爬到木小雀身边要去亲他,结果脸刚准备凑过去,便被直接放倒在腿上。
  戚平用手勾住木小雀的脖子,锲而不舍地起身要继续行动。
  木小雀一手箍住他后背,一手捂住他的嘴,“你别以为喝酒耍流氓我就不会揍你。”
  戚平不高兴地耷拉着眼皮,甩开他的手不管不顾地向上挣扎,眼看着脑袋上都冒了汗,木小雀无奈片刻,只得哄道:“回去亲。”
  “回去亲个够,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木小雀看着前方的虚空点点头,耳尖不由开始发红。
  戚平高兴地直扑腾,简直比刚才还能闹,“回去疼媳妇喽!”
  “胡言乱语,”木小雀拍了他一下,眼珠乱晃,骂道:“谁是你媳妇!”
  “木小雀是我”
  木小雀一把捂住他的嘴,慌张地抬起袖子想要擦擦汗,中途忽然想起什么,他又赶紧放下,优雅地掏出手帕在额头处轻轻按了按。
  “呜呜呜!”戚平兀自挣动,终于躲开木小雀的手,喊出最后一句:“我是媳妇!不对!”
  木小雀重新按住他,注视着他的眼里一时盈满笑意。
  宴会结束,花不落被天山派的人扛走,木小雀背着戚平回西厢。
  他低头看向不老实地往他怀里探的手,使力捏了捏戚平的小腿。
  然而如今武力早已没了作用,那只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连带着嘴也啃上了他的脖颈。
  “痒!”木小雀躲过前面的人,低着头加快脚步往西厢赶,软滑的舌头缠上耳朵,让他浑身都激灵了一下。
  “别解衣服!”
  木小雀不得不松开只手去制止,就在这时,戚平整个人忽然向右滑去,在头朝下撞上青石路的瞬间,被木小雀眼疾手快地捞了上来。
  木小雀抱着他的手都不禁有点抖,后背上层层冷汗打湿衣襟,他顺了顺戚平的头发:“别吓我了行不行?”
  “明明你先松开我的,”戚平不满意地大着舌头抱怨道:“每次都是你先抛下我。”
  “没有啊,我从没,”戚平脑袋咚地撞上木小雀的额头,边抬手去揉边反驳道:“就是有!”
  看到木小雀点头闭嘴,他满意地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回西厢的一路,木小雀默默接受了戚平扣来的全部帽子。
  始乱终弃,好色之徒,无情无义,没心没肝等等,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坚决不再让这人喝酒。
  终于蹭到了西厢,戚平见到西厢门的瞬间,激动地在他背上爬来爬去,鼓掌叫好。
  木小雀好不容易舒出的一口长气被他吓得又吞了回去,站在门口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快进去,亲亲,”戚平拍打着他的背,骑在他腰上左右晃荡,小腿时不时与他磕在一起。
  眼看着这人不动弹,戚平趴在木小雀耳边,焦急地搓着他肩膀开始撒娇:“雀儿,快点好不好?嗯?求你了。”
  木小雀望着远处的二层小楼,认命般地一步一挪向里走,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煎熬到门口,戚平兴高采烈地推开门,嘴里的欢呼中途忽然变成哀嚎,“坏人!”
  木小雀赶紧进屋踢上门,额头上的汗终于顺着他面颊滑落,提起来的心乖顺地放回肚子里。
  香清儿正躺在他俩床上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对谁动心。”
  “她表情好吓人,”戚平小声嘟囔道:“快把她赶出去。”
  收到香清儿刮过来的眼刀,他脑袋迅速扎进木小雀的头发里躲起来,小声指挥道:“把她扔出去!”
  将戚平从自己背上拽到身前,木小雀的手在他后脑处轻轻一按,抱着瞬间昏睡过去的人轻轻放在榻上。
  他随意扫了一眼榻里多出来的六枚铜钱,帮戚平脱下鞋,盖好被子才看向香清儿,“你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
  香清儿撇过头眨掉眼角的泪:“这些还不重要吗?冰山里开出花来,我以为是一件稀奇事。”
  木小雀垂下眼睑望向地面,不发一言,将香清儿的奚落彻底无视。
  一声叹息幽幽响起,香清儿理了理头发从床上坐起来:“你这种冷冰冰又无所谓的态度,让我一直以为你,哎!”
  “哎!我听着都忍不住叹气,”第三声叹息紧随而来,红菱叹着气从窗户边钻进来。
  她摇摇头道:“冰山里一直开着花,宗主没看到,实在可惜,有人看到了,也得先冰掉一层皮,没差别。”
  “净愿意凑热闹,”一个英气十足,带着些责备的声音从窗口传进来。
  接着窗户被掀开,延青言简意赅地朝着木小雀说道:“今日来,本不是为儿女情长,当然也与此有些关系,不然谁会冒着危险,顶着寒风为你打探情报,再通风报信?”
  香清儿微微侧过身,手帕按在眼下,红菱又叹了口气,“怪冷的,来。”
  她将延青从窗口拽进来,“你说吧,我现在也没了心情。”
  “魔道无姓门其实姓李。”延青开门见山,半点不留悬念。
  “哎呦,这么大的事让你说得真没劲,”红菱摆摆手:“你要是去说书,估计能收不少烂白菜。”
  她走到榻边坐下,身子刚贴上木小雀的胳膊,眼角一瞥那抹青,不动声色地又坐了回去。
  最后只得在戚平脸上摸两下过过瘾,向后躺在他肚子上,“这可是用我宗内两条人命换来的情报。”
  说完,在香清儿警告的注视下,红菱吐吐舌头摆了摆手,明显不打算再多说。
  木小雀将在永安城地下石洞以及李家旧宅的情报讲给这几人,“李家兴许是第一个被灭的。”
  红菱听得啧啧感叹,“李家竟然那么早就被人惦记上了?而且还趁此隐匿江湖,成了无姓门?厉害厉害!”
  “你刚刚说那个老人与小弟弟武功同出一脉,”香清儿情绪稍稍好转,分析道:“这人搞不好就是四大家族李家的人。”
  红菱边揉捏着戚平的脸边问道:“无姓门知道这件事吗?北山在那上面建客栈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北山绝对不单纯,”延青接道:“上次那把火,便相当于对他的警告,至于他们把手伸到什么程度,就不清楚了。”
  小红忽然歪头瞅了瞅戚平,眼神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她刚想凑过去亲上一口,就被木小雀拎起来扔到延青身边。
  她噘着嘴气了片刻,忽然问道:“北山会不会就是截胡魔道的那幕后真凶?”
  “不会,”木小雀摇摇头:“北山客栈的那把火是张如梦夫妇烧起来的,张如梦是幕后真凶的人。”
  几人又讨论一番,所有的结论依然都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
  送走她们,木小雀蹲在榻边,看了眼榻里的铜钱,位置与刚刚比稍有变动,他没太在意,心里估摸着是红菱弄的。
  捡拾起来塞进钱袋,他盯着戚平看了半天,忽然低下头去,在那饱满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像是水滴入油锅,他被烫得慌里慌张地炸起来。
  起身在屋里四处走动片刻,最后他将自己彻底缩进墙角,低头咬着手指关节,留下几道深深的齿印。
  过了大概得有一盏茶时间,他才敢重新走回去,在戚平后脖颈上捏了捏。
  看着人悠悠醒转后立刻不老实的动作,他急忙按住戚平蠢蠢欲动的手,狼狈不堪地起身便要逃窜。
  戚平胳膊得了空隙立刻抽出来,动作无比敏捷地环住他的脖子,同时腰上用力。
  瞬间天旋地转,木小雀整个人骤然被压在身下,他哼了一声,六神无主地扭开头,“别。”
  “你欠我的啊,”戚平此刻已经不见多少醉意,他凑过去嘬在木小雀脖子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戚平,我求你,我不想,”木小雀推开他,摇头道:“我不想继续害你。”
  心脏好像被谁拎着铁锤狠狠抡了一下,戚平喉头微哽,略微有些喘不上气。
  他没想到木小雀竟然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而明明,他的雀儿什么都没做,他不过是被一个混蛋纠缠上而已。
  戚平紧紧攥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脸上摩擦。,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你这是从哪冒出来的负罪感?别这样,雀儿,明明一直都是我在强迫你,我就是个坏蛋。”
  “我不是人,是畜生,”戚平心疼地抚摸着木小雀的眉眼,待他情绪镇定,才慢慢亲过去,小心翼翼地舔舐着那两片薄唇。
  本想着点到为止,他却忽然感觉到木小雀牙关在渐渐松开。
  戚平抬眼注视着那双不知何时闭上的双眸,心脏鼓动,他早已不在乎自己陷得有多深。
  很明显,木小雀也是,不过,他家雀儿的负罪感可真烦,得治治。
  木小雀睁眼看着他,长松一口气,但是眼睛里面却有些黯淡,“好了吗?”
  戚平忽然抬起头漏出个狞笑,扯着他的耳朵威胁道:“喂!快点伸舌头,牙再咬那么紧,我就叫外面那人进来看看!”
  “你怎么知道!”
  戚平舌头趁隙伸进木小雀嘴里,在里面交缠片刻,他装作没看见对方瞬间惊恐的神情,对着那薄唇咬了一口。
  随后他咧开嘴笑了笑,“窗台上有个干涸的脚印,一看就是男人的脚,再想到你叫醒我,就知道是你的人来了,不然你觉得我怎么知道的?还能提前醒了不成?”
  木小雀抬眼看去,然而还没等看清,整个人就被狠狠地晃了晃。
  戚平表情变得穷凶极恶起来,痞里痞气地横道:“张嘴,伸舌头,快点!”
  含住身下的人漏出的舌尖,他捧着木小雀的脸忘情地吮吸起来,身体摩擦,**升腾,几乎一瞬间便淹没了他的理智。
  戚平偷偷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下半.身不再乱蹭,他睁开眼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忽然,衣襟被扯开,冰凉的指尖触摸上他裸露的胸膛。
  木小雀闭着眼,嘴唇微张,舌头伸出来主动卷上他的舌尖,明显被吻得意乱情迷,早已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戚平咬了口他的嘴唇,手终于从木小雀的脸颊上撤离,开始上下游走。
  他浑身憋得通红,大脑更是混混沌沌,一张口声音都是抖的,但仍不忘边脱木小雀的衣服边威胁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敢挣扎我给你扒光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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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完木小雀,戚平擦了擦嘴上的**背对着他开始解决自己。
  闷哼两声,他喘着粗气转身凑过去又在木小雀身上啃了两口,“今天爷爽大发了,暂时放过你这个小媳妇。”
  “你个混蛋,”戚平对着木小雀挑挑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起来:“果然还是强扭的瓜好吃。”
  拿着手帕细细擦拭木小雀脸上的汗和汗湿的头发,戚平调笑道:“小媳妇白净可口,香喷喷,货还挺大。”
  跳下地捡起衣服,戚平一件件给木小雀穿上:“别嫌弃脏,等一会儿洗完澡再换干净的,要不是还要见人,就不给你穿了。”
  穿完衣服,木小雀倒了杯茶掼在桌上,咣的脆响,戚平边穿亵裤边看过去,只见这人立刻扭过头不再理他。
  他嘴角微微翘起,举起茶杯喝了几口,“再给爷倒点,嗓子疼!”
  说完也不看木小雀,自顾自套上里衣,外套,扎好腰带后,他回身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你倒水怎么没声?”
  “用你管?”木小雀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等屋里的味道散尽,才学着麻雀啾啾啾地叫了几声。
  窗外的枯草地里,立刻爬起一团漆黑的影子,那个影子身体僵硬地哆嗦一下,才有些步履蹒跚地向此走来。
  片刻后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翻窗而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惊得屋里两人同时后退半步。
  老鼠解释道:“腿蹲麻了,统领怎么过这么久才叫我?”
  戚平随意解释道:“我们忙着研究人体结构,呃!”
  话未说完,他蹭地向后退去,水溅到洁白的鞋面上,留下一片脏污,“我错了,不说了。”
  木小雀坐在桌边问道:“清音阁调查得怎么样了?”
  老鼠愁眉苦脸地叹道:“我来就是为说这个,派了好几波弟兄,都没进去人家大门。”
  他接过戚平端过来的茶杯灌口热水,摇头叹道:“那地方,只有熟客能进,以前只道是供文人雅客玩乐的地方,我们还嗤之以鼻来着,没想到里面藏着这等猫腻。”
  戚平忽然皱皱鼻子,凑到老鼠身边闻了闻:“老鼠,你身上这是什么味?”
  “脂粉味吧,”老鼠举起袖子嗅了嗅,“估计下午在清音阁沾的。”
  “雀儿,”戚平扇扇风:“上次魔道追杀咱俩的那天,我在小花身上闻到过,这小子能进去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