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问话
“啊，对了。”司谷雨像是突然想起来，“肖顾问有什么需要就跟乌贼说，基地里的实验室都给你用，还有你的行李，我会让人给你拿过来。”
肖扬端着盘子：“……”
为什么他感觉被坑了？
司谷雨走出去没几步，碰上正好来接他的司穆禹。
司穆禹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枚黑色芯片。
司谷雨挑了挑眉，“这是哪里来的？”
司穆禹牵过他的手，“从水鲨脑袋里取出来的，昨天审问他时我多了个心眼，让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
“做得好哦。”司谷雨不吝啬地夸他老攻：“你真棒！”
司穆禹摸摸他的头。
司谷雨刚打算去找水鲨看看他脑子里有没有芯片，司穆禹就来了。
司谷雨很开心，这就是司氏夫夫的默契！
“接下来去哪？”司谷雨问司穆禹。
司穆禹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去看那些罪魁祸首？”
司谷雨点头，他早把蚁后那群人查得连底裤都不剩，自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唯一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也就只有那些制造这次混乱的人了。
司穆禹也是知道这个，所以他把事情一处理好，就来接司谷雨。
那些人现在被分开关在不同的房间，因为司穆禹的基地不是派出所也不是监狱，他不可能像关犯人一样对待他们，所以在询问过皮特他们后，给这些人戴上手铐暂时关进房间里，由皮特他们分别看守。
秃鹰抓到很多人，他们已经构成一个犯罪集团，除了孙先生和那个蓝眼外国人是主犯外，还有很多研究人员为从犯。
第一个房间关的是孙先生，司谷雨扫了一眼就直接略过，站在门口的皮特奇怪，“不是来问人的？你不进去？”
按理来说皮特他们并不允许外人对犯罪分子进行单独谈话，但因为这人是人家帮忙抓到，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要是不同意很容易凉凉，所以司穆禹在同他们商量说要单独和那些人对话时，皮特犹豫了一下，勉强同意了。
而且司穆禹那个态度哪是商量啊！分明就是通知，命令！
司谷雨本来想直接走掉，听到皮特的话他略微一思索，“好吧，那我就看一眼。”
好勉强的样子。
皮特：“……”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谷雨已经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物，除了一张桌子，和坐在桌子旁边的孙先生。
孙先生看到司谷雨冷哼一声：“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司谷雨没说话。
得不到回应，孙先生莫名地感到一丝尴尬，他故意咳嗽几下，弄出动静，怒视司谷雨，“你想耍什么花样？”
“哦。”半晌，司谷雨出声。
他回头对身后的皮特说，“看完了，我走了。”
孙先生：“……”
“喂！你什么意思？”他感觉司谷雨在耍他。
司谷雨看都不看他，“意思就是我对你不感兴趣，你爱说不说，干我屁事，孙如山。”
孙先生心头一震，司谷雨喊的是他许多年以前名字。
司谷雨见他这副见了鬼的表情，难得耐心的多说两句，“孙如山，曾经是某芯片公司高管，因盗窃公司机密被开除，然后改头换面成了著名芯片研究者孙先生……”
他拉吧拉吧讲了一堆，连孙如山出生的山村现已成功摘掉贫困帽都说了出来。
司谷雨最后总结：“我有什么说漏的嘛？”
孙如山面色难看，良久，他僵硬着脖子缓缓摇头。
司谷雨对皮特说：“你看，我为什么不找他，他的故事，一文不值。”
皮特：“……”
孙如山脸色涨得跟猪肝一样红，“司谷雨你别欺人太甚，我还有，我还有……”
司谷雨冷冷看他，“你还有什么？这个吗？”说着他拿出刚才司穆禹给他的黑色芯片。
孙先生一愣。
“这枚芯片，只要你一启动，就可以控制我们基地的人吧？”
孙如山面色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止知道这个，我还知道这枚芯片要起到作用，除了需要你的远程操控外，还需要时间，与水鲨相处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控制，意志力越薄弱的人，越容易被控制。”
然而基地里都是受过训练的雇佣兵，意志力和自制力都比普通人强，孙如山为了以防万一，特地多等了一个多月才动手，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做，就被司谷雨用武器对着了脑袋。
“我说完了，你有要补充的吗？”司谷雨问他。
孙如山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偏偏司谷雨还要补刀：“所以我没打算找你说话，你也就这点价值，我都知道。”
司谷雨不留情地伤害完孙如山，继续往前走。
这次皮特乖乖闭嘴。
司谷雨知道孙如山的情况并不奇怪，早在孙如山和程大山接触时，派去跟踪程大山的人，就给他传回了情报。
司谷雨再怎么绝顶聪明，他也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真以为他在沃凹村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知道？
要猜到这项技术也不难，在知道他们想通过谷雨售卖自己的问题芯片后，司谷雨就思索，为什么要将芯片卖出？
如果说程大山是为了钱，那么孙如山肯定不是，他们有更深的理由。
经过上次罗安轩处理的自杀案件后，司谷雨就肯定，这群人的目的，就是想利用芯片来控制人的言行。
是的，这件事也是他们做的，罗安轩抓到的应该只是替罪羊，孙先生和外国人才是藏在最深处的大boss。
一般芯片不会单独售卖，售卖的都是装有芯片的智能设备，所以当时司谷雨的猜想有两种，一种是对方这样可以住控制普通人家里的智能设备，这也是最合理的一种猜想。
但这达不到他们最终控制人的目的，所以司谷雨有了第二种猜想，那就是即使芯片不在人脑内，也可以对人产生影响最后可以对人进行控制。
结果证明，他猜对了。
“去找那个外国人。”司谷雨说。
守着外国人的人是罗安轩，他看到司谷雨，直接问：“你恢复正常了？”
司谷雨对他这么问不奇怪，他的傻白甜形象确实很深入人心。
不过他不打算老实的回答罗安轩，“你不懂，这是夫夫情趣。”
角色扮演什么的。
罗安轩让开门，看着他俩的表情富有深意，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反正他有自己的答案。
比起孙如山，里面的男人更加阴翳危险，司穆禹把司谷雨拉到一旁，他去开门。
毕竟论气势，司穆禹从来没输过。
司谷雨得意的用眼神示意罗安轩——看到没有，我老攻！
A爆了！
罗安轩：“……”
挂起职业假笑。
门被打开，里面的男人抬起头，看着众人，眼神不善。
有司穆禹在，司谷雨无所畏惧，他大咧咧地走到男人面前，“你很眼熟啊，是他的孙子？还是侄子？”
男人看着他不说话。
司谷雨微笑：“别生气啊，你们这个国家的人长得都比较着急，我看不出你年龄，大叔？”
男人突然暴起，他撞番了桌椅，往司谷雨扑过去。
他们只是被铐住了双手，身体没有被限制。
只是他还没碰到司谷雨一根汗毛，就直接被司穆禹踹飞，狠狠撞在墙上。
司穆禹下手一点不留情，他没给男人反应时间，伸出手掐着男人的脖子，来了一招“拎小鸡”。
司谷雨笑眯眯：“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大叔？”
罗安轩被里面的动静吓了一跳，他打开被司谷雨关上门，“怎么了？”
看到翻到外地的桌椅和被司穆禹控制住的外国男人，罗安轩愣了一下。
司谷雨冷静吐槽：“罗队长，你们这关押水平不行啊，我可差点被人袭击。”
罗安轩沉默片刻，去找皮特，过了一会儿，他们拿着秃鹰给的铁锁链回来，一人拴上一根。
孙如山还沉浸在被司谷雨打击的悲痛里不能自拔，突然间就有人要来给他绑锁链，“你们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绑我？”
皮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叫连带责任，有机会去问你兄弟吧。”
孙如山：“……”妈的，艾伦那个蠢货给他惹了什么麻烦？
另一边，被限制住人身自由的艾伦还在和司谷雨对峙。
司谷雨见他不发一言，显然是一副干不过就沉默到底，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他也不在意，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是亚克伯格的亲戚，你手上有他当年留下的试验手稿，我要那个东西。”
艾伦听到亚克伯格的名字，稍微有了反应，他抬起头，阴阳怪气的用母语说了一句话。
司谷雨和司穆禹对视一眼。
司谷雨小声问：“他为什么要用母语？”
司穆禹：“可能想让你听不懂。”
司谷雨：“他不知道我聪明绝顶吗？怎么可能听不懂？”
司穆禹：“那你觉得为什么？”
司谷雨摩擦着下巴，“他应该只是想装比，却没想到这是一个失败的比。”
艾伦：“……”
妈的这房间就这么大他听得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说】：明天见，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