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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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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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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见他的第一眼,那个少年,白嫩的手腕上盘旋的乌黑发亮似老树根般的青筋,摇摇欲坠步步轻浮,苏澈元不知道那帷帽下藏着怎样一张面孔,他只知道那是中了阴阳蛊的表现,那蛊最毒,无人可解,蛊虫深入骨髓,于血液源头扎根,月圆时蛊毒发作,人会失去神智,陷入最残酷的梦魇,经血被搅翻,蛊虫破体而亡
  苏澈元看向仡徕,那人对那个小公子如日月朗星般看待,怎么舍得下这种阴毒的东西?
  这东西解蛊的办法,就是以血诱之换其载体,仡徕取了陆安年的血,就意味着,陆安年会成一名药蛊,那小公子的药蛊陆安年陆浔住的屋子,与仡徕住的屋子所隔不过一个园子,夜里吃多了,闹着烦闷,便要出来走了,靠近仡徕那间屋子时,屋内传来阵阵隐忍的哭声掺杂着几声叫疼的求饶声,听的陆浔心不在焉的,
  这个畜牲,那人远远比念念大不了几岁,禽兽东西,倒是陆安年怎么知道身边人在想什么,听了哭声马上就急了,抬腿就要进去探究一番,那陆浔怎么可能让他去,擒住了手腕就带到怀里捂住耳朵,陆安年偏头示意,一下就被扳过来,四目相对陆浔不禁的咽了咽口水
  “乖,人家家家事,不要多管”
  “他在哭呀,哭的那么凶,肯定挨打了,该疼坏了”
  怀中小人一脸认真,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小鼻头圆圆有些泛红,那样的娇憨,耳边还回荡着旖旎细碎的哭声,陆浔眼里盛真满满的情欲,满脑子都是大红喜袍下这身娇嫩白皙的身子,腹下燥热感升起,一阵烦躁,又在心里将仡徕千刀万剐了一顿,才哑着嗓子开了口
  “不听话,当然要教育”
  “哥哥也不会这么教育我的”
  陆浔脑子里翁的一下,仙气飘飘的塘中莲花盛开,粉红的花心泛着勾人的露珠
  “也会”
  “我听话”
  “听话也会,不听话也会,总之就是会”
  陆安年还没来的急提出抗议,就被半搂半抱的扯回了自己屋子此刻正在陆浔脑子里接受凌迟的人,正站在床边一脸阴霾的死死盯着哭的凌乱床上的人
  上好的云锦被揪的皱皱巴巴的,胸前的彼岸花纹早被汩湿了,始作俑者缩在床脚哭的那叫一个委屈,衣衫半褪大片雪肤暴露出来,在空气下瑟瑟发抖,成片的吻痕透着一股子淫靡气息
  姚清苡怕他,怕的狠了,此时仡徕手里拿着那把小短刀,骨节分明的手捏的青筋暴起,一张脸笼罩着阴霾又气又恼,姚清苡抱着被子用哭红了的眼睛偷偷看他
  “过来”
  “不……不要”
  “过来”
  他语气坚定,床脚窝着的人儿泣不成声,呜呜哭个不停,吓得软了嗓子去求他
  “疼……不要,疼”
  耳上银饰反射的光芒耀眼,姚清苡偏过头去,想逃避什么,突然被吓得一抖,哭的凶了起来放开被子哭着离开了床脚,他说
  “别让我说第三遍!”
  人儿怕的狠了,哆哆嗦嗦的在床上踉跄了一下,身子斜过去,仡徕还是无动于衷就瞧着他爬了过来,姚清苡一到床边,就被摁在那,仡徕扑过来扯掉半褪的衣衫,拉开掉落的衣衫,姚清苡还在哆嗦,扭着身子想躲,被冷着瞪了一眼再也不敢动,窝在仡徕的怀里揪着他的衣摆哗哗的掉眼泪,仡徕从怀里摸出小方盒,小银刀割开白嫩的手腕,五个指尖都被刺破往外流血,仡徕取了最长的银针挒开捂着胸口的另一只手,狠狠心,扎到最深,那五个指尖开始流出黑血,手腕划破的地方生疼生疼的,血顺着手的纹路往外走流进小盒子中,姚清苡怕疼,此刻疼的额头冒冷汗,一只手被攥着放血,一只手被压在大腿下动弹不得,死死咬着的嘴唇
  都被仡徕强制掰开,随即将自己的手腕送上去,人不大咬劲可是不小啊
  随着血液流出,白嫩腕子上似藤蔓盘旋的黑色纹路也向下缩短了几分,变浅了些许,银针拔出怀中人痛呼,眼泪不要钱似的砸在锦被里,仡徕没空安抚,引出在银盒里的黑血已经变成了蠕动的紫红色小虫,扔在火盆中呲呲的响,仡徕将白色药膏抹在破的皮肤上,皮肉瞬间愈合,小东西还在怕,哆哆嗦嗦躲着不让抱,他慢慢的拢着人儿的后腰,轻轻吻去流淌的眼泪,去看他哭红了的眼泪
  苗疆最尊贵的蛊师不能没有后代,伴侣也不能是个男人,这些话狠狠的击打着仡徕躯干,他记得最开始只是见色起意的,怎么就怎么就非他不可了呢
  江州凭着布匹商盐与周遭小国互市都已经好些年了,位于北疆的变成金漓富庶的像是北疆腹地一般,成千上万匹锦绣运出城去,金漓多绣娘善纺织,只是癔症闹得太凶,陆浔才封了城,陆安年站在城楼上负手而立,一袭红衣登城门,发髻高高挽起别的一只剑簪,阳光打在簪尖上透出丝丝寒气,一对黑金鹿皮的护臂劳劳篐在手腕上
  在江漓呆了一月多,佩铭早就从前线凯旋,他归来那日,钰琪头发束起佩戴白钰翾笄,玉琪及笄佩铭凯旋,他的小将军胯下蹬赤兔迎他回家,陆安年那日只匆匆见了俩人一眼,就看着俩人儿去了书房,第二日就得到了戌月甲辰日吉神宜趋母仓三合宜嫁娶,待到回了疆内,北疆最年轻的少将军,迎娶北疆王府二公子城内热闹的很,只不过在过几日待到临近端五了就该回疆内了,那日雨下的凶猛,连连下了两日两夜,空气湿寒,陆安年在床榻上脸色雪白,一双手似死人般垂浮着,寒气入体,苏澈元足足下了十八剂猛药,逼的他躺在床上咳血,陆浔寸步不离,寒毒折腾的他神智不轻,连说话都是轻飘飘的,第二日夜里瓢泼大雨,惊雷击倒了后院那颗梧桐,玉兰全都落了地,屋外雨声狂吠,屋内陆安年双目猩红手持剑簪指向陆浔眉心
  “待我兵临大安边境,定生生厮杀尔等宵小鼠辈乱臣贼子,马踏庐陵掀了你的傀儡王朝,将你挫骨扬灰,震压塔下,世世代代遭人唾骂”
  陆浔知道他在说谁,那个害的他漂泊异乡承受人间七苦的人,但遇见自己也是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