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读窝

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乐读窝 > 杂文随笔 > 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第四十九章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
  就这样窝在炙热宽厚的怀抱里,陆安年不禁想如果自己愿意甘愿放弃滔天的恨意,什么王权富贵又怎么足够吸引他离开身后人,羽翼尚未丰满之时陆安年有陆浔庇护,可有一日陆浔若落难自己却没能力拉他一把,那岂不是莫大的悲哀,陆安年就应该是陆浔命定的王妃,姚千郅就应该爬出深渊回到属于他的高巅之上俯瞰众生,有庇护陆浔和陆安年白头偕老的能力
  拿出已经热好的酒,陆安年分装在白玉鸳鸯细口被中,轻轻推动两杯磕了一下,如果有那日,来不及的话,这酒就算合霽酒,这簇簇生生不息的炉火便是我们的证人,满室的酒香热气是我们誓言的见证者,陆浔,这便算我姚千郅嫁你一次了
  递过手中的热酒,陆浔不懂他在想什么,只觉得此刻与心上人共饮便是莫大的幸福,俩人在茶楼中坐了半个下午,从金漓的泉水聊到大安的鲜荔枝,从北疆的黄土讲到千年前建立北疆的第一位王,白狼窟里的狼王,都挡不住揉碎的闲言碎语的浓浓爱意,夜幕降临比黑夜还要深邃的是对方的眼眸,比繁星还要灿烂的是勾起的嘴角,还是陆安年先起身拽着陆浔出了茶楼边赏月便聊天,看赶回家的孩童,出夜摊的小贩,花楼门口倩倩挥手的女子,酒楼窗扇上倒影的觥筹交错
  “做甚?”
  陆安年拉着陆浔进了布庄,老板一看是王上来了,起身相迎行了个大礼被陆浔扶起来,笑着迎俩人进内室,一进门就看见两件大红色的喜袍被支起挂这,大红色的喜袍用的是暗纹锦缎,另一件小两号的衣袍上细心的添了暗纱,赤红色的纱修的金纹相贴合圆领窄袖,两件喜袍都是男式较小那件前襟绣着并蒂莲另一件以桑叶为衬取得连理枝的谐意,两件衣服胸前和下摆的主绣都是龙纹只是一件盘龙一件则是祥云笼罩的纹路,陆浔不禁伸手划过面料,触手轻柔细腻丝丝凉意,料子极佳
  “登对,后日琪哥大婚一定要万众瞩目”
  陆浔看着那件身形较小的婚服没忍住拿起来往陆安年身上比量,被人瞪了一眼后小心交给老板吩咐收起来,老板笑吟吟的接过来
  “少将军和二公子却是良人相伴,属实登对啊”
  “我们也登对,也是良人”
  “王上您说什么”
  “他说,请你包一下”
  “好的,小公子稍等”
  陆安年回头睨了一眼碎碎念的人,陆浔一脸认真的靠近他,将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从怀里拿出一串红色的细珠串,绕了三圈戴在他手上
  “这是什么?”
  “喜庆东西,好好收着”
  陆安年抬起胳膊去看珠子做功精细,像是玉种又像是朱砂,可以看清里面的细纹正面有一颗翠绿的珠子,当着是红绿配的喜庆,老板拎着锦盒出来时,正好看见陆安年端详腕上的珠串,脚步一顿看向陆浔,随即笑意更浓,转身在一旁的货架里拿下一个盒子,笑吟吟的一同递给陆安年
  “这是什么”
  “小公子,这个啊,是喜庆东西送您的王上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一个的都要给他喜庆东西,陆安年道了谢,老板笑着行礼转身离开,盒子一打开只不过是两颗红豆被细细的红线穿起,精致的很
  “为什么要送这个”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红豆寄相思,不知道吗”
  盒子一打开陆浔眼里的暖意就遮不住的溢出来,全都留在那两颗小小的豆子上,红线很长陆浔捻出一根系在左手上打了个死结,又捻出另一跟,将陆安年抱到桌子上脱掉鞋袜系在脚踝上同样打了个死结,怕是不牢固似的又紧了紧,白皙的的脚腕瞬间与鲜红色的红豆融为一体,朱砂痣似的诉说着对爱人的忠贞,陆浔看着红豆眼热,抬起陆浔的小脚,轻吻上去惹得人一激灵撤着脚就要躲
  “脏”
  “不脏,我的念念最干净了”
  “滚开,都给朕滚开”
  琉璃盏白玉杯红珊瑚摆件碎了一地,铺了锦缎的宫殿内都是破碎的金尊玉贵,大安朝年仅十二岁的的小皇帝被几个不知名的小太监禁锢着,传出去都出去贻笑大方,可这小皇帝明显不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明晃晃的龙袍因为主人的过度挣扎撕碎了衣襟龙纹断裂露出里面柔和的黄色内袍,宫女太监在殿外殿内跪了一地,可也只是低着头不敢去看一眼他们可怜的皇帝,毕竟是姚氏子孙才十二岁相貌便无可挑剔锋芒毕露,可以遇见成年后是是怎样玉树临风
  “陛下,陛下还是莫要乱动了,让奴才服侍您吧,您轻快些,奴才也好交差”
  因为姚驰康不停的挣动,那宦官一边死命摁着他踢动的双腿一面用身子挡着他前倾的身子,开口说话本就哑着嗓子又因为用力呼哧呼哧的咬着牙喘气,一个没注意就被一拳击倒在地,鼻子涌出的血弄脏了明黄的锦布
  “腌赞的腌货,你是谁的奴才,你要向谁交差,放开朕,朕杀了你们,灭你们九族”
  孩子的体力自然不比成人,几人的压制下没一会儿挣动就弱了下来,银碗中的药汤黑乎乎的对比鲜明,一端到姚驰康嘴边就被突然的抗拒打翻龙袍上沾了污掩盖了威严的龙纹,一旁端碗的小宫女是早上才分配过来的了,没见过这世面当场被吓得跪着匍匐在地上发抖
  沉重的步伐声传来,越来越近小皇帝像受惊的猛兽不管不顾的挣动,来人身着黑色蟒袍烫金腰带成分界线身形健硕,冷着脸不怒自威,一双丹凤眼睨着眼前的闹剧
  “姚琛,你不得好死”
  “嗯,在乎死法做什么”
  言外之意便是总归都要死,你也不例外
  “放开朕”
  “我的陛下好大的龙威”
  姚琛挥挥手示意人都出去,随着身体被放开,姚驰康苦涩一笑,当今天子连阉奴都控制不了,仰人鼻息的活着,殿门阖上挡住了正灿烂明媚的阳光
  “过来”
  “呸”
  姚琛进一步姚驰康就退一步,明目张胆的闪躲彻底激怒了暴戾的人,快步上去把还是孩子的姚驰康拧着脖颈提起来
  “你应该感激我让你活下来”
  双脚离地的人因为缺氧而眼圈泛红,却也固执的不肯服软,垂着的双手丝毫没有起伏像是求死,看着眼前的少年双目猩红逐渐失去光彩才将人甩在地上,捏着鼻子将一碗温热的苦药灌下去,看着人匍匐在地上呛的不住的咳嗽,才缓缓收起目光
  “你们都厌恶我,恨我,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掌握在我手里,哦,对了你的两位叔叔还活着,你那嫡亲的小叔叔就在广陵,你若在想寻死我就把他抓回来替你”
  “禽兽,枉为人子!”
  “你流着与我同出一脉同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