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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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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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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琛,你不怕吗,百年以后你要以和面目去见我皇室先人,以何身份入我皇陵”
  “呵,陛下,您想的当真是远”
  不过几秒钟时间,就忘记差点在他手中终结的事,少年当真赤胆,好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姚琛惯不会手下留情,拿出怀中的手帕细细的擦拭过每一跟手指和指缝,随后将那一方白巾丢在一片狼藉中,冷哼一声离开,沉重的大门关上将这个国家名义上的主人锁在殿中
  “看好殿下,有异况就来禀报,告诉太医院候着,殿下若在病情反复,就送那些太医伺候死人”
  “诺”
  姚琛走了几步一顿突然转身,冷冽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个人,吓得殿门口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刚刚以下犯上的自己去领罚”
  “诺”
  几名太监颤颤巍巍的回应,姚琛才一甩袖转过身去,大步走出玄武殿
  殿内的小皇帝手肘扶地撑着自己起身,移动到里屋榻上,小心翼翼的的摸出怀里的绢帕,浅青色的帕子上绣着康字
  他的小叔叔还活着,除了那头豺狼还有亲人存于世,三年了,还有亲人在,莫名的归属感让姚驰康卸掉了强撑起的铠甲嚎啕大哭,丝毫不用顾及的嚎啕大哭
  他的父亲是镇南王三王爷的嫡长子,可与戎狄一站陷入包围万箭穿心而死,棺椁回京那日母亲一袭白衣推开棺盖自刎追随而去
  留下年仅九岁的他在灵堂跪了三天三夜,等在次睁眼的时候,皇帝暴毙而亡皇后抑郁成疾不及离世,太子殿下宫中起火活活烧死在殿中,他的小叔叔勾结戎狄流放千里外蛮荒之地,姚驰康怎么懂其中的门道,他被皇爷爷,他父亲的六皇叔实则比他父亲还要小一岁的姚琛养在王府中
  两天后牵到九龙阶上,指着明晃晃的龙椅要他坐上去,那龙椅太高他穿着碍事的朝服费劲的往上爬,连朝冠都蹭歪了,还是险些要掉落下来,大概那个地方是不能属于他的,皇叔教他兵法谋略,治国理政,只是逼着他吃苦药,那时的皇叔只是他的亲人,相依为命的亲人
  后来毒发了他昏昏沉沉的听着一向庄严的人咆哮着救他,地上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太医,迷蒙间他听见了他的父亲是怎样万箭穿心受谁陷害,皇叔是怎样暴毙,他的小叔叔如何被冤枉,太子殿下的宫殿是怎样平白起火,他唯一的亲人是将他变成孤家寡人的罪魁祸首
  他还小,他的母亲还没来的及好好教导他,他的个子没有长到父亲那么高,肩膀没有那么宽,他撑不起皇家的天,甚至没有勇气长成父亲那样,可他的两位小叔叔还活着,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勇敢一些,在大一点小叔叔就会回家了
  白衣少年手持竹扇负手而立,手指紧紧的抓着扇骨好似紧张又好似在疏解什么,过了许久久到夜幕降临,早上派出去的人站在楼下朝他轻轻点头,本就是遗憾,姚清苡反倒松开紧篐着扇骨的手,转身离开,消息送出去了,人还在就够了
  大婚当日,佩铭钰琪都是战场遗孤,没有高堂在上,就朝陆浔行了扶额礼,陆浔点点头,陆安年拿过一旁备好的犀牛角梳,将长长的红穗拂过,为钰琪梳头
  “一梳梳到发尾%3B二梳白发齐眉%3B三梳儿孙满地%3B四梳永谐连理%3B五梳和顺翁娌%3B六梳福临家地%3B七梳吉逄祸避%3B八梳一本万利%3B九梳乐膳百味%3B十梳百无禁忌”
  钰琪穿着大红喜袍,衣襟上粉白色的并蒂莲娇俏的很,本就是男儿身,没有那么多俗礼约束
  佩铭也心疼人折腾一天会难受,减掉了许多跪跪拜拜的麻烦,增加了个巡城,所谓巡城就是新婚夫夫坐在的轿撵上给百姓散喜糖喜饼和喜钱,佩铭非要给人戴上红盖头,两层红纱打底正中间插入苏绣的鸳鸯戏水落在头顶上,
  红纱轻薄能看清外面,可外人就看不清被红纱蒙住的新嫁夫,整个王府都被大红色覆盖,原本庄重的红砖青瓦红木竹都挂满了大红色的帐幔,陆安年和陆浔没在出去,并肩看着佩铭将钰琪拦腰抱起,如待珍宝般将人隔着在铺了狐皮的软榻间
  正面红纱落下遮住俩人正脸,轿撵是仡徕送来在的贺礼,红梅木镶金丝边,轿顶一对金龙金凤的浮雕四颗夜明珠镶嵌做眼睛,甚至连前头的纱幔都是压了金边的,白玉雕的鸳鸯足足十六对簇拥在龙凤身边
  佩铭翻身上撵倚在钰琪身边咬耳朵,得到人轻飘飘的一拳,笑开了把已成礼的结发人捂在怀里,唢呐锣鼓吹打起来长长的喜队延长到半个街,贺家兄弟骑着高头大马给这对夫夫开路,讨糖吃的孩童接了一波又一波的喜糖,祝福声夹杂着儿童清脆的笑声,好不喜庆
  “走”
  “去哪儿”
  “后院”
  “我们不去观礼了吗?”
  “不去,没什么好看的,绕一圈分分喜气,我们还有我们的事做呢”
  陆安年任由陆浔拽着他往后院走,过第一个拱门的时候,陆安年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住了顺带拉扯了一下陆浔
  “怎么了?”
  “仡徕渝铭没有来?他没来?”
  陆浔心下一凛,翻来覆去的把仡徕骂了一遭,飞快的在大脑里把人鞭尸一顿
  “人没来没来呗,礼到了就行”
  想起那做功精细金玉堆砌的红梅红漆木的轿撵,和那一对和田玉内芯的金丝枕头陆安年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还真是礼到了
  “不应该啊,你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大婚这件事……”
  “他死不了,不用管他”
  “我觉得不对劲,你要不要派人去苗疆看看”
  “派人去过了,回报说他没兴趣”
  “那”
  陆浔脑门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又把仡徕翻过来覆过去的鞭尸了两遭,将拽着陆安年的手往前带了带,大手捂住人的眼睛,睫毛扫过手心中那道狰狞疤痕的时候,陆安年噤了声另一只手附在腰上半推半抱的进了后院
  鼻尖萦绕着花朵在开放的时候散发的香味,那是是一种幽香,十分浓郁,陆安年轻轻吸了吸鼻子,感受到覆盖在眼前的大手轻微动了一下从指尖漏进来些光亮,等了会儿大手才挪开
  原本堪称是荒芜的后院此刻生机盎然,满院子的白色玉兰花,最中间还有一颗稚嫩的梧桐树,被夹在枝繁叶茂的玉兰林中可怜兮兮缩着头,九月的玉兰?怎么弄来的九月玉兰,陆安年带着一脸疑惑去看陆浔,得到了一个极致温柔还有些羞涩的笑,美好绚烂
  啪嗒,陆安年听见他的心跳漏掉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