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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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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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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你别在乱动,出来了没有任何危险了,我们可以慢慢走回去”
  姚清苡一手抓着的胳膊一手虚拢在另一侧腰间像是生怕人跑了似的,姚清苡的心思都在那人可能受重伤的后背上,忽视了含笑的眼眸,和面具下掩盖的勾起的嘴角
  那人向前一步伸手又想揽过姚清苡,反被抓住手腕放在略窄小的肩膀上,拖着他一步一步缓慢的往前移动,后背丝丝拉拉的疼估计是淤青破皮了,身子疼的厉害心里甜丝丝的舒服,但是还是收了劲儿,怕把姚清苡本就没几两肉的身子压坏了
  “我带你去医馆,可太晚了该关门了”
  感受到小手在身后若即若离的摸了一把,像是怕弄疼他似的没用力,姚清苡感觉身边人身子一僵随即很快又软了下来压了他一趔趄,马上又收了力,姚清苡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想把力气分过来些省的在用力崩开,一时间自责的额头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身子绷着僵硬的狠
  “嗯,没关系,你别乱动”
  还是身上靠着的人帮他擦去了汗珠,微凉手掌掠过汗珠,舒服又熟悉
  最后姚清苡还是硬扶着人回了自己府上,一处摆在明面上的庄子,表面上异地客商买的宅子,实则是陆安年置办的众多宅子中的一处,这处宅子在衙门登记过底子干净面上清白,隐蔽低调不说附近住的都是自己人,陆安年放心
  “你……,我帮你上药啊”
  都是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大块头怎么如此扭捏,说什么也不让他脱衣服,姚清苡也有些着急,就算是派来保护自己的也是因为自己受的伤良心不安是肯定的
  “松手啊”
  那人呼吸一滞,松开了捂着衣领的手,任由姚清苡一次一次的剥开他身上的衣服,外袍内衣亵衣一件件脱落,后背的伤口的确不轻青紫一片还有大块的浴瘀血隐隐有破皮的趋势
  “你忍着些,我帮你推开”
  其实姚清苡没处理过这种伤口,以前在宫里没人敢让他受伤,除了淘气的念念,后来到了苗疆,仡徕虽然凶也从来没有让一身白嫩的皮肉留下过这么严重的痕迹
  随着药酒弥散开来,那人突然有些不爽
  鼻尖清新的药香被浓烈的药酒味掩盖了
  “呼~”
  姚清苡第一次没经验照猫画虎,放轻了力度瘀血揉不开,用力了那人腰间的肌肉紧绷像疼的紧了,揉着揉着姚清苡就蹲下身子一边轻轻吹着伤口一边使劲揉搓瘀血
  “呼~”
  等姚清苡扶着腰站起来吐气,那人的目光早已晦暗的盯着卡在腰间的小手,喉头不自觉滚动一下,气氛有些奇怪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微微抬起头来看他,金色面具下的眸子眼波深邃有神盯着姚清苡浅蓝色的双眸看了一会,便低下了头,那眼神竟有些委屈
  忘记这人不会说话了,自己这么问应该是勾起人家的伤心事了,姚清苡赶忙转过身去拿过纸笔狼毫吸收的墨汁过于多了,不堪重负的掉落下来,将雪白的纸张染黑
  “写给我看吧,我得知道你的名字不然这太不礼貌了”
  那人看他一眼便拿起笔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即缓缓落笔,一手瘦金体写的漂亮甚至可以说有些秀气,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一个人字迹竟如此娟秀,不像那人长的人模人样的写的字蜘蛛爬的一样
  姚清苡怎么知道那张药方,是自己昏迷时仡徕匆匆写下的,他吐血吐的昏死过去,仡徕哪还有心思研究字迹
  “项恭?!”
  那人反应激烈,猛地点头,要不是面罩篐的劳,估计该砸脚面上了,姚清苡怕他在受伤拍了拍他额头那块的面具
  “项恭,今天谢谢你,你就歇在这吧,先养好伤”
  那人轻轻点点头,可姚清苡总感觉他莫名的兴奋,好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吁~”
  当年的鲜衣怒马一向热忱少年已经长大,如今按他少时期许的那样可独挡一面,成了北疆王军中最年轻的参将,像他哥哥一样勇猛,战无败绩,凯旋而归
  “接着”
  陆安年每次都与他一同出征俩人经过两年的磨合现在是最默契的搭档,一个利剑一个剑盾是人才辈出的北疆军中瞩目的薪火,只是这次驱赶女真陆安年临行前被闹着在大河里洗了澡,一个没注意当年的寒毒挑起来侵了身子,苏澈元熬了一天一夜给人压制,指着顶着乌眼青陆浔的骂了一天一夜,才临阵给贺池旭换了人
  “斯哈~,铭哥酿的桃花酒,还是老酒”
  以烈酒洗去铅华,洗去血腥气,这是王军出征归来的传统,一身金红色的铠甲还没脱就着急的灌了口酒,才翻身下马那匹枣红色的千里驹从小马驹就开始带,跟了贺池旭两年了,等贺池旭下来颠颠哼鸣着的自己回马厩了
  “没良心的”
  “跟你出去这一个月,人红枫任劳任怨的陪你出生入死的,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说人没良心?”
  面对陆安年的打趣贺池旭嘿嘿一笑,跟当年那个傻憨傻憨提十六缸水还得意的贺池旭没有一点出入,摘下风翅头盔塞到陆安年怀里,胳膊一甩自然搭在陆安年肩膀上边讲这一月发生的趣事,哪个兵士非常勇猛,敌军进军时如何被他们反逼退三里,如何将敌军将领击落下马,讲到有趣时在陆安年耳边放声大笑,还不忘问问身子好没好,得到一击有力的肘击后,贺池旭肆意的笑开了,陆安年也开心,这小太阳永远有活力
  “额,拜见王上”
  “嗯,不必行这些虚礼”
  贺池旭还是如以往崇拜他哥那样崇拜他的王上,可有时候还是怕居多,比如他家王上刚才好像看见他拉着陆安年还连搂带抱的,
  两年了绕是傻憨如贺池旭也看出来了
  挚友某一天可能就变成王妃了
  “你刚刚回来他不会罚你的”
  明显感觉到贺池旭有些僵硬的身子,陆安年当着陆浔面轻轻用手肘碰他一下,贺池旭半信半疑的抬头他家王上面色柔和不错,可这眼神怎么看着这么让人心慌慌
  “贺参将”
  完了,要发作了,陆浔叫他从来都是笨小子,傻孩子,呆头,一称呼官名不是要生气就是有大事,可现在显然没有军事活动
  “在”
  硬着头皮应下
  “参将凯旋归来,该沐浴一番去去浊气了,大河总是不能去了,容易受寒,你说是不是”
  完了,秋后算账,去大河洗澡这茬子是自己提的来着,陆安年伤寒罪魁祸首也是自己来着怎么就忘了呢,贺池旭咬着嘴唇看像陆安年那人恍若未见般朝他笑笑,在对上陆浔一副似笑非笑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贺池旭一咬牙一跺脚
  “王上,时间紧急山上的狼最近扰人的很,我请命……捕狼!”
  “前些日子清过了”
  “那,去去去驯马?”
  “训过了”
  贺池旭绷紧了身子猛地呼气
  “训练新晋军士?”
  “嗯,这倒没人来”
  一群娇生惯养的皮孩子,又闹又凶的小家伙贺池旭太阳穴直秃秃,被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折磨两年
  “是”
  【作者有话说:猜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