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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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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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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皮猴子,可气死我了”
  一身枣红色的窄袖武服衣摆沾了尘土,衣襟上混杂着汗水和贺池旭正在大口大口往嘴里灌着露出来的水,陆安年万分不解贺啸凡在不拘小节也没像贺池旭这样啊,仰着头大张着嘴手把着葫芦水瓢咕咚咕咚的灌凉水,这没人说谁知道是个世家公子
  “你行了,别灌那么多凉水”
  “嘶,没那娇气,又不是小姑娘”
  说着抬手抹抹嘴,衣袖上蹭的都是水,还好不是沾的油,陆安年莫名的心疼贺池旭的衣服,都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的
  突然下扎双腿大开弓步呈平行状态,一套拳打下来身形未颤拳风强劲流畅,贺池旭猛地弹跳起来长出一口气做收尾动作
  “不错”
  “那当然了我说第三没人敢说第二”
  贺池旭拍拍胸脯脸上闪烁着自信骄傲
  “第一呢?”
  “得了得了,你呗,也就奇了怪了,身子看着那么若不禁凤都没几两肉,怎么身手那么厉害”
  纵使是贺池旭受哥哥熏陶自小练武,一身腱子肉近身搏斗六七个中翘楚围攻他,都能杀个片甲不留,可一到陆安年这贺池旭根本就近不了他身,纵使怎么努力,不过三招必被陆安年破解顺便给他致命一击,俩人这两年没少切磋不是贺池旭与大地亲密接触,就是根本抓不着陆安年,对此陆安年只是笑笑
  “哎呦,你就别笑了,看那群小崽子看着你都愣神了”
  两年了,在一起两年了,同样是一起训练,贺池旭晒得肤色偏深都有些小麦色了,连五官都变的愈发锐利起来,看着凶的很,偏偏陆安年越来越白皙细嫩,五官俊朗愈发的柔和,令人看着都心神荡漾的,如果翱翔九天的凤化作人形,陆安年也不会比其逊色几分
  贺池旭觉得陆安年骨子里有一股傲骨竹无仰面花的舒适感,亲近
  “马步扎稳了,在动一下,等会去跑马场,追马跑”
  老老实实蹲在阴凉底下脚扎马步头顶水坛的少年们一脸生无可恋的扎稳了马步
  “德行,我们当年多听话,看看这群皮孩子”
  “我们当年是贺将军亲自带的,你敢不听话”
  “哼,我们当年都是站在大太阳底下顶着水坛脚踩木桩的,他们站在平地阴凉里,还不知足”
  绕是陆安年也听不下去了
  “是你,受罚”
  贺池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推着人就往外走,这人在这就是拆他台,长的这么乖巧,嘴毒死了
  “赶紧回去,去去去”
  贺池旭在身后推着他双肩给他推出校场,陆安年看着刺目的太阳,也是时候回家吃饭了,不然陆浔该找了
  “我回府了,明日在教习他们马术,不要训得太狠,免得明日上马腿使不上劲儿”
  “知道了,知道了”
  如果正在扎马步那群孩子听见前半句肯定一蹦三尺高,听见后半句就得耷拉着脑袋求放过,贺池旭摆摆手赶紧给人轰走了,不然待会他家王上来找人,看见他拖着陆安年不叫人回去吃午饭还在大太阳底下晒着,那就真的上大河里游两圈了
  街头巷尾的人都少了,看这时间应该是都回家吃饭了,只有寥寥可数的商贩,和身后跟着的人,陆安年体内寒毒未轻练不了轻功就把所有精力都压在弓箭等远程攻击上,自然训练听力和敏捷性身后有人跟着他,陆安年不懂声色的瞥了一眼身边可以藏身的地方,他搭弓百分百安全可近身搏斗只能凭借敏捷撑住三招,
  现下这种情况只能先藏起来,陆安年装作不经意转进小巷随即放开了跑隐没在外侧甬道最里侧的院墙死角内,拔出筒靴里的匕首,警惕的看着外面,始终没有人过来
  忽然鼻尖窜过来一股猛烈的香气,像是盛开到糜烂花香,身子被凤鸢咬过,就算是麻药也对他来说无效,可身子逐渐昏沉,不受控的歪斜,陆安年凭借着残存的意志使劲扣着棱形的墙角,企图用疼痛清醒,晃动着脑袋视线逐渐模糊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形,拼命瞪圆了眼睛去看却也只看到个模糊的面部轮廓,他感受到那人很用力的捏着他的下巴,摆正他的脑袋躬下身子
  “两年不见,我的小公子出落的愈发媚人儿了”
  “牧……清野!”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牧清野他没死!
  身子骨不听使唤手脚都动不了,这是陆安年清醒以后第一个想法,他呆的地方此刻周围一片静谧,陆安年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刻着狼头图腾的毡帐顶兽毛堆砌在房顶的六个棱角上,牧清野!这是戎狄的部落
  “醒了”
  陆安年斜过眼睛去看,那人坐在兽毛堆砌的软榻上,烛火亮着将那人烘的面部暖洋洋的只是面中斜着一道不可忽视的刀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从左脸眉头到右脸嘴角,可鼻峰依旧挺立像是没收到过什么伤害,给那张脸增添了几分野性,大腿大啦啦的敞开朝向他只穿了一件红色的亵衣
  “目的”
  “什么?”
  “绑我的目的”
  陆安年不在斜视,不像是问句倒像是陈述句,他倒不慌不忙冷冷清清
  “啧,太子殿下永远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上次他也是这样平静的与自己周旋,一时间陷进了他的语言陷阱,反倒没能带回来人,不过这次不怕,这是强大后戎狄部落,他的地盘,除了他没人能在这撒野
  牧清野是有几分喜欢这样的陆安年,一身傲气永远心里有数胜券在握的样子,牧清野不介意多和他聊几句
  “目的”
  “啧,目的啊,就是和你成亲,大安和戎狄联姻,我知道你在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早些年突然就没了踪迹的虎符和走失的一半将士都在你的手里”
  “嗯,可这跟你没关系”
  “殿下,北疆王可不知道他捡回来的小崽子是匹恶狼”
  “这样跟你没关系,你只说你想做什么”
  陆安年只能听见牧清野下榻和沉重短促的脚步声,随后那人坐在他的身侧,居高临下的睨视他,陆安年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殿下,我可肖想你好久了”
  “床奴”
  “那是什么低贱的词汇,我的小殿下看见我脸上这道疤了吗,是你王府上那个将军留下的,陆浔警告我不要对你有任何心思,他想要我的命,他将你藏的越紧,我就越想靠近你”
  “你是变态”
  “哈哈哈哈,好”
  牧清野猛地压下身子胸膛贴着胸膛,抓起陆安年不能动的手抚摸自己脸上那道瘆人的伤疤脸上流漏出贪念
  “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我不能因为你得了这道伤疤险些赔了命,甚至我的部落被驱赶然后还得不到你”
  “那我希望你死不瞑目”
  “我敢把你带到这来就势在必得”
  陆安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就是这样平静的看着他都让牧清野觉得他在藐视自己像看一条恶心的臭虫,敢用这种眼神看他的,只有陆安年一个人
  “两年前苗族九层殿就是这样,你仿佛对什么都不上心,站在第九层宫殿上向下俯视,那么奢侈浮华到让人嗤之以鼻的地方,我的小殿下站在那就好像给那地方镀了金,像是南天门上的仙子”
  “你见过南天门?”
  这是在嘲讽他是不是死过,那又什么呢牧清野本来就死过一次了,他并不恼,那次他也在被仡徕炙翎在佩铭贺啸凡手里抢出来带到苗疆宫殿养伤,他在侧殿的阁楼上注视着一袭青衣气质如兰的少年,哪怕脸上火辣辣的疼,哪怕刚刚还在赌咒发誓一定要血屠了整个北疆王府,看见陆安年那一瞬间所有暴戾全部压制,他的眼睛一直跟着陆安年,他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对蓬莱少年起了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