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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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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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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一路跑到深谷处时,那口本该黑暗的谷口散发着幽蓝奇异的光,似乎有什么吸引人的魔力,仡徕渝铭牵起姚清苡的手放在掌心处捏了捏,拉着人走了进去,这就是他仡徕家族世代相传的禁地是整个苗疆最神圣的地方,相传非蛊师与夫人不能入内,擅自闯入者将成为蛊虫的食物,意识清醒的被蚕食殆尽
  这口谷曾经陆浔给陆安年讲过,他知道不能进这里面没准有什么禁忌,可他还没来的及叫住姚清苡,仡徕渝铭率先回头
  “跟上”
  这人一贯作风放浪不羁,总没什么正经样子,可一到这谷附近竟难得的威严起来,透着不可侵犯的架势,身后的火药声已经逐渐小了起来,只是断断续续的一直在响,摸了摸怀中的烟花筒,陆安年快步跟了上去,
  谷里清凉,应该是有水脉的,这谷中除了回荡的脚步声,还有清晰的水滴声,整个岩壁爬满了杂乱的纹路透着幽幽的蓝光,将每个人的脸庞衬得都是幽蓝色,陆安年走一步,要上的玉盘就跟着他晃动毫不客气的敲击他的胯骨
  此刻陆浔正站在中州军营校场最高的瞭望台上负手而立,欣赏他的江山,双手交握着,左手拇指一下一下击打右手手背,校场上训练的孩子们只能看见被阴影笼罩下露出的下巴,尖利的侵略气息十足,他就站在高处被阴影笼罩,平淡冷静的外表根本盖不住骨子里十分嚣张的戾气
  陆浔平视着远方,他能看见最辽阔的平原却看不见他真正盼望的人,以前总是盼望着能够光明正大的死在平原上,黄土覆盖他的尸骨,像陆家每一位狼王那样鲜血祭旗,灵魂永远护佑他的子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边多了个会哭会闹不省心的小东西,他开始贪恋那小东西身上的温度,想着等他长的足够强大了,强大到不需要他拍背顺毛的那一天再死去,慢慢的小东西长大了,他也发现了身边孩子的秘密,陆安年那么聪明那么机灵身上明显贵气,骨子里自带的娇矜都在时时刻刻提醒陆浔他从来不是需要你庇护的小东西,陆浔发现了陆安年自带上位者的掠夺气势的时候他已经贪恋起怀里的温度
  陆浔在帮他,同时也在自欺欺人,在这场豪赌里陆浔压上了尊严和性命,赌他的爱人不是狠心人
  仡徕渝铭连夜前往大安的时候陆浔就接到了消息,那时陆安年睡的踏实,餍足的小模样像猫儿一样慵懒乖巧,他正自己掀起伤口,用火烧过的匕首剜出一块又一块乌黑的软体,匕首丢进铜盆泛起红,像丝带一样飘扬在水中,他能暗暗感觉到那翎箭不简单,伤在他肩膀上他比谁都清楚,只是陆安年都没看出来的毒就真的不一般,还是别让他忧心了
  那晚陆安年在榻上睡的踏实,殊不知北疆的人已经早仡徕炙翎一步潜入大安皇宫,去救他们未来王妃的小侄子
  陆浔认为陆安年该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鹰,雄鹰还是幼崽时就会被母亲摔下山崖,等到青年时要亲自磕掉尖檖和利爪,锋利的岩石留下雄鹰的鲜血,陡峭的高峰将见证他的重生,如果自己会死掉就帮他站在想站的地方,等陆浔真的变成游魂也好在熙熙攘攘的众生间一眼见他
  “你不可负我”
  望着空无人言的平原,陆浔喃喃出声,肩膀上钻心的疼手掌也丝毫使不上力气虽有些颓然仍风姿挺秀,苏澈元这两日反常的很,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弄得陆浔总是笑骂他
  “老子命硬着呢,死不了”
  而入夜后仓皇掩盖咳声,生怕惊醒了谁只是榻边一片冰凉,苏澈元背着他拉着黑脸熬药,他喝的难过总是想起那白皙手掌里攥着的冰凉酸甜糖葫芦,这是陆安年走的第三天
  世道愈发的不太平了
  几人藏进深谷中怎么也有三天了,陆安年迷迷糊糊的又一觉睡醒过来,他总觉得进了这地方莫名的困倦,一睡就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间总感觉这谷中惊奇的瘆人,等陆安年揉了揉迷蒙的双眼,四周扫视一番,才发现贺池旭比他睡的还要死,魍魉和百鬼依偎在一起一个缩在另一个怀里,背靠着墙角看不清表情,陆安年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仡徕和姚清苡的身影
  等到支撑着身子坐起来,陆安年才看清自己是在在什么东西上面睡着了,一个不规则圆形玉石面,剔透的如同冰面,能看清地面的颜色和里面棉絮一般紫色的层纹,一块上好的巨大原石,触手升温,陆安年轻手轻脚的爬下去,将贺池旭耷拉着的手臂塞回去,推他一翻身才发现贺池旭身下也是一块巨大的原石,不过这水头这颜色,绕是陆安年在不了解也知道这是一块巨大的翡翠,比人高能容纳两个人睡在上面的翡翠原石
  自从几人一进来,就失去好似意识一般,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不得不说这山谷中隔音贼好,简直就像个巨大的真空屏障,让几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既然这样那外面人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那锦字营的人呢,那陆浔呢,第几天了那人第几天收不到自己的消息了,陆安年掐了掐掌心,顺着蜿蜒的谷道摸索,好在谷壁上的幽幽蓝光给陆安年照亮,没让人摔倒
  可这谷道有内有外,这条道向内蜿蜒,他与光亮背道而驰
  直到陆安年快要放弃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光电,他撑着墙壁向着那个光点靠近,到了尽头才发现这个光电是一个更加隐蔽的洞穴,这洞穴古怪的很大大小小的画着许多奇怪的图腾,和鲜红的古老文字,看的时间久了让人愈发的心悸,这口洞穴明亮的很不知点了多少跟蜡烛,洞口便是两束巨大的火焰在盆中熊熊燃烧不知疲倦,洞中有一个和刚才的玉床如出一辙的东西,那东西发黑包边的是未经人工打磨依旧圆润的石头表面,那床上睡着的是一个穿着苗疆服侍的男子,只是那身形怎么如此梳洗,陆安年快步走过去,那火红云锦包裹的轻微起伏的胸膛,正是姚清苡
  “哥哥,哥哥”
  陆安年伸手探了探鼻息,确定温热扑洒在手指上才安心,不知叫了多少声摇晃了姚清苡多久,在如此静谧的条件下,陆安年莫名恐慌,在醒来之后第九十六次想念那坚实的怀抱,安稳的心跳
  终于在陆安年有些呼吸不稳的时候姚清苡缓慢的睁开双眼,眼尾泛红略有些呆滞,俩人对视了一会姚清苡才错愕开口
  “念念?你怎么在这,我这嘶”
  下意识的伸手扶腰才感觉两条腿不听使唤了,等记忆彻底回笼的时候,姚清苡的腾的起了一片红晕,此刻陆安年的双眼咪起盯着姚清苡扶腰的手,暗暗磨牙,他们兄弟俩咋一个争气的都没有,怎么怎么一个主导的都没有,基因关系?不,一定是年龄压制,一定是这样
  “仡徕呢,他去哪呢了”
  “他不在这,我一进来他就不在这”
  姚清苡难耐的蹙眉,轻轻摔了甩头,起身往外走
  他还记得一进谷中,陆安年和贺池旭就像被蛊惑了一般动作机械的朝石床走去,百鬼和魍魉跟在俩人身后,他想开口叫住俩人就被仡徕捂住了嘴,俩人对视之间,那双眼睛幽蓝直直砸进他心里,他被人带到了这,迷迷糊糊的换上了大红色的苗锦,织金的布料沉重华贵,他还嘟囔了几句,密切又急躁的吻将他击了个头晕眼花
  仡徕渝铭同穿大红喜袍,郑重的为他系上发链,那条银铃铛发链,仡徕渝铭告诉他苗疆的习俗,一但束发同带一条银链上截断出的发链,便是天地都认定的良人,生同寝死同穴,姚清苡记得他五年前刚到苗疆,那人就以占有的名义强硬的给他带上发链
  那年的心口不一后来的言不由衷耽误了俩人好多好多年
  仡徕渝铭跪在图腾前,虔诚又骄傲,像是得到了主神恩泽的信徒,而姚清苡站在他身后,仡徕说他皮肤娇嫩还是莫要跪了,
  红袍褪下,一时间天昏地暗颠鸾倒凤,毒蛇攀上神位,将高贵的神扯下神袛,合欢缠绕,风声压过喘息,整个神袛充斥毒蛇危险的气息,被亵渎的神甘之如饴,浑身上下浸染被涂满的毒蛇的毒液,神色妩媚张开双臂接受毒蛇拆吃入腹
  仡徕渝铭与姚清苡做成了真夫妻,巫蛊师带着他的夫人,在世人惧怕苗人尊崇的神袛与世俗背道而驰,离经叛道的行使最原始的人类欲望
  【作者有话说:苡儿也幸福到了哦
  快来看看咱们好大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