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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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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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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事起的突然,百姓们还未来得及撤离,卖糕的老翁还在等待出征的小公子回来买糕,他们约好了的在柳叶抽条之前归家来买喷香的米糕,茶楼中说书人情情爱爱的故事换成了激昂高歌的战绩,溪边浣衣女着荆钗布裙未出征的夫郎洗涤衣物只等儿郎凯旋,城外战事已起,百姓无一慌乱只是默默的祈祷替北疆的战士求个平安
  陆浔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生出了莫大的勇气,拖着溢血的伤口朝白狼窟跑去,现在北疆所有的兵里都被佩铭带领着压在边界,他看大的小小少年如今腹中孕育着更加幼小的生命,那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决不能出任何差错,城中多是妇孺老叟更不能在城中打起来,一旦交手误伤到任何人都是无法原谅的罪孽,况且这些人断然不是从前线摸进来的,多一半是早就潜伏在后方各个城里
  白狼窟里都是未曾受训的白狼,只要将这些人引进去,那些凶猛的兽会为保护领地妻儿将这些人撕成碎片
  眼看前方的山谷脉络越来越清晰,近在咫尺,可陆浔却感觉无比吃力,山谷风阴冷冲的肩膀麻木钝痛,后面的戎狄人咬的死紧,好在那些人没拿弓箭,不然该给他射成骰子,陆浔回头望了一眼,发现那些人将手中钢刀挥舞起来,口中欢呼咆哮好像真的取得胜利将他逼入绝境一样
  呡紧嘴唇,舌尖撑着上牙膛,左右瞧了瞧两边山壁的碎石杂木,于断亘之上歪歪斜斜的扭着一颗枣树,树根处无乱石底下应该是死土,陆浔双腿一蹬,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借着惯性拉住了粗壮枣树垂下的一根树杈,肩膀受到强大冲击差点就是使不住力,陆浔一咬牙无法吃力的手掌向下一坠手腕使劲勾住树杈翻身越来上去,等在断壁处站稳以后,才将脱臼的手腕复位
  “在那!杀了他北疆的土地钱财,养在楼里细皮嫩肉的小美妞都是我戎狄的了!哈哈哈哈”
  睨视着谷内发出癫笑的人,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生厌烦
  “不对,这谷里怎么这么静!”
  终于有聪明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声声悠长凶狠的狼啸炸响起给整个幽静的谷内平添了一股肃杀气息,谷里的戎狄人头皮发麻草原上长大的汉子免不了要和野狼斗争,可广阔的草原就如同给他们开了后门,可当下再闭塞的谷内他们只能躲,不能进攻,这地方两边都是山塬狼攻击了他们跳到山壁上进行下一次攻击用不了几轮就会被撕碎
  而另一边的陆浔显然目的达成已经顺着枣树后的乱石杂草开始往谷顶上爬,白狼越聚越多阻断了全部出路,后方的人明显有些慌乱准备破罐子破摔,可还没来得挥动马鞭两下,就被扑上来的母狼咬断动脉,睁大着眼呜咽什么,血沫从口中流出眼神逐渐暗淡
  “快向山塬上爬!”
  领头人率先反应过来,命令人赶紧逃生,可见了血的凶兽就如同神力加持一般渴望获取更多食物,逐渐的更多的狼铺上来,整个谷内响彻咒骂求救与哀嚎,陆浔身上的伤口因为肩膀过度使用造成二次撕裂,这谷对他来说不算陌生他十六岁那年在这差点拖着几乎半残的身体爬出去过一次
  可那次对他意欲攻击的头狼被他杀死,而这次那只头狼正与深谷内虎视眈眈的瞧着他张大了贪婪的獠牙,眼中满是对食物的掠夺,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朝他伸出利爪,就在触碰到尽头的那一刻陆浔身旁一热,那匹雪白的银狼正用深绿色的眸子打量着他,空中的涎水打湿的颈部的毛发,
  陆浔突然松手身子飘荡下去劳劳实实的撞在涯壁上,磕的他闷哼一声那白狼一下扑了空正是恼怒的时候,翻身欲再来一次就被自上而下砸的一块大石砸的四仰八叉跌向深谷,陆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抬头去看竟是应该守在边界的佩铭随即眼色恢复如常,随从的兵士将他从谷内拉上来
  “你怎么回来了,前方战况如何”
  “前方战况突然松缓,再不像昨日夜里一般焦灼,正当我们都纳闷的时候,后方传来消息,有一股戎狄人一个时辰前摸进了中州,我们几个商量过后,我便带着一小播人赶了回来,正遇见报信的家丁一路跟过来,还好不算太晚”
  “见到牧清野了吗?”
  “昨日夜里便是他带着冲锋”
  佩铭眼中杀意波动丝毫不掩饰,陆浔看在眼里没说什么,佩铭已经注意到他渗血的伤口,着手包扎上了,看陆浔一身亵衣又准备脱下外袍,被陆浔按住了
  抬眼往深谷内看去,雪白的狼群身下是黑红的血液和不辨面目的烂肉,一群狼崽子围着尸身啃咬的欢快,血糜将褐色的土地染色,聚堆的碎石里也是这种景象,看的陆浔胃里一阵翻涌有些头昏眼花,佩铭几乎下意识伸手拦住前倾的肩膀,幽幽开口
  “你看不得这些的”
  语气中尽然是外露的责备与心疼
  “放出风去,陆浔掉进白狼窟生死未卜”
  “王上”
  “别人费劲心机送进来的人就算是废物,咱也跟着做做戏,别让人几年的心血白费”
  他们既然这个时候动了杀心,就说明什么都算计好了的,只是牧清野没想到北疆的生活太过富足,将善战的戎狄勇士吃成了流油的废物
  此刻北疆边境外蓄势待发的不只只是被利用的苗疆还有戎狄以及大安,三方势力黑压压的围堵在战线外,北疆王军时刻警惕将战线拉的老长
  陆安年对此嗤之以鼻,大安王朝荣平盛世,好文恶武,真是当家人废物的不得了,才叫人牵着鼻子当枪使,真真儿的是没了礼仪廉耻
  一众锦字营将士早在感受到威胁的时候,便一个个热血沸腾怒火滔天,此刻突袭将较薄弱的地方撕出缺口来不说,还能精准打击一翻,叫他们知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对北疆亮爪子,此刻的确是绝佳的机会
  正打量那一侧较薄弱的时候,敌军的金鼓响了,而手执锦旗站上高台之人正是牧清野,戎装加身号令三军,陆安年冷笑一声,接过弓箭对准那人高昂的头颅,心下默叹,真是好不气派,可惜了!
  “你军早已成了没了主心骨,还如此拼死抵抗做什么,你们的后路统统被斩断,若是现在下马受降,便饶你们不死好了”
  拉满的弓瞬间卸了,脑袋嗡的一声震颤,陆安年脱手撤回壕中,没了主心骨?陆浔的,陆浔呢,他还好好的怎么会没了主心骨,王军里血气方刚的汉子受不了贼人如此羞辱,长矛磕地的咚咚声连成一片响彻整个边界,震气翻腾的黄土承受着将士们无处宣泄的怒火,没有军令北疆的每一个男人都如同戴上了口衔的凶兽
  “呸!宵小狗贼你放的是哪家子的屁”
  “你们的北疆王已被我戎狄勇士逼下白狼窟生死不明,啧啧啧,一代战神喂了牲口真是可惜了”
  牧清野还在不知死活的挑衅,两方战旗在风中呼呼作响像是进入鏖战也要分出胜负的样子
  白狼窟!白狼窟!
  在日下的白光中,牧清野的嘴唇一张一合好似都迟缓了些,陆安年此刻耳边犹如环绕播放,白狼窟,白狼窟,白狼窟,
  他的陆柏舟被人逼进了白狼窟不知生死,入侵的贼子还压在他的疆地折辱他的士兵妄图攻下他的城池糟蹋他的百姓以斩断他的生机,不光是自己,连身边卧着的一众锦字营将士都铁拳紧握,现在冲出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是最好的时机
  “战旗右边最是薄弱,从两翼包抄过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一行人得了令迅速腾起,跨上战马或直接倚仗双腿,一行队伍排列紧密如同离弦的箭直穿对方心脏,另一边的李将军率先发现锦字营,未响战鼓率先出发直接攻击,打了牧清野一个措手不及,正当前方陷入胶着之时,锦字营将后方撕出缺口前后夹击,贺池旭带着重伤将敌军战旗拦腰斩断,马蹄践踏过庄严的战旗如同迎面给领头人一个大嘴巴子
  这一记巴掌火辣辣的,打的牧清野咬牙切齿,大手一挥指挥着最近的那只队伍前去支援,身边一空,李将军驭胯下马提长刀赶来,
  “嗐”
  破风的大刀锋利见光,迎面劈下,牧清野随手捡过一柄长枪挡过,巨大的冲击力震的他手臂钝痛,刀锋突然撤离,牧清野还没来的极收手,一支箭穿过手背只剩下箭羽,可见拉弓人用力多深,顺着箭尾方向望过去,陆安年跨坐马背之上,随着骏马起伏衣袂纷飞,如玉的姿容,倾世的风采令所过硝烟之处也沉淀下来,万物惊心一如初见时那般模样,一袭青衫掩不住倾世的容华,只是那杏圆目中没有他曾借着月光窥见的柔情,满目的恨意令他胆寒心冷
  陆安年挑准了时机,陆浔几乎被废的手是横亘在他心尖的一根长刺,以牙还牙是陆浔受了伤的那一秒陆安年就惦记好了的,只不过平白托了些日子而已
  “啊!!!!”
  再一次躲过刀锋,拔出手中深插的箭矢,粗糙坚硬的羽毛擦过鲜嫩的血肉,意识到陆安年无心恋战,心下扭曲的占有欲一瞬间爆棚,牧清野牵过最近跨上的战马,不管不顾的朝陆安年奔袭而去
  “给我拦住他!!给本王拦住他!!!”
  “姚千郅,你给我站住!!!”
  陆安年快速解决拦路人,拨开重围朝王军防线奔去,重重围绕的士兵立刻会意,将陆安年放进去,贺池旭看着陆安年远去的背影心下舒了一口气,快速解决眼前的残局与锦字营的同僚们于晨阳下的硝烟中归队
  “给本王进攻,给我打!”
  被自家士兵拦在外围的人凶狠的咆哮着,只是被人拦腰住手脚无法多动,手肘慌乱中向后击打,耳边闷哼声不断响起,那少年骑马远去的背影逐渐模糊在他瞪直的视线中慢慢的变成一个一个黑点,再也抓不住
  “姚千郅,你是……我的……我的可敦我的人姚千郅”
  【作者有话说:前文中有提到的,牧清野小时候是参加过大安的国宴的,他被念念妈妈的容颜惊艳到了,闹着要讨漂亮阿姨做媳妇,结果被念念的爸爸笑话了,然后告诉牧清野漂亮阿姨肚子里有个漂亮宝贝以后给他做媳妇,其实就是大人间应酬随意开的玩笑,但小小的牧清野就当真了,一只盼着漂亮宝贝长大(哪怕没见过面),哪怕后来他以为念念在皇宫里被烧死了,可依旧给他留着可敦的位置,初见陆安年只想绑他做床%40奴,后来受伤了仡徕炙翎告诉他陆安年就是他那个漂亮宝贝,所以他跑去北疆守了陆安年两年,天天瞧着心上人跟别人浓情蜜意的谁也受不了,所以就这样la
  但是念念当时还在肚子里他不知道这段渊源,然后小牧一个人痴恋,但是我不会让默默守护的人太过悲惨的
  可是亲爱的们,怎么就突然不喜欢我的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