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牧烊真的很震惊
陆似筠听见姚柚讲这个消息之后勃然大怒，不顾形象的拍桌站起来，牧烊安慰了几下才又坐回去。
“真不能怪我妄加揣测别人，”秦玥愤愤不平：“之前陈万嘉就和牧烊有过节，这个唐雅又是他们艺人，之前都好好的两个人一来就出事，不觉得很值得怀疑一下吗？这也太巧了？”
姚柚抱臂，说：“只不过还没有证据，监控录像被损坏了还在修复，过不久答案就会出来了，以及……”
姚柚望门口看了看，酒店茶水间门口探头探脑走进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看见牧烊和陆似筠眼睛都亮了，随后赶紧保持住表情，礼貌的鞠了一躬，说：“牧老师，您好，我以后就是您的助理了，叫我小宁就好，有什么事情都抱在我身上！”
姚柚补充道：“经过这次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给你尽快安排一个助理，帮你管好一些问题，于是就先招了一个，目前是实习阶段。”
小姑娘倒是干劲十足，完全不介意自己是“实习生”，义愤填膺的说：“我是因为牧老师您才选择当明星助理的！这次这件事，我们粉丝听了可生气了！”
“对了！”她又转头对陆似筠鞠了一躬，说：“谢谢陆老师，陆老师您英雄救美人，帅呆了！”
“……嗯。”
等等等等！
为什么是英雄救美人啊，不能是英雄救英雄吗！
牧烊心里吐槽粉丝们的这个说法，但是小宁确实活跃了刚才沉重的气氛，看起来也挺机灵的，牧烊对她第一印象还不错。
陆似筠却暗暗不爽。
牧烊到底要给自己增加多少情敌才满意……
“好的，小宁是吧？以后我有事情就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嘛……而且我也是在近距离追星而已啦嘿嘿。”
监控录像查出来，嫌疑人并没有蒙面处理，所以很直观的就看见了，是唐雅的助理——文倩。
这个酒店本来就是方便艺人入住，为了更好的保护艺人隐私，所以没有外人会过来，文倩被人叫出来的时候，所有演员，工作人员，经纪人，都能看见她。
可能大家也是想吃瓜，都不约而同来到大厅围观。
牧烊几人身为当事人，自然也是在场的。
文倩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行为，并且说不是唐雅指使的，咬死就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是因为看不惯别家艺人，所以才这样做。
最后文倩被带走了，也需要承担赔偿费用，听说她家里并不富裕，这笔钱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开支。
虽然她幸运的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法律的惩罚不会很严重，但是陆似筠肯定不会再让她踏入这个圈子了。
唐雅倒是相安无事的继续在剧组拍摄，只是她每次遇见牧烊就快步走开，不仅带着一丝嫌弃，还有点心虚的意味在里面。
文倩不承认唐雅和陈万嘉有参与，所以没办法佐证，牧烊只好无视他们，专心拍摄。
这天，却听见有两个剧组的工作人员窃窃私语。
“这个文倩也挺可怜的。”
“是啊，我看那个唐雅说不定能大火，她肯定之后能赚很多钱吧。”
“有什么苦衷吧，牧烊这样搞人家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看后果也不严重吧。”
他们貌似没注意到牧烊和小宁从身边路过，小宁握紧拳头，打断他们厉声说：“她到底哪里可怜了啊！”
“可怜就可以去伤害别人了？不管她有什么苦衷，凭什么要我们牧老师替她买单啊！要不是人救回来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怎么还？”
“做了就是做了，被她伤害的人凭什么要管她有没有苦衷啊？是不是被指使的查一查不就好了，是的话她自己不承认，还要怪别人太过分了？”
两个人被小宁怼的哑口无言，落荒而逃，牧烊一整个愣住了，网传她的粉丝战斗力惊人，他之前一直没见识过，如今在现实里他的粉丝也这么勇，牧烊情不自禁为她鼓掌。
反应过来自己在偶像面前怒怼外人的小宁有些羞赧，挠了挠头，说：“是他们先说您的……我一时间没忍住，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吧？”
“没事没事！”牧烊自己确实觉得没事，反而有些欣慰自己的粉丝兼助理如此维护，但是站在艺人角度来说，还是提醒了一句：“不过我们毕竟是公众人物，以后还是谨言慎行点好，姚老师平时一直这么和我说。”
拍完夜戏回到酒店，牧烊想起来下午这件事，还讲给陆似筠听了。
陆似筠听过之后，先问道：“你会觉得她‘可怜’吗？”
牧烊思考了一会，点点头，又摇摇头。
“可怜，但我不认同她的做法，也永远无法理解。”
“为什么这么说？”
牧烊靠在床垫上，把手垫在脑后，说：“她害了人，不管怎么样都是她自己故意损坏了威亚，虽然我觉得她很可悲吧，但就像小宁说的，选择极端的道路，应该承担后果不是吗？只是我还是觉得蛮奇怪的，她为什么非要揽下所有责任……”
陆似筠轻笑了一下，不过声音不大，牧烊没听见。
或许他喜欢的就是牧烊这一点，善良却不软弱，永远都这么纯粹。
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来形容他，再适合不过。
陆似筠点点头：“虽然这件事，还是有蹊跷，但是只要之后你是安全的，我们就不用管这么多。”
“唉，你，那个伤口没事吧？”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伤口都结疤了，但是牧烊还是忍不住关心一下自己的合作对象。
“没事。”
“网上还有人说我们这是‘情侣伤口’，什么‘两口子’，”牧烊摇摇头：“他们还真是什么都能嗑啊，太厉害了。”
陆似筠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说：“他们连动物都能嗑。”
牧烊接话：“连两个塑料袋都能拟人呢！”
片场手机用的少，牧烊之前特意给小鹿说了自己最近有新工作会很忙，对方表示理解。
牧烊划着手机才发现，自己好像把想聊的都和陆似筠聊了，还没告诉小鹿呢。
【今天数羊了吗】：我给你说，我这两天可倒霉了，工作上有个搞了手脚，差点就出大事了……
【今天数羊了吗】：不过我的合作对象救了我。
【小鹿】：是吗？看来他人还挺不错的。
【今天数羊了吗】：确实，而且最近他也变阳间了许多。
【小鹿】：……
【小鹿】：……以前，他很不阳间？
【今天数羊了吗】：是啊！你忘了我之前说的，他之前是个超级无敌大冰山，说话还欠，那个表情，和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
【小鹿】：……这么严重吗。
【今天数羊了吗】：对啊，但是最近，好像是改变不少，说话没这么呛了，周围的空气都上升了几度的感觉。
【今天数羊了吗】：你说，他别是成功追到暗恋对象了吧？
【小鹿】：不。
【小鹿】：我觉得他还没有。
【今天数羊了吗】：
牧烊歪头看了一眼另一半床上的陆似筠，他把回消息的目光转移的牧烊这里，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牧烊别开了脸。
有种诡异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片场，牧烊拍完一场戏，休息的时候，发现姚柚的一颗袖口不见了。 猜测可能是掉在化妆室了，正好想活动活动的牧烊自告奋勇，说：“我去帮您找找。”
哼着小曲，来到化妆室门口，却听见里面有人大声的说话。
一种直觉让牧烊想要开门的手悬停在门上，默默的收回。
他贴在墙边，听了听里面的内容。
“谁知道会有个人给那个牧烊换了个威亚，多的事情都闹出来了。”
牧烊听出来这是陈万嘉的声音。
之后是唐雅的声音：“哎呀陈哥，反正事情也过去了，我们也可以找别的噱头。”
“倒是让那个牧烊捡了便宜，现在网上的讨论都是围绕他和陆似筠的，你这部戏还是赶紧拍完吧，反正角色也不重要，我刚给你看了一个，能演女一号呢，只是要拿下角色，还得多和王总吃吃饭什么的，你好好表现。”
为了不被发现，牧烊赶紧远离了化妆室。
虽然只有一些零碎的信息量，但是牧烊结合了一下之前的细节，好像突然明白了这些事的原由。
如果唐雅一开始根本就是想害自己，就都能解释了。
她不能确定别人谁会戴上坏掉的威亚，但是可以确定自己去戴，只是凑巧被牧烊抢先了而已。
而当时唐雅的走位路线比牧烊安全的多，就算是掉下去也不会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只要她这个当事人及时打住，先推锅再公开原谅自己的助理。
那么她就用简单的成本，换来了流量，口碑，热度。
这应该是唐雅和陈万嘉原本计划中的发展，只是没想到……
费尽心思就是为了争夺几条热搜？就是为了噱头？
牧烊觉得多半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