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们真的不是在谈了吗
唐雅和陈万嘉选择让文倩来当这个坏人，就是捏住文倩的把柄，知道只要给够了好处，文倩什么都愿意。
这样的行为无论有没有按照他们的计划进展，对于剧组和其他演员来说，都是非常负面的影响。
做这种事情唐雅和陈万嘉倒是挺聪明的，连谈论此事都选在其他人没空的时候，要不是牧烊凑巧回来找东西，恐怕也听不见里面的内容。
文倩做了这样的事情，结合她的家庭情况也能看出些许原因。
可自甘堕落要不得啊……早晚会被反噬的。
牧烊心事重重的走了回去，抱歉的对姚柚说：“对不起啊爹咪，我没找到你的袖口。”
“没事，掉了就算了。”
一个袖口姚柚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看牧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牧烊叹气感慨道：“只是觉得，世人浮于苦海，有人渡得了，有人就沉下去了。”
小宁替几位老师刚买了点吃的回来，就听见牧烊文嗖嗖的来了这么一句，笑说：“牧老师，您今天这么早进入角色啊？”
姚柚拧开手里的保温杯，道：“嗯？”
“没什么，感慨万千罢了，世道啊……”
小宁本来只是调侃，现在彻底起了鸡皮疙瘩：“噫，太肉麻啦，姚老师牧老师，你们先来吃饭吧！”
“好，”牧烊起身：“那我去叫陆似筠一起。”
小宁来之前就签了保密协议，被告知了鹿羊二人并非真的情侣，虽然她觉得难以置信并且非常可惜，但是身为贴身助理，自然要支持老板的决定。
只是现在……
“姚老师，”小宁胆子挺大，除了刚来的时候有些害羞，之后倒是和大家很快熟稔了起来：“牧老师他们，真的没在谈恋爱吗？”
姚柚喝了一口热茶：“……还没吧。”
这种近距离嗑若有若无的cp，感觉比嗑真的cp还要上头是怎么回事？
牧烊思来想去，还是只把这件事告诉来陆似筠一个人。
对方的评价是：“料到了。”
陆似筠看牧烊愁眉苦脸的，又说：“不过他们总会像文倩一样得到惩罚的，这样的路数走不远，你不必太纠结了。”
“倒不是纠结，我只是想不通，”牧烊看着片场如画的风景，说：“我之前本来想帮唐雅，让她别去应酬了，可是她不需要，而且是自愿的……头一次接触到这样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她了。”
陆似筠不留情面的说：“在我眼里，只要没有人做伤害你的事情，我就不在意。”
“也是。”要知道，这个圈子也许还有很多唐雅这样的人，不危及自己就好。
陆似筠刚刚说的，只是打个比方吧……
牧烊低下头。
这种说法也太奇怪了，搞得好像陆似筠喜欢我一样……
后来唐雅和陈万嘉如他们所说，没有再搞任何事情，而是拍完走人，去接下一部女一号的戏了。
网上对于此事的猜测众说纷纭，有人拔出来是唐雅助理的行为之后，更是惹来很多人猜测是否是唐雅指使。
可惜始终都只是猜测，网友大都也就是凑个热闹，过了一段时间，这条新闻就被其他新闻代替了。
只是陆似筠飞身救人的视频倒是经久不衰，被做成了动图，时常拿出来晒一晒。
殷缘剧方的宣传图出来之后，光是从海报粉丝们就脑补出了一场大戏，就那么几个花絮镜头都能反复来回的剪辑出小视频，甚至还有一个热搜词条是：＃《殷缘》再不发布我睡不着了＃。
晚上休息时，牧烊看见这些剪辑，递给陆似筠。
“我们就放出这么两个镜头，她们是怎么剪出好几分钟的视频的？”
“看来得好好营业，不然我们的粉丝没饭吃了。”
“……？”牧烊默默往后挪了挪。
陆似筠啊陆似筠，你现在都已经堕落成这样了吗？
陆似筠看了他一眼，说：“好好拍戏，怎么了？”
“哦，”牧烊尴尬的侧过身子，说：“没什么。”
怎么就忘了陆似筠是个直男脑瓜子呢？
“有一说一，你这样的，怎么才能追到人家姑娘啊。”
陆似筠面对牧烊的调侃，很不解，说：“追什么？”
牧烊现在也愈发有恃无恐，直接说道：“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人家姑娘知道你现实里这么不会说话吗。”
“谁说我要追的是姑娘了。”
“……”牧烊猛的扭头：“嗯？？”
拍摄后期彻底步入夏季，空调温度也调低了不少，本来凉快的刚刚好，而现在牧烊却觉得有些过于凉飕飕了。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烈日炎炎，演员们却还是要穿着厚厚的古装，做各自高难度的打戏。
小宁在牧烊旁边帮他扇了扇风，吹过来的空气都是热的，陆似筠的助理干脆抱来了好几箱冰水给大家分过去。
这场戏又是牧烊的，此时已经演到宋玄就是掌管真元的玄真神君，岳沈体内就藏着第五个真元，必须死了才能取出。
这次就是春闻要将岳沈推下悬崖，牧烊要从高处掉落，拍一个长镜头。
但是……有一些心理阴影无法避免。
牧烊难得状态不佳，NG了好几次，因为他只要一向后倒，明知道吊着威亚还是会害怕，就演不出戏中角色的感觉。
陆似筠一直盯着这边，也怕出什么意外。
全剧组都人都有些后遗症了，牧烊一直NG，饰演春闻的向温常也要一直站着晒太阳，让别人等着牧烊也更加不好意思，但他确实有些身不由己。
“咔！”导演也理解牧烊无法完成这场坠落戏，说：“小烊啊，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我们找替身来完成这场戏吧？拉远景，不会看出来的。”
牧烊想说自己再试一次，被陆似筠走上来打断，说：“替身吧，这不能怪你，不是你演不好。”
陆似筠想，再放人这样演下去，恐怕都要原地晕倒了。
旁边同样汗流浃背的向温常，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千瓦的电灯泡。
只是临时要去找替身，还真不是件容易事，最后实在只能降低要求，和牧烊身材有出入也可以。
小宁找了一圈回来，不是没人愿意演就是实在差太多不合适，其他工作人员也是一样。
陆似筠左右看了看，撇见了坐在阴凉处喝茶的姚柚。
虽然比牧烊高了点，但是远景想必也看不出来，皮肤几乎一样白，这不是个完美人选吗？
姚柚感受到了这由陆似筠一个人引来的一串目光。
“……我不行”。
他如是否决。
但是被全票驳回了。
“爹咪！世界上最好的爹咪，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外面好热啊，早点拍完大家就收工了！”
“……”
“是啊姚老师！牧老师在外面和向小哥对戏对半天了，一会该中暑了，我们实在找不到替身嘛，反正不用露脸也不用说台词，您帮个忙！”
“……”
就连导演都开口让他一试，姚柚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妥协。
于是他换上戏服，听导演讲了要做的就是被推下去。
然后，姚柚的表情非常僵硬，肢体更是无比僵硬，还好演的这出戏不用他怎么表现，不然简直就是演技大灾难。
之前听秦玥抱怨过姚柚不肯进娱乐圈，牧烊还觉得奇怪。
爹咪长得这么帅又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考虑自己演戏呢？
现在他明白了，而且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明白了。
姚柚其实是个演技白痴啊！
纸上谈兵他很在行，理论知识他都明白，但是他演不出来？
磕磕绊绊终于拍完了这段戏，牧烊第一次在姚柚的脸上见到了“生无可恋”这四个字。
陆似筠倒是有些幸灾乐祸，或者说，他的幸灾乐祸写在了脸上。
牧烊看他脸上怪异的表情：“爹咪吃瘪你这么开心吗？”
陆似筠压住嘴角，扭头死鱼脸道：“没有。”
“唉唉唉，姚老师，您的水杯！”小宁拿着地上的水杯屁颠屁颠跑去追姚柚，总算拍完了戏的牧烊今天都没镜头，也晃晃悠悠的回去换掉厚厚的戏服。
因为剧情里面他确实死掉了，之后是陆似筠的单人戏份多一点。
虽然最后还是会复活的，演员演戏通常都为了取景方便打乱了来，按照场景拍摄而非时间，但是刚巧陆似筠的单人场景几乎都在一两个地方，所以牧烊可以放一天的假，还能在现场“观摩”陆似筠拍戏。
太阳伞，冰水，有靠背的椅子，墨镜。
牧烊换好常服往那一坐，头一次体会到了大明星的待遇。
面前是陆似筠在演戏，是一出伤心欲绝的桥段，牧烊含着吸管，默默把吸管咬扁了。
陆似筠光是没有背景音乐，没有镜头渲染的实景，都引人入胜。
牧烊有点酸，因为自己演的确实没陆似筠好，这场戏没有下雨，没有刮风，反而是很平常的天气，但是陆似筠演出的绝望感，也根本不需要这些场景的烘托。
只是他有时候会不自觉的朝牧烊这边看，才被导演咔了一次。
“陆影帝啊，别总是看人家啊。”
剧组一片哄笑，陆似筠没有生气的迹象，扭过头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