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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阳说我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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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书籍名:《许安阳说我行的》    作者:落笔成识

  发现端倪
  钱忠低头驼背,看起来担惊受怕的,实则心里早把管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酒席在院子里开了,一共十来桌,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前院或者后厨,钱忠终于有机会摸进住院方老爷的书房。
  平时看守书房的人有八个,个个都是练家子,钱忠到是能打的过,就是这动静引来的人更多,到时候怕不好脱身。
  他差点就能悄无声息的混进去乐,就是这紧要关头,把他拨给了一个病弱少爷。
  可与方正元相处这么多日子,心里的怨恨早就消弭。
  钱忠正想着怎么进去,就看见方正元在书房的另一边看着两个守卫,皱着眉又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出于好奇,钱忠避开门口的两个守卫跟过去了,只看见方正元瘦弱得脊背消失在窗户里。
  方正元应该不止一次避着人偷进方老爷的书房,样子太熟练了。
  钱忠摸过去,轻轻一拉,窗户就打开了,根本看不见方正元人在哪里,只看得见三四列放书的柜子。
  轻而易举的跳过窗户,进了书房。小心翼翼摸索了好久,也没看到方正元的人。
  门外响起了守卫的声音,“方老爷……”
  脚步声很多,钱忠刚靠近窗边,门已经被打开了,杂乱的脚步声踏进了书房。他前面都是书柜,只要没人过来找书根本发现不了他。
  方老爷的声音他一听就知道了,到是另外一个他也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方老爷,“滕先生,有话直说。”
  滕先生,“方老爷在我心中一直是个爽快的人,为何一拖再拖,迟迟不肯给我们一个交代。”
  滕先生?
  钱忠想起来了,这个人之前到过他家里,和他父亲谈合作,谈崩了,就找个由头把他家抄了,还杀了他全家。
  怒气冲冲,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抓住书柜的正咯吱咯吱的响。滕先生一声“谁”,杂乱得脚步声已经逐渐靠近了最里层的柜子。
  方正元不知道何时摸到窗边的,和钱忠的眼神对个正着,眼里满满得诧异。
  但一想到钱忠被抓到得后果,方正元就立刻大声刻出来,从两边书柜的小行道里走出去。
  他话都还没说出来,就被滕先生的人一脚踢在肚子上,当即就疼得龇牙咧嘴,跪在地上捂着肚子咳得撕心裂肺。
  咳出一小口血在地板上,鲜红刺眼。
  感觉到太阳穴被冰凉得东西抵住,方正元一抬头,才看清那黑黑的抵在他命脉的东西是要他命的抢杠。
  忍住咳,急喊,“爹,我是正元。”
  喊完又开始咳得撕心裂肺,整个瘦弱的身体都在颤抖,口腔里得咸腥味很重,又咳出一口血,身体直接歪在地板上抽筋。
  方老爷一听“正元”,一开始也每想起来这人是谁,直到方正元得侧脸貌露在他眼前,才想起来正元是他的儿子。
  欲开口向滕先生求情,又想到滕先生会给他一个包庇罪,从而找借口要名单,这样他手上就没有什么把柄能要挟滕先生,岂不是把方家置身于险地。
  一想到这个,方老爷就看着方正元等死。反正也是病秧子,提早死也提前结束了苦难日子,对他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滕先生眼神示意手下人不要动手,戏谑问,眼神里毫无笑意,“正元是谁?”
  方老爷面无表情道,“我的儿子。”
  滕先生坐在方老爷平时坐着练字的桌子上,正铺开宣纸,拿了毛笔,在上面练习书法,怎么样写字都没有旁边方老爷写的有神韵。
  搁下毛笔,在宣纸上染上了一团墨迹,一边戴着皮手套一边站起身,才看见方正元曲在地板上的位置。
  地上曲着的人穿着朴素的灰大卦,肉眼可见的白皙瘦弱,嘴角得血迹见干了凝固在周围皮肤上,人得眼睛已经闭上了,咳嗽声也没有适才的大。
  看起来就要死了,手还抱着肚子,身体还在发抖。
  “我怎么没听说你这个儿子?”
  滕先生已经走到了方正元身便,把方正元弯曲着的身体踢平了,才看清方正元得面貌。
  方老爷说,“常年养病,我都记不得这儿子了,别说您了。”
  地上躺着得方正元却自嘲的笑了,还在窗边的钱忠已经重拳侧握,要有有人朝小巷道里看,都能看到他伸出去的脚。
  只要滕先生敢弄死方正元,他就出去先弄死滕先生,即使跑不出这个院子,也要嚷滕先生给他家人陪葬。
  滕先生本想杀鸡儆猴的,谁想到方正元对方老爷可有可无。
  又看到方正元脸上本来还期许着,听到方老爷的话后一脸赴死的绝望,就来了兴趣。
  他可不会成人之美!
  滕先生把方正元从地上抱起来,笑着对方老爷说,“方老爷的儿子,我自然是要怜惜的。”
  方老爷可笑不出来,看着滕先生手上的方正元,“滕先生何必脏了手,我让下人抬回院子就好了。”
  方正元根本不想看一眼方老爷,心想,“怕我脏了滕先生,我就脏给你看。”
  手故意拉紧了滕先生胸前的西装,头还靠在了滕先生的怀里咳,没想把血咳在滕先生的白村衫上的,结果一口血咳了上去,自己也晕了。
  “卡……”
  导演卡了之后,赵川立马把怀里的方远放下来,许安阳已经从角落里出来了,顺带把方远捞过来看着自己。
  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刚才踢方远的群演,见方远皱着眉,就问方远是不是真踢。
  方远一脸“怎么可能”,“我就是胃里一直不舒服,现在一直想吐吐不出来。”
  许安阳提议道,“待会下戏了去医院里检查一下?”
  方远一脸拒绝,“我不去,下戏了都几点了,只想睡觉。”
  赵川在旁边根本插不进话,只觉得这两个人也太亲密了,远远超出了老板和员工之间该有的亲密。
  却没有多想!
  他就不是一个多想的人,除了对林渊。这次的“滕先生”这个角色,要不是签入了许安阳工作室,也得不到这个机会。
  “川哥,你演的真好。”
  方远忽然把话题放在他的身上,赵川还有点儿不适应,笑着说,“你演的也不错。”
  许安阳插话道,“不是说想吐?”
  赵川,“?”
  方远,“我不想了,就是难受。”
  赵川,“那去医院看看吧,要是拖出大毛病就不好了。”
  方远点头,工作人员喊开拍了,赵川就走了,接下来是他的戏。
  他和许安阳的戏在晚上,许安阳忽然就摸上了他的肚子,吓他一跳,就拍开了许安阳的手。
  “你干什么?”
  方远的动作很大,周围的人不解的看着他。方远瞪了许安阳一眼,许安阳闷声笑,迷倒了周围人,一副许安阳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方远大跌眼镜。
  钱忠在方正元房门口守到晚上,屋子里的滕先生才带着大夫出来。
  大夫,“一出生就带病,这二十年都靠药维持着,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若好好养着,最多也就十年的光景。”
  滕先生冷笑,“方国淮在药物上到是没亏待他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