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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扒我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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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为情所困(二更合一)……

书籍名:《所有人都想扒我马甲》    作者:墨九言

  禽.兽么?
  顾九年剑眉稍稍一蹙。
  当初,  阿言嫁他时也是十五岁,他和她之间错过了整整十五年,如今她依旧芳华正好,不过顾九年并不妄自菲薄。
  他并觉得自己比十五年前差。
  相反的,  这些年的修身养性,  令得他很自信的认为,  他的实力完全可以辗轧少年郎们。
  阿言,  他非娶不可。
  至于定北侯这里,  他只是走了过场,  前来通知一下而已。
  定北侯气急败坏,  握着长剑的手不肯放下:“顾九年!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你要向本侯保证,  日后再不得接触我的女儿!”
  定北侯内心那叫一个不安啊!
  他非要逼着顾九年发誓不可。
  仿佛只要顾九年口头上答应不再招惹女儿,  他心里也能图个安慰。
  侯夫人不想闹出人命,催促:“首辅,  你倒是承诺呀!”
  顾九年毫不退缩,抬手,  指尖轻触脖颈间的血痕,  对上定北侯夫妇二人焦急的脸,他依旧四平八稳:“侯爷,以言儿的身份,不久之后不是嫁给皇亲国戚,便是京中贵公子,难道侯爷认为,还有谁能比得上我顾九年?”
  定北侯:“……!!!”
  言儿?叫得未免太过亲密了吧?!
  顾九年好狂妄的口气,他怎么不上天呢?!
  “恕我无法从命。”顾九年拧眉沉思,他是不是应该直接携带聘礼登门,  方显诚意?
  “你、你……”定北侯气得手发颤,两眼瞪得老大,“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顾九年轻叹:“侯爷当然不会杀我,不仅不会杀我,日后需要倚仗我之处,还多得是。”
  侯夫人担心定北侯会承受不住,继而发狂,当即抬手给他拍着胸口,顺了顺气。
  “夫君莫要冲动!”
  这时,施言闻讯而来。
  她真没想到,顾九年会这么快就行动,还直接求娶她。这人如今倒是足够霸道蛮横。
  “父亲、母亲,此事我自己来解决。”
  施言迈入屋内,瞥了一眼顾九年。
  顾九年只是笑了笑,即便被人用剑抵着脖颈,他也从容的很是欠揍。
  施言抱着定北侯的胳膊,让他缓缓放下手中宝剑。
  定北侯也不想当着女儿的面,如此残暴。
  施言道:“父亲,请您相信女儿,女儿不会嫁给首辅,但您也不要被首辅激怒,首辅素来心机甚重,这次又不知是打得什么主意。”
  顾九年挑眉,对施言的话不做任何反驳。
  如彼时一样,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定北侯仿佛被说服:“言儿,可……”
  施言又道:“父亲,我与首辅有话单独要说,父亲莫要担心,女儿心中有数。”
  定北侯动了动嘴,对女儿心疼至极,言儿这才多大的年纪,就被顾九年这头虎狼给盯上了。朝中无人是对他的对手,自己的女儿又如何能斗得过他?!
  怪只怪自己无用,不懂那些      心机计谋。
  侯夫人拉着定北侯坐到一侧,那把宝剑总算是从顾九年脖颈上移开。
  侯夫人对施言使了眼色。示意施言将顾九年领走。
  讲道理,顾九年方才的话甚是有理,京中男子,当真无人能比得上顾九年……
  首辅的岳母……
  这几个字在侯夫人脑子里一晃而过,她当即晃了晃脑袋,又看向了气焰未消的夫君,心中有愧啊。
  “哎!夫人,我对不住你们啊!竟是让顾九年给逼到这份上了!”奈何他还无计可施。
  侯夫人一边安抚着夫君,一边往外看去,而施言已经带着顾九年离开了堂屋。
  “夫君……你觉得,顾九年这人……到底如何?”侯夫人低声问道。
  定北侯一时间没有回过味来,提及顾九年,又差点暴跳如雷:“他就是一个无耻奸诈之人!”
  侯夫人:“……”
  话虽如此,但如果没甚心机,又如何能护得住言儿呢?
  侯夫人内心的杆秤逐渐开始倾斜,一想到她可能会成为首辅岳母,顿觉未来……可期啊。
  ****
  施言让顾九年待在后花园,又命扶柳取了药箱过来。
  她方才留意过来,顾九年的伤口颇深,此刻外袍内的雪色中衣已经染红一大片,她本不该管他的,可侯爷父亲也是执拗的性子,她并不想看到侯府闹出人命。
  顾九年很听话,施言给他包扎时,他自己主动递了一个方便的姿势过来。
  施言刚上手,这人就矫情了:“嘶……我疼。”
  施言手一顿,“……首辅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九年拧眉,清隽的脸上溢出一丝痛苦之色,对上少女带着怒意的眸子,他道:“阿言,我真的疼。”
  他是个人,不是神,并不是真的刀枪不入。这些年……真的疼啊。
  施言:“……”
  她突然无话可说,动作下意识的更加轻柔。
  待包扎好了脖颈,施言直接道:“还望首辅莫要像今日这般行事,只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顾九年觉得,阿言可能并不了解他。
  他在意的人,他几时放手过?
  她不认他,他又无法逼迫。
  但,他的姑娘,无论哪一世都只能是他的。
  股九年站起身,与施言面对面站着,他垂眸,望进她清冽如泉的眸,“我对你的心思,你还能不明白?我生得好看,有矿,家世清白,最主要的是,我……干干净净,从未染指过任何女子。你若不嫁我,还能嫁给谁?”
  男人的嗓音低醇磁性,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优雅,寻常女子根本招架不住,换做普通女儿家,只怕早已经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施言:“……”
  他是在向她表明,他这些年守身如玉么?
  厉害了啊顾九年,这般会撩,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施言不得不承认,不愧是自己当年挑中的男子,顾九年的确有魅惑人心的本事。
  “首辅!你可以走了!”卫二不知几时迈入庭院。
  入眼是一高一矮的两人,顾九      年高大颀长,妹妹娇小稚嫩,乍一眼看去,卫二就能意识到顾九年对妹妹的占.有.欲。
  见来了帮手,施言松了口气,她当真不怎么经撩……
  “二哥,你来了。”施言唤了一声。
  卫二应下,他走上前,一把抓着妹妹的细腕,将她带到自己身侧,又对上顾九年一双盛满多情的桃花眼:“首辅,请吧。”
  顾九年拧了拧眉,显然不太乐意离开。
  然,天色已黑,卫家对他的敌意依旧甚重,他今日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好,本官这就离开。”顾九年变得很好说话,“过几日再登门造访。”
  他还来?
  卫二也想拔剑杀人了!
  ****
  芙蓉宫,华灯高照,微光的映衬之下,殿内奢华尽显无疑。
  然而,整个皇宫最为奢靡之处,从白日到夜里皆是异常的安静。
  帝王轿撵在殿门外停下,景德帝走了下来,对身侧的宫人挥了挥人,不允许任何人跟进。
  迈入内殿之前,景德帝理了理衣襟,又抬袖嗅了嗅自己的腋下,生怕有哪里邋遢。
  他一过来,宫人就自觉退下。
  撩开幔帐,他看见皇贵妃罕见的起了榻,此刻正站在茜窗边上,不知在望着什么。
  美人背影纤细,一头墨发及腰,岁月仿佛格外关照她,带走了别人的容貌,却独独放过了她。
  她一动也不动,像一座美丽的雕塑。
  景德帝从立侍手中接过汤药,先是低头尝了尝是否还烫,这才朝着美人走了过来,他不敢造次,声音温和,像是在哄着。
  “该喝药了。”
  顿了一顿,美人侧过脸来。
  她面容微冷,像是从皑皑白雪之中走出来的仙子,冷得致命,也美得致命。
  同时,也难得回应。
  景德帝对上美人的眼,瞬间狂喜,说话都激动了:“该、该喝药了,朕喂你喝药。”
  皇贵妃身子孱弱,此前滴药不进,愣是将身子骨拖到了如今的地步,仿佛风一吹,她就要随风而去了似的。
  苍白的脸,将唇衬成粉色,今晚的皇贵妃格外顺从,汤匙递过来时,她微微张开唇,将药汤缓缓饮入。
  景德帝大喜,接着又继续喂,还不忘提醒她:“你只要乖乖听话,朕定会好好善待阿城。”
  皇贵妃不答话,一碗汤药下腹,人已经虚弱至极,光洁雪腻的额头溢出薄汗。
  她今日能如此配合,景德帝除却狂喜之外,再不敢冒出其他念头,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又小心翼翼拉了薄衾给她盖上。
  皇贵妃闭上了眼,惊人的容貌掩映在一片光晕之下。
  景德帝还想多说几句话,可皇贵妃已经不再搭理,他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半晌过去,景德帝才从榻上站起身,看着美人冷漠的脸,他道:“那朕先走了,你好生歇息。”
  以前,她反抗时,他有的是法子制服她。
  可如今,她仿佛失了魂,也不反抗了,他反而束手无措。
  但无论如      何,她今晚肯喝药了,这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景德帝刚刚走出内殿,就吩咐道:“传朕旨意,定北侯府的千金,朕要重重赏赐。自现在起,让她每隔三日入宫一趟,给皇贵妃请脉!”
  此时,皇贵妃缓缓睁开眼来,死寂一般的美眸之中,终于出现了一刻的生机。
  映着烛光,盈盈闪烁。
  ****
  次日,宫里送来的赏赐之物,在施言的院子里堆积成山。
  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皇贵妃是母亲无疑,可母亲为何以皇贵妃的身份,待在了宫里?
  母亲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长年累月的绝食,加之数年阴郁成疾,这才导致如今这般孱弱。
  是被困在了宫里么?
  施言不得而知。
  下次再见母亲时,她或许可以试探一二。
  正凝神沉思,素素气冲冲的冒了出来,对一旁扶柳道:“柳儿,你先退下,我有话与姑娘说。”
  扶柳努努嘴,明明她才是姑娘最器重的婢女,不然姑娘怎会将讨要银子的重任交给她呢。
  施言一个眼神过去,扶柳方才还心有不甘,这便乖乖听话,迅速闪退一边。
  素素这才道:“姑娘,白练回来了!”
  施言听到这个名字,眸光一寒,便再无其他神情。
  白练与她一块长大,白家是父亲的麾下之臣,冠军侯府覆灭之后,白家突然崛起,一举成为大周武将之一。深得帝王重用。
  而白练这些年一直在外守边,战功赫赫,如今刚刚而立,尚未娶妻,前途无量。
  施言收敛神色,就闻素素又道:“白家人狼子野心,当初侯爷对白家恩重如山,不成想被白家背后捅刀!如今白府已是烜赫一时的安国公府,婢子打探到消息,此次是狗皇帝宣了白练回京,是想让白练当驸马。”
  言下之意,皇帝打算重用白家。也十分信任白家,否则,不会将七公主嫁给他。
  素素又说:“姑娘,白练今日要游街,受全城百姓恭迎,咱们这也去瞧瞧。”
  施言眸色暗了暗,却没表露情绪。
  ****
  到了朱雀大街,白练果然正在接受掷果盈车的盛况。
  施言站在二楼往下望过去,就见白练骑着一匹雪色良驹,常年在边关,令他肤色呈现小麦色,岁月给他平添了干练与沉稳,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稚嫩少年郎了。
  “阿言,我这辈子为你马首是瞻。”
  “阿言,你我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阿言,你当真要选择顾九年?!他有哪里比我好!这世上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
  “若是顾九年欺负你,我定亲手杀了他!”
  “……”
  胸口猛地抽痛了一下,施言垂眸,掩去了眸中一切悲色。
  她认识白练,远比认识顾九年要早,这个人就像是她的影子,谁也不曾想过,影子有朝一日会离开自己。
  素素走上前,怀中抱着箩筐:“姑娘,臭鸡蛋准备好了。”
  施言应了一声,微敛眸,瞧不见眸中异色:“好。”
  楼下,白练面      无表情,或许是常年紧绷着一张俊脸,他的脸上瞧不出任何褶子,眉心的“川”字,却如同黥了上去,怎么也平复不了,他骑马走在喧扰的朱雀大街,耳边纷纷扰扰。
  十五年了,他又回来了。
  目光所及,是一片熟悉却又陌生的街景。
  两侧姑娘们欢呼尖叫,欢迎着大周的英雄归来,这英雄尚未成婚,又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恰是女儿家倾慕的优质男儿。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砸中了他的脑袋,紧接着一股恶臭味传来。
  黏糊之物顺着面颊往下流,长街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
  众人看了看白练,又看了看二楼的少女。
  卫姑娘砸了白将军臭鸡蛋……
  对方是卫姑娘,即便砸了,他们也不敢置喙啊!
  白练抬起头,正好就看见二楼一女子双手捂唇,二人一对视上,那女子惊呼了一声:“手误,砸错了。”
  随即,少女又从身后取来一束鲜花,直接朝着白练砸了过去。
  白练眼疾手快,当场接住,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少女,他身边的随从上前,轻声道了一句:“将军,楼上那位是定北侯府的千金。”
  随从忍着刺鼻的臭鸡蛋味,有些为难。
  若是旁人,大可揪过来惩戒一番。
  可卫姑娘身份特殊,便是她今日当场朝着将军砸石子,他们也无计可施。
  大老爷们,如何能与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白将军,这花你喜欢么?”施言问道,她穿着一身碧色长裙,伏在茜窗前,风拂过她鬓角的发丝,少女灿漫稚嫩,年华正好,如此鲜活动人。
  白练出现了一刻的晃神。
  突然想起许多年前,冠军侯府百花盛放,他去寻那人玩耍,路经花园,拨开层层鲜花,那人眠于花中。
  “将军?将军该继续往前走了,皇上还等着将军面圣。”随从催促。
  白练回过神,手握紧了鲜花,再抬头望上看,少女已经不在。
  他薄唇紧抿,还以为是京城的风,又让他想起了故人,他驱马上前,继续赶路,掌中鲜花越握越紧,完全忽视了沾染在发髻上的臭鸡蛋液。
  ****  “哈哈哈哈……”萧渊笑得很是招摇。
  这次从金陵归来,他与沈浪之间的关系与日俱好。
  “沈大人,你听说了么?白将军一回来就被卫姑娘砸了一头臭鸡蛋,哈哈哈哈!”
  萧渊只恨今日没有亲眼目睹。
  沈浪挑了挑眉:“卫姑娘只是砸了臭鸡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萧渊顿觉此言在理。应该砸刀子才对啊!
  沈浪又道:“白将军恐会成为你妹夫,对此,王爷怎么看?”
  七公主刁蛮任性,驸马不得纳妾,谁若是娶了七公主,那真真是好日子到头了。
  萧渊的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甚好,本王倒是盼着这一日。”
  沈浪:“……”
  ****
  药膳堂这一边,高耀明一大早就来蹲守。
  他是亲眼瞧见施言砸出了臭鸡蛋,对施言更是仰慕不已。
  不愧      是卫姑娘,做事如此清丽脱俗、与众不同,京中无一女子能够与她相比。
  终于盼到施言下楼,高耀明将事先准备好的芙蓉花递了上去,少年怀春,眉眼含羞,硬生生的将花束往施言面前一递:“卫、卫姑娘,这花给你。”
  扶柳翻白眼。
  高家小公子不务正业,根本配不上她家姑娘,如何能如此直接大胆的追求姑娘?!
  扶柳嘀咕:“高小公子,我家姑娘不喜欢花,姑娘只喜欢钱。”
  施言:“……”这丫头说什么大实话。
  高耀明一怔。
  他没钱啊。
  花还是从舅舅家后院摘来的。
  施言见少年窘迫,不忍令他难堪,伸手接过了鲜花:“多谢高公子,一会就上打卤面,高公子用完面再走。”
  施言将鲜花搁置在了柜台。
  高耀明瞬间面颊飞红。
  他就知道,卫姑娘绝对不会是那种肤浅的女子。毕竟首辅和舅舅那样的人物,卫姑娘都不放在眼里呢!
  可卫姑娘却接受了他送的鲜花,真真是对他格外与众不同。
  这一刻,高耀明望着少女,仿佛听见了春日百花绽放、白鸟朝凤的盛景。
  少年眼眸忽闪,面颊红成了熟透的柿子,壮胆道:“卫姑娘,那、那我明日还能再送你花么?”
  少年小心翼翼,生怕惹了施言不高兴。
  施言不是什么纯情女子,她上辈子可是风.月老手,一眼瞧出少年心思。
  施言:“……”
  “公子,大人回来了,让你速速回府。”一穿着绯红色锦衣卫官袍的男子上前。
  高耀明面色一僵,很不悦的扫了他,但舅舅的话,他不敢不从,只能暂时随着男子回府去见舅舅。
  临走之前,高耀明一步一回头,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变得强大,也一定要强过舅舅,到了时候,他就能光明正大的给卫姑娘送花了。
  施言目送侄儿离开,心情复杂。
  她要如何引导这孩子走上正道?
  歪得有点过头了呀。
  扶柳这时忽的喊了一句:“姑娘您瞧,首辅大人也带着花来了。”相比之下,扶柳还是很好看首辅的。
  顺着门外望去,施言果然就见顾九年捧着一只青瓷梅瓶走来,梅瓶里.插.着几朵明艳牡丹。
  顾九年眼尖,一下就瞥见了柜台上的鲜花。
  他剑眉一蹙。
  谁送花来了?
  顾九年径直上前,将他的花搁置在了柜台,然后一手撇开了高耀明的那束花。娇花落地,沾了尘埃。
  动作行云流水,十分从容。
  施言秀眉一蹙:“……首辅,你这是做什么?”
  顾九年与少女面对面站着,以仅他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低低道:“阿言,你是不是忘记了一桩事?你我此前从未和离,即便我如今还没有正式迎娶你,你也是我的妻,日后离旁的男子远些。”
  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