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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扒我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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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大婚之日(二更合一)……

书籍名:《所有人都想扒我马甲》    作者:墨九言

  马车内,  气氛旖旎。
  施言讨厌极了现在的这具身子,真真是娇软易扑倒,可随意.折.叠.揉.搓……
  换做是前世的她,顾九年胆敢如此,  她定会亲手教他领悟一下人生。
  两人对视,  一个风流满足,  另一个含怒含怨,  彼此唇角皆有暧昧的牙印。仿佛方才根本不是亲吻,  而是一场生死较量。
  顾九年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男人尚未餍足的.情.欲,  令得他嗓音低沉喑哑,  “言儿,  你早就嫁我,  那些人却还惦记着你,我当然不能忍。”
  施言头一次觉得,  言语是如此无力又苍白。
  她不说话。
  顾九年又道:“白家很快就会出事,曹令一定会有所防备,  甚至开始行动,  近日我会派人跟在你身边,你也莫要轻举妄动。当年的罪魁祸首是曹令,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曹令是帝王跟前的掌事太监,掌东厂,权势滔天,人称九千岁。
  可见景德帝对他的信任。
  施言一声冷笑,“不,不是曹令,是狗皇帝!”
  顾九年不予反驳,  默了默,这才道:“接下来对付曹令,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需得提防。”
  施言在他幽深的眸中看出了什么,“阿城么?他既已知道我是谁,我是该找个机会与他见一面。”
  顾九年蹙眉,对于施城的为人,他是百般不放心的。
  但他更是知道施言的性子,强行制止她只会适得其反。
  当下,顾九年暂时没说什么。
  “我送你回府上。”
  施言点头,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从荷包里掏出了西洋镜照了照,只见原本粉色的唇,此刻实在红肿的厉害,她只好用了水粉遮了遮。
  顾九年挑眉笑话她,“你以为能遮得住?卫家父兄几人定然知晓,你不必佯装。”
  施言瞪他,十分怀疑这人就是故意的!
  ****
  定北侯府。
  素素与扶柳正被罚跪。
  定北侯得知女儿被顾九年单独带走,已经脑补了无数“未婚先育”,“小白兔遭遇大灰狼”的凄楚可怖画面。
  定北侯在院中来回踱步,自从景德帝赐婚之后,他一直一筹莫展。
  侯夫人最会宽慰人,在他身侧道:“夫君呐,你就莫要走来走去了,晃得我眼花。言儿虽要嫁出去,但终归就嫁在京城,离      着咱们也近。再说了……咱们虽是嫁出去一个女儿,不也要娶回一个儿媳妇么?”
  一出一进,这就平衡了呢。
  总体而来没甚损失。
  定北侯望着他的妻子,竟然又是无言以对。
  这时,守门小厮快步走来,“侯爷,夫人,姑爷来了!姑爷送姑娘回来了!”
  定北侯胸口憋着一口老血:“……”
  好一个大龄姑爷!
  顾九年与施言双双过来时,定北侯在他二人脸上、身上扫过,就见女儿全须全尾,没甚不妥。倒是顾九年的唇上有几道明显的牙印。
  这总不能是他自己咬的。
  定北侯僵了僵,脑子里又冒出无数画面,这回皆幻想成了他的囡囡如何对顾九年下手了……
  脑补内容不同,心境也大不一样。
  女儿是他的心头肉,她要是占了顾九年的便宜,那倒是无所谓了……
  顾九年没有久留,离开之前,命人抬了两担刚摘下不久的梅子入府,对侯夫人道:“夫人,听闻你喜欢食酸,我便特意让人从顾家农庄摘了些梅子过来,夫人若是觉得喜欢,可随时让人再去摘。”
  侯夫人一看见两大担艳红多汁的梅子,眼睛都笑眯了,越看这个女婿越是满意。
  定北侯与施言却是一脸不屑。父女两见此景,就差翻白眼了。
  顾九年惯会笼络人心,对他有用之人,他很会收买,但对他无用之人,他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
  ****
  次日傍晚十分。
  施城骑马回府,刚刚走入巷子,就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放在了巷子口,他眸色一怔,突出的喉结滚了滚,那双死寂一眼的眼,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波动。
  施城下马,似乎是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顿了顿,这才大步朝着马车走去。
  他站在马车旁,里面的人听见了动静,就撩开车帘,二人对视的一瞬,施城神情凝肃,直接却又虔诚地看着少女。
  施言没有再隐瞒,轻唤了一声,“阿城。”
  她的阿城长大了,再不是当初的稚嫩少年了。如今的阿城,就连她都害怕呢。
  无论阿城身上到底流着谁的血,他都是她的亲弟弟啊。
  施城倏然一怔,随即稍稍撇过了脸,仿佛是想要遮挡眸中异色。
  二姐终于认他了。
  认他就那么难么?
  二姐与顾九年又定下了婚事,却是到了今日才来认他。
  施城握着拳头,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拖得老长,显得无端落寞,又委屈。
  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他倔强的以为,自己根本不需要任何怜悯。
  施言下了马车,她站在弟弟面前,仅有娇小一只,但从几名锦衣卫的角度去看,却见他们的指挥使大人似乎有些害怕卫姑娘,在卫姑娘面前还低垂着脑袋呢。
  方才卫姑娘还喊了指挥使“阿城”?!
  这究竟是怎的回事?!
  首辅大人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来见了指挥使么?!
  锦衣卫们一个个面色紧绷,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对一切皆不感兴趣。
  施言不      明白弟弟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性子会这般偏执,见他只垂眸不答话,施言又唤道:“阿城,我有话与你说。”
  以前,二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从来不会反驳二姐。
  施城像是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他的脸摆正了,面对着少女,就见少女晶莹剔透的瞳仁中映着他颓唐的脸。
  “好,你随我进来。”施城道了一句,又对身后的锦衣卫吩咐,“你们几个都回去吧。”
  众人:“……”
  大人不是有事要与他们相商么?
  卫姑娘来了,大人就忘却正事了?
  “还不滚!”施城突然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视了过来。
  锦衣卫吓得一哆嗦,立刻夹着尾巴跑了,但……他们当真甚是好奇,卫姑娘与大人之间到底是甚么关系。
  首辅他知道么?
  ****
  堂屋内点了烛。
  还焚了淡淡的驱蚊草。
  婢女上了花茶后就退了下去,屋内仅有施城与施言二人。
  从施言的角度去看,弟弟下巴冒出了暗青色胡渣,像是几日不曾处理了,神情透着疲惫与颓然。
  施言心疼他,但鉴于弟弟此前过分行径,她又看不懂他。
  这时,施城突然抬眼,那双鹰眸锐利乍寒,“二姐,你这次又要抛弃我?顾九年就那么好么?”
  施言被他的话给堵住了。
  他果然早就看出了她是谁。
  “阿城,二姐从未抛弃过你,你为何会这般想?”施言纳闷。
  施城却笑了,笑意有些苦涩,“你要嫁给顾九年,那我呢?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你总算是重生归来,为何就不能陪在我身边?我才是你弟弟!”
  “……”  施言不明白,她嫁人,与陪伴弟弟有何矛盾之处。
  即便她与顾九年成婚,她还是会在意弟弟。
  想到景德帝对母亲的.偏.执.变.态.占.有.欲,施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在她心里,弟弟与狗皇帝截然不同,她是看着弟弟长大的,弟弟曾经就连一只兔子都舍不得弄死,他绝不会随了景德帝。
  施言轻叹了一声,伸手拉住了施城,他的手掌清瘦,布满茧子,还有数条刀疤,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苦。
  施言眸色微红。
  她就要哭了。
  而这一幕,显然让施城有所触动。
  二姐这是在心疼他么?
  施言看着弟弟的眼,说,“阿城,我此前不认你,是在保护你,你能懂我的意思么?”
  她的复仇路漫长坎坷,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她当然不可能拉上她仅剩的弟弟了。
  施城是个聪明人,岂会不明白这一层。
  只是,他太过偏执,只以为二姐不想认他。
  此刻,听二姐亲口说出,施城反握住施言的手,拉到自己跟前,他埋头下去,二十大几的男子竟是哭了,“二姐,我什么都没了,我只有你!应是我来护着你!”
  他嗓音轻颤。
  施言默了默,这才提及了今日登门的正事,“阿城,你对曹令此人怎么看?”
  施城抬起头来,眼眶微红,立刻明白      施言的意思,“二姐要杀他?”
  施言点头,“母亲还在宫里,此事你也知晓吧?”
  施城眼中闪过愧疚,“二姐,是我无能,没能将母亲带出来。你要杀曹令?然后呢?最终要杀了那个人么?”
  他指的是景德帝。
  施言没有隐瞒,“施家满门数百口人命,这个仇不能不报,狗皇帝不死,母亲如何能得救?”
  施城此刻很乖巧,好像只要二姐说心里还有他,他就能立刻从地狱深渊走出,迈向无边光明。
  掌中小手被他握得更紧,“二姐,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施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阿城在朝中不站队,素来独来独往,顾九年与卫家这次打算联手对付曹令,而阿城是一个不确定因素,他若是帮着曹令,情况会很不利,可阿城若是站在她这边,事情就好办多了。
  “阿城,一切都会好的,相信二姐。”
  施城不想放开掌中小手,默了半天,问了一句,“你还是喜欢顾九年?”
  施言还能说什么呢?
  对旁人而言,已经过去十五载,可是对她来说,她是从大婚那日猛然醒来。顾九年没有杀她,她也恨不起来了。
  她不是一个会掩饰感情的人,喜欢就去追逐,不喜欢就远离。
  一惯直接洒脱。
  “阿城,你也会遇到你想要与其度过一生的人。二姐即便嫁人,你也是二姐最心爱的弟弟。”
  最心爱么?
  施城眼中突然多了一丝光芒。
  他不确定的看着施言,犹豫几息,还是问道:“那我与顾九年相比呢?是更重要?”
  施言没想到弟弟当下还是这么小家子气。
  她笑了笑,“当然是阿城更重要。男人不好,我休了便是,可是阿城啊,你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是二姐的阿城。”
  这话像是天底下最好的良药,治愈了一颗满目疮痍的心。
  施城倒是盼着顾九年被二姐休弃的那一日。
  没错,他才是二姐最心爱的那一个!
  “二姐,你会时常来看我么?”施城又问。他太孤独了,十五年孤身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无,所以他百般伪装,以为刀枪不入就能抵抗一切孤寂。
  施言点头,“二姐当然会来看你,你以后也可以常去顾府。”
  施城眼神幽幽,但没有表现出来,他才不情愿去顾九年那里!
  ****
  顾九年与卫家联盟,白府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荣耀了十五年的安国公府,因贪墨受贿的罪名被剥夺爵位。
  白家男子除却一个白练有军功傍身之外,其余人皆是发配充军,女子充入教坊司,无一人善终。
  景德帝念及白练数年皆在关外,又是难得的武将之才,将白府赐给他。
  令人奇怪的是,白练不曾替族人求情,只救下了自己的母亲与妹妹,其余人一律不顾他们死活。
  当天晚上,白家家主在押往关外的路上,突然离奇暴毙。
  死相惨状,是七孔流血而亡,经仵作验尸,白家家住的五脏尽      碎,死前遭受了不少痛苦。
  朝廷虽然命人追查,但无处可查,只能不了了之。
  ****
  这一日,施城携带重礼登门了定北侯府。
  他现在一改常态,不像往常那般肃重,见到侯夫人还会喊了一声“堂姨母”。
  施言知道白家家主是弟弟杀的。
  手法实在是残暴。
  但他是对仇家残暴,施言并未斥责。
  好巧不巧的,顾九年今日也登门了。
  顾九年对卫家姑娘们而言,是长姐夫。而施城还未婚配,他位高权重,容貌俊美,难免惹得卫家姑娘们芳心暗许。
  施言找了独处的机会问了他,“阿城,你可想过娶妻?你觉得卫家二姑娘与三姑娘如何?”
  施城皱眉,闻言后有点不高兴,但也不想拂了二姐的面子,只说,“不够好看。”
  言罢,施城又强调,“二姐,我喜欢好看的姑娘,像二姐这样的才行。”
  施言,“……”
  顾九年过来时,施城明显不悦,他不欲离开,更不想将独处的机会让给顾九年,就那么百般聊赖的坐在八角亭下喝着茶,十分悠闲。
  顾九年亦不喜施城。
  可碍于施言,他只能忍着小舅子。
  三人之间的氛围并不太好,顾九年是个狡猾的,当着施言的面,对施城爱护有加,“阿城,你前几日所做的事,我已替你遮掩痕迹,不会也有人查到你头上。”
  原本,顾九年是要去杀白家家主的,却是让施城抢了先。
  这是个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机会,顾九年当然不乐意被人抢功。
  施城唇角一抽,好一个奸诈的顾九年!
  他也不上当,面上十分和谐,道:“多谢姐夫,我下次定当小心。”
  顾九年“哈哈”一声郎笑,一手搭在了施城肩头,“阿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与我不必言谢。”
  施城磨了磨后槽牙,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而这厢,看着弟弟与顾九年如今这般和睦,施言总算是放心了。
  ****
  才将将入秋,七公主与卫二的大婚之日到了。
  定北侯府与皇家结了亲,且顾九年用不了多久也会成为侯府的女婿,定北侯府的门庭一夜之间暴涨。
  这一日,府上宾客盈门,但凡是朝中有头有脸的官员,皆携带重礼登门道喜。
  前院宾朋满座,施言院中的婢女都去了前院帮忙,顾九年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迈入闺院。
  施言拿他毫无办法,男女大防对顾九言而言,根本就是个屁话。
  施言今日穿着一件粉色裙装,臂弯挂着鹅黄色披帛,少女即将十六岁,处处彰显风华。
  “你来作甚?”施言问道。
  顾九年低笑一声,知道院中无人,更是放肆,上前就拉了美人小手,“看见你二哥成婚,我也想。”
  施言打趣他,“首辅不是早就成过婚。”
  这倒也是……
  顾九年稍一用力,将少女拉到跟前,到底不敢太过分,以防再难以控制自己。
  “言儿,我有话与你说。”顾九年神色转为严肃。
  施言也收敛神色      ,她知道,这几个月,顾九年一直在与曹令较量,东厂势力不可小觑,饶是顾九年布局缜密,也半点不能马虎。
  “怎么了?可是营救我母亲的事出了岔子?”
  施言很担心。
  景德帝就是一个疯子。
  为了将母亲圈在皇宫,他将整个芙蓉殿围了个水泄不通,十五年如一日,从未有一天松懈过。
  顾九年低头,附耳在少女颈侧,“曹令知道皇贵妃的身份,也猜出了你是谁,这次不如这样……”
  待他说完,施言水盈盈的眼一瞬也不瞬,半晌才吐了口浊气,她有些担心,手心溢出薄汗,“这个法子可行么?”
  顾九年望进了她的眼,忽的轻笑,“若是行不通,我与你一块死。”
  仿佛只要能够在一起,哪怕是一块赴死,他也觉得甚好。
  施言小脸一僵。
  她可能并没有那么丰富的感情,也不做将生死置之度外,好好活着不好么?她总不能两辈子都活不过二十吧。
  顾九年见她怔住,一把将人抱过来,索性就坐在了石凳上,将少女圈入怀中,“方才是说笑的。”
  不远处丝竹声连天,喜庆不绝。
  顾九年发自内心道:“我还没与你过够日子,等到你我大婚之后,我们日日.夜.夜.都要在一起。”
  施言:“……”
  他的身子很烫,结实硬朗,说出来的话,字字暧昧。
  “谁要与你日日夜夜在一起?!你想的倒是挺美。”施言被圈得难受,“放开我,我要去看新娘子了。”
  顾九年不舍软玉温香,不过他与施言的大婚也在即,他不急于一时。
  ****
  天色才黑,外面的大红灯笼映出斑驳的幻影。
  房内的全福人陆陆续续离开,陪嫁宫婢这时道:“殿下,驸马让人送了饭菜过来,让殿下您先填填肚子,驸马还说他一会就过来。”
  七公主已经却了扇。
  她面色如桃,一听到驸马二字,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发热、发烫。
  为了今日大婚,她节食了好一阵子,今晚是她与驸马的洞房之夜,她半点不想沾染上香葱味,就摆摆手,让人撤走了饭菜。
  “先伺.候.我沐浴更衣吧。”七公主一改往日的骄纵,如今身为卫家儿媳妇,她一点不想让驸马为难。
  七公主特意用了花露泡澡,卫二过来时,整个婚房都弥漫着迷人的花香。他是个武将,自然不懂女儿家的这些小心思,因为饮了酒之故,说话比寻常时候露骨了不少,“真香。”
  七公主刚从净房出来,闻言蓦的脸色一红。
  两个人对视上了,空气里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燃烧。
  七公主对自己的陪嫁宫婢猛使眼色。
  这个时候,她不想让任何人叨扰。
  也不会让任何女子接近自己的夫君。
  宫婢们会意,悄然退了出去。
  七公主刚刚沐浴,及腰的墨发微湿,将一身薄纱睡袍更加紧实的贴在身上,独属于女儿家的玲珑曼妙直接呈现在了卫二面前。
  这无疑是刺激的。
  卫二的目光不自觉得移开。
  他穿着一身新郎官的大红色锦缎吉袍,如斯丰神俊朗。
  七公主觉得自己醉了,步子往前一倾,下一刻就要跌倒。好在卫二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真软……
  还很香。
  卫二脑中猛地一阵空白。
  七公主不饮而醉,攀附着卫二的脖颈,仰面羞答答的望着他,“驸马,我怎的一瞧见你,就头昏乏力呀?”
  卫二噎住,索性将怀中人抱了起来。
  屋内再无旁人,七公主蹭了蹭卫二俊朗的面颊,低低道:“驸马,你抱我去榻上吧。”
  昨夜,卫三特意来找过卫二,还硬塞了他一本避火图,说让他好生钻研钻研。
  卫二是个正常男子,昨夜得了一本避火图,好奇心驱使之下,一个没忍住就“钻研”到了后半夜。
  此时,软玉温香在怀,怀中妻子又这般积极主动,卫二在这一刻仿佛放下了一切的矜持与肃重,将七公主放在榻上之时,他也覆了上来,随即抽出一手扯下了帷幔……
  七公主“啊”了一声,显然是被突然而至的昏暗给吓了一跳。
  但更多的是刺激和欢喜。
  卫二不明白她叫什么,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怕么?”卫二哑声问道,指尖够到了薄纱裙腰带,然后轻轻一勾。
  七公主觉得,她就要醉死在驸马的眼睛里了。
  七公主呼吸不稳,将卫二的脖颈圈的更紧了些,一鼓作气,道:“请驸马怜惜。”
  卫二便再也不顾及什么了,扯开美人身上薄纱之后,他稍稍起身,随后“撕拉”一声,那个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男子,就那么直接的、生生的将吉服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