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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血族穿成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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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你的人啊。”

书籍名:《当血族穿成Omega》    作者:柒零叁


        一种巨大的压迫感控制着津行止,将他紧紧抓住。

        殷染的话像是命令,转化成某种信号,强行刺激着他的神经。

        那声音哽在喉咙间,被津行止死死锁住。

        他忍着颈间的疼痛,直直地盯着殷染,用眼神表达着情绪。

        殷染略有遗憾地用拇指扫过津行止的下巴:“好吧,不想叫就不叫。别那样看着我,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话音落下,津行止血液中翻涌着的致痛因子便随之平静下来。

        很快,津行止的手上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牵引力,从接触部位传来的熟悉信息素让津行止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他被殷染按在一把带软垫的木椅上。

        殷染冰凉的指尖抚上他之前一直被石膏固定着的手臂,让他有点不舒服。

        殷染垂眸看向津行止:“疼?”

        津行止这才从之前的情绪里缓过劲,想起了和殷染算他打碎石膏的账。

        “你不拆石膏我也不会乱动,你这么肆意妄为,是有什么喜好残废的怪癖吗?”

        殷染先是怔了一下,深红的眸子里随即闪过一道浅淡的光。他避重就轻地应声:“当然喜欢,只要是你,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津行止没料到殷染会这么说,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堵在胸口:“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恶趣味?”

        “嗯……”殷染不但不否认,还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以后你大概会知道得更多。”

        接着,殷染以快到让他完全看不清的动作一闪,津行止的眼前就多出了一瓶润滑.液。

        津行止定睛一看,正是昨晚殷染买来的那个。

        “我就知道你安静了一天,肯定在憋坏。”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就是想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罢了。”

        月光洒在殷染半垂的眼皮上,涂上一抹冷淡的银色,和他嘴里明明正常却不知为什么处处透着淫.艳的言语形成了鲜明对比。

        殷染把东西塞到津行止手里:“拿好。”

        说那句话的时候,殷染没有催动血契,自然也没了强制的意味,但津行止还是照做了。

        这下,本就断了一只手的津行止彻底空不出手了。

        “那……我开始了。”

        殷染的话音很轻,与其说是商量,倒不如说是通知。

        津行止还没说什么,殷染的指尖就已经开始拨弄他的耳垂。

        津行止“嘶”了一声,殷染冰凉又湿润的舌头作祟似的在他耳垂上打了一个圈。

        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推拒殷染道:“别胡闹。”

        殷染愣是被这句话逗笑了,他灵巧的舌尖一停:“我哪里像是在闹?”

        那声音是紧贴着津行止的耳朵发出的,隐约带着震动,让津行止的整个后脑都有些麻。

        殷染的手不知从哪里滑了上来,压上了他的颈动脉。

        被按住的血管内温度蓦地上升,那是殷染又在催动血契。

        他正欲出声,殷染却又道:“别动。”

        伴随着那句话,尖锐而锋利的齿尖刺入了那个曾被殷染反复摩挲的契印。

        血液沿着殷染的唇缝聚集滑下,落进津行止的锁骨窝里。

        门口呼啸的风声偃旗息鼓,短暂地停了一会儿,这让津行止颈项上聚起的热量有点无处散发。

        那热意四下乱窜,迅速抬高着他的体温。

        被咬在血契的位置上的痛感比以往都要强烈。

        更要命的是,津行止感觉身上所有的伤似乎都在那一咬下产生了共鸣,让他重新体会了一遍手术后麻药完全失效后的剧痛。

        多重痛感同时压来,津行止宛如被缚在蚕茧里,只能反反复复咀嚼自己的疼痛。

        下一瞬,他的耳边突然传来清晰的一声“咔”,如同骨头断裂时发出的闷响,和他车祸时从骨骼间传出的如出一辙。

        随后,他全身的痛感像接到撤退命令似的,冰消瓦解地消失了。

        殷染直起身,猝然后退了一小步。

        津行止瞳孔一缩,完全忘了自己身上有伤的事实,想都没想就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揽住殷染。

        他能从两人接触的部位感受到殷染在反常地微颤,他正欲开口询问,却发现了一件更为诡异的事情——他做了一个这么大的动作,全身上下居然没有一处在疼。

        但殷染却疼得在发抖。

        “置换伤痛”这种可能钻进津行止的思绪里,瞬间在他脑海中引爆了百余颗炸.弹。

        津行止扒开殷染的上衣,又拉开他的袖口。

        那些和他身上位置大小一模一样的伤口印证着他的猜测。

        津行止颤抖着倒吸了一口气,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风穿过破旧风琴时发出的声响。

        “为什么擅作主张替我渡伤?”津行止压下自己不稳的呼吸,“渡回来,渡回给我。”

        殷染微缩指尖,承受着从周身袭来的疼痛。

        从知道月圆之夜即将到来开始,殷染就一直在盘算这件事。

        血契又被称作主仆契约,最重要的便是“驯服”——字面意思,一方驯养,一方服从。一旦被种契者违背施契者的意愿,就会受到难以忍受的惩罚。

        当然,血契还有很多辅助功能,“置换伤痛”就是其中一种。但这种能力通常被用作血族将伤痛单向转移出去,却基本不会反向使用。毕竟,需要置换的都是重伤,在那种稍有不慎就会灰飞烟灭的环境中,几乎没有施契者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冒险治疗血仆。

        因为伤痛是在瞬间渡过来的,接受者感受到的痛苦,会是原有痛感的三倍左右。

        可殷染却没心没肺地笑了笑:“那大概是还不回去了,我有私心,不想在束手束脚,你有什么好难过的?”

        那番话并没有宽慰到津行止,反而让他心底更加酸涩:“轻如鸿毛的事喜欢拿出来反复说,现在倒是遮掩得比谁都快,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殷染嗤笑一声,用笑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你的人啊。”

        津行止哽了哽:“是不是很疼?”

        殷染轻描淡写地扬扬眉毛:“你再晚一会儿问我,我的伤就好了。”

        说着,他抓住津行止的手往自己心口上一放:“心脏都不跳,怎么会疼?”

        那是个轻易就会被拆穿的谎言,每个字都无法取信于津行止。

        津行止环抱住殷染,抚着他的后背:“你嘴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句真话?”

        殷染倏尔一笑,停留在他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不过一分钟便全然没了痕迹。

        他从津行止的怀抱里退出来,将人重新推进椅子里。

        津行止的眼神明显慌乱了一下。

        殷染自然明白那种慌乱里藏着怎样的担心,便对着自己的手臂敲了一下。

        这样的动作也在告诉津行止,他已经痊愈了。

        津行止拉起殷染的手,看着上面完全消失的伤口,兀自苦笑了一声。

        他抬眸对上殷染的眼睛:“我昨天说过什么,你还记不记得?”

        “嗯?”殷染歪歪头,“你说的话很多,你指哪一句?”

        津行止微按眼眶,露出几分危险的神色:“我说,司夜和丁知朝要是出了点什么事……”

        他提醒着,没再说下去。

        殷染却满不在乎地抬眼:“他俩怎么了?纵欲过度了?”

        “管他呢,”津行止扬起一侧唇角,“不过,我打算就这样认为了。”

        津行止猛地揽了一下殷染的腰,迫使他站在自己两条腿之间。

        “你是自己动,还是要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