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读窝

当血族穿成Omega

乐读窝 > 杂文随笔 > 当血族穿成Omega

87.“死生都要拉着你。”

书籍名:《当血族穿成Omega》    作者:柒零叁


        殷染视线微抬,从津行止的手腕移到他的眸子上。

        “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吗?”

        那种熟悉而富有侵略性的眼神让津行止知道,殷染又想在他们的上下关系里做文章了。

        “还不死心?”

        殷染反问道:“为什么要死心?”

        一声轻哼从津行止的鼻腔里传出,他抬手撩起殷染已经过肩的发梢:“好像又长了。”

        经过津行止这么一提醒,殷染才发现自己头发的变化。

        他钩起自己的发丝:“要是再长一些,大概就和来之前差不多了。”

        殷染才说完,就看见津行止的眼底平白亮起一道光。

        他屈膝跪压在津行止的腿上,俯身道:“你是长发控?”

        “分人。”津行止利落地回答,腿上却不安分地试图挣脱殷染的压制。

        但很显然,他失败了,只好继续他的调情:“比如你妖孽似的长相,就很适合长发。”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一直在风中来回摇摆的大门终于结束了和风的拉锯,“哐”的一声砸在门框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打开。

        津行止释放出信息素,聚集了些猛地压在殷染的腿上。

        高浓度的信息素压在一小块位置上,让殷染的腿有点软。

        短暂的破绽被蓄谋已久的津行止抓个正着,殷染手腕一紧,便失重般跌进了沙发里。

        那沙发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生生地塞进一人一吸血鬼,就着实显得狭窄又拥挤。

        “是我不该让你选,给了你遐想的空间。”

        津行止手臂刚松力想吻上殷染,却在靠近他嘴唇时,脖间一热。

        “脱衣服。”

        那种带着血契威压的话语压在津行止身上,带着几分强制的意味。

        津行止只好撤开一小段距离。

        津行止觉得这种无伤大雅的“命令”服从也没什么,却在抬手时想到了什么,直接换了个方向去扒殷染的衣服。

        因为言语歧义被钻了空子,殷染也没半分恼火,就任由津行止解着他的衣扣。

        血腥味的信息素圈在殷染周围,瓦解着他的力气。

        殷染不紧不慢地抬眼,并不急于保住自己身上正火速流失的力气。他微张嘴唇,嘴里的话才将将说出一个音,就被完全堵住。

        津行止不怎么温柔地抬手穿过殷染的长发,托起他的后脑勺,用力咬在他的嘴唇上。

        软滑的舌头不由分说地侵入他的口腔,强行搅碎他含在嘴里的话,没给他半点说话的机会。

        殷染被迫扬起下颚,配合着津行止的动作。意识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便干脆将话囫囵地咽回了肚子里。

        那一吻太长,使得津行止呼吸尽乱。他短暂地抽离了一下,笑着对殷染道:“还真以为我会让你一直玩下去?”

        津行止说的,是殷染用血契作弊戏弄他的事。

        一吻结束让殷染的肢体终于在浓烈的情.欲中得以放松,连带着背脊的肌肉也随之一松,他懒懒地贴在有点粗糙的布艺沙发上:“你确定你能一直堵住我的嘴吗?”

        津行止支起身子向下移动了一段距离:“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殷染被一口咬住,整个人都被那种温热的感觉吊了起来。

        现在,他周身都是冷的,温差便显得尤为明显。柔软的舌尖挑起冷热交织的感受,令他难以抑制地颤动着。

        殷染失控地抓住津行止的衣领,直接从领口到肩膀处撕下了一块布。津行止的肤色明明很正常,此刻却晃眼地扎进殷染的眼底。

        殷染顾不上什么,任由那块布片耷拉着,又伸手去拽沙发。

        他的感知力正处于顶峰状态,亲吻时细微的声响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显得格外荒诞。

        诚如津行止所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信息素的包裹越来越紧密,抽离着殷染的力气,即便他用力撕扯着沙发,也没能再撕碎一处。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清脆的开盖声,津行止毫无停顿地开始下一步骤。

        手上的动作和唇上的亲吻双管齐下,杜绝了殷染开口的可能。

        风依旧在呼啸,似乎是想将地面上的月光打包卷起。

        树影摇摇晃晃,最终和明亮的月色一起静下来。

        津行止抽身,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忽然哑声问了殷染一句:“烫吗?”

        殷染先是怔了怔,随后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浑话。他拉起津行止的手,贴在他颈项血契的位置上,反问道:“烫吗?”

        被这么一问,津行止干脆丢掉脸皮,暧昧地贴着殷染的耳朵,低声回道:“自然是烫的。”

        津行止撤开一点距离,殷染没有半丝疲惫的模样提醒着他,殷染不是和他一样的普通人。每月月圆之夜都会变回原来的模样,代表着殷染仍旧与众不同。这不由得让他生出了一个念头。

        他按了按殷染眼角的痣:“你会不会永远是这个模样,不会陪我一起生老病死?”

        津行止尽力压着他言语中的悲伤,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些许。

        那种细微的情绪很快被殷染发现,他握住津行止的手,捏了捏:“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就送一把银刀给你。要是我始终不死不灭,你就在自己死之前——”

        殷染冰冷的指尖往他突突跳动的心脏上点了点:“在我这扎一刀。”

        “……”

        殷染收回指尖,捻了捻空气中的灰尘:“公平起见,要是我死得比你早,我也扎你一刀,反正死生都要拉着你。”

        听完殷染一番公平至极的发言,津行止由衷感慨:“有够疯的。”

        殷染笑着,没说话。

        津行止移开压在殷染泪痣上的指尖,沿着眼眶的轮廓往里滑。

        看着他猩红的眼眸,津行止蓦地出了神:“每当这时候,我总是分不清你眼里的红是原来就有的,还是被我弄出来的。”

        说话间,津行止的精力已经恢复过来。

        殷染“啧”了一声,视线无奈地下移:“但凡你需要缓和的时间多一点,我都决计不会让你。上楼,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并行上楼,殷染走进阳台,在四面都是玻璃的阳光房里环顾了一周:“就这吧。”

        大概因为总有狗仔跟拍,津行止已经很久没在这种开放式的地方待过了,一时有点迈不开腿。

        这里是顶层,向下看是一片茂密的林子,虽然已经是深夜,却还是有鸟不知疲倦地飞来飞去。

        单看这场景,就颇能生出几分野战的情趣。

        津行止顿了一下,很快想起另一件事——司夜曾经和他说过,阳光房里的玻璃都是单向的。

        也就是说,他们就是在这做出花来,外面的人也看不见丝毫。

        津行止抬脚迈进阳台,地面上铺了一层灰色的泡沫软垫,赤脚踩上去都没有硌脚的感觉。

        他靠过去,从背后抱住殷染:“那就在这。”

        殷染原本是想故意逗津行止,可津行止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意外。

        他还来不及深想,身后的人便紧紧贴住了他。

        无限热意在相触后蒸腾而起,四周的玻璃模糊地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殷染睁开他紧闭的双眼,却通过玻璃在津行止的后腰上瞥见了一簇极其微弱的光亮。

        他心头震荡,仔细看过去,却在完全看清那图案时骤然僵住。

        那脉络图案,正是家族里可以带给人无限厄运的诅咒印记。

        殷染混沌的大脑忽然转动起来。

        他想起了津行止父母的车祸,想起他不为世所容的信息素,以及由此而来的所有异样目光、诽谤争议、苦难挣扎。

        那一霎,他耳边忽然响起自己曾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你的苦难和欢愉都来自一人,你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