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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功德向鬼王出卖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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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能不能打他一顿

书籍名:《为了功德向鬼王出卖美色》    作者:盈也

  慕子云最后还是妥协了,虽说不想被人轻薄(?),但更不想被赶回家去,便不得不满心防备地爬上床。
  见他这副模样,掩清和只觉好笑,故意道了句:“我看你也没多喜欢我,叫你陪我睡觉都不愿意。”
  掩清和这床算不上小,平着躺两个他这样体型的男人是刚刚好,偏偏慕子云躲着他,两人之间空出了一亩三分地,甚至还生怕他偷摸似的,要目不转睛地看着。
  若不是他那眼神实在露骨,好似早已用目光将人剥得一干二净、只剩赤裸裸的美意,几乎都要让人怀疑其真心的可信度了。
  只是屋里一片漆黑,失去灵气供应的小栗子光芒柔和,掩清和看不见慕子云的神情,只当他依旧不愿意。
  是自己没有吸引力还是怎么着,这可把掩清和惹生气了,可要说单纯是生气还不够,至少得有八成的委屈,惹得他直想将人踢下床。
  好在慕子云看得清,掩清和一瘪嘴他便知其心中所想,只能轻叹了一口凑上前去、将人圈在臂弯里,问道:“难道一定要同你这样那样才算喜欢吗?”
  掩清和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只能嘟囔道:“倒也不是。”
  “只是心里难受,便想亲近你,想让你开心,就想亲近你。”他又道。
  慕子云凑近他,轻声道:“那我要如何让你开心?”
  “亲我。”掩清和仰起头。
  这煮熟的鸭子都飞到嘴边好几回了,还是自己喜欢的小鸭子,慕子云若是再拒绝,便是拂了小鸭子的面子、也和自己过不去。
  只是他心中忐忑,亲下去之前还不确定地问了句:“等你明日酒醒,会不会杀了我?”
  ……
  生物钟虽是规律,却也多是被光唤醒,眼下屋内漆黑一片,掩清和不胜酒力,自然睡得昏天黑地,不知年月几何,实在享受。
  慕子云却是在受难,甚至是如凌迟般的缓慢受难。
  有了先前的经验,他寻思着掩清和酒醒便是另一个人,昨日自己那感天动地的爱意不知能在其心中留下几何,若是一点也没记住,岂不是要再来一次?
  慕子云暗自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心道得亏自己皮糙肉厚,昨日烧了的手今日还能再烧一次,但为了避免惹人暴怒,自己是不是该起身坐到床边去,再不济跪在地上求人原谅。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掩清和便醒了。
  他小幅度动了动,许是刚醒,嗓音也哑着、低低的:“什么时辰了?”
  慕子云身子僵直,不敢吭声,心道不如装睡保平安。
  掩清和却是忽然伸出手来摸索着,而后没好气地在他脸上拧了一下,佯怒道:“问你呢,听不见我说话啊。”
  “刚好一日过。”慕子云连忙回答道。
  今日的掩清和到底还是不一样,慕子云松了松紧着的手臂,掩清和也没像昨晚那般吵着闹着要他抱,只是刚好空出手来揉了揉额头,问了句:“你身上还痒么?”
  不问不知道,慕子云被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确是不痒了。
  于他而言,祥瑞之光并非善茬,旁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在他身上却好似渗透性毒雾,无孔不入,即使穿着厚厚的衣裳遮挡,也总会有被渗透的一刻。
  被光线渗透了之后,身上起的红疹是又疼又痒,消除的也十分缓慢,虽是能用灵力压制表象,可痒还是真实存在的,饶是慕子云定力过人,却也难堪其扰。
  可昨夜实在反常,也不知是他太过紧张还是如何,竟是忘却了这件事儿。
  “不痒了。”慕子云应了句,而后又试探问道,“你还生气吗?”
  掩清和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被人哄好,便瓮声瓮气道:“若是生气,我便将你扒光了一脚踢出去。”
  慕子云听罢,在心中长舒一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喜悦多几分,掩清和便推着催着要他下床。
  “这么着急做什么。”慕子云竟是不动。
  要说人就是容易得寸进尺,昨日见掩清和这般委屈,慕子云满心担忧,任凭怎么撩拨都提不起心思。而现在见人酒醒清明、不再那么失落不堪,这才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好把昨夜受的轻薄都找补回来。
  他道:“左右你也在关禁闭,咱们无处可去、无事可做,不如待在床上消磨时光。”
  “那你要如何?”掩清和皱了皱眉。
  “昨夜都是我亲你,今日你亲我一下。”仗着屋子里黑,慕子云再进一尺。
  掩清和从鼻间哼出一口气,显然是在压制内心、不想与他计较,提醒道:“有人来了,你若还要这般无理取闹,最后害的人是我。”
  这消息来得实在突然,只是掩清和都这样说了,慕子云自然是信的,但他还是不满道:“你在关禁闭,哪来的人啊。”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慌忙的脚步声,想来也是掩清和在小霜台院子周围布下了无形阵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布阵者即可立即知晓。
  掩清和摸着黑推慕子云下床,敲门声自然响起。
  慕子云上一回来小霜台时便听过同样的敲门声,那时掩清和将他变作小鸟塞进了袖子里,实在委屈。
  于是咂舌骂道,实在不满:“楚正则?怎么每次都是他这没眼力见的,怕不是掐着点来的吧…”
  只是他还未嘟囔完,便被掩清和一把塞进了桌子底下,紧接着周身光芒一闪,是施以障眼法遮盖。
  没办法,虽说慕子云是大摇大摆地上了天庭,可来小霜台做客到底是偷摸着来的,还是见不得光。
  掩清和抬手挥开一扇窗,让光线透进来,毕竟他可不想同外人共处黑暗,而后清了清嗓子,道:“进。”
  楚正则推门而入,见得屋内只开了一扇窗,光线从掩饰得缺口处挤进来,恰好照在掩清和身上,便问道:“怎么将家里弄得这样黑。”
  桌子底下的慕子云:呵呵,说得好像很熟似的。
  “烦,不想见人。”掩清和回答得敷衍至极,只是听起来确实像是那么回事。
  楚正则见着了地上的空酒坛,一时语塞,便灰溜溜地道了句:“抱歉,都是我不好。”
  他本想卖个人情,以掩清和的性子,定是会想方设法地还了,这一来二去,他二人关系定会更近一些。
  谁料一朝被当事人捅漏,而自家祖母也是不留情面,反倒拖累,实在是让人自尊受伤。
  但掩清和却没心思同楚正则闲聊,且不说他们本就不熟,现在这小桌子底下——也就是他的腿间,还藏着一个人呢!
  “楚大人不是在禁闭期间么,怎的还偷跑出来了?”他问道。
  “听说你不太开心,我便来看看你,也向你道个歉。”楚正则老实道,“你放心,祖母那头有愿儿在,一时半会不会想起我的。”
  他口中的“愿儿”便是楚皓愿,楚皓愿是他同族堂弟,近些日子刚来到天庭,正是掩清和那未曾见过的邻居。
  只是掩清和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个,他急着赶人:“若是没什么事,楚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虽说西夫人不得空监督,但被人发现了还是不好。”
  许是楚正则神经粗大,竟是完全没听出其语言中赶客的意思,反倒极为正经地点了点头,而后道:“我只说一件事儿,说完我便离开。”
  掩清和疑惑看他,只见得他从袖中摸出个白玉瓷瓶来,便问道:“这是何物?”
  “引魂之水。”楚正则将那瓷瓶往掩清和面前推了推,而后压低声音道,“庄星雨虽是死了,天庭却未能唤回他的魂魄。”
  “锁魂?”
  “正是如此。”楚正则又道,“先前查阅卷宗之时我便在想,既然任起枝的儿子是年少夭折,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却还是坚持不懈,想来也是有这重要的筹码在。”
  他说罢,又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来,掩清和借着光线看上头的花纹,甚是眼熟。
  “那日在庄星雨的尸首旁寻见了这个荷包,上头有些族群图腾,竟是仙气鬼气都无,应是凡间神物。”
  “里头呢?”掩清和问道。
  “尚未打开过,我怕它里头装着些许破碎之物,一打开便散去了。”楚正则将那荷包递道掩清和面前,“祖母那边想来也是对我有异议,所以关于荷包之事,我只字未提,都留给你。”
  “…多谢。”掩清和礼貌道谢,却是猝不及防、猛地抖了一下,惊得楚正则直瞧他,便道了句,“无事,不小心撞到桌子了。”
  掩清和咬了咬牙,暗自并拢双腿,将那藏在桌子底下的人胡作非为的手夹了个紧,而后才能集中注意力去看那只荷包。
  说来也是奇怪,寻常荷包上绣着的都是些梅兰竹菊之类的高雅之物,再不济绣些鸳鸯野鹤,可这荷包上竟是绣着几只八脚蜘蛛,蜘蛛的肚子上还用了银线点缀,亮晶晶的、美感诡异。
  “想来那荷包是隔绝体,为了隔绝包里头与外头的世界。”掩清和想了想,便随口提了句,而后举起手腕来,腕上银镯同样亮晶晶的,“就像我手上的银镯,先前丢在鬼界好些时日,找回来时也没沾染上半分鬼气。”
  楚正则目光炯炯,盯着掩清和腕上的银镯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其有要脱下来给自己欣赏一番的意思,便干巴巴道了句:“鲜有男子带银镯,我先前便想问了,这银镯定是很重要吧?”
  “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掩清和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