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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醉,乱世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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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长安醉,乱世皇妃》    作者:离弗

  他口中的客人?是谁?
  果真如他说的那般,苻氏的一大家子都来了齐全,荀皇后带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太子苻宏、平原公苻晖、河间公苻琳,张伶然带着自己的儿子巨鹿公苻睿都坐在了一旁,见到苻坚携手萱城而来,几个侄子连忙过来行礼,“拜见父皇,皇叔。”
  “侄儿恭祝皇叔,岁岁今朝,如日月之恒,万寿无疆。”
  萱城一听便笑了,“万寿无疆,你们几个,今年的贺词有点夸大了喔,不过,利是照旧,今年我为你们准备的利是,你们猜猜,是什么?”
  苻宏心直口快,“皇叔赏钱,最好不过。”
  苻坚笑着插了一句,“宏儿,你差钱吗?”
  苻晖说,“皇叔无论赏赐侄儿什么,侄儿都会护若珍宝。”
  苻琳兴奋的搓搓手,“皇叔,快拿出来吧,发钱好,发钱好啊。”
  往年在大年三十这一日,几位侄子向自己贺了生辰,萱城都会准备利是,有时候是辟邪香包,有时候便真是金银钱物了,今年萱城却别出心裁,明月上来,手中各捧着四束颜色不已的花束。
  “赐花。”苻宏惊的睁大了眼,“皇叔,这可是头一次啊,你赏赐花给我们。”
  萱城笑笑,接过明月手里,“花有百种,寓意非凡,你们都长大了,就像这花一样,世人见了都会赞赏不已。这枝独占春,生机勃勃,寓意高贵祥和,我把它赐给宏儿,宏儿,你是我大秦的太子,尊贵无比,说话做事要有一国之储的样子,大秦正在成长,你也在成长,守着它。”
  苻宏接过萱城手中的这枝纯白色小花,“皇叔之言,我铭记在心。”
  “这枝腊梅,就赐给晖儿吧,晖儿,做人谦恭雅静是没错,可做事一定要胆大心细,斗寒傲霜,永远不要屈服任何事物,你明白吗?”
  苻晖接了腊梅,恭敬一拜,“晖儿记下了。”
  明月递上了一枝艳丽如火的鸡冠花,萱城把他赏赐给了苻睿,“睿儿,人人尽知你尚武好战,永远就像一团火似的,秋日萧瑟逝去,冬雪融化,大地回春,唯有这鸡冠花傲立与万花丛中,你身为武将,立志报国,我苻氏有此健儿,甚幸,不过你记住,万事不可冲动,三思而后行。”
  “臣侄牢记在心。”
  “这枝白玉兰,我便给琳儿咯,琳儿,你最小,上头有三个哥哥,这个世上所有的事情最终都是美好的,阳光的,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赠君,今日你的三位哥哥护着你,日后你的哥哥们若是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像这白玉兰一样,报恩,记住了吗?”
  “是,皇叔,多谢皇叔赐花。”
  四位皇子第一次从自己皇叔手中接过花,且被萱城那么认真的解释了一番,脸上皆开怀不已,似乎自己都是国家的英才,生来便被赋予了重任,手中拿着那枝花,一时内心涌动。
  苻坚脸上挂着浅笑,拉着萱城的手过去落座了,“今日说了要给你见一位贵客的。”
  “什么贵客?能被你看重,该不会是故人吧。”
  苻坚但笑不言,他低头吩咐南岸出去请那位贵客进来,不一会儿,便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人,萱城目光望去。
  来人身姿欣长,一身白衣,玉冠束发,面如冠玉,眼若桃花,眉眼如画如明月投怀,微微一笑,愈发雅姿美丽。
  不认识,可萱城却觉得这人面熟。
  “东阳太守谢朗特来拜会大秦天王陛下,大秦阳平公。”
  谢朗?萱城吃了一惊,他转眼盯着苻坚,苻坚笑道,“你说错了吧,晋朝还是派人来了,安石派他的侄子来了。”
  “不必多礼,来吧,入座吧,谢朗,你是安石的侄子,待朕便如亲友一般,不必拘束,朕很是想念安石,不知你叔父他可好?”
  谢朗走到座位上,轻轻撩开衣摆,端端正正的坐了下去,而后回道,“叔父一切尽好,他让我向您带来了问候,恭贺天王统一北国。”
  “那就好,朕想啊,很想见安石一面,自从东山一别,一晃眼已是五年过去了,多么快的日子啊,不知何日还能再见安石。”
  “叔父说,你们会再见面的。”谢朗道。
  萱城在心里默念,不要,你们最好都不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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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新年夜,喜
  “叔父特向阳平公带来了问候,叔父说,恭贺阳平公平定蜀地,他日定要当面向阳平公讨教兵法谋略。”
  “讨教?不敢,安石兄这是讽刺我了吧?蜀地一战,多亏了安石兄相助,这才得以顺利平定下来,谢朗,当日辞别安石兄之时,我说的可是后会无期,安石兄难道这么快就想我了。”
  谢朗微微一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春日里的细风拂过一样温润,让人心情欣悦,“阳平公,叔父说了,您爱口是心非,无期便是有缘再见,叔父说他与你有缘的。”
  苻坚朗笑,“这倒有趣的,安石倒与朕的弟弟有缘了,什么缘分,说来听听罢。”
  “叔父这倒没细说,阳平公,今日是您的生辰,那么,我便恭贺您福如东海澜,日临南山青松岚。”
  “东阳太守把酒祝长建,我之幸,来,仅以此薄酒回敬。”萱城命明月为谢朗斟酒,又为自己斟了满盏,举盏相邀。
  谢朗举起了面前几案上的酒盏,苻坚却夺了萱城手中酒盏,“朕代皇弟谢过东阳太守之贺。”话落,便饮下满盏,萱城特意命明月斟满了酒,以示对谢朗的尊敬,可不想苻坚这一把夺了酒盏便替自己饮了,这敬意又从何谈起?可转念一想,苻坚身为一国之君,代替自己回敬谢朗,这是莫大的尊敬。
  谢朗稍一迟疑,继而才仰头饮酒。
  待他放下酒盏,嘴角抿笑,“叔父说的不错,天王与阳平公同心,胜似一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情深。”
  “哈哈,”苻坚大笑出了声,“你叔父当真如此说了?他说的不错,朕与皇弟,自然如一人。”
  此语一出,在座的几位皇子倒是平淡无事,荀皇后的脸上却起了波澜,有些难堪,苻宏询问,荀皇后摆摆手,“无事,你安心待着吧。”
  后来,便上了家宴,如往年一样,先上各式汤品,再上主菜,最后是水饺,水饺撤下才是甜品茶点。
  一家人便开始聊天,互相之间玩起了游戏,荀皇后不好热闹,早早的便和张伶然回了宫,几位皇子饮了酒,有些奔放,苻宏过来缠着萱城要玩纸牌,苻睿一听也来了兴趣。
  苻坚插进来说,“今年朕也参与进来,好吧,皇弟。”
  “纸牌三人为一局,你是外人,掺和不进来。”萱城这么回绝了苻坚。
  “哪能掺和不进来,你看嘛,苻宏、苻睿和苻晖他们三人,你与朕和谢朗,这不刚好是两局吗?”
  萱城失口无言。
  他被苻坚一本正经的无赖行径折服了。
  他说的没错,刚好两局牌局,可怜了小苻琳,还会只能在几位哥哥面前东张西望。
  谢朗今年二十三岁,正好跟苻宏年纪相当,别看他他长相嫩颜,性子却比苻宏沉稳多了,又聪慧伶俐,一下子就学会了纸牌。
  “阳平公这是发明了什么新奇的事物,我还从未见过还能这般玩乐,回去一定要教给叔父,我那些哥哥弟弟妹妹啊,过年的时候正好凑成几局。”
  “你说的没错,你的那些兄弟姊妹们,个个都是少年英才。”苻坚出牌,接了一句过来,“当年桓温让你们都去修城墙,却不想没难到你们,反倒让你们个个都愈发坚毅了,听说,你的兄长谢玄接管了京口之兵,那可是一块好地方啊,是你叔父让你们练兵了吧。”
  “嗯,兄长刚接手京口兵,虽说是一块好地方,可人口稀少,兵力难以招募,都是南下的流民,哎,不对啊,天王,你在套我话吗?”谢朗反应过来,只见苻坚脸上洋溢着一次诡谲的笑容。
  “您怎么能套我的话呢?谁人不知,我晋朝兵力不足秦兵一半,天王,我们两国可是有十年之约的,您别想对我们动武。”
  “不会的,皇兄他说笑的,怎么能算是套你的话呢?再说了,你叔父部署的京口兵,你又不甚了解,我们秦晋之间是不会有战事的,我们这么友好的关系,是吧?哎,快点出牌,你要不要,我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