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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醉,乱世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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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长安醉,乱世皇妃》    作者:离弗

  “王炸。”萱城尾音刚一落地,谢朗一把甩出,苻坚与萱城面面相觑,无声叹息。
  “还是少年英才啊,学什么就是快,还学的这般透彻,皇弟,朕看,我们还是认输吧,这么玩下去,你府上值钱的东西都要被他们谢家的人搬走了。”
  谢朗连忙谦逊笑道,“天王说笑了,我怎么能拿阳平公府上的东西呢,再说了,此行我独自一人,就是我赢了二位,也无法带走战利品啊。”
  “谢朗,你倒是会说话啊,那你就看在我们大秦又穷又酸的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们兄弟一马,让我们也赢一把嘛。”苻坚毫无羞耻的开始讨饶了。
  萱城鄙夷道,“皇兄这么没骨气,看我出招吧,不打得他落花流水,我就不是苻氏好儿郎。”
  结果,这一局,依旧谢朗胜出,苻氏好儿郎遇见谢氏好儿郎,还真不得不服输。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众人一直玩到子时,夜空中源源不断升起了烟花,五彩斑斓,华光熠熠,将这片北国之地照成了朗朗明日。
  苻坚领着萱城来到明楼许愿,苻坚说,“愿我大秦平和百年,苻氏江山长治久安,国富民丰。”
  萱城希望他许下的愿望能成真,他抬高了脖颈,望着高悬的夜空,“惟愿皇兄之理想,早日实现。”
  苻晖在明楼下的不远处望着,雾气氤氲的青堂瓦舍里,二人对着夜空互拜,楼榭中朦胧缥缈,仿若置身幻境仙山,这一幕让他内心震撼不已,很奇妙的感觉,他觉得那是对的,很美好的时刻,他的父皇和他的皇叔,他们那么呕心沥血的为了这个大秦,为了百姓,即使偶尔苻晖会迷煳煳的以为他们是一个人,对,他们似乎就像一个人似的,所以,他希望,以后的每个日子里,他的父皇和皇叔都要守在一起。
  苻宏是太子,他做了一个储君该作之事,子时过了,赏完烟花,他便亲自带领谢朗入了官舍,苻睿带着自己弟弟苻琳回宫了,苻晖最后是一个人走回去的。
  到了丑时,夜里的寒露渐渐加重了,苻坚才和萱城从明楼上走下来。
  “你回宫去吧。”这是第六年了,严格来说,已经进入了第七年,萱城依旧对自己的兄长下着逐客令。
  “好,朕回去。”苻坚道,他转身就走。
  这时,一条手臂却牵住了他的手腕,苻坚回头,一张他从未见过的妩媚笑眼凑了上来。
  紧接着,那人眼含秋水,姿态柔若无骨,还不能苻坚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软绵绵的身子便滑了下去,苻坚一把接住,长臂搂紧。
  他轻轻吐气如兰,湿热的气息灼在身上人的颈项,“哥哥,你想要的。”
  可惜,他的话说的对,身体却荒唐的很,仿佛被谁灌了酒一样,这么一介妖妖娆娆的勾引可不庄重。
  苻坚喘着粗气,手都游走在全身上下了,“我不想你后悔。”
  随即拦腰将人一把托起,任由怀里人怎么胡言乱语怎么动手动脚,步履缓缓走向了暖阁。
  一夜无梦。
  好眠。
  萱城在暖阁闹起了别扭,因为明月卯时一刻过来伺候他起床的时候,萱城说什么都不愿意睁开眼,拽着明月的胳膊枕在头上,一脸舒服的睡眼。
  “这是怎么了,拿我当谁了,我不过一介下人,怎地也能上台面,都疯狂了吗?”明月小声嘀咕。
  “明月?”
  萱城勐然打开眼,见明月一脸怨气十足的模样在床边喃喃自语,“怎么是你?”
  “主子以为是谁?”
  “皇兄呢?”萱城脱口而出。
  “阳平公怕是做梦了吧,陛下昨夜就已离开,此刻怕是早已起身准备朝会了。”
  “皇兄离开了。”
  “看来阳平公果然在白日做梦,昨夜陛下抱你入了暖阁,不一会儿就回宫去了,听说是出了大事,主子,你快起身吧,去看看吧。”
  大事?这新年的第一天也能有大事。
  “我不起。”萱城抱紧了被衾,死死掩着。
  “阳平公这是作甚,起床气有了不是,谁能像你这样一晚睡个四五时辰的,知足吧。”
  不管明月说什么,萱城就是不起。
  “让皇兄过来,我有话问他。”主仆在暖阁里僵了一会儿,萱城提出条件。
  “阳平公想问陛下什么?”
  “昨晚他跟我睡了吗?”
  此语一出,明月捂嘴瞪眼,僵硬如铁。
  缓了半响,明月才正经答道,“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没有,陛下从未留宿别处。”
  萱城扶额,这到底是怎么了?做梦了吗?
  脸颊登时如火烫起,萱城愈发扯住被衾把自己捂的更紧了。
  “我不起床,你去告诉皇兄,让他过来。”
  一直闹到辰时时分,约莫着巳时一刻左右,苻坚从宫中赶来,他掀开暖阁的帐帘,轻轻走到床榻前,俯视着床上赖床之人,最后抿嘴笑了,“皇弟还不想起吗?”
  萱城在被子里搭话,“你昨晚跟我睡了没有,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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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我待你之心如火
  被子外面却没有立刻出声,过了半响,就在萱城以为他离开的时候,被衾却忽然被掀开,紧接着一个暖唿唿的身体却压了上来,语气强硬霸道,“既如此,那朕便陪皇弟睡一觉。”
  萱城一脚踢了上去,“下去,下去,冷死了。”
  “皇弟嫌冷,朕正好焐热你。”
  二人就这样一直闹了许久,被子里也如加了火炭一样暖烘烘的,最后苻坚也没从他身上下去,萱城有气无力的喘息。
  “明月说出了大事,什么大事,哎,你看我,好不称职啊,皇兄干脆撤了我的丞相之位得了。”
  苻坚用手戳了一下他的鼻梁,“此事不急,不算大事,待开了春,朕再做决定吧。”
  什么事要拖上三四月,还是说苻坚他犹豫不决,果断不了呢?
  萱城想了想,不再追问。
  “你……”
  “嗯?”
  “昨晚……你……为何离开?”
  ………………
  ………………
  外面似乎出了大太阳,光线投射在窗棂上,把屋内的视线都翻了一倍,暖炉上缓缓不断输送来温度,可远远不及身上之人的体热。
  “朕…”
  “不许欺瞒。”
  “你故意的,朕不想日后反悔。”
  “谁,你日后,还是我?”
  ………………
  苻坚最终没能给出那个答案,因为萱城明白,该来的还是要来,揣着明白装煳涂总比清醒的乱了伦让人更能接受。
  谢朗在长安待了半个月,太子苻宏一直陪伴左右,这一次萱城由衷的欣赏这位侄子的办事风格,临别之际,萱城与几位皇子一直送到了灞桥,若以国家礼仪来讲,太子苻宏与诸位皇子送别礼节就到了,可萱城一心想要秦与晋朝和平共处,他不想苻坚与谢安之间产生嫌隙,更不想二人动武,所以他格外叮嘱了谢朗,回去之外一定将自己的问候和心意传达给谢安。
  正月十五,刚好是上元节,前一夜,苻宏陪谢朗在骊山脚下游玩至半夜,前几日还是昏暗无光的天色,到了谢朗走的这一日,天色一下子就晴朗了起来,光线足够充足,斜照在几人身边,几人的影子投在了桥上,格外和谐。
  “多谢阳平公相送,我一定将您的心意带给叔父,愿我晋与秦之间永无战事。”
  萱城凝望着他,越看越觉得他眉眼柔美,像极了谢安,笑容中带着桃花。
  “阳平公,留步。”
  “告辞,保重。”
  “皇叔,父皇说送走了谢朗,让你去见他。”待谢朗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苻宏说。
  萱城的预感告诉他,明月口中的那件大事,似乎要发生了。
  他急匆匆的进了宫,跟在他后面的苻宏也随之进了宣室殿,这是苻氏一家之会,还是国之朝会,萱城一时迷惑。
  苻坚召见了他和苻宏二人,三人在宣室内静坐。
  终于,苻坚还是从一沓折子中抽出来了一叠文书,他递给萱城,“你看看吧。”
  萱城有些疑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即接过文书。
  上面写的却是长乐公苻丕奏上。
  萱城愈发好奇了,于是他上下扫视完了这片从邺城寄回来的文书,通篇看完,他不觉间心中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