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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武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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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做个武侠梦》    作者:索肥丫

        袁承志倒是能猜想出渣男是个什么意思,他好像受了雷劈,全身一震,嘴里也发苦,朱家的这个小辣椒骂的还真没骂错,他只能不断地叹气。
        没一会帐外又传来一阵骂声:“说你呢,当什么老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同情渣男就是蛇鼠一窝……洪熙官你再蒙我嘴试试,我跟你没完……”
        然后洪熙官的“哎哟”呼痛声传来,就没了后续。
        又过了数十息,洪熙官回来了,他左脸上有了一块红痕,也许可能大概是朱红枚帮他“按摩”了一下脸上的苹果肌吧。
        洪熙官和袁承志一老一少两老爷们对视苦笑,洪熙官还抱拳行了个礼,没办法,刚才朱红枚骂的太令人难堪下不来台面。
        可袁承志却没有计较,也没有一走了之,一是洪熙官比较对他的味,再则遇上了阿九的妹妹和妹夫,袁承志想着就将对阿九的亏欠还在他们身上吧。
        这就落在了洪熙官的算计里,他哪怕受了朱红枚一巴掌也要交好袁承志,就是图的这个。
        攀云乘龙、神行九变,还在千变万劫的暗器手法以及铁剑门的独门剑术它们不香么?
        混元功虽然看似不怎么样,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华山派的绝顶内功,还有华山派的剑法和金蛇郎君的那些个绝技,每一样都令洪熙官流口水。
        诚然袁承志的武功已经不如洪熙官,但不说明袁承志身上的绝学不好,说不定是他修炼不得法呢。
        魏溯难一直就在武学一道上差着严晶心不老少,以前是他错失了打基础的机会,现在遇上了袁承志,不把这样的大前辈哄好了,他就是个棒槌。
        而袁承志呢,久居吕宋,其实也没有什么人能跟他交流交友交心,他家里那头河东狮脾气不小嗓门也大,哪有洪熙官这样的小友来得有趣。
        闲暇时下盘棋,再纵论一下天下大势,复盘一下兴衰得失,手底下过两招,互有进益。
        益处当然是洪熙官得到的多,但袁承志也解了闷,相得益彰。
        两人就这么成了忘年交,亦师亦友,整天一起混日子。
        袁承志也住不远,基本上早上出门晚上回去,一点都不耽误事。
        而且他受了夏青青的太多白眼,也不在乎朱红枚这点小挖苦,唾面自甘就行。
        呛多了,朱红枚也懒得跟袁承志算老账了,每得手一点新功夫,洪熙官也跟她分肥来着。
        久而久之,她也将袁承志视为严励那样的有贼心没贼胆的无胆耙耳朵,没有什么威胁。
        甚至就连偶尔过来串门的何铁手,朱红枚也能做到脸上有笑容。
        (

第189章  乘云龙百变
        何铁手就是个人精,怎么会不知道朱红枚这种小女儿心态。
        上次初见面产生了误会那是严晶心从现实带了情绪进来,在梦境里呆几天也散了。
        而且当时何铁手也是抱着兴师问罪的念头前来,位置没摆正所以大意了。
        只要倾心结交,两下子就能让朱红枚信了她的邪,旬日之后,这俩都好得像姐妹一样。
        何铁手的毒药虫蛇法门很对朱红枚的胃口,都是专业人士,能聊到一块去,还能一起做做实验什么的。
        另外关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个话题朱红枚跟何铁手也有共通的理解,那更是有许多体己话可以悄悄说。
        反而是夏青青和袁承志的孩子没到这边来,也不是不来往,洪熙官送了许多从中原运来的事物过去,夏青青和袁家人都很喜欢,可夏青青就是不愿意迈出这几步。
        洪熙官分析是不是因为朱红枚让夏青青发酵了肚里的酸水,所以放不下架子。
        至于袁承志的孩子,那就不是孩子,袁承志最小的孙子都比洪文定年纪大。
        而且不管是袁承志的儿子女儿还是孙子外孙,都跟袁承志一个模板,老实巴交的乖孩子,自然就没有那么外向,不管跟洪熙官还是跟洪文定都玩不到一块。
        让性情偏温和的他们跟洪文定结交,洪熙官还怕哪天洪文定欺负了人家,那多不好意思。
        自家的孩子有多野洪熙官心里有数,还是让洪文定当他的山大王吧,他也不缺玩伴。
        倒是当爹的现在有了伴,老伙伴。
        袁承志的出现帮洪熙官铺实了武功的入门基础,让洪熙官能系统性地补上对武学的理解。
        虽然洪熙官自身的底子打得也挺好,但魏溯难并不能直接在洪熙官身上获得这种体验。
        毕竟没有经历,哪怕是从洪熙官的记忆里读来的,但身临其境的说法可不仅仅指记忆。
        思维和肌肉记忆不是一回事,再真实的虚拟体验也无法替代那一刻的真实感。
        也是有了梦境的经历魏溯难才有这样的感受,让他明白记忆和思维不能划等号。
        这对他以后的研究会产生很大的启发,人的记忆到底应该如何定义,仅仅是数据逻辑的表达,还是里面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梦境外的事情应该放在梦境外,梦境里的时间也一样值得珍惜,有了袁承志开办的补习班,拉下的功课该圆满填上。
        如此系统地重温武学的修炼过程,对于魏溯难来说还是头一遭,再加上袁承志提供的一对一教习,那更是周到详尽。
        袁承志本人就是个乖孩子,从小就是一招一式稳扎稳打地积累上来的,由他来跟洪熙官交流武学,当然也是这样的模式。
        有好处,每一个武功的细节都会被拆开来,一点一滴的磨透它。
        对于洪熙官来说,理解武学的原理并不难,他缺失的是理解武学的过程,没有经历真正的铁杵磨成针,还是显得浮光掠影了些。
        这也是严晶心在武功上一直比魏溯难高那么一点点的缘故,严晶心有打小积累的基础在,每接受一种新的武学理念,她只需要在基础上进行体悟就行了。
        魏溯难没有这个过程,一些细微处就缺失了,有些空中楼阁的味道,也不是用不出来,是总差了那么点意思。
        同样的满天花雨乾坤一掷,严晶心和她代入的角色用起来精准度就高过魏溯难的载体。
        袁承志从木桑道人处赢来了功夫,经过了数十年的修习,他能告诉洪熙官,暗器的手法中以气御器时就会有一个均衡分配的问题。
        将气劲均匀地分配成几股十数股甚至几十股,又没有精准的量器怎么办?将感觉练出来。
        就像是切猪肉,为什么有的屠夫一刀下去能精准到钱,有的屠夫却差了半斤,就看有没有经历过不倦练习的过程。
        通过对比每一刀的差别,在千刀万刀之后手感和眼力就出来了。
        袁承志也是这么教洪熙官的,千变万劫的气劲法也不是很复杂,但要练出千变万劫的暗器手法,就得日以继夜手不释子。
        下棋吧,当捞一把棋子上来就知道有几颗的手感出来时,照着真气的运法打出准头就有了,毫厘不差。
        据说此道的最高境界是挂一把头发丝,能精确地知道有几根。
        洪熙官在袁承志的说法上进行了一点小总结:“就是把直觉练出来,直觉是在不同感知的基础上对比出来的,记忆我们每个人都有,但数量繁多的记忆,经过训练能直接反应出来就是直觉。”
        袁承志还破天荒地八卦了一把:“别看木桑道长是个臭棋蒌子,但他狂热的喜爱棋艺,这种性情让他对千变万劫的手法始终保持在一个很高的境界之上,我年轻时也不理解,后来我的暗器手法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也体会到了,现在我也像木桑道长一样成了棋嗜。”
        当时洪熙官是绝望的,他仿佛看到他头发花白时到处找人下棋还被嫌弃的样子。
        即便如此,洪熙官也决定以后对武功要拿出这份热忱来,嫌弃就嫌弃吧,精于武诚于道,没有疯魔的心态成不了活。
        现在这两位忘年交也快疯了,每天都绕着营地乱窜,跑得太快弄得披头散发,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留着长发呢,迎风招展飘飘欲仙,就是仔细一看一老一壮两爷们,没来由扭曲了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