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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相大人的怀中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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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南相大人的怀中猫》    作者:宋一杯酒

        她一记白眼扔给对方:“你长眼睛了怎么还能撞上去!”
        这话的意思,是讽刺他有眼无珠呢。
        “你、你这小妮子,好大的口气,”男子被宋念卿怼的面色发红,他打量对面的红衣女子,白纱遮住半张脸,只留一双好看的狐狸眼徐徐生辉,“给本侯爷道歉,本侯爷就饶恕你的蛮横无理。”
        宋念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裙子,笑了,“给本姑娘道歉,本姑娘饶恕你的无理取闹。”
        “好你个小妮子,真是得寸进尺,”男子大概平生第一次见如此胡搅难缠的女子,被气的无语,“看本侯爷不找人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淮安侯爷,”这时,男子身边的随从唤住他,对他耳语几句,男子听完立马色变,匆匆的朝一间雅间走去,连打算教训某人的事也不管了。
        淮安侯爷?原来是天启国那位富可敌国的侯爷南倾钰,天下第一富商,他一人掌握着各国经济命脉,据说这琼宇楼也是他的产业。
        怪不得在南月地盘上就敢这般有恃无恐呢。
        听说南倾钰当初穷的只剩银子,便在天启国买了一个爵位来玩玩,天启皇便封他为淮安侯。
        虽说南倾钰只是一个闲散侯爷,没有多大实权,但天启皇碍于他家财万贯、财大气粗的面子上,也得对他客客气气。
        就算来到南月国,元帝也得对他礼让三分,谁让人家是天下第一富商呢,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什么人,有钱就了不起啊,”宋念卿翻个白眼,甩了一下广袖,转念又一想:“有钱确实了不起。”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她要努力赚钱了。
        宋念卿这样边走边想,走出了琼宇楼,瞧着暗下来的天色,脑子里琢磨着一会儿去哪家官员家“串门,”她要多多攒钱啊
        且说这边南倾钰神色慌张的进了一间雅间,一开门,便是咋呼的叫唤:“我的好外甥,你可要坚持住啊——”
        进门了,便看见他的好外甥在镇定自若的品着茶,南倾钰瞠目结舌:“不、不是说生病的很严重,连床都下不来了吗?”
        他仔细打量若无其事喝茶的那人儿,除了脸色比之前更白了些,气息有点弱,也不像生病很严重的样子。
        南倾钰狠狠瞪着刚才给他传话的随从,一脚踹上去:“招财,不是说我外甥生病的很严重吗,你敢骗本侯爷。”
        “侯爷,不、不是”招财捂着被踹的屁股,圆润的脸上尽是憨态,好生委屈。又不是他说的,明明是苍栖给他传话说的。
        “不是什么不是!”
        “是是是。”招财点头如捣蒜。
        “是什么是!”
        “是、不是”招财抹泪,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行嘛。
        南倾钰一掌拍在桌上,气呼呼的:“欺骗本侯爷,害的那小妮子都没来得及教训,你这个月前扣光!”一想到那位冲撞他的女人,南倾钰一阵火气。
        他刚准备给那女人一点颜色瞧瞧,结果招财跑过来给他小声说“南公子病的快不行了,”吓得他心里一咯噔,想都没想就跑过来了。
        现在一想,他的好外甥除非自己想死,否则谁都要不了他的命,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明显是招财骗他!
        招财委屈巴巴的应着声,低着头搓着衣角,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哀怨的小眼神落在苍栖身上。
        苍栖摸摸鼻子,有些尴尬,他把眼神落在一旁淡然喝茶的南似雪身上,这、这可是公子的注意
        且说方才,宋念卿一出门便撞上南倾钰,两人的吵闹声扰到了不远处一间雅间里面的主人。
        那间雅间的主人,是南似雪。
        他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一幕,眸光落在那红衣女子身上,蓦然,他眼中有浮光摇曳。
        他问苍栖:“那女子是谁家姑娘?”
        苍栖看了一眼,脑子里没那女子的信息,便出门打听一番,回来道:“公子,那姑娘是宋家七小姐,名唤宋念卿。”
        说起宋念卿,苍栖脑子里就不由自主闪现这样一句话:痴傻疯癫,面比鬼丑。
        苍栖没见过宋念卿,这也是初次见,倒也听说过这位七小姐在太傅府种种“光辉事迹。”
        苍栖不禁多端详了那女子几眼,一袭红衣似火,及腰长发连个简单的发簪都未绾,只用一根发带随意的绑着,白纱遮了大半张脸,眼角朱砂绯红,一双外露的狐狸眼盼顾间不经意泻出几缕狡光。
        这宋家的七小姐,丑不丑先不说,就那双藏着光的狐狸眼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痴傻疯癫之人。
        这市井传言有误啊。
        南似雪指尖轻轻敲打窗沿,嘴角,是似有若无笑意,他的雪眸里,是那女子的潺潺清影。
        他亲启薄唇,一字一字,念的很慢很轻:“宋念卿。”
        三个字,被他染了几帧温柔,念的徐徐悦耳,很是好听。
        这时,那边传来淮安侯要准备教训女子的嚣张声,南似雪眸子微凝,对苍栖吩咐道:“去告诉南倾钰,我病的很严重,快不行了。”
        苍栖呆愣,有些不明所以,公子这是几个意思?
        脑子里一边暗自揣摩着,苍栖一边照公子吩咐去办,他看见招财,便传话给招财去告知南倾钰,谁知最后招财无辜受了委屈。
        话说这边,南似雪淡淡问:“你来南月作何?”
        这语气听着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但也没有丝毫欢迎的意思,一贯的冷淡如常。
        南倾钰听得一脸不高兴,哼唧唧道:“还不是来看看你身子怎么样了,不然我稀罕来这里啊。”嘴里又小声嘟囔几声:“要不因为你是我外甥,我才不稀罕你的死活。”
        世人都知道南月南相,天启淮安侯,殊不知淮安侯是南相的舅舅,南似雪随母性。
        南倾钰只比南似雪年长几岁,未到三十年岁,一身霞姿月韵的气度,让人瞧着倒像二十而立,南倾钰如今也是孑然一身,不曾娶妻纳妾。

第13章  她的那双狐眸他总记得
        南倾钰伸手探了探南似雪的脉象,他身子一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南倾钰惊吼:“你、你身子怎么虚成这样?”之前可是没这么严重。
        南似雪的身子里面已经虚空了,只剩一个空壳在支撑着。
        “死不了。”南似雪抽回手腕,指尖摩擦两下。
        “你、你,咳咳!”南倾钰被他无关紧要般的语气给气着了,他眸子怒瞪:“知道你死不了,但也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南倾钰端起茶一饮而尽,胸口的气儿顺了几分,口气中依旧几分火气:“你最近做了什么?”别说他什么都没做,不然身子怎能虚成那样!
        南似雪如实道:“给一个人解了醉情欢。”
        南倾钰身子踉跄一下,咽了下口水,莫名的心慌:“怎、怎么解的?”
        “用我的血。”南似雪答得轻描淡写。
        南倾钰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是被气的,“你、你怎敢!”他身子都成那样了,还怎敢用他的血去救人。
        “为何不敢!”南似雪嗓音清冽,少有这般重语气说话。
        南倾钰揉着眉心,那股火气已经蹿上了头上,让他甚是头疼,“你救的何人?”
        南似雪答:“女人。”
        南似雪说的没错,确实是个女人。
        南倾钰却惊的长大了嘴,他喉结滚动,许久也没发出一个声,他的这个外甥啊,居然,居然
        良久,南倾钰已经几盏茶水下肚,他抿了一下依旧干燥的薄唇:“灵药还差哪几样?”
        南似雪默了一下:“菩提子,血曼莎,鬼兰。”
        南倾钰一脸头疼,背靠在椅子上,“有眉目吗?”
        “菩提子和血曼莎还没有,鬼兰在,”南似雪微顿,“楚璟容手上。”
        南倾钰点头,“回天启我派人多找找其他两样。”话锋一转,瞪着南似雪:“这段时间你别再胡来,好好养着身子。”
        南似雪不语,未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