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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相大人的怀中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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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南相大人的怀中猫》    作者:宋一杯酒

        南倾钰又道:“天启皇前几日突然身体不适,那几个儿子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
        天启皇的几个儿子,各个有勇无谋,还有个九皇子如今在南月做质子,估计天启皇早就忘了自己在南月还有个儿子。
        天启太子更是沉迷酒色,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如今正逢天启皇病恙,下面几个虎视眈眈的儿子怎会老实的坐以待毙。
        “坐山观虎斗,甚好。”南似雪声轻如雾,指尖划过茶盖,留下一声刺耳的声音,他垂下的眸子看不清一丝情绪。
        南倾钰无声叹了口气,眸中复杂万千,该来的还是逃不掉,欠的账,总是要还的
        酉时三刻,天色已浓,南似雪起身回府,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了脚步,微微偏头,对坐在椅子上的南倾钰道:“以后再遇见她,不准欺负她。”顿了声,又道:“你要是再敢欺负她,我会揍你。”
        南似雪说的风轻云淡,漫不经心,但语气,是认真的。
        言罢,南似雪不等身后人回话,便开门离去,留南倾钰一人呆若木鸡,莫名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气从脚心蹿延。
        片刻,南倾钰回神,撩起袍子一脚踩在椅子上,卷起袖子,指着空荡的门口,一脸忿忿不平:“你、你几个意思?我欺负谁了我?有本事把话说明白再走。”
        南倾钰这副狐假虎威的架势,也只有敢在南似雪背后装模作样,他这个舅舅当的,可是比孙子还孙子。
        京城的街道上,路两边的百姓人家都燃起了油灯,灯火通明,南似雪步履缓慢,却不失一分矜贵优雅。
        月色无瑕拉长了他清瘦的身影,他踏着一地的月华,雪色衣衫无风自动,缥缈氤氲了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苍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凝眉思索,一副藏不住心事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南似雪走在前面,没回头,便知道苍栖心有疑虑。
        苍栖吞吞吐吐的问出心里疑问,“公子为何为何袒护那宋七小姐?”印象中,公子和那位素未谋过面的宋七小姐并无交集。
        方才公子对淮安侯的警告,南倾钰没听明白,苍栖却明白了,公子是在明目张胆的警告淮安侯爷以后不许欺负宋七。
        南似雪清冷的眉目间,竟融了浅浅笑意,一如浮光掠影闪现,他道:“因为是她。”
        是那只猫儿啊。
        苍栖挠挠脑袋,一头雾水,不懂。
        恍然间,苍栖一拍脑门,醍醐灌顶,可他心中疑问更甚了:“公子怎么确定宋七小姐是那偷”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立刻改口:“那位姑娘。”
        “她的那双眼睛,我总记得。”南似雪嗓音温脉,目不斜视看着前面的路,眸中灯影灼灼。
        那双染着几分野性几分狷狂的狐眸儿,他一见,便知是她。
        苍栖心中疑惑解开,便不再多话,规规矩矩的走在后面,心里暗忖,这宋家的傻七小姐,竟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啊。
        那厮,还是只修炼两世的狐狸祖宗呢。
        夜,已笼上黑纱,月满挂西楼,树影横斜,星子灼亮。
        今晚,宋念卿没有去哪位官员家“串门,”倒是来南相府做客了,她前思后想一番,各位官员家的银子再重要,也比不过南相府那朵雪莲花更重要。
        她可是要和那朵雪莲花多培养培养感情,方便以后采摘。
        宋念卿轻车熟路、大大方方的进了南相府,这般熟稔样儿,对太傅府都没这般熟悉,南相府的三个男人已是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屋内,雾气弥漫,香烟袅袅,茶香缭绕,
        屋内的男子,应是刚沐浴不久,发梢滴着水珠,随便穿了件白色睡袍,外边披了件雪白长衫,他敛着眸儿在案桌前静静煮茶,好看的轮廓朦胧在香烟袅袅中,越发觉得这张皮囊好看的不真实。
        宋念卿隐约有些错觉,前面的男子皮肤越发白皙了,是苍冷透明的白。
        南似雪未抬头,玉手拨弄着煮茶的火烛,控制火候,“昨晚为何没来南相府?”她让他留给门,说昨晚还会来南相府,结果去了皇宫,她食言了。
        南似雪语气平淡无波,让宋念卿一时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第14章  他胜过她一切钱财
        南似雪语气平淡无波,让宋念卿一时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这个嘛我”坐在对面不亲自来的女子讪笑,隐在黑纱后的眼珠子滴溜滴溜转着,脑子快速运转,想着说辞。
        南似雪耐心等她回答,沏出第一盏刚煮好的茶,他骨节分明的指尖轻移,将桌面上刚煮好的茶,轻轻推给对面还在苦思冥想的女子。
        宋念卿撩起黑纱,露出一点精致下巴嫣红朱唇,她仰头一饮而尽,茶香淡而不腻,唇齿留香,似她酿的酒,很惹人生醉。
        她砸吧砸吧嘴,毫不吝啬夸赞:“茶不错,很好喝。”放下茶盏,接着道:“昨晚是你帮我解的春药?”
        这话问的,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啊。
        南似雪只是轻轻颔首。
        “你你为什么会帮我?”宋念卿问的小心翼翼,眼里藏着莫名的期待。
        南似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依旧是上个话题:“你还没回答,昨夜为何没来南相府?”
        宋念卿汗颜,转移话题没成功啊。
        她心里暗骂自己,他娘的昨晚干嘛要去皇宫啊,南相府不比皇宫香嘛!
        大波儿那小没良心的昨晚也不知道阻止她一下,还屁颠屁颠跟着她去皇宫“为非作歹。”
        狐眼儿瞥到优哉游哉趴在桌角的大波儿,宋念卿眼神亮了,只听解释她道:“都怪我家那只没见过世面的猫儿,非得拉着我去皇宫溜达溜达,长长见识,这不,就把要来南相府这事给忘了。”
        狐狸眼一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琉璃似的忽闪忽闪,宋念卿一脚踢出趴在桌子下面的大波儿,她放软了嗓音:“波儿,我说的对不?”
        大波肥润的身躯从桌子底下圆润的滚了出来,小小的眼睛大大的懵逼,很是迷茫。
        “喵。”大波儿不明所以的弱弱叫了一声。
        宋念卿笑了,对南似雪道:“翻译下,它的意思是:我说的对。”又道:“看,我说的对吧,都是我家这猫儿的注意,非得拉着我去皇宫瞧瞧。”
        随后立刻马上又是一脚,不待大波儿来得及反驳,它便被踢到了角落里,过河拆桥,这一招宋念卿早就用的纯火炉青!
        大波儿:啊呸!对个屁!睁眼说瞎话,明明是宋念卿这厮昨晚死皮赖脸忽悠它跟她去皇宫的,害的它还赔了一泡玉液。
        又让它平白无故的背黑锅,大波儿只恨不能像八爷吐出几句人话骂宋念卿,词儿它都想好了。
        这货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天理难容、天打雷劈!
        蹲在墙角的大波儿:画个圈圈诅咒宋念卿。
        又给宋念卿这妖孽不清不楚稀里糊涂背了黑锅,大波儿满腹委屈,它要找八爷诉苦去。
        哦!忘了,它已经和八爷那只背信弃义的鸟类绝交了。
        大波儿抹泪:它要找小美猫儿寻安慰去~
        解决的了南似雪的话题,宋念卿又扯过来她的话题,“你为何会帮我?”
        南似雪风轻云淡四个字:“举手之劳。”
        这两个,一个说谎,一个敷衍,绝了。
        宋念卿“哦”一声,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简直失望之极、失望透顶的不要不要的。
        夜深了,宋念卿又借着讨要几杯清茶的时间多待了一会儿,安静的看着南似雪安静的煮着茶,屋内一时岁月静好。
        过会儿,宋念卿打了个哈欠,她困了,起身准备离去,走时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盒子放在桌子上,扬扬下巴:“喏,这个给你,昨夜皇宫国库里随手捡的。”
        南似雪抬眸看她,眉梢微挑。
        “这是”宋念卿想了一下说辞,继续道:“谢礼。”说完,便开门离去。
        南似雪眸光目送女子离开,便把视线落在桌子上的木盒上,指尖慢条斯理挑开木盒,里面,是一朵艳红艳红的花,像浸过血似的。